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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大夫的诊断结果出来后,围观的村民都惊住了。 江大力带着媳妇梁氏去战家闹,硬把栗子弄上花轿,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只是不知道下手这么狠。 王大夫打开药箱,拿出纸笔写了张药方,交给沈不缺,“老缺,这是药方。我就不卖你药了,你也是个懂医术的,应该能自己挖到草药。” 沈老缺实在太穷了,就一间透风的茅草屋子,其他啥都没有。新媳妇娶进门,别说准备聘礼,就连像样的酒宴都没办上。 这个时候卖他药,他也没有钱买,就不浪费自己的辛苦挖来的药材。 沈不缺接过药方,又抱拳谢了谢,“多谢王大夫。” 王大夫走后,看热闹的村民也都稀松的散去。 李保田夫妇也不好意思再找沈老缺算账,刚才李钱氏那番话,沈老缺不计较就算不错了,也赶紧趁着疏散的人群离开。 马长河被人当面戳穿,怕被村长责备,也跟着人群偷偷散去。 谁知,还没有走远,就被沈不缺一声厉喝叫住,“马长河,栗子伤你那么重,你留下来我给你治治吧。正好,我打了野鸡,晚上喝一杯。” 离去的村民突然顿住脚步,李保田率先嘲笑道,“哎呦喂,大伙看看,这沈老缺是个活菩萨。赖马七给他带了绿帽子,他还要请他喝酒。” 李婆子接话道,“这不是活菩萨,这叫傻缺。” 孙有福跟着走着,也不忘接茬,“那老缺以后不叫老缺,就叫傻缺吧。” “……” 大家七嘴八舌的说着,哈哈笑着离去。 村长并没有随村民们一同离开,而是留下来问道沈不缺,“老缺,你是啥意思。那个缺德阴损的家伙,治他还浪费药材。别管他,直接给他扔出去。” 马长河不乐意了,抱着肩膀装出重伤的样子,“村长,你胳膊肘不能这么往外拐。我好歹还是长流村的村民,他老缺还是个外来人,你就这么护着。” “我护什么护?”赵岭海急了,“你也不瞧瞧你干的那些缺德事,村子里哪个不烦你。” 沈不缺扶住老村长,“村长,你别激动。他被栗子伤了,我给他治一治,反正都是挖来的草药,也不费钱费事。你放心吧,不会有事。” 放心?放个鬼的心。 别人不了解沈不缺,村长是知道的。他老娘的病,村里的王大夫看不了,拖着去县里的大药堂看过,也都说看不了。 他在街上偶然遇到沈不缺,沈不缺说他不能治好他老娘的病,但是能救她的命。他信了带回村里给他老娘治,果然把他老娘救回来了。 他私下里带着沈不缺用的药方去县里的大药堂看过,坐诊的大大夫说这药用的很毒,很险,分寸刚好就能救命,差之一毫就能丧命。 能开出这种药方的人,肯定不简单。 就这样一个人,被人在自家门口打了一闷棍,他能不把账讨回来。 赖马七还想着留在这里继续占便宜,那不是自己找死。 “不行,不用给他治。马七,你给滚,马上滚。” 赵岭海不同意,再怎么说马长河也是长流村的村民。 沈不缺能耐再大,也是外人,将来都是要走的。 “我就不走。”马长河在炕边上坐下,眼神不停的在栗子身上乱瞄,“我受伤了不能走,我今晚就住在老缺家里,让他给我治,好好治。治好了也就算了,要是治不好,我就住在这里不走了。” 赵岭海是看明白了,马长河还是惦记着没到手的栗子。 他拍拍大腿,指着马长河骂道,“马七,你就作孽吧,哪天把自己命作没了,连个坟头都没有。” 说完就痛心疾首的离开,夜色里,佝偻的身影显得有些悲凉。 马成河见村长消失在夜色里,啐了一口骂道,“你个老不死的,你死我都没死呢。” 沈不缺在茅屋门口倚着,目送村长的离去。 就算村长护着再三提示又有什么用,有的人就是想早死早超生,拦都拦不住。 “老缺,你还看啥,那老棺材有啥好看的。”马长河的视线又落在栗子身上,想把沈不缺故意支开,“老缺,天色不早了,都饿死我了,你赶紧去做饭。” 沈不缺幽幽转过身子,“马兄,我家里简陋,你也知道。就那么一双碗筷还叫人砸了,我把饭做好了,也没东西盛着吃。” 马成河一想也是,“那该怎么办才好?”总不能抱着锅,拿手抓着吃吧。 沈不缺见他上钩,“不如我在家里做饭,你去帮我找几副碗筷过来。等你把东西找回来正好开饭,也不耽误。” “行,这个主意不错。”马长河见沈老缺态度诚恳,提的意见也中肯,便答应了。 只是离开之前,想到肩膀的伤,“老缺,我这肩膀的伤怪疼的,要不给我先治治伤。” “好的,我先看看。小伤,我先简单处理一下。” 沈不缺答应的很爽快,撕开肩膀的衣衫,并没有用药,而是手指在周围点了几下xue道,“好了,我一边做饭,一边熬药,等你回来把药喝了就彻底好了。” 马成河扭扭肩膀,确实灵活许多,刚才那一阵的痛感也消失了。 ☆、第8章 威胁 “你回来了?” 马长河抱着一堆碗筷回来的时候,沈不缺正坐在炕边给栗子喂药。他端着药碗,手拖住栗子的头,把药灌下去。 她的身体很虚弱,神志不清,药喝不下去,只能一点一点的灌下去。 马长河站在门口,就着屋里昏暗的灯光,看的眼睛都直了。 这要是坐在炕边的是他,哪像沈老缺那样费劲一点一点的灌药,直接对嘴度药就好了,多方便省事,还能趁机亲亲佳人。 他想的眼睛直冒星星,咽了咽口水,往炕边走去,因为看的太入迷,走路步子都有些飘乎乎。 “老缺,你去做饭,我来给栗娘子喂药。”马长河心里想什么便说什么。 “你把碗筷都放在桌上,我把药碗给你。”沈不缺指着屋子中间的矮桌,摇摇头,又问了一边,“你真的还要给栗子喂药?” 马成河放下碗筷,即将得逞的激动在脸上展露无余。 他说:“那当然,我这不是在帮你的忙。栗子伤得重,再不喂药有生命危险。你说你忙着做饭,再耽误下去不知道啥时候能吃上饭。” “好,说的也是。” 沈不缺不动声色把药碗放在矮桌上,视线一直盯着马长河那双手。 在看到他的手接触到药碗的时候,立刻抓起桌上的一双筷子,对着他的手心扎去,力道太大直接穿透整个桌子,连同手掌一起钉在矮桌上。 啊啊啊。 马长河凄惨的叫着,腿脚一软直接跪在地上,惊恐的看着沈不缺,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