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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这么多小国林立,若个个灭了都要斩草除根,哪怕是再多兵马也不够用。 “不过,寻访不到,大概是因为吴越国包庇吧。” 傅念君说道。 陆氏点头,“不错,吴越国在乱世之中度过了这么多代,没有战乱,还占据着如此丰沃的江南土地,不得不说,钱家人很会审时度势。” 与寿命短暂的闽国这样的小国不同,吴越立国以来,历时百余年,一直十分安定,经营着名下的十三州,先后尊后梁、后唐、后晋、后汉、后周和宋为正朔,并且接受其册封,在藩国之中兵力虽不强,财力却不容小觑。 “确实,当年太祖平定天下,只有吴越王主动献两浙十三州之地归宋,保全一族荣耀,实乃少有英明之人。” 既避了江南战祸,又不损自家一兵一卒,且太祖生性并非残酷暴虐之人,钱家将兵权悉数交出之后,朝廷并未多做苛待,彼时吴越王二子更是在太祖太宗朝出仕为宦,成为文臣,在朝也算顺风顺水。 而钱家在江南依然被尊为吴王,朝廷虽然加的封号不同,可“王爷”之名依然跟了钱家人几代。 到了三十年后,钱家已经几乎无祖上恩荫爵位在身,可依然是江南顶级世家,几代以来累积的财货,钱家人的富贵生活,怕是连皇室都比不上。 “钱家在杭州一带根深蒂固,加上如此懂时务,可以说,不仅与皇室关系很稳妥,在江南百姓心中也很有威望。” 陆氏继续说着。 这世间的事并不是非黑即白,钱家保全了江南,保全了自家的钱财人力,让江南一带在时局纷乱之中几乎无有损失,虽被灭国,可是祖宗基业,到底是葬送了还是留下了,恐怕也很难衡量。 “最近上元节,钱家人似乎进京了。”陆氏侧首,傅念君很机灵地递上了一盏茶。 傅念君知道陆氏的消息十分灵通。 “二婶可知来的是什么人?有何目的?” “目的?”陆氏嗤笑,“左不过那几件事。要么就是官家又要赐婚钱家,要么就是国库里短了银两。” 钱家金山银山,一时要搬也搬不空,朝廷在江南一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有好处,左右钱家也算是皇帝的钱袋子。 傅念君默了默,一来二去,从个魏氏竟扯到了连氏、王氏、钱氏这三个家族…… 她越来越没有把握,这个魏氏到底是个什么来路。 陆氏却给了傅念君一颗定心丸:“你若是觉得生疑,必然不能放过任何一处关节。” 她整了整神色,把茶杯重重放在小几上,换了极为严肃的表情: “官家年纪一日比一日大了,立太子之事不能再无限期拖下去,你爹爹必然是要站队的,他如今在这个位置上不容易,容不得他和稀泥。朝廷已经有了一位老丞相,毕相公是老臣,油滑地狐狸一样,必然急流勇退,现在官家不肯放他归隐,朝臣们也好望着他做风向,可也就是一两年的事了,他退下来,接下来就是你爹爹和参知政事王永澄王相公,他们二人素来不和,往后少不得在立储之事上多有分歧。” 陆氏的担心也是傅念君一直以来的担心。 “二婶说的没错,如今朝局复杂,吴越钱家此次来京,恐怕各位皇子要动了。” 陆氏的眼神闪了闪,“恐怕已经动了。” 傅念君心情沉重,东京城里,远比她想象地还要暗流汹涌。 陆氏提醒她:“你爹爹只有一双眼睛一对手,明面上的斗争尚且顾不过来,何况还有这暗里的。你说那个大理寺评事郑端和他妻子奇怪,刻意接近傅渊,确实要防,这件事上,你比你哥哥敏锐。” 傅念君苦笑,她是从结果反推因由,否则怎么可能察觉到这魏氏,还能一路联系到钱家身上去。 “二婶,我总觉得这个钱家,很不好揣测,闽国遗孤在吴越地界消失,至今不了了之,钱家如此识时务,何必要包庇下来?莫不是有所图谋?” 陆氏摇摇头,“这件事,我就无法得知了,钱家的意图,他们和闽国王氏遗孤的事,根本不是你我能探听的,你若要探听,确实只有卢璇的夫人连氏这一途径。” 连重遇的子孙护主从闽入吴越,必然寻得了当时吴越国主的庇护,如今还没有过多少年,他们和钱家的牵扯,必然还很密切。 傅念君叹了口气,“当真是头疼。” 陆氏勾了勾唇,“可不就是头疼,你可是信誓旦旦要护得你爹爹周全,如今这般,怕还只是个开场了。” 陆氏足不出户,却知晓古往今来这么多事,傅念君笃信她心里也很有一些不平意气,想与郎君们一较长短,只是陆家不比傅家,傅琨给了傅念君这样多的权力,而陆氏因相貌缺憾,性子执拗,在闺中时怕是日子比她不好过多了。 “我虽有心,对于朝堂之事,到底很难插手左右,若我与三哥同气连枝倒也好办,但是现下……” 傅念君很老实地把这话告诉了陆氏。 傅渊也不是笨人,若她在旁提点几句的话,凭借他的能耐,做起事来必然比他们两个内宅女眷得心应手。 “且一步步来吧,你想速成,恐得嫁个有权势且爱重你的郎君,肯听你一言,否则啊,你这点想法,以后也只会成为妄念。” 傅念君点点头,不管这些,为今之计,她还是要先盯着魏氏那边。 ———————— 这一段涉及到的五代十国历史,真假参半,哈哈。求月票啊求月票,包子只有野生的大家投月票啦,让我看到你们的双手喔~ 正文 第95章 和氏璧 “这就是查问出来的结果?” 周毓白把手里的纸撂在桌子上,声音和缓平静。 可他的亲卫单昀心中有些忐忑,垂手恭敬道: “郎君,蕃坊里的人来回盘查了三次,只有这个波斯商人符合您的要求,他曾经路经江南一带,在无锡县附近被水贼虏掠,他说这帮贼寇很是奇怪,仿佛自家人闹内讧一般,过不了三四天,又放了他走,如此他就到了开封落脚。” 周毓白敛眉,转向一直立在他书案旁眯着眼的老头,“张先生怎么看这件事?” 张九承是王府的幕僚,大名府人,早年中过举人,却一直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