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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回了帝都,咱们去好好吃一顿如何?” 沈未凉莞尔,砸了砸嘴巴,“自然是求之不得。” 二人聊的兴起之际,孟长礼冷不丁瞧见萧燃冷清的身影出现在院门口,于是伸着胳膊肘捣了捣女人,笑得揶揄,“萧二哥回来了,我就先走了,不打扰你们花前月下~” 说着孟长礼已龇牙咧嘴进了屋。 沈未凉赌气般坐在石凳子上,头也不回。山寨中突如其来的一吻,她还没来得及向萧霸王讨个说法。 男人似乎也察觉到了她微露出的敌意,遂拂了衣袖坐到女人对面,脸上虽无甚表情,掩住的笑意却从他漆黑的瞳仁中透出来。 “怎么,在生本王的气?” 沈未凉偏过头,紧抿着唇,不去看他,也不出声回答。 萧燃轻笑一声,难得耐心十足,不急不慢地追问,“可是在气本王吻了你?” 沈未凉咬了咬唇瓣,抬眼瞪着笑容惑人的萧霸王,“王爷,您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像个登徒子一般。” 男人绷了绷唇角,无辜道,“你我本是夫妻,夫妻之间亲热,本王怎么就成了登徒子?” 沈未凉懒得听他一堆歪理,明眸瞪得更大,“可我们只是逢场作戏,既没有真心,又怎能假戏真做?” 萧燃闻言,仍是上扬着唇角,眼神却紧紧锁住女人的娇靥。都怪她生的这般动人,总让他莫名就有些喉间干涩,心中难耐。过了片刻,他抬手将沈未凉拽向自己,后者蹙眉跌坐在男人的腿上,半仰着面。 没等沈未凉开口,男人便箍着她的腰身,霸道无理地低头覆上了她的唇。不同昨日的浅尝辄止,萧燃好似要证明什么一般,温热的大掌托住了女人的下巴,齿贝相碰,唇舌交缠。 他看她狼狈地伸手撑在他的胸膛上想要逃脱,他却半点不肯退让,像是幽深的沼泽般恍惚间要将她吞噬。直到沈未凉在他怀中乱了呼吸,双颊绯红一片,男人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她的唇瓣。 萧燃低低地喘息,同她耳鬓厮磨道,“你怎知,本王不是真心?” - 沈未凉瞌睡连天被叫起来时,听见翠浅正絮絮叨叨,“夫人,外边儿说宋家小姐指名要见您,奴婢怎么不记得您认识什么宋家小姐呀……” 沈未凉蹙眉,随意收拾了下自个,便匆匆去了大堂里。隔着老远,果然瞧见个柳眉杏目的俏容少女候在屋里。 “姑娘是?” “小女是御前带刀侍卫叶子鸿的未婚妻,名唤宋清羽。” 叶子鸿?未婚妻? 沈未凉愣了片刻,这才想起来,临行前周阑烟说她的天命之人已经出现,好像就叫做叶子鸿来着。 “不知宋小姐此番前来?” “小女……是来退婚的。”宋清羽说着,从袖中拿出一封庚帖,放在桌上,“听闻您是受叶家哥哥所托,来山阳看望小女的,所以还要麻烦您将这庚帖还给他。” 沈未凉一头雾水,猜测她所说的受叶子鸿所托许是周阑烟的安排,于是迟疑道,“恕我冒昧,只是这退婚一事交给我一个外人传达,不太合适吧。” 宋清羽闻言,面上浮出些窘态,“不瞒王妃娘娘,小女择日便要随父母离开山阳,迁往仓南。叶家早些年出了那种事情,小女家中父母难以再接受我二人的婚事。这封庚帖,清羽恐无法亲手交还给叶家哥哥了。” 沈未凉越听越糊涂,但瞧着小姑娘难堪的面色,也不便多问,只好客客气气将人送出了屋。 宋清羽行了个礼欲告退,恰好瞧见阿木从后面跑来,冲沈未凉道,“主人,吃饭。” 女人颔首,刚要与宋清羽作别,却见她死死盯住阿木,仿佛活见鬼似的,脸色煞白。而后慌慌张张地连招呼也未打,就转身夺路而逃。 沈未凉仔细端详了番阿木,后者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虽然看着憨了些,倒也不至于那般让人畏惧吧。 用膳时,沈未凉惦记着宋清羽方才留下的庚帖,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样。孟长礼见了,小声唤她,“怎么了,饭菜不合胃口吗?” 女人抱歉地笑了笑,放下筷箸问,“世子可知那叶子鸿,他是如何成了御前带刀侍卫?” 孟长礼瞥了眼垂眸吃饭,头也不抬的萧霸王,见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遂开口道,“怎么突然问起叶护卫来?” 沈未凉断然不能将周阑烟重生的事儿说出来,于是随口扯谎道,“今日遇见了叶大人的未婚妻,谁知她竟拜托我转交退婚庚帖……” 孟长礼先是一惊,而后了然般神神秘秘道,“你想必不知这叶家灭门案,当时可是震惊了整个朝野。” 话音未落,就见萧燃丢下了手中的筷箸,面色不善地睨了眼眉飞色舞的孟长礼。后者识相地闭上嘴巴,朝沈未凉使了个委屈的眼色。女人也知趣地乖乖吃饭,没再多问。 用了膳回到院内,沈未凉还捏着那封庚帖发呆,冷不丁听见身后传来男人的散漫的声音,“想知道叶家灭门案?” 沈未凉循声转过头,抿唇道,“王爷肯告诉我?” 萧燃哼声坐在她身侧,语气不快道,“若是想知道,一开始就该来问本王。”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像在拈酸吃醋呢? 沈未凉讪笑着应道,“这些事儿我本不该多问,只是宋清羽将庚帖交予我,着实让人有些在意。” 萧燃闻言,不咸不淡地问道,“你是如何认识这宋清羽的?” 沈未凉神色一僵。她还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复杂的缘由。于是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些开口糊弄道,“前几日我在彦水城中查探宋昭庭一事时碰巧遇到她罢了。王爷,这叶家灭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旧事 若是旁人, 但凡多管闲事一句,依着萧燃的脾性, 定会暴怒着呵斥一番。可眼下多管闲事是沈未凉, 他却只是恼她先问了孟长礼。 在意识到自己对她的偏心愈发明显之后,萧霸王有些烦躁地一把夺过女人手里的庚帖, 冷声道, “叶子鸿本是宫中普通的护卫,因几年前祭祀大典上有刺客行刺,他以身相护救了先帝一命, 这才被封为御前带刀侍卫。” “而叶家原本是山阳一带有权有势的富商,明面上打着茶商的幌子, 私下却勾结当地显贵贩卖私盐。后来不知怎么事情败露, 有人暗中抬高盐价, 造成“盐荒”,惹得先帝震怒, 下旨将叶家抄家。” 萧燃顿了一顿, 瞧见沈未凉托着腮帮子, 听得入神, 面上一阵哑然失笑,平日也没见她这么认真的模样,管闲事倒是上心得很。 “就在官府抄家的前夜,叶家满门一百零四口被杀,除了叶子鸿和他那下落不明的胞弟叶阶明外,再无活口。” 沈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