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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辞:......就你这演技...算了,你开心就好。 感谢在2020-04-09 21:17:05~2020-04-10 22:19:5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伊蝶芙 10瓶;简单不简单、morl 8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4章 入狱 “且慢!”谢永一步跨上前生生拦住去路。这罪名委实大了些,谢永怎么肯就这么把女儿交出去,只是事发突然,来不及想出周旋之法。 谢永这一动,不知何时围在厅前的官兵齐齐拔刀,郑统领步子一顿,故作讶异地回头,“谢尚书这是要抗旨不遵?” 谢杳这时候方抬起头来,略一挣扎,像是有话要说。制住她的两人得了郑统领的眼色,将她松开。 谢杳朝父母亲一拜到底,“女儿自有打算,万望父母亲宽心。女儿不孝。”这句说完,她利落起身,不再看父母亲的神色,只往前走去。行至郑统领面前才停下,一挑眉,“郑统领?” 郑统领本以为姑娘家这时候该是要抱着母亲哭上一阵子,死活不肯跟着走的,念在她年纪还算小,也打算睁只眼闭只眼容她好好告个别。没成想遇上了个果决的,一时间竟未回过神来。 此时被她一叫,不免有两分刮目相看,也并未再叫人押着拖下去,允她自个儿体面地走出了府。 大理寺狱。 谢杳换了囚服,脱簪散发,因着还是官家小姐,并未上手脚铐,被单独关在一间牢房里。 过了两柱香的时候,才有人奉令来提她,为首那个瞧着穿着打扮,像是个小官。谢杳留了个心,特意问了一句是何人主审。 那人见她年纪尚小,且犯的这罪往小了说兴许只是一时胡言——可惜兴朝重道,最听不得这些胡言乱语,怕祸了气运——心有不忍,压低了声道:“宁王。” 谢杳步子一顿,她这案子何德何能,让当朝王爷来审?且她对宁王所知不多,印象倒是极差,案子落在他手上,已然脱离了她所料。 那人瞧出了她的惊异不安,只道是小姑娘被吓着了,又多解释了一句:“你这案子本不算大,只是太子殿下上奏要主审,宁王殿下也便跟着上奏了。” 话至此,谢杳明白过来。太子约莫是打算借主审的方便保下她来,却半道被宁王截了胡——至于宁王为何要跟着掺和一脚,想来只是见太子对这么桩小案子上心而起了疑。 谢杳登时有些无力,甚至怀疑太子是故意给她来这么一出,好试她一试。 谢杳被带到堂下,还未瞧清上头坐的人,便被一把按下,跪在地上。 “你可知罪?” “民女何罪之有?” 大理寺卿听得她声音朗朗,竟是一丝惧意也没有,不由一拍惊堂木,大喝一声:“大胆!证据凿凿,你还有什么可分辩的?” 谢杳伏在地上,“民女只是记下了些该记下的。” 大理寺卿刚要发作,被上座的宁王一拦。“抬起头来,”宁王打量她一眼,目光中满是探寻,“你可识得太子殿下?” 谢杳神色如常,“承蒙皇恩,民女有幸与太子殿下见过两面。” 宁王意兴索然,他这一趟本是想探探太子的虚实,如今看来这案子倒真没什么值得深究的,也不欲再同谢杳耗着,吩咐大理寺卿道:“尽快结了罢。这小姑娘瞧着没句实话,父皇倒也没吩咐不准用刑。” 宁王转了转手上扳指,意有所指道:“太子殿下对此案颇有些上心。审讯的时候可别下了重手,怕只怕是狗急乱咬人,这若是诬告上了太子殿下,便不好看了。” 大理寺卿何等聪明,一点便明白过来,“殿下放心,臣定当审出让殿下满意的供词来。” 这便是要屈打成招的意思了。 宁王一走,大理寺卿便扔下一纸供词来,“本官见你年纪尚小,奉劝一句,你早些签字画押了,也少讨些苦头。” 谢杳拾起供词细细看过去一遍,与她方才所料不差,不过是承认妖言惑众,外加上一条受太子指使。大理寺卿拟出来的这供词前后还是连得起来的,可惜经不起推敲——太子指使她散出谣言,而后再以祭天为由,求得风调雨顺,借以给百姓留下个受天命得天恩的印象。 谢杳在心里叹了口气,去岁除夕那场雪下得好,都道是瑞雪兆丰年,这马上要来的春旱,自然是没人信。 大理寺卿见她并未动作,惊堂木又是一拍,“来人!” “且慢!”谢杳将供词展在地上,“要我画押倒也不难。只是这供词里有一处,必然是要错的。若是并不得风调雨顺,那太子殿下这番算计岂不是有些说不过去?” 大理寺卿拍案而起,“大胆!死到临头,竟还不知悔改,妖言惑众!” 谢杳将供词往外一推,“是不是妖言,日后自有分辨。”她看着大理寺卿有些松动的神色,微微一笑,“烦请去通传我师父一声,他老人家自有解释。” 大理寺卿狐疑地看她一眼,思索了一阵儿,想到人在他这大理寺里押着,一时半刻也出不了什么岔子,便顺着问道:“你师从何人?” 谢杳一拜,“松山观,净虚真人。” 兴朝重道教,且松山观这些年已隐隐有了天下第一观的名号。而松山观一半的名声,是因着净虚真人。 是以谢杳这话一出,大理寺卿只得将她暂且押下去,待到请示了主审的宁王,再做定夺。 谢杳回了牢房里,看着牢门被锁上,狱卒腰间钥匙在行动间响作一团,声音渐远,登时像脱了力,顺着冰冷发霉的墙滑坐在稻草上。好歹也是待过东宫地牢的人,一回生二回熟,她于牢房倒是没多少抵触。只是此番她兵行险着,委实祸福难料。 还未缓过神来,又听得有脚步声近了,且听这动静,来人排场不小。 谢杳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闭了闭眼,再度睁开双眼时,先前的颓态一扫而空。 “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免了她礼,眼一抬,狱卒当即上前打开了牢门。 “谢小姐唱得这又是哪出?莫要跟孤说,你是一时不察,叫人抓了把柄。” 见她四处看了一圈,太子一挥手,“都是自己人,不必顾忌。” 谢杳一笑,“民间都道,富贵险中求。” 她话音刚落,便被太子一声“鲁莽!”打断。 谢杳叹了一口气,“殿下可带了纸笔?” 她这话问完,便有人着手去准备。 太子掐了掐眉心,“烦请谢小姐同孤说道说道,你究竟是何打算?” 谢杳开口问道:“当今圣上早些年,曾动过招松山观净虚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