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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儿来。 江楼月坐在马车里,吃着面前的糕点,就听见前面后面那些嬉笑的话语。 “今早刚出来的消息,你们听说了吗?” “什么消息?” “哦,我知道,是盛京城里叫许多人艳羡的神仙夫妻府里闹出点事来了。” “神仙夫妻?难道是首辅大人?” “卖什么关子,这事我也听说了,就明白点告诉你们吧,首辅夫人这么多年不是一直没怀上吗,那姨娘肚里有了,她便全权掌控起姨娘的饮食起居,听说连老夫人照料都蛮横阻拦,结果怎么着?自然是在姨娘的吃食里做手脚,昨日有个姨娘腹痛难忍,小产了。” “嘶,竟还有这种事,哪门哪户不是盼着开枝散叶,她这般恶毒,是想要绝人子嗣啊。” “嘘,你们都小声些,好歹是首辅夫人,今日也要入宫的,指不定就在附近的哪辆马车里呢。” “哎呀怕什么,这事已经彻底传开了,大家都在议论。本来吧,这种腌臜事哪个高门大院里没有,可那钟府不一样啊,那是一个子嗣都没有,她还敢如此行事,不是非要把自己往风口浪尖上推吗?” “说句不好听的,就凭她生不出孩子来这点,若非钟大人惦念她陪着吃了那么多年的苦,早就该休妻了,现在更是弄出这档子事来,总不能绝了钟家的后吧,要我说这种妒妇,就该被休。” “这种话可不能乱说,你小声点!” 江楼月坐在马车里,将这些话听得一清二楚,去瞧坐在对面的钟初煦,这就是他想要的吧,为了能名正言顺休妻,还真是无所不尽其用。 钟初煦给了江楼月一个抚慰的眼神:“夫人,那些个没有依据信口胡诌的谣言,你别放在心上,我会想办法压下去,堵住她们的嘴。” 江楼月见他说得跟真的似得,有些好笑,昨日的事,只一夜之间便长了腿一般疯传出去,难道不正是他的杰作?还替她出头去赌别人的嘴,他若真要这般做了,那更是将她置于谩骂的最高点。 “夫君。”江楼月笑容温柔娴静,“你不用担心,今早阮姨娘那边给我递了话,昨日只是吃坏肚子,又受了点风寒才腹痛难忍,孩子没什么大碍,好好休息两日便能调理过来。” “你说……什么?”钟初煦眼神里的抚慰逐渐变成震惊,“夫人,你莫不是在说胡话?” 药可是他亲自下到碗里的,也是亲见碧枝去庖厨端出,送去给了阮姨娘,怎么可能只是吃坏肚子?那可是滑胎药啊。 “夫君为何这个神情?”江楼月微歪了头,似大惑不解,“阮姨娘腹中的胎儿无事,你应当高兴才是啊。” 钟初煦眼里的震惊只瞬息退去,换上惊喜神色:“太好了,没事便好,且外面那些流言蜚语也就不攻自破,没有人能再乱嚼夫人的舌根了。” 江楼月笑盈盈的:“是呢。” 钟初煦随着她笑了笑,面上看不出什么,可心里已急成一团。 倾云得了他昨晚递去的消息,指不定会做出点什么,实在叫他不安。 第16章 第一个情丝结 马车渐入深宫。 钟初煦的手笼在袖子里紧握成拳,面上还是笑着:“昨日阮姨娘哭嚎成那般,吓坏了我们所有人,也不知她是吃了什么坏肚子,太过骇人。” 江楼月的眼弯成月牙:“碧枝今早过来跟我通报,我问了同夫君一样的问题,她说,昨日我吩咐庖厨送去的汤羹,姨娘不小心手滑给摔碎了,惋惜下又嘴馋的厉害,便胡乱吃了些别的东西,谁知就吃坏肚子。” 钟初煦脑子已乱成一团,无暇去细想,说了几句万幸,便不再多说什么,这时马车也到了大殿门口。 女眷直接去往皇后娘娘那边道贺,男子则是去往皇上那里,两人就此分了道。 入了皇后娘娘的养心殿,已坐了不少贵夫人、官小姐还有嫔妃,江楼月献上贺礼,刚落座,便又有人进来了,是倾云郡主。 倾云郡主恭贺完,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径直坐在了江楼月身边:“虽是初见首辅夫人,但今日,我这耳朵听到提起你,可是听出茧子来了。” 眼下皇后娘娘还未来,估摸得等到人来齐,贺礼也皆奉上记录在册了才会过来,是以坐在这里等候的,也便没有那般多顾忌,许多夫人的目光隐隐落在江楼月身上,交头接耳起来。 而那些个嫔妃,因身在宫里,对外头的消息知之甚少,一时目光探究地望过来,有个别好奇的已开口询问起来:“钟夫人经商有道,同首辅大人多年相互扶持,感情好得叫人羡慕,事迹已听过了不少,如今可是又有了什么新鲜事?” 江楼月这个正主就坐在这里呢,一时没人答话,只是小声议论的更频繁了。 倾云郡主冷笑一声:“既然钟夫人敢做,想必也不怕被人说,因着善妒和生不出孩子的无能,就去害有孕的姨娘小产,如此狭隘阴狠,还传什么神仙眷侣?钟家也实在惨,贪上你这样的当家主母,妄想断子绝后。” 此话一出,那些尚不知晓的更是耐不住去问近旁的人,有人当了出头鸟,那些夫人们也不再谨慎着担心得罪江楼月了,一时热议嘈杂。 皇后娘娘在一众宫女簇拥下行进,见殿内热火朝天,隐隐也听去了几个字,似都在议着同一件事,颇感好奇。 眼见皇后娘娘来了,所有人连忙止住话头,起身行礼,齐声祝贺。 “你们都在议论些什么,也说给本宫来听听。”皇后娘娘周身气度雍容华贵,问话时面上带着和善的笑意。 几位有意亲近攀附的宫妃,忙不迭抢着开口:“回皇后娘娘的话,我们正说着首辅府的热闹呢。” “听说是后院的姨娘有了身孕,却不幸小产了。” 皇后身在宫里,外头诸多消息未有耳闻,就连首辅府后院的姨娘有孕这件事,她也是不知的,瞧向江楼月,颇感惋惜:“哦?有孕于钟府来说,可谓大事,怎就小产了?” 这回无人接话,只若有似无地将目光投在江楼月身上。 江楼月自进了这养心殿坐下,不论有多少道目光落在她身上,尤其是身旁那位倾云郡主,目光肆意,灼灼到叫人无法忽视,她也始终淡然自处,不回视也不搭理。 瞧见她这幅不温不火的淡定模样,倾云郡主心头颇为不爽,又想起江楼月在永乐庄里全押到底,大杀四方的事来,那次折了面子,还动摇了她引以为傲的赌技,更可恨的是损失惨重,受影响的不仅是赌坊,连带上其它产业,害她不得不自降身份去借银子周转。 “呵。”倾云郡主冷不丁轻笑一声,“皇后娘娘您有所不知,首辅夫人可是厉害着,一手cao办了后院里几位姨娘的饮食起居,明则看起来是重视钟家子嗣,实则暗里下药,害得姨娘小产,手段这般狠毒,实在令人不齿。” 皇后惊讶,但好歹执掌后宫多年,不认为谁会蠢到如此肆无忌惮,投了毒还闹得人尽皆知:“倾云你又不懂收敛性子,肆意妄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