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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天空不断盘旋的鹰儿,虞浓看了久久,才叹了口气,关上了窗户,拒绝它飞回来。 在家人的送行下,虞浓和江雪很快上了车。 火车发出一声鸣笛声,开始缓慢前进。 在驶出很远的时候,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小黑点,小黑点越来越大,高空之上,一声声的鹰唳,响彻云霄。 跟着这辆前行的火车后,穷追不舍。 第24章 追来了 梦4 轰隆隆, 哐当、哐当…… 这时候的火车声音大的吓人。 绿皮车不断前行,穿过峻岭,路过田原。 延途有美丽的风景, 也有黑夜的孤寂。 经过白天车内的喧嚣,晚上里面依然人声鼎沸,人来人往。 大家在用餐, 空气中散发着食物的香气, 也弥漫着脱鞋脚臭的味道。 虞浓待在这种环境里, 多少有点呼吸困难。 穿着特定制服的火车推销员,正推着车内很特色的小车子, 四处走来走去。 上面摆的东西从刚出锅的酥饼、零食、牛奶果汁, 糖, 到毛巾毯子杯子牙膏各种实用小物件,推销员巧舌如簧地卖着车上的东西。 虞浓什么也没买, 她身上只有刘云走之前, 塞的二十块钱。 也不需要买什么, 衣服包里带了,吃的她不花钱。 江雪却很大方, 买了不少零食,在火车上消磨时光。 她边嗑着瓜子, 边借着火车上面的昏黄的灯光, 打量着虞浓,穿着一件浅黄色色毛衣,袖子那里都有点起毛, 衣龄不短了。 一条藏蓝色的裤子, 黑色鞋子, 看起来, 整个人灰扑扑的。 但是偏偏再往上看一眼。 这些灰扑都成了衬托美丽花朵的存在。 衣服有多朴素,越显得脸蛋有多么清纯漂亮。 到肩膀的齐肩发,没有扎起来,柔顺黑亮地披在肩上,前面是空气刘海。 露出了一张清甜绝美的脸,白腻腻的好看。 哪个角度都美得冒泡,让人移不开视线。 露脸即惊艳。 披个麻袋都漂亮。 江雪看着看着,笑了笑,出声道:“阿浓,你就那么坐着,也嗑点瓜子啊,别客气,呢,自己拿。”说着就将自己的瓜子袋往虞浓那里伸了伸。 虞浓盘腿坐在下面窄小的床上,一直在打坐,她看向江雪,脸上也露出微笑:“不用了,你吃吧。” “是怕嗑出瓜子牙吧,小姑娘就是爱美。”她又仔细看了看虞浓:“你这牙长得真好,我就没有你牙白。”江雪瞧着虞浓,刚才她笑起来唇红齿白,灯光下泛着玉质的光泽,真招人喜欢。 “嗯。”虞浓说不是,还要解释为什么不是,干脆就承认了。 “女孩子嘛,不过我就是馋,忍不住。” 江雪大手笔,买得是卧铺,两张票她都包了。 不过卧铺的人确实少一点,也更安全一点。 硬铺那边进来时,虞浓看到人挤人,有的都睡在了两排座位之间。 卧铺人就少多,她和江雪占了两个下铺,上铺没人,行李放在了行李架上。 江雪嗑着瓜子的声音,咔擦咔擦,看着虞浓笑着说:“哎,小浓,听我妈说你是十月的生日啊?” 虞浓怎么会知道呢? 不过她现实里确实是十月生。 她随口“嗯”了一声。 “我妈说怀你时,你mama来不及去医院,是我妈帮忙接生的,当时差点难产,把我妈吓坏了,好在有惊无险……”江雪说。 “是吗?那可真谢谢了。”虞浓回应道。 “谢什么?远亲不如近邻,大家互帮互助嘛。”江雪笑得真心:“当初,我家里困难的时候,刘嫂也没少帮我家忙呢。” 是吗?虞浓微微扬了下眉。 上一次说这话的,还是一个叫吴艳的女人,追着她杀的时候,也笑得很疯狂。 虞浓现在已经对这种拉近关系的话彻底免疫了。 一句真心话的背后,或许也充满着谎言算计和恐惧呢。 “……到了g省,咱们就换身薄点的衣服,g省不比咱们那儿,很暖和的,你拿了夏天的衣服吧。”江雪问。 “嗯。”虞浓一件厚的衣服也没拿,只拿了几件薄的。 “这一次,你真是运气好。”江雪翘着腿,嘴里吃着糖,说着:“我们那个老板,前不久接下了一个大工程,刚开盘不久,正需要人手的时候,我走的时候厨房就少两个人,这次带你去试试,不用担心,基本就是一句话的事,老板很好说话。” “哦,谢谢。” 虞浓看了会车内拿着杯子接热水的人们。 然后将目光又放在对面江雪身上。 在当下来看,她穿着很时尚,人只比她矮一点,但对自己出乎意料的热情。 而且态度很好,说话很和气。 一切都很好。 可虞浓不敢对她放松警惕。 无论眼前的这个人多好。 但噩梦里的危险,一直存在,而且没猜错,应该就是来自她介绍工作的那个地方。 远处传来:“麻烦脚让一让,饮料啤酒花生八宝粥,有需要的吗?” “这火车,走了一天了,屁股都疼,我们熬过晚上,明天三点左右,应该就能到了。”江雪起身买了两盒,打开其中一盒八宝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