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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和元嘉之间,选择有利你的立场。 * 人有时候,就像这手中的沙子,越想握紧越容易失去,反倒可以逼得她认清形势。 祁容一走近,就听见髙涯在那自说自话,不由凑过去,你在嘀咕什么呢? 他们俩都是元嘉的手下,平日里与元嘉接触最多,可谓元嘉的左膀右臂祁容自己封的。 髙涯回过神,见到是他,先行了一礼,才道:我刚才去见首领,跟他禀告了桃芷拒绝我们拉拢一事。他不但不生气,反而说了这么一句话。 什么形势啊? 髙涯摇头苦笑:我要是知道,就不会天天被你嘲笑了。 哦~祁容其实自己也不知道,但在髙涯面前,他还是要装一装,以展示自己的显!赫!地!位! 他们俩都是几年前元嘉于下界救来的。祁容来自某中千界的南海之滨,敌群袭击,幸得元嘉路过才幸存下来。而髙涯则沉睡于万年冰川之下,是元嘉派人历经千辛万苦才凿穿冰川唤醒过来的。 他们都对元嘉千恩万谢,为此甘愿拜在元嘉麾下。原以为来上界是要吃连年征战之苦的,没想到元嘉并未让他们加入讨伐魔域的队伍中,而是将他们好生供养,每日顶多做些黄耳传书的杂事,惹得祁容只觉无聊,干脆将差事全推脱到髙涯身上,还以自己年纪稍长为由哄骗髙涯对其像前辈恭敬。 祁容得意洋洋:这还用问吗?当然是逼她看清如今仙域实际以我们尊上为尊的形势。 宗越得位,本就不正。这些年,她又不争,不外出。不少人传言她实际已被元嘉软禁,如今的仙域,是元嘉的仙域。哪怕宗越还活着,昶雅仙尊那一脉的源华还活着,也改变不了这局势。 祁容自以为分析得鞭辟入里,没想到髙涯却摇头:我觉得不像。我总觉得,尊上对那位娘娘的态度,很特殊,也很奇怪,不像是要夺位的样子。 祁容见他居然敢反驳自己,不由生气,叉腰问:到底是你年长还是我年长,你居然不信我说的话? 髙涯向来怕他生气,但还是勉强据理力争,声音越说越小道:尊上说我被封在冰川下万年,而你不过百来岁,按理说,应该是我比你年 那你有多少岁的记忆! 只有最近八年 八年和一百八十年,谁比较长! 一百八十年 那我和你,谁更年长?! 和我争?祁容哼一声,你还嫩着呢。 髙涯只能默默不说话。他觉得祁容算得不对,但他口拙,说不过祁容。 见髙涯不说话,祁容又屁颠的过来的过来哄他,你不会生气吧? 没 祁容笑容灿烂:我就知道你不会生气,在这仙域,你和我,可都是对方唯一的朋友。 髙涯想说和高傲娇气的祁容不同,他入仙域后,其实交到不少朋友,但见祁容满面笑容模样,他还是默默将话咽了下去。 正巧元嘉走出宫殿,听到他们的对话,只是笑了笑,招呼髙涯:髙涯,我要去太川域一趟,你随我去。 祁容立马高高举起自己的手:那我呢,尊上,那我呢? 元嘉笑意温然:司膳那边新制了点心,你去尝尝,如果可口,派人给娘娘送去。 一听有新制的点心吃,祁容立马喜出望外:好! 髙涯一边随自家主子朝殿外走去,一边回头望祁容向相反方向走去欢欣雀跃的身影。 元嘉注意到他动作,侧目问:髙涯,我事事顺着祁容,由着他宠着他,你不会心存芥蒂吧? 髙涯一惊,恭谨地摇了摇头。 元嘉看他这副模样,不由笑了笑:你很像玉玉。 像是预料到髙涯不会接话,他自顾自说下去:玉玉是我救下的一条狗,沉默且忠诚。有一次我戏弄它,故意在和妖兽的对战中装作不敌。面对比它强数倍敌兽,它毫不犹豫跳到我面前,冲妖兽嘶吼。如果不是我及时拦下,它怕是瞬间被那妖兽撕成碎条。 髙涯再嘴拙也知道此刻该接话:我会跟玉玉一样,对尊上忠诚。 元嘉笑了下,说:我这次去太川,是因为派去探查的队伍在太川发现通往其他界的道路。但其中结界,非常人可破。而我恰巧知晓一破解妙法。 想到祁容平日常常洋洋得意于自己天生精通阵法结界破解之法,髙涯心中划过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元嘉道:南海有鲮,其形似鲛,潜藏鲛人族而不出,唯其尾有淡色红鳞。若以其血喂万年玉心精,可破天地万千结界。 他虽未指名道姓,但髙涯顷刻猜到他口中鲮和万年玉心精指的谁,当即跪下,尊上,您对我和祁容有救命之恩,不管您要我们做什么,我们都答应。 元嘉将他扶起,依旧笑意盈盈:你我自然放心,这妙法于你无害,反而大有裨益。只是可怜祁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