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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喊出傑影的名字,傑影眉心一跳,一双凌厉的眼看向他,带着敌意。 从霄看他的眼神同样森冷,两眼恰似吞噬一切的无底深潭,令人不敢直视。 傑影一言未发,赵雪丘看着有些紧张。 突然,从霄身后的时晋上前一步,拔出随身长剑架到了傑影的脖子上,喝道:还不快回答! 赵雪丘吓了一跳,狠狠剜了时晋一眼,又慌忙看向从霄,求情:哥哥,傑影听我娘的命令行事,没有我娘点头,他就算死也不会给jiejie解催眠术的,你不要为难他好不好? 你对我和你娘之间的恩怨很清楚? 也没有啦。赵雪丘被他看得怯生生的,我娘说你的人一直在盯梢她,她就顺便了解一下你嘛。哥哥你千万不要想着用我引我娘出来,我娘说过,我要是不争气的被人当饵,她就不要我了,谁要留我就在谁家吃饭。 一旁的时晋听了,执剑的手忍不住抖了抖,勉强控制住自己才没笑出声。得到从霄的示意,他收剑回鞘,退了回去。 傑影,你若见了长公主,帮我带句话,国师府养一个小奴婢还是养得起的。从霄说着,又交代时晋,时晋,赵小姐的安危便交给你了,若再出差错,自己领罚。说罢,他便转身离开,逐渐消失在三人的视野里。 赵雪丘半天才反应过来,哥哥的意思还是会用利用她来威胁娘,如果不成功的话就要她去国师府当奴婢。可恶,再怎么也应该是当小姐嘛! 正在用午膳的秦樱樱看到从霄进来,顿时没了胃口,手上的筷子啪一声拍在了桌上,娇艳的双眸冷冷地看着他。 你先出去。从霄对一旁伺候的丁虞说着,在秦樱樱身旁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不许走!秦樱樱偏要和他唱反调。 公主,大人,这丁虞左看看右看看,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从霄对着她挥了下手,她没再犹豫,福了福身子退下了,并体贴地为他们关上了门。 秦樱樱见状气结,为什么她的婢女却听他的话! 你究竟想干什么?她看着他,眼神不善,窜着两团小火苗,又凶又娇。 从霄从怀中取出乾坤八卦镜,拉过她的手,把镜子放到了她的 手中:这是你的,你收好。 秦樱樱缩回手,看着手心里由玉石做成的小圆镜,心中尽是疑惑:这镜子是她的?她翻了个面,却见镜子里泛出白光刺入她的眼睛,她受到惊吓,惊呼一声,把镜子丢了出去,丢回从霄的手里:我不要!你拿开!她捂着眼睛起身要去里间,不小心撞到了一旁的花架子,眼看就要摔倒,却被从霄及时抱住了。 没事吧? 你离我远一点,本宫就没事!秦樱樱推开他,去了里间,趴到了床上。方才那面镜子的光刺疼了她的眼睛,令她浑身都觉得不舒服,他是故意要害她吗?她知道他精于玄术,搞不好那镜子有古怪。 从霄跟了进去,却在门口停下,低头看了眼手中的乾坤八卦镜,同样有些不解。没有咒语驱动,镜子为何会发光? 他将镜子收了起来,本想上前却还是停了脚步,她此刻既不愿见他,他还是不要惹她为好,免得她动气。他转身出了房门,让丁虞进来照顾她,正打算回自己的房间,却看到方岩昭走了过来,他神情顿时冷了几分,望着他,等他走近。 国师有皇命在身还能如此悠闲,四处闲逛,看来对拿到元灵丹一事胸有成竹。方岩昭在他面前站定,颇有深意地笑了笑。 方学士千里迢迢来到颍都,也是有皇命在身? 那倒不是,在下只是在京城呆得烦闷,和皇上告了长假,出来随便走走。 随便走走便走到了颍都?从霄嘴角轻扯,自然不相信他的鬼话,却也没再多说什么,只道:方学士既然觉得烦闷,便多出去走走,这小小的陈府怕只会让你更加烦闷。 多谢国师关心。方岩昭的态度始终谦和恭敬,他看了眼秦樱樱的房间,又道,国师,四公主可在里面?在下有话与四公主说。 她身体不适,你有什么话跟我说也是一样的。从霄神情冷凝,眸中寒光渐盛,他毫不避讳地在他面前提及要见樱樱,令他不悦。 四公主身体不适?方岩昭重复了一遍,似是不信,她上午还是好好的,怎么国师一来就身体不适了?他略显遗憾,又有些意有所指。在他看来,必是四公主不愿见从霄,所以才会称病。 方学士提醒的是,看来确实是我的疏忽,我会抽空多陪陪她,让她早些好起来。 他这么一说,倒让方岩昭始料未及,脸上神情也有些僵硬,须臾才恢复过来:那就辛苦国师了。 从霄睇他一眼,道:我是她的丈夫,谈何辛苦。方学士若没有其他事情,便请回吧,她需要好好休息。他的声音极其冷淡,毫不客气地对他下了逐客令。 好,那我便先回去,待四公主好些再来探望她。他拱手告辞,转身离开了。 而从霄看着他离开后便回了自己的房间,处理公务忙了一下午,直到戌时才到秦樱樱的房中。令他意外的是,秦樱樱已经早早地睡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