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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音风轻云淡,可他却听得出其中苦涩与心酸。 晏长安抬眸看他,笑的有些傻气,可说出的话却带着狠劲儿。 “不若我们去看看何人作孽?杀了便好!” 玉清风心内一震,好似忆起了往事,温润的双眸如死水,沉静无波。 继续抓揉晏长安的发,他道:“张口便杀,煞气怎这般重?” 晏长安又是一笑,蹭了蹭玉清风的小腹,他低声道:“若不杀便要看旁人送死。” “既他们大义,定有随时献命的准备,待杀干净了我们自个去外头瞧瞧。” 那店家所言非虚,入内之时他们确实未察觉结界的存在。 也不知有多强,亦或击碎的方法不对。 玉清风望着他,微一用力便扯断几根发,心内这才舒服了些。 晏长安蹙眉,借机撒娇道:“玉哥哥,长安疼......” 玉清风恍惚惊醒,这才意识到自己在折磨晏长安。 刚欲开口道歉,忽然被他抱了起来,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便被男人压在了身下。 晏长安望着他,嗓音委屈:“亲亲就不疼了......” 未等人拒绝直接吻了上去,玉清风面上一红,连忙设起隔音结界。 一袭莹白落地,幔帐也被顺势放下。 晏长安哑声道:“玉哥哥,一月早过了......” 话音刚落床榻轻摇,旖旎之声渐起...... 而外头的林晚江还在守门,忽闻段绝尘小声道:“师兄,我们走吧。” 师兄不解,却被小畜生连拉带拽,拖进了自己房里...... * 入夜之时,生死阁依旧热闹,亡命赌徒络绎不绝,几家欢喜几家愁。 司空予幽幽转醒,却察觉房内有旁人。 刚欲唤淮兰,忽闻一少年音:“公子,您醒了?” 司空予缓了口气,这嗓音他熟识是小九。 抬手欲揉额角,忽觉面上无锦带,瞬间惊慌失措。 谁知小九却摁住他的手,低声开口:“公子劳累过度,白日昏死了。” 司空予无心探究,挣脱无果只得冷道:“放开我!” 语必急忙侧头,将脸埋入软枕。 星稀见此景,阴鸷的双眸略带不忍,他哄骗道:“房内未燃烛。” 他只记得这毒为他所下,虽忘了是何毒却知常用锦带束着不好。 司空予闻言终缓了口气,未燃烛便好旁人瞧不清。 平复心绪,他问道:“为何还不走?饿了?” 淮兰虽忙却会为他准备三餐,如今房内定有饭食,他可嗅到菜香。 星稀这才放了手,低声道:“公子不发话,小九不敢吃。” 淮兰今日入内便见司空予睡了,她未吵醒仅放下饭食便走了。 司空予刚欲接话,忽闻几声烛火的噼啪响。 背脊一僵把脸埋的更深,他冷道:“明明燃了烛!为何骗我?” 第170章 司空一族 见司空予慌张的模样,星稀未接话却伸出手,动作轻柔的为他放松肩胛。 过了半晌,见司空予未反抗,这才说着:“公子,您这模样也好看。” 司空予愣了愣,这话已是第二次听小九提及,可语气却说不出的怪异。 这孩子有所图? 是想讨好他提前赎身?亦或同淮兰一般做他心腹? 不怪司空予多想,只因这事在生死阁常有。 淮兰性情暴躁,可他瞧着便好说话,想来他身边的人也不少。 可那时老阁主尚在,他无暇收徒,满心皆是为师父配置解药。 但这话不好问,恐说多了让小九下不来台。 星稀不知司空予心思,只是见他沉默,随意找着话题:“公子可想出去逛逛?” 他这话问的逾越了,主子的事并非他一门人可打探的。 可司空予未怪罪,肩胛被揉的舒服,周身也放松了些。 他反问道:“外头这般灼热,出门作甚?” 双眼不可辨物,身处何方皆一样。 星稀未接话,就这般望着他许久,手掌渐渐游移自肩胛到了腰间。 喉结滚了滚,下意识的舔唇,凝视间皆为难以言说的欲。 他想得到司空予,心内愈发迫切。 怎奈如今时机未到,至少要带他出生死阁才行。 忽而问道:“您身旁只有淮兰大人,怕是诸事不便吧?” 司空予闻言心内愈发笃定,这孩子果真想做他心腹。 想了半晌,也问道:“小九对医术和蛊术,可有兴趣?” 如今老阁主故去,他萌生了收徒的想法,可惜淮兰没天赋对这些也没兴趣。 但师父的传承他想发扬光大,即便日后少阁主接手此处,也可多些助力。 且小九说得对,他眼盲淮兰又为女子,的确诸事不便。 若身旁多个少年做徒儿,如何想都是好事。 星稀闻此言,也察觉了司空予的想法,此番正合他意。 忽而半跪地上,恭敬的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他不想拜,他要做的并非这人徒弟,仅做样子弄出些声响。 司空予笑了笑,只觉小九聪慧过人,无需点破也知他话中意。 缓缓坐起背对小九,他温声道:“起来吧,先去吃些东西。” “若不累,晚些为师给你讲基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