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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此言,元思锦心如死灰。 忽而阖眼,被魔族拉扯上了床榻,泪珠滚落之时,掌中幽光乍现。 萧北薄情至此,便杀了吧。 二人共赴黄泉,也可有个伴。 可他不知,软塌的一角已碎成齑粉,萧北呼吸沉重,心内不断默念。 ‘还不动手......还不跑.......’ 他知元家大公子秉性,绝不会轻易就范,一身傲骨不屈不挠。 那魔族已习惯此事,知晓小倌不能乱碰,情事也不敢过多接触。 仅试几下,以此定价格。 但元思锦生的美,一时心生贪念,手掌欲要触摸不该碰的地方。 “啊!!!” 忽闻一声惨叫,长剑还未唤出,面庞忽溅鲜血,烫的元思锦浑身发抖。 嘭的一声巨响,魔族的残躯摔在了地上,身上猛然多了些重量。 元思锦一睁眼,正对上了一双赤瞳,周遭魔气翻涌。 萧北眼眶泛红,忽而嘶吼:“我是萧北!你满意了吗?” 第112章 情苗玉种 房内魔气浓郁,转瞬间烛火湮灭,元思锦从未见过魔,却也感到不适。 入眼漆黑一片,徒留一双赤瞳,幽光渗人。 恍惚开口:“你修了魔?” 萧北望着他,薄唇弯起弧度,他答道:“我自甘堕落。” 元思锦眸间一震,猛然挥拳,对着那笑颜而去。 嘭的一声,男人脸颊一歪,唇角渗出殷殷血迹。 萧北不怒反笑,忽然钳制住元思锦的双腕,他又道: “怕了?现在反悔来得及,我不会碰你的。” 元思锦不语,眸间怒意翻涌,忽而哑声道:“未死,为何不来寻我?” 萧北一怔,他以为元思锦会骂会跑,唯独没想过问这个。 嘲讽一笑:“如今我这般,同死了有何区别?” 话音刚落,脖颈传来痛楚,垂眸便见元思锦狠狠咬了上去。 元思锦怒极力道凶狠,guntang的魔血滴落脸颊,又被烫的浑身发抖。 萧北任由他咬着,小心压制魔气,令周身血液降温。 忽而开口:“你走吧,莫要再来寻我。” 闻此言,元思锦松了口,上挑的眼尾溅血,愈发惊艳。 看了萧北半晌,哑声道:“打一架吧,若你赢了我便走,此生你我一刀两断。” 男人刚欲接话,元思锦又道:“若我赢了,你跟我走。” 萧北又是一怔,颤声道:“正邪两立,你我殊途。” 话音刚落,元思锦掌中惊现长剑,萧北瞬间起身,单手接招。 随手扯下幔帐,遮挡裸-露肌肤,元思锦出招毫不留情。 剑光忽闪,映出幽幽月色,琉璃窗透出斗转星云。 萧北只守不攻,恐伤了元思锦,如今这人早已不是他的对手。 又是一剑落下,可萧北不敢还手,肩胛之处刹时血流如注。 剑光消散,徒留月影,忽闻一声冷语:“正邪何人敢定?殊途也可同归。” 萧北眸间一震,却听元思锦又道:“若打便继续,若不打便认输。” 元思锦持剑相向,眼尾泛红,眸底始终倔强。 他欲拼死活,除非萧北杀了他,不然绝不认输。 对视半晌,萧北脑中混沌,忽而上前一把将人抱住。 心内千军溃败,终是破防。 二人相拥却无言语,千般思绪似笼网,皆被心火烧成灰烬。 忽闻低语:“我认输。” 萧北嗓音沙哑,呼吸愈发沉重。 如今虽受制于人,却也非绝路。 他绝不会让元思锦入魔界,但这人要带他走也好。 元思锦依旧不语,转瞬间收回佩剑,抬手撕扯萧北的衣裳。 萧北心内猛跳,刚欲去吻他,耳畔又传冷语:“衣裳给我。” 闻此言,萧北急忙退后,老实的将外袍褪下,替元思锦披在身上。 他二人相伴十余年,却从未越举,他知自己误会了。 穿戴整齐,元思锦正襟危坐,抬眸打量萧北,冷声道: “缘由与隐情,皆说给我听。” 他了解萧北,脑子一根筋,活路都能走成死局。 萧北犹豫半晌,忽然坐在地上,将头靠在元思锦腿上,幽幽开了口: “那毒险些要了我的命,将死之际,我被他们扔到了很远的地方。” “待我清醒时,才发觉自己入了魔界。” 元思锦心内痛楚,抬手摸了摸萧北的鬓发,他问道:“何人救的你?” 萧北摇了摇头:“那人从不露真容,也甚少回魔界,我只知他为魔将之首。” “他用灼心蛊救了我,又因我挺过了蛊毒初次发作,提拔我做了魔将。” 元思锦蹙眉:“何为灼心蛊?” 萧北苦笑一声,也不打算隐瞒: “灼心蛊分子母蛊,魔将体内皆种子蛊,母蛊在何处只有魔主知晓。” “此蛊可使修为突飞猛进,但受不住初次蛊毒发作,便会死无全尸。” “无论何种族,被种上灼心蛊,都可修魔。” 萧北嗓音平淡,可说出的话,却令元思锦背脊发寒。 他问道:“魔界之主不是死了吗?” 魔族与仙门那一战惊天动地,他元家父辈也曾参与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