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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他们不离开,长安还是要成亲,掌门也不会同意他们!” “若像你所说,他二人真的两情相悦!那长安成亲之时,师兄定会伤心的!” “不可!长安不可成亲!我回去找大师兄!让他取消这婚事!” 见魏梓琪情绪激动,北冥闻急忙抱住他,轻声安抚: “会有办法的,你先别急。” “掌门你劝不动,那日我也劝过,但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 “那碎片可解活契,完整的青华莲才可解死契。” “只要他二人敢走,这三年内我们也去寻碎片,定能解了这死契。” 忽而叹气:“也要看清风肯不肯,明日我与他谈谈。” “他非性情中人,过分的理智,最是伤人。” 第90章 师尊饮酒 日出微光乍现,四人皆在游船上待了一夜。 魏梓琪酣睡在北冥闻怀里,将他当成了靠垫,整个人压了上去。 忽见两道身影,自湖中央落于岸旁。 晏长安喊道:“北冥长老,我们回去吧!” 北冥闻抬眸一笑,抱起魏梓琪稳稳落于一旁。 看了一眼玉清风,这人的眼眶竟是红的。 再看看晏长安,依旧笑的一脸傻气。 “回家吧。”北冥闻说罢,带着几人朝着山间疾行。 一路无话,只闻魏梓琪的鼾声,应是睡的沉了。 回到住处,北冥闻将人放在榻上,转头便去寻了玉清风。 一推门 ,晏长安也在,正在换床褥。 北冥闻道:“长安,你先出去。” 少年闻言,下意识去瞧玉清风,见他点头这才走了出去。 门扉一关,隔音结界应声而起。 声响戛然而止,晏长安有些失落,刚欲离开结界却裂了一道缝隙。 隐隐察觉到魔气,应是巫卿在助他。 索性立于门旁,状似无意凝神静听。 北冥闻坐于软塌,修长的双腿交叠。 望向一旁的玉清风,开场便直白: “你心悦长安?” 少年闻言心内猛跳,险些推门而入,只得克制自己。 玉清风怔愣半晌,并未表态。 北冥闻又道:“若心悦,师兄护你们离开。” “你们只管逍遥自在,有事师兄扛着。” 玉清风眼眶一热,望向北冥闻笑了笑。 “北冥长老说笑了,清风怎会心悦他?” “长安只是我师侄,此生不改。” 话音刚落,晏长安眸间一暗。 刚欲继续听,怎奈魔气不足,结界再次关闭。 北冥闻沉吟半晌,忽而问道:“清风不悦?” 未等玉清风答话,又道:“被我拆穿心事,恼羞成怒?” 玉清风眸间一冷,淡道:“我累了。” 北冥闻看了他半晌,低声道:“清风本应自由,若困于方寸,只会卷起风暴。” 玉清风抬眸,嗓音平稳:“即便是风暴,毁我一人便好。” 北冥闻不语,一股无名火蹿了起来。 他知玉清风所想,他一直觉得自己欠晏家一条命。 他不会违逆晏关山,更不会背叛山门。 但他却不为自己着想,万事皆隐忍,银牙咬碎肚里吞。 忍住火气,北冥闻冷道:“你不知长安心悦你?” 玉清风眸间一震,恍惚开口:“长安还小,他不懂......” 话未说完,再次被打断,北冥闻怒道: “是你不懂!聪慧如你,我都看得出,你怎会不知?” 玉清风颤声道:“因他未碰......未碰过女子,所以......” 北冥闻一惊,瞬间明白玉清风何意,原他才是下头的。 忍不住出言讽刺:“怎地?双修之时你不欢愉?还是他不欢愉?” 玉清风缓了口气,又道:“违逆阴阳,恐遭天谴。” 北冥闻冷笑:“只要两情相悦,男女有何区别?” “规矩是死的,人才是活的!” “何人敢说此话指责我与阿琪,我立马拧了他脑袋!” 双眸半阖,逼近玉清风,语气森寒: “只要心头磊落,苍天也得给三分薄面!” 玉清风一时语塞,不断想着北冥闻的话。 他此生敬佩晏关山,其次便是北冥闻。 晏关山稳重可靠,雷霆手段撑起整座山门。 北冥闻桀骜难驯,却不惧世俗,果敢坚毅。 反观他玉清风,胆小窝囊,一事无成。 遇事只想逃,毫无担当。 就像如今,他听闻这话,几次三番想逃离此处。 北冥闻见他不语,继续劝说: “长安邪魔入体,你我都没把握解决此事。” “说不准这往后,你二人还要双修!” “那孩子心里本就有你,年年月月叠加,他只会越陷越深!” “纵使你逃,又能逃到哪去?你二人终会相见!” “什么双修仅修行?皆是屁话!” “情到浓处,何人能守心?” “无关阿琪是何心思,我心悦他置死不悔!” “像你这般逃避,实属懦夫!我北冥闻没你这窝囊师弟!” 这番话直戳心窝,玉清风红了眼眶,说话愈发不利索: “可......可掌门......还......还有魔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