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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闭嘴,我不想听,这辈子都不想!!!’ 似一句诅咒,化作心魔,绕上心头。 他不敢再说心悦,许是这辈子,都不敢。 耳畔传来轻语:“长安不哭,我在呢。” 这笨拙的安抚,令少年哭的更凶。 并非他不愿听,而是忆起小时。 这人哄他之时,最是爱说。 我在呢...... 少年未听过情话,却觉这三字,无比动听。 他哽咽开口:“玉哥哥,我想带你走。” 玉清风眸间轻颤,在他视线未及之处,漏出一抹苦笑。 他当如何回答? 他当如何,去毁人前程? 若真跟他走了,又如何面对师兄? 面对早已仙逝的师尊?面对整个天海三清? 思及此处,玉清风红了眼眶。 脑中徒留一句,光明大路可同行,婚丧嫁娶互不干。 未等他答话,少年又道: “我会解释一切,我会护着你,我会带你离开。” “让你即便同我一起,也可光明磊落,坦坦荡荡。” 第67章 强迫江儿 晏长安说了很多,嗓音哽咽沙哑,皆是肺腑之言。 他说要带玉清风离开此处,他二人隐居田园。 他不想做什么掌门,只想和玉清风平淡度日。 他尚年轻,有的是力气。 可以学着建房,学着耕种,去山间打猎,去湖边抓鱼。 而玉清风无需动手,在一旁看着就好。 若是感到无趣,他们便云游四海。 玉清风喜欢哪处,那里便是他们的家。 他很想说结道侣,但话到嘴边却被生生咽下。 少年说着说着,便笑了起来,可奔涌的热泪依旧止不住。 玉清风一直不语,轻拍少年脊背的手,却时不时颤上几下。 二人心跳同频,急促,混杂,纷乱。 闻得耳畔呼吸沉重,少年鼻音夹杂哭腔。 玉清风缓了口气,强行忍住眼泪,他哑声道: “睡吧......” 许是怕漏了底,一开口简洁明了。 少年闻言,眸间愈发暗淡,连那笑也变的凄苦。 即便他掏心掏肺,怎奈入这人耳。 皆是废话,入不得心。 如今他是得到了玉清风,这普天之下,唯独他晏长安能同这人双修。 虽说只是躯壳,但他也应心生满足。 奈何人性贪婪,得到了身子,便想要那颗心。 少年松开他,望向这人时,神情并不正常。 耳畔传来邪魔蛊惑: “长安,舅舅会帮你......” “你强行带他走,再把他关起来......” “只要关的住,从此啊,他这眼里心里皆是你......” “你看他那段颈子,多白多细嫩......” “若是拴上锁链,定会更加好看......” “还有那对琵琶骨,用铁钩穿透,鲜血横流时皮rou更显白净......” 少年闻得低语,漆黑的瞳仁渐渐赤红。 邪魔蛊惑非一日之功,却也徐徐渐进。 少年轻舔薄唇,忽而一笑,邪气十足。 望向玉清风,视线上下游移。 脖颈修长,锁骨精致。 背对之时,那对琵琶骨,更是好看。 虽说他喜欢看着这人承欢,但从后看也定有一番滋味。 玉清风知他乱了心性,他可长期压制邪念,但这少年修为尚浅。 想到那痛楚,喉结不断滚动,因紧张肩胛轻颤。 少年俯身靠近,将人逼到墙角,附耳轻语: “玉长老,今夜咱们换个......” * 房内良久无声,连阿乔都止住了哭泣。 林晚江眸间轻颤,望向段绝尘喉结滚了滚。 他拿不准这人要做什么,下意识的抱紧阿乔,怕她受到伤害。 段绝尘缓步靠近,望着林晚江的手臂,他很想折断这人抱住的那只细腰。 长情自掌中而出,出鞘之音刺耳,清冷月色映照刀刃森寒,令人胆颤。 少年歪头一笑,长剑指向阿乔纤细的背脊,正对那颗鲜活的心脏。 林晚江浑身一震,瞬间放开阿乔,护在她身前。 长生赫然出鞘,举剑同少年对峙。 二人对视半晌,段绝尘勾唇一笑,他轻声道: “师兄才刚从我身上爬下来几日?如今便寻了新欢?” 段绝尘此话一出,林晚江眸间慌乱,阿乔更是瞪大了双眼。 抚了抚心绪,林晚江淡道: “此事莫要再提,你也不可动她。” 少年冷笑,又道:“若我偏生要杀她,师兄又当如何?” 嗓音颤抖,可听到牙齿碰撞之声。 林晚江抬眸,眼底浸满寒霜,他冷道: “那我,便杀了你。” 少年眸间一震,忽然拿起桌上酒壶,将那烈酒一饮而尽。 嘭的一声,瓷瓶碎裂,浓郁的酒气渐渐扩散。 少年抬步,缓缓靠近林晚江,一步又一步,沉重而平缓。 林晚江呼吸急促,望向少年不断后退。 因紧张指尖轻颤,长生也止不住的颤抖。 段绝尘不正常,周身萦绕着煞气,强大的威压令人无端发憷。 这般睥睨之势,绝非少年人可有,令他想起前世的段绝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