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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反派丞相天天觊觎朕的美貌 第12节

    “死了?”

    楚宁惊诧,撞了个轿子就撞死了?这马也忒脆弱了。

    孟恒咬牙道:“是的陛下,死了!死在做贼心虚的李大人手中!”

    楚宁抚额,这李洵毁尸灭迹的意思也太明显了。

    她又看了看坐在一旁慢悠悠喝茶的沈时寒,从刚刚开始他就这么一副气定神闲,不管不顾的样子。

    “此事沈大人如何看?”楚宁开口询问。

    沈时寒闻言搁下茶碗,抬眸看来,似笑非笑道:“臣觉得,不管谁对谁错,马总是元凶。既然现下马死了,那便由它主人赔偿,也未尝不可。”

    言之有理。

    楚宁点点头,对二人道:“丞相说得不错,你们二人可有异议?”

    孟恒倒是无异议,只是李洵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后,看了看一旁的沈时寒,到底没说什么。

    二人离去时,滂沱大雨已下了下来。

    秋雨微凉,将楚宁清湛的眸子染的微微有些湿润。

    她伸出手去,于檐下接了一捧雨,声音也似被这雨水浸湿了,带着轻轻浅浅的凉意。

    “沈大人辛苦了,本来你现下应当已经回府了,却被朕耽搁了下来。”

    沈时寒也学着她的样子伸出手去,却未接雨水,而是让它顺着修长的手指缓缓滑落。

    “陛下说错了,是陛下辛苦了。”

    楚宁:欸?

    他看着她疑惑看来的双眸,清隽眉眼染着微微的笑意,又说了一遍。

    “陛下……辛苦了!”

    这话的含义几日后楚宁方才知晓。

    彼时皇后正在未央宫中缠着她放风筝,云卷云舒,天朗气清,倒是个放风筝的好天气。

    只是楚宁看了看案桌上厚厚一摞的奏章,不免有些心烦意乱。

    自她病好后,一摞一摞呈上来的折子就没停过。

    北方起了贼寇,南方土地干涸,民不聊生,还有些偏远地方的官员,一日一道的请安折子也往上凑。

    楚宁平日里光是看完就很不容易,还要批阅审查,简直愁得头都要秃了。

    她不明白,明明原身在时,每日待审的奏章才寥寥几个。

    怎么她才病了这么些时日,这天下就像天翻地覆了一样。

    而与此同时的丞相府,沈时寒也在批阅奏章。

    只不过,批阅的是昨日呈给楚宁的那批。

    工部尚书进言,近日雨水连绵,护城河河水涨势极大,需加固河堤,望陛下批准。

    楚宁在底下批了个大大的“允”。

    龙飞凤舞的,倒是与她此前的字迹无异。

    国子监祭酒进言,国子监有一监生数月前失踪,已报给大理寺受审,距今仍未寻见。

    楚宁回:朕去问大理寺卿。

    底下正好就是大理寺卿的折子,不过短短一句:陛下圣体安否?

    第21章 鹬蚌相争,坐收渔利

    是日常请安的折子,并无不妥。

    楚宁却在底下密密麻麻写了一排:朕不安!!国子监的监生怎么失踪了数月还未寻见?感情不是你家的孩子你不心疼。朕命你一月之内破案,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什么都见不到,就提你的乌纱帽来见朕!

    言辞之气愤,可见一斑。

    沈时寒甚至可以想象到大理寺卿收到这封奏章时胆战心惊的样子,不由低低笑出声来。

    十三看着,心下不免又咯噔一声。

    完了完了,不止陛下不正常了,连大人现在也不正常了。

    前几日陛下生病日日进宫探望便也算了,现在光是看着陛下批阅的奏章都能笑出声来。

    十三觉着,不对劲。

    这两人之间,不对劲……

    正念叨着,外头一个侍卫走了进来,立在门口。

    十三出去,耐心听了半晌,才进来禀告沈时寒,“大人,镇国候进宫去了。听说,陛下并未宣诏,他是持了太后的玉牌入的宫。”

    沈时寒搁下手中奏章,看向窗外碧空如洗,广阔无垠的天际。

    下了几日的雨,终归是晴了。

    他道:“他也算耐得住性子,忍了这些日子才进宫。且等着吧,鹬蚌相争,坐收渔利。这大梁的天,怕是要变一变了……”

    宫人进来传镇国候江冀入宫觐见的时候,楚宁正在和皇后放风筝。

    没法子,这姑娘太会撒娇,撒得楚宁一个女子听着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她有些怅然,若是原身也是皇后这种性子,日子怕是不会如此艰难吧……

    而后,她又自己臆想了下原身捏着小拳头轻轻捶沈时寒胸口的场景。

    楚宁:“………”

    身上的鸡皮疙瘩更多了。

    而且,依着沈时寒不爱美人爱娇郎的特性,怕是会当场给原身一个过肩摔。

    原身,卒……

    楚宁胡思乱想之际,内侍进来通传,“陛下,镇国候持了太后玉牌入宫求见。现下,正候在未央宫门处。”

    楚宁垂眸,看了看手里张牙舞爪的雄鹰风筝。

    真可惜,到底是没能将它放起来………

    其实内侍进来通传的时候楚宁就猜得差不离了,再结合沈时寒那日意味深长的一句话,她甚至都可以想到兵部侍郎李洵躬身在江冀面前回话的模样。

    是她疏忽了,早上她才去的伏玉山,下午李洵就带着人闹到她的面前。

    辛苦演了一场戏,不过是为了试探,她这个傀儡皇帝,现下是站到哪处去了。

    站在哪处呢?江冀亦在质问她,“陛下莫不是病了一场便连性子也换了一个?先头太后娘娘嘱咐臣的时候臣只当陛下是一时糊涂。现在想来,不是一时糊涂,是临阵倒戈了吗?”

    四下无人,唯有皇后挡在她面前,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爹爹怎能这样说陛下?沈时寒权势滔天,陛下又能如何?爹爹不想着法子来帮陛下,倒如外人一样前来指责。”

    江冀冷笑一声,道:“臣从未将陛下视为外人。只是不知……陛下是不是现在将臣视为外人了?”

    他又看了眼挡在面前的皇后,这是他的嫡长女,入宫三年,竟一无所出。

    也不知是真无出,还是这位不想她出。

    思及此处,他的声音更冷了几分,“陛下还是要抓些紧,储君之位空悬,于江山社稷无益,于臣……对陛下之心亦是无益。陛下说呢?”

    楚宁垂眸不语,江冀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风乍起,吹着悬挂在树上的风筝猎猎作响。

    皇后欺身过去抱她,女子声音婉转好听,带着些许不为外人道的羞涩。

    “陛下,今夜让臣妾服侍您吧……”

    楚宁闭上了眼,心口微微有些发窒。以身体有恙为由推了这么些日子,终究,还是躲不过的……

    第22章 迟来的愧疚多余又可笑

    夜里又下了一场雨,楚宁披着外袍独自一人靠在窗前。

    眼前,是雨水潺潺从檐下滑落,汇成雨帘。

    耳边,是潇潇雨声夹杂着时断时续的靡靡欢好之声。

    一阵起……

    一阵止……

    直到雨停,里间声音也弱了下去,渐渐消失。

    有男子从床榻上退了下来,捡起地上散乱的衣裳,一一穿好。

    微风从窗口吹进,繁复华丽的床榻上,轻纱飘荡,隐约可见上面躺着个姑娘。

    香肩尽露,其余风光掩于锦被之下。

    她双眸紧闭,嘴角微微上扬,不知在做些什么美梦。

    男子已经穿戴齐整,本该离去的脚步在瞥见窗前那人紧紧攥着外袍的手时微微一顿,又折返回来。

    他语气极其轻佻,“陛下是不是也想尝尝这销魂蚀骨的滋味了?”

    说着,他往前靠了些许,身上才残留着不少欢好后的情欲气息,让人避无可避。

    楚宁伸过手去抵在他的胸前,她用了些力气,叫他没法再往前倾半分。

    她抬起头,一双眸子比窗外纷杂的雨还要冷,乌发散开,垂于腰际,是真真切切的冰山美人。

    男子眼眸一黯,里头的侵略意味越发明显。

    他去拉她抵在胸膛的手,却被她察觉,先他一步撤回了手。

    同时,美人开了口,“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