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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莺已冷静下来,觉得很失态,推推他,接过绢帕擦眼泪,再替他拭净,哭太狠的缘故,他的鬓角都湿透,肩处也潮乎乎的。 看向窗纸泛青,连忙道:“你上早朝要晚了。” “我可以骑马抄近路!”常燕熹仍在细量她:“你梦到什么?” 潘莺难说,只推脱道:“梦见绣坊营生不好,所以发急!” “妇人心性!”常燕熹笑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的手指挟抬起她的下巴尖儿,凑近亲吻湿濡的嘴唇,被泪浸过的,很咸涩。 “再歇会儿,天还早!”他起身荡下帷帐,大步朝门外走,天亮了,前廊处福安在等着,他笑意敛起,变得面无表情。 之前传出她的尖叫声、欲进门掀帘时,很清晰听见她喊了一声。 常元敬!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壹伍捌章 潘衍忆幻术多诡 董月定替兄进宫 潘莺和巧姐儿正吃早饭时,听得春柳在帘外道:“二舅爷来啦!”话音才落,潘衍走入房内,才撩袍坐定,巧姐儿已到他面前,高兴地说:“哥哥,你听我背《三字经》。”即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朗朗背起来。 潘衍听着,吃半盏茶功夫,她背完,遂玩笑道:“不错!要能倒背就更好了!”巧姐儿歪着头,真要倒背时,被潘莺阻止:“还不快来吃粥?都冷了!下次待燕少侠回来,你背给他听去。” 巧姐儿乖乖吃粥,潘衍问:“燕十三走了?” 潘莺点头:“他如今来去无踪,有时三五天、十天半月不见影子,有时回来带着伤。” 潘衍问:“燕十三与我们素昧平生,至多算个同路之缘,你倒容他在府中随意进出?我百思不得解!” 潘莺剥着鸡蛋壳,解释道:“其实燕十三倒与我有些渊源。我幼年生得异瞳,能见鬼识妖,又因体弱多病,常受它们残害,父亲便把我托付给燕云师傅,请她教授法术防身自保。而燕云师傅,和燕十三同门,是他的师姑。” 潘衍在前朝时听说过这位燕云术士的大名,她擅奇技yin巧,曾被邀至宫中表演幻术,他有幸观赏全程,确实匪夷所思。 现想来仍若眼前,她立中庭,施烟布雾,迷蒙之间,只觉身轻似燕,和皇帝及几位重臣乘云凌空,晃晃荡荡上了九重天,进入南天门,竟来到紫微宫,有仙乐飘飘逶迤入耳,但见四面金光万道,瑞气千条,庭台楼阁碧瓦黄璃顶,宫脊神兽如临,用金银构筑,明珠装饰,抱粗大柱盘龙绕凤,白鹤齐飞,仙女宫娥姿容难喻,正歌舞生平,却是世间难闻。又见数神围簇玉皇大帝前来迎接,两帝手手相握,言谈甚欢,被邀入殿筵席,美酒佳酿,山珍海味皆胜人间万倍,那玉帝持酒钟笑问:“此天上比你人间如何?”皇帝称赞:“朕已乐不思蜀!”话音才落,燕云术士出在他身后,只说时辰到矣,将他轻推一把。 潘衍便觉天宫晃动,云雾迷重,雷电震耳,狂风扫目,脚下陡然一空,如坠深渊,待双眼大睁,欲要惊呼,却是安稳坐在原处,皇帝及其他臣子照旧,彼此面面相觑,神情恍惚。 潘衍问斟酒的宫人:“我方才在何处?”宫人道:“公公不过发了会呆而已。”他凛然,方才这燕云术士若起杀心,必成刀俎下待宰鱼rou。遂开口问她:“此等如何变化出来?竟觉身临其境,如真似幻!”听她回禀:“生是气,形是物,形未动,气已远,不过是一起神游罢了,所到之处,所见之宫,所识之仙,所讲之话,与皇上及各位大人平日所到,所见,所识,所讲未有不同,若定要区个异处,不过是自己所思所虑致幻而成,其中奥妙实非寥寥数言可表。” 后来皇帝意犹未尽,遣人再去请她进宫表演,却是芳踪渺渺,难以寻迹。 他问潘莺:“难道你也会使幻术?” 潘莺回答:“燕云师傅不肯传授,她道幻术能变物,亦能左右人的思虑,进而生死也随它。若是意志不坚,心术不正者得以有成,会引得江山坍塌,社稷不稳,百姓失所,酿天下大祸!是以只按父亲嘱咐,教些降妖伏魔的法术,日后能保住性命即可。” 没说的是,十七岁临回京城那日,燕云师傅甚至施术封了她的异瞳,删抹拜师学法的记忆,是以前世里她过着普通门户小姐的无忧日子,直至嫁与常燕熹为妾,经历了那么多爱恨情仇,将死的她怀抱孩子纵身跳进荷花潭的刹那,重生到未嫁之时,法术解封,记忆大开,她虽活过来,却又面临另一番困境....... 潘衍再问:“燕云术士如今在何处?” 潘莺端盏吃茶:“早就断了联系。”看向他,奇怪道:“你今日不往翰林院么?” 潘衍颌首:“小皇帝下旨命我进宫至司礼监观政,我来同你告个别。顺便留太平在你身边伺候。他虽口不能言、却十分的聪颖机警。” 潘莺微笑道:“恰绣楼工匠在修整,只有福安和个匠人监管着,正愁无人呢,太平来的恰及时。”她想起什么,有些忧心地问:“司礼监都是无根之人,皇帝怎让你去那观政呢!万一他赏你大才,要留下任用,可怎生是好?”前朝也有为入司礼监而施宫刑的先例。 笑话!他前身断子绝孙,如今魂附潘衍,胯挂大器,誓在多得些孝子贤孙,哪里会重蹈覆辙:“你放心!不生五个六个的,对不住潘衍这根宝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