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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半刻后,燕十八肩背褡裢大步而来,拱手作揖,再肃脸紧盯向巧姐儿:“妖孽,还不讨饶伏法。” 巧姐儿继续吃糕。 潘衍没好气地踢他一脚:“照妖镜呢?” 燕十八从褡裢里取出,潘衍夺过,看似不过普通一面镜,一圈宝相花,背面竖刻两排四个篆字,各是:有妖皆露,无鬼不现。 他微侧着身,翻过正面来看,镜子晶莹?透,月光洒透雪亮一片,拿起照着自己,里面大雪飘如鹤毛落,一人骑马踩踏乱琼碎玉由远及近,但见头戴鸦黑内使官帽,穿月白绣云纹护领右衽锦衣,腰系环带,悬牙牌,缀牌穗,外披黑色镶毛边大氅,面貌清晰显出,五官轮廓比现今成熟冷沉许多,但依稀能见是他的模样。 燕十八探头看镜里,吃了一惊,东厂督公,这潘生难不成日后要自宫?!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陆贰章 燕十八除伏鱼妖 常燕熹暗设陷井 潘衍也愀然变色,他不容易有了一根.......看着还挺彪悍的,怎能再走回从前的老路。 铁青着脸把镜子还给燕十八,却见他不接,只是朝巧姐儿呶呶嘴,意图明了。 潘衍稍默,朝巧姐儿看去:“小妹。”他顿了顿:“过来照镜子,看你美不美。” 巧姐儿听话地站起身跑过来,他不再犹豫,执镜猛得朝她照去...... “小妹。” 巧姐儿扭头见是阿姐站不远处,朝她微笑着招手,眼睛发亮的跑过去。 冯春瞟过燕十八,不曾理他,只抱起小妹朝舱房走,一面温和道:“姚夫人送阿姐一瓶蜂蜜膏,回去给你调糖水喝。” 巧姐儿咂吧嘴唇,咯咯地笑。 直至再看不见她们的身影,潘衍才肃着声问:“这又作何解释?” 燕十八亦是一脸茫然,看向镜中的自己,明明能显出影来,怎照到冯巧时,镜里无人无妖空空如也,只有月光映得红黄一片。 他其实也有疑惑,但凡妖魔诡怪幻化成人形,无论美貌或丑相,幼小或苍老,总脱不掉一丝山野邪魅气,凡人量不出,却瞒不过他这等有法力的术士,可这女孩儿却干净通透,竟与人无异。 沉思半晌,方开口说:“除魔卫道者不打诳语,照妖镜一路用来显影化形十分灵验,为何至冯巧这里无影无形,我实在不知,但她确是存有蹊跷,只能等到了京城逢着师兄,定能破解疑团。”又添一句:“我师兄道法长我所能。” 潘衍半信半疑却也不表,只道:“勿要再找巧姐儿麻烦。”夜偏深了,船板已无人迹,他正打算回舱房去,一个美人儿忽然出现,身段婀娜轻盈,走起路来摆扭多姿,穿着荼白衣裙,自下巴尖儿往下通体裹的严实,那脸儿细皮白rou,圆溜溜水汪汪的两只眼睛,两瓣嘴唇微微噘起,妩媚的一张一阖:“公子有缘份。”倒身往他怀里倚,如没骨头般,他不慎触着她的手腕,滑腻凉湿,心底一紧,还未动作,就听燕十八低喝:“妖孽,休想害人。”迅即执镜柄,举高汲取月华光炼,再正面照来。 潘衍看清镜内是一尾浑身银白的大鱼,颈至胸前齐整密布着坚硬鳞片,余处rou皮则细腻而柔软。 女子见自己显了真身,晓遇到除妖术士,迳朝船沿奔去,欲要往河里跳,燕十八眼明手快,抽出腰间挂剑穿张满字黄符,嘴里念念有词,直朝鱼妖飞刺去。 那柄铜剑“腾”的泛起火光,挟裹烈焰燃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穿过女子后背,她栽倒在船沿,变回大鱼,在月下银亮闪光,痛苦地摇头摆尾。 潘衍活经多年,还是首次大开眼界,燕十八蹲在鱼前不晓忙活甚麽,他走过去凑头看,竟是抽出一根晶莹剔透的脊骨,再把没了力气的大鱼推进河里。 便见那鱼噗通落水,尾巴一拧,浪花四溅,瞬间便没了影。 “抽了这妖骨,她从此再也不能作妖。”燕十八道,连同镜子装进褡裢,剑已恢复常态,插入鞘里。 潘衍道:“倒是好样貌。” 燕十八道:“潘生莫被她外表所迷,此类禽物虽天性不吃人,但不走修炼正道,一味想抄捷径,蛊惑人类并吸食其精气,干愿冒犯天律,做下这样的勾当,不诛岂可!你看运河宽阔无边,惊涛骇浪涌动,时而会有鱼妖蹦跳到船上来害人,应当谨慎。” 想想又说:“至于你那小妹,我需得盯紧,此往京城一路一道同行罢!” 他嗅嗅衣袖,只觉自己身上有股子鱼腥臭味,蹙起眉离开了。 冯春哄巧姐儿睡下,端起面盆出来泼水,没走五六步,恰遇常燕熹迎面而来,左手端一盘油炒熟的红皮花生,不待见礼,听他简单说:“随我来。”即擦身而过,走进他的舱房,曹励不在。 冯春把面盆搁一边,随在他身后,常燕熹往床上随意坐了,花生盘摆在桌面,又道:“阖上门。” 冯春偏不,倚着门抬手抚了抚发鬓,戏谑道:“男未婚女未嫁的,孤男寡女锁门同处一室,传扬出去,辱没我寡妇的名声儿,也折损了常大人的威望,还是开门说话较妥当。” 常燕熹锐目濯濯看她,略思忖问:“你想嫁我?” 冯春怔了怔,噗嗤一声笑了:“想什么呢!” 常燕熹很沉着:“我家世显赫,居二品武将,为国立丰功伟绩,金银仓满,且身体健壮、容貌不俗,京城王孙贵女托官请媒要嫁我为妻妾。而你不过是一个丧夫小孀妇,拖弟带妹,身欠巨债。我乘云而你行泥,做我的妻不配,妾也实属高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