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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羞耻! 他想说出口,可是刚刚已经说过一次,封东语也很懂地深度自我反省,现在再犯的话,完全说明她根本不在意廉耻这种事情,完全随心行动。 他气急败坏了,可是又不知怎么办才好。 “我没有对你动手动脚,”封东语也很无奈地说道,“我就怕……” “你怕什么?!”江澈觉得她在讲借口。 封东语沉默了会儿,不管不顾地直白说道:“我还是怕你要杀我,在这个房间,你就想过要杀我。” “那是之前的事情。”江澈辩解。 “是,但是我还是怕,如果你一心要带着我画,请你别像背后灵一样趴在我身上,和我一同坐下,只牵引我的右手就好。”封东语说出自己的要求。 江澈被抱得没办法,只好同意,憋屈地按她的做。 他本来画画心无旁骛,一心只想给自己弄个漂亮雅致的好寄身的画作,可是偏偏来了那么一个插曲,导致他画一会儿,余光就要偷看身旁的封东语一会儿。 封东语只有右手供他驱使而已,左手撑着下巴,正闭目养神,完全甩手不画画的。 可是也正因为封东语没有看他的意愿,导致他的眼神是不需要掩饰情绪的。 封东语的睡颜目前一直一个姿势,可是江澈看着看着,却越来越觉得她长得格外耐看,皮肤细腻动人,五官小巧可爱。 静止的她仿佛像一幅细腻的画作,虽然不像她大胆妄为地勾引他时那么撩拨人心,可是又如潺潺流水一般,清润地流入人的心田,让人觉得舒舒服服。 他望着望着,好像有点明白她为什么一直说他生前有喜欢过她了。 起码他在她身边时,他可以慵懒地欣赏她身上的美好地方的,或者他又可以被她掠夺一切注意力,不用再想过往人生里经历过的那些烦心事。 这便是她的吸引力吧。 画作终于画好,他把自己画在他最喜欢以前最喜欢呆着的梅林山里,低头拾梅花而笑,笑容虚假,可是美丽。 这种姿态,他一直觉得是最让他觉得安静且舒服的,可是当画完后,他却觉得,还不如往画里加入身边的这个婢女。 但是不能让婢女看到,因为他也并没有喜欢她多少,如果不管不顾要加入他的容身之所里,那简直代表他喜欢她到失去不了她的程度,那怎么可能呢。 嫌弃地把画作放好,他毫不犹豫地叫醒了封东语。 封东语醒来看到那画,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发现了那画像是她在现实的严罗安房间里看到的一幅。 原来这幅画并不是什么江澈友人画的,而是江澈自己画的啊,怪不得画像里的眼睛逼真到鬼气森森,看着特别阴间。 封东语看着画像默默在想事情,在江澈的眼里就是看画看得入了神。 他抿了抿嘴,腹议封东语就是喜欢他,所以对这一幅画中的他也能看得入迷。 有些得意,又有点焦虑难受。 江澈怀带着复杂的心情,冷脸说话后,便化作黑雾消失了:“我先进去试一试,你在外边弄点血给我。” 封东语打算照做,可是本来想咬一点手指的血给他的,却痛死了也咬不出来,还是唇部的皮肤比较薄,她最终咬了唇部的血,用手指擦了涂给那画像。 一点一点地挤出血,一点一点地涂,也就涂了三次而已,江澈就黑着脸又出现在她身边了。 这次他的身体清晰得像活人一样,声音也很有力,但气势是又虚又羞恼地:“你……你不要抹了嘴巴再来碰我行不行?” 封东语无语了,指着嘴上的伤口说:“我就这里有血,我不碰这里去哪里拿血?” 江澈无言以对,半晌,烦闷地说道:“我去江家,你把我的画像保管好,最好拿去给人裱好,不准给其他人毁坏。” 说完,他就走了,毫不留恋,仿佛对她躲避不及。 封东语也巴不得这位大爷能离开一阵。 等他走后,她收拾了一下画像,去官府找严罗安要了钱,在严罗安诧异的视线中离开,乖乖地给男主装裱好了画像,再拿回客栈的房间里。 男主说要好好保管,她思考了下,画像的确要保留在最能接触到的地方最好,一方面方便保护男主,一方面也是预防男主又记忆混乱要杀她的话,她可以拿着画像靠近他亲亲抱抱,换取一时的安宁。 想清楚了,她就把画像往床上的被窝里放好,叫小二送来热水,准备洗个澡就上床睡觉。 今天经历太多,可累死她了,趁着男主去江家报仇,她要好好放松。 当身体浸泡进暖洋洋的温水里,她什么也不想,一心擦拭身上的污垢,让心灵得到最舒展的释放。 清理好自己是一件很爽的事情,她低着头把头都给洗了,只是抬起头的时候,与不知什么时候又出现在屋内的江澈面面相觑。 封东语回过神,倒不觉得自己在洗澡很羞耻,只是无语地说:“你不是去江家了吗?” 她头疼极了,从水里捞出她的手指按压她的太阳xue。 那因为浸泡过温水的手指在晶莹在水光照耀下,透着比玉石还要美的白腻。 而随着她的动作响起的,还要那让人口干舌燥的水声。 封东语因为过于无语,嘴巴不留情地吐槽:“就这么一点时间就回来了?去街上打个酱油都不至于那么快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