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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心狠地对我下手?” 轻声说着,似乎还有点委屈。 颜烟没好气地拂开他的手,本想走又被他搂过去,后脑勺贴着他的掌心,温热且微凉,看这风尘仆仆的样子,许是从远处赶来的。 她恹恹地敛回神色,冷声道:“穆清远,这大晚上的你发什么疯嗯你......” 话音未落,身形一晃,被他圈入怀中,几近淹没在他两臂间,正好身量将她完全遮挡住。 穆清远的下颔抵在她的肩上,亲昵地蹭了下脖颈,小声笑道:“相思疯。” 颜烟细眉微颤,见他没个正行,本想掐他的腰,他又道:“抱歉,颜烟,这段时日朝中的事太忙,没能好好陪你,很多时候深夜来你已经睡下了,看你无碍就走......” 他徐徐说着,颜烟放下手,暗暗敛下眸子。 其实她是知道的,以往每晚穆清远来的时候她已经睡下了,可他都会在床边待到天亮,替她准备好清茶早膳再走,去上早朝。 说着说着,就说到了今日许明奚之事,穆清远稍稍松开她,低着眸子凝视。 “今日幸亏你,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颜烟薄唇微抿,眉眼多了几分淡薄,沉声道:“你想多了,那位叫兰青的姑娘也不是省油的灯,一路杀过来,借着那么点蛛丝马迹寻到春意园来,我不过是给她指路罢了。” 穆清远耐心听着,俯身而下,“那你呢?” “嗯?” 颜烟抬眸对上他的眸子,两人的鼻息萦绕在侧,清楚地闻到对方浸润已久的香粉。 穆清远瞥了眼桌上的茶盏,“刚刚好像有人在?” 颜烟眉眼一挑,露出不明决意的笑,倒是气定神闲地拂了下袖子。 “是啊!也是我颜烟的座上宾,趁你不在的时候嗯唔......” 话未说完,眼前虚影渐过,温凉的嘴唇覆上,只余夹杂在齿缝的轻喃。 熟悉的感觉漫上,只是两人许久未这样。 颜烟蹙了下眉心,几乎有点喘不过气来,便咬了下唇舌,手上还不忘掐他的腰。 “嘶!”穆清远不由得倒吸口冷气,倚在她的肩胛上。 颜烟抿了下唇上的水渍,“怎么?吃味了?” “嗯,有点。”穆清远稍稍起身,依旧眸光清亮地笑着,“可我也答应过,不会追问你,全然相信你。” 颜烟眸光微闪,默不作声。 不多时,穆清远复又倾身,触及唇角想吻上去,她却偏头躲过去。 几番如此,穆清远无奈地笑,本想说些什么,不料开口之际,颜烟踮脚,一手揽下他的脖颈,狠狠地亲了上去。 脚步声乱糟糟地响起,吓得孤灯簌簌摇曳。 穆清远被逼至床栏,两人紧紧贴着,伴随着衣料的摩挲声,熟稔地脱下对方的衣裳,黏腻的水声丝丝密密地漏出,撬开齿间,舌尖探入,有时狠了咬破唇角,腥甜的滋味蔓延开来。 无迷迭的情香,只有情到浓时的旖旎暧昧, 墙边纠缠许久,隐忍到极点,穆清远一手揽着颜烟横抱而起,及至贵妃榻放下。 喘.息渐起,颜烟姣好的面容微微泛着酡红,眼神有些迷离,雪白的里衣及至香肩,露出白皙透红的肩胛,依稀可见内里春色。 “轻点咬,我的祖宗。”穆清远低喘着气,亲昵地吻了下耳垂,指腹揉着她的腰,“估摸着三天后你的月事就要来了,怕你累着。” 颜烟嗔了他一眼,美人眼尾微微泛红,噙着水光的眸子又充盈着怒意和羞愤,愈加我见犹怜。 穆清远心下隐隐疼惜,俯身埋在她的脖颈,咬着衣襟褪去,细细轻吻着耳后的痣,拂过逐渐汗湿的鬓角,顺着她的一呼一吸,与她耳鬓厮磨。 颜烟紧咬着唇,咽下几乎漏出来的娇声,齿间轻咬着他的肩胛,留下红嫩的牙印子。 却听清朗的闷声,他认真道:“那些话我是认真的。” 颜烟一怔。 穆清远紧搂着她,在耳边轻语道:“在穆家祠堂前,对我爹,我说过,若非娶你为妻,那便终身不娶,这些话,我是认真的,所以......” 他顿了一下,“所以,我希望即使全部人都把它当做笑话来看,可你也不要。” 此话,他不敢对着颜烟的眼睛来说,凭着他多年军师的玲珑之心,又怎会瞧不清枕边人的那点情绪,知晓心中答案。 可未等他反应过来,腰间的衣带微动。 颜烟扯下挂在他身上的最后一缕衣裳,纤细修长的手轻抚着横亘在背部的鞭痕,听他说是在边关大漠受的伤,可具体的,她也没认真听。 见他仍未有动作,颜烟双膝夹紧他的腰腹,沉声道:“那还磨蹭什么,难不成还要我来嗯唔......” 最后一句尽数湮灭在一吻中。 振臂一挥,仅有的那盏孤灯熄灭,金丝海棠的幔帐落下,遮掩着一番云雨。 这厢云雨之景,长夜未眠,另一处却独自赏着头顶那轮弯月。 男子坐在廊檐上,抬眸远远瞧着这上京的夜色,月光在他盈着茶色的瞳水里光影萦绕,烦闷涌上,他饮了口一品景芝,不禁感慨道:“这的酒果然够浓烈醇厚,可我更喜欢我们的梨花白,清冽,回甘。” 一听此话,身边的侍卫悯笑颔首着,看来也是认同他所说的话。 “父亲怎么样了?”温润的嗓音复又响起,倒是多了几分感慨,“已经很久没看到父亲写的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