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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了过来的两人,楚皓霖抬了抬手,示意她停住,“只是让令郎配合调查,蒋夫人不必慌张。若是无罪,我们自会放回,但若有,自然也是秉公办事。” 蒋夫人一下哑然。 趁着间隙,楚皓霖赶紧脱了身。 楚慕问道:“哥,审完了吗?” 楚皓霖摇摇头,揉了揉太阳xue,“还没开始。这蒋夫人战斗力太强,跟她说不通。” 说罢,又过片刻,门外来了一人,交还给了楚皓霖刚搜到的那盒胭脂。楚皓霖解释道:“刚刚拿去给各家胭脂铺的老板看了,不是平常店里的。” 那极有可能是皇室使用的了,甚至还可能和乔轩逸给的那盒挂上钩。 楚慕左看看,右看看——嗯,确实是盒好胭脂。 楚慕笑嘻嘻地走到蒋慎明身边,她道:“蒋公子?你什么时候也喜欢上这么名贵的胭脂了。” 蒋慎明礼貌回答道:“倒不是。” “应该是哪个姑娘送你的吧?” “不是。” “蒋公子的心仪之人?” “不是。” “儿啊你就快告诉他们是怎么回事,别再折腾了!”蒋夫人一边看着也心急,过来握起着蒋慎明的手开始拍着。 蒋慎明不忍心地看着蒋夫人,只是宽慰道:“娘,儿子并未做出伤天害理之事,您大可放心。” “你要是真的没有做,你就快给这些官爷说啊!”蒋慎明越是这么说,蒋夫人越是着急。 蒋慎明只是眼神稍稍闪动一下,便不吭声了。 楚皓霖朝李通使了个眼色,李通便押着蒋慎明离开了。过后,楚慕又安慰了几句蒋汶和蒋夫人,才得以离开。 * 雷府。 雷坤悠闲地坐在椅子上,听着传来的一个又一个消息,却有点疑惑,“这蒋家小子怎么被抓紧去了?”摇了摇椅子,又道:“罢了,跟雷家有什么关系。” 雷颖双站在一旁,心中并无波澜,想起蒋慎明那个呆子,只觉得有些可惜罢了。 看着没有任何表情雷颖双,雷坤叹了口气,接着冷漠地吩咐道:“按之前说的做吧。” “是。”接到命令,雷颖双便出了门去。 剩下雷坤,定定地坐了好久,才拿了酒壶,怀里揣了两个酒杯,迟缓地朝着后花园走去。 雷府的后花园是这府中最不一样的地方,凄冷,衰败,荒凉。它从不适合朝廷那事事得意的雷坤。 悲伤滋长,再适合不过了。 雷坤在这里的凉亭坐下来,放下酒杯,拿出怀里的杯子,只对着其中一个哈了一口,转了好几圈,使劲擦着,又用袖子擦出一片干净的地儿,才把杯子放了上去,倒好两杯酒。 对着那已经圆满过正一点点收缩自己身形的月亮,雷坤怔了怔,又自嘲地笑笑,拿起其中一杯,自言自语道:“你也不满是不是?” 仰头,一饮而尽。 雷坤眯起眼睛,月亮好像出现了重影,里面似乎装了个人,再一揉揉眼—— 什么都没有。 像个小孩失去了自己最宝贵的东西,失意地瘫坐在凉亭的凳子上,雷坤喃喃道:“再等等我罢。” 一滴泪顺着他的满脸的皱纹磕磕绊绊地流了下来。 ☆、第26章:胭脂案(四) 雷颖双本想好了一套说辞,但从蒋慎明被抓之后,并没有什么消息。 为什么? 雷颖双没空想,她也想不到——反正不关她的事最好。 漆黑的天空唯独挂了一轮月亮,已从圆满上缺了下去。几片云遮了过来,就成了灰蒙蒙的一片。 雷颖双抬头看了一眼,便接着行路了。雷坤让她做的事从来只有一个目的——干净。 翌日清晨。 进行对比之后,他们发现从蒋慎明搜出来那盒胭脂里的毒和江昔嘴巴上的毒并不一样,经过再次的查问对比之后,这盒胭脂终于确认了他的主人,二皇子乔轩逸。 江昔嘴上所涂的胭脂是来自另一盒。 为了不耽误进度,楚皓霖再去了花楼,这下所有的胭脂都值得怀疑了,而祁洌和楚慕继续审问蒋慎明。 虽然这盒胭脂跟江昔的死没什么直接联系,但是蒋慎明什么都不愿说的样子却是很引人猜疑。 花楼。 楚皓霖在江昔的房间里,继续查看着,他突然停下来,觉得重心放错了,“当时你说,并没有在江昔的房间里发现胭脂。这就奇怪了,江昔是很喜欢胭脂的,又怎会一盒都找不到?凶手就算要销毁证据,也不至于把所有胭脂拿走。” 李通想了想,道:“兴许是都不能用了,又或者是喜新厌旧,便都丢了?” “那这些东西能明目张胆地丢在哪里?” “小的听说那些姑娘们不要的东西,不光是胭脂,其他废旧的东西,要是想丢了,便自行收拾好,等着固定时候,花楼里打杂的人敲门来取。”李通想了想,“就放在花楼的杂物房里,最后集中转卖销毁。” 楚皓霖眼睛一亮,一路直达杂物房,叫来人手,把里面所有的胭脂拿去查验——一盒胭脂丢到杂物房也就算了,屋子里所有的胭脂都不见了,明显是想借他人之手销毁证物,这个江昔或许本身就有问题! * 审问室。 “再仔细想想,蒋慎明跟什么人有过亲密来往?”祁洌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