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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简翻了身:“你要是有裸睡的习惯,现在也可以脱衣。” 宛云冷静地说:“深更半夜,你怎么确定我就是李宛云本人?” 冯简明知她是玩笑,但想着她那模样,在夜里依旧美得如魅一样,后背便略微一僵。 但随后,他就不耐烦地说:“……你不是李宛云本人,那你是否想告诉我你脖子上的那些,都是今日早晨被蚊子咬的?” 宛云脸突然也红了。 而听到身后人躺下。冯简呼出气,还没想好第二句台词抢白,便已经沉沉坠入梦中。 昨夜的酒醉加白日的工作,实在疲倦,但潜意识总告诉他身边有人安眠,睡得也并不特别踏实。再被推醒时,是冯简听到身边人模模糊糊在耳边道:“冯简,麻烦帮我拿下药。” 连说了几次,冯简才略微清醒。 他哼了声,一把将对方拉入自己怀中,手从宛云松荡的衬衫下摆伸过去抚摸她大腿。 宛云最初还忍耐那不安分的手,但腹部的疼痛让人丧失耐心,最后她猛地将冯简推下床。 终于清醒了,冯简死死瞪着她,不明状态。 卧室的灯再次亮起,冯简为宛云端来热水。 他站在她旁边,很面无表情地解释说:“……之前实在听错,我以为你在说‘你要’。” 宛云不说话,只低头安静的喝水、吃药。 冯简在深夜中过分心虚的沉静中,再开口:“总生病啊,需要看医生么?” 宛云放下玻璃杯,轻蹙眉:“睡吧。胃疼而已。” 冯简却拿过她的手,宛云挑眉,他再解释:“我帮你按摩xue道,可以止疼。” ☆、55 10.2 某位从事高等职业的艺术圈人物,习惯每日夕阳沉落时分坐在宽敞明亮的办公室聆听古典乐,在悠扬小提琴伴奏中浏览本周最新八卦杂志。 门轻轻叩了声,接着拧开。 “小云云,你迟到我也不跟你计较,先把画——”馆长抬头,有些诧异地睁大眼睛,“哟,今日还带了苦力?挺眼熟?” 苦力在宛云身后移开眼睛。 馆长显然已经认出来人,他自宽大的老板椅中坐起,凑上去很新鲜地上下打量着冯简,“稀客啊稀客。”重新再盯着宛云的时候却一愣,大惊小怪道,“小云云,你的小手怎么了?” 原本玉般的手掌,如今虎口处红青相接,肿成一片。 宛云避而不谈,只淡淡说:“馆长知道吗,若在生病难受时按压手掌的此处xue位,有止疼功效——前提是,”宛云缓慢道,“前提是,你没把别人的手生生掐肿。” 馆长眨着他的小眼睛,不得其解。 冯简不得不为自己辩解:“今日我已经提早下班,特意来陪你搬画。” 宛云睇他:“真体贴。” 冯简皱眉:“带你找医生又不肯。” 宛云说:“你让我怎么向人解释?” 冯简不假思索:“为什么要向别人解释?” 宛云无奈道:“我是无所谓,但mama一定百般追问你。” 冯简愣了愣,再皱眉道:“那回去路上,买点化瘀药酒。” “……依旧那么体贴。” 被完全排挤在对话外的馆长很不满意。 他连声咳嗽,笑容可掬对冯简道:“上次匆忙没有自我介绍,但我这么有名,你一定在各大报纸上知道我。大家那么熟,不要再恭维,你就像宛云般喊我馆长即可。而从表面上来说,我是小云云的上司,但实际上,我是小云云多年情夫。” 宛云似笑非笑看着馆长,并不反驳。冯简不以为意地伸出手:“胡先生下午好,我是冯简。” 馆长在这对夫妻面前,初次感到了一丝忧愁。 出于仅剩无几的职业素养,宛云去忙时,馆长作为主人,带冯简在馆中略微参观。 圈中附庸风雅追求的富豪,馆长已经见识良多,并乐意从他们身上赚钱。面前冯简不是舞文弄墨的人,也不指望他能掏钱,因此馆长在整个过程中不如何上心,也不热衷讲解。 冯简没有兴趣,然而看的认真。 馆长倒有些意外:“你懂这些?” 冯简摇头:“不懂。但我至少知道这些都代表艺术。” 临走的时候,馆长甩给冯简一张请帖。 “爱来不来。” 说完,不发一言离去。 宛云接过来,有些吃惊:“馆长居然给你这个,这种展览的票不发外人。mama前日还跟我说她没从胡馆长手中拿到票。” 冯简没有任何受宠若惊的感觉:“很好,那把它转手卖了能多钱?”再思筹道,“也许能当个人情,送给一些特定人士。” 宛云沉默片刻:“不如我们一起去。” 冯简看她眼:“你想去?你能出多少钱买我这张门票?” 宛云不出声,把受伤的右手摊到他面前。 冯简皱眉看着她。 等到各回各屋时候,冯简再叫住她。 宛云慢慢走过,只肯停步在冯简门口。冯简已经自己进屋,他背对她,低头摆弄屋中保险箱。结完三重锁之后,就要掏出一个纸包递给身后宛云,却发现她站得甚远。 “怎么不过来?” 宛云这才走入,接过来好奇道:“这是什么?” 打开,发现里面装的东西甚是眼熟。之前她因为玩电玩游戏输给冯简的小物事,赫然都包裹在其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