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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兄弟间的情谊还是这般好。当年时也刚入仕的时候,老夫还在朝堂之上,未想一别两三年之久,淮王爷可一切安好?”奚柏言语殷切问道。 “他自是好得紧,相爷你想他了?”时也倒是有些诧异。 奚柏想着有些感慨,又有些啼笑皆非,“老夫是看着你,才想起淮王爷的。” “当年老夫之所以力荐你,说起来还是淮王爷爱才。但是淮王爷又拉不下脸面,这才让老夫在先皇面前举荐你。想是你们这两年处下来,应该关系甚好了吧?” 第49章 丧心 病狂 不远处马儿甩尾巴和草苗缠绵的声音在这会儿洋洋洒脱的笑声下藏匿。 风卷过时也额前乌黑碎发, 她乌眸还圆溜溜瞠着,带着满脸的不可置信就笑了出来, “相爷,你这可就会开玩笑了。淮王爷那尊大佛,下官在仕没少被他刁难,下官可都记在册子上了呢。” 时也嘟囔着,他一日不找她麻烦就不安生。要不是她后来去了边城蹦跶,他这一年能这么消停。 “玉不琢不光。”这是当时齐淮对奚柏说的原话。 奚柏看着眼前小年轻忿忿不平,倒有些许想不到, “时也大人说的刁难,可是那年殿试一甲, 先皇想擢你为五品郎中,淮王爷却三言两语轻飘飘把你先挤兑去翰林当个小编修。” “相爷严重了,谈何挤兑。”时也笑声顿停。 微一敛眉, 倒是凭心而论,“下官向来粗心浮气,初入翰林是有些不想呆。但是过后才知,翰林修撰史书, 起草诰敕,还能接近各方权要,有今日为官主政的条理清晰,不得不说他那个安排是有些道理的。” 何止有些道理, 其实算得上教她官场之道了, 时也伸手摸了摸鼻子。 奚柏笑着点头,看着眼前明事理的小年轻更是多了几分喜欢,“那你说的刁难,难道是当年淮王爷逼着你时家兄弟分府?还是他将你在宫中的暗线都给驱逐斩断了?” 时也又沉默了, 时府当时在风口浪尖上,兵户又都是大权。若是她和时绥不分府,现在也不知道已经受了多少风波。 再说她在宫中埋的暗线,那时先皇大病,齐淮将宫中异心的人尽诛了,只把她的人找了理由逐出宫去。不知有意无意,但这么一说起来,她便是算得上又欠着他人情。 人情就随风去,时也摸鼻子的手停不下来了,还有些不好意思,“暗线一事,相爷竟也是知道的。说起来,还是下官的不是。” 窥探到了皇宫大院之中,这是忠臣应该做的事么。 “暗线一事,也是淮王爷道与老夫知罢了。时大人所说的淮王爷刁难,不妨道与老夫一二。” 奚柏这两年看来是没被北陇人亏待过,此时盯着她的眸子还清明贼亮,“老夫虽权不大,但也定秉心以公,不向恶势力屈服。” 这,齐淮难道没刁难过她。时也脑子的思绪突然扰得跟团羊毛线,和齐淮的桩桩件件,如同一根根的线抽拉了出去,散乱,无章。 尔后她从中抽出根弯得不能再弯的线。 齐淮的喜欢,于现在的她而言,难道不就是最大的刁难。 但是,等等,这种刁难怎么能道出于口。 时也面上的表情一变再变,就是一言不发。奚柏只笑笑看着,倒是一旁时绥温温开了口,“找到相爷的消息,已经让人传给了淮王爷。想是淮王爷也挂念相爷,不若我们路上一边聊着?” 奚柏是会骑马的,让着去找了另外一匹马来,三人一道回去也不耽搁太长时间。奚柏点头,“说得极是,其它国域来贺,当务之急还是先回都中。” 翻身上马,奚柏还说着,“淮王爷向来铁血,言语也不饶人,时也大人可能因此对淮王爷有些误解。但淮王爷的心意,时也大人倒是可试着相信一二的。” ......? 相爷,求你闭嘴吧。 寻常小孩的生辰,摆个席宴搭个戏台就算是排场了,西齐这个小孩的面子可顶天了。 盛都之中,荆国卫旗之下,有人神色有异小声交谈着,车轿之上立马一道叱责之声传出,“谁给你们的胆,妄议他国君王。” 交谈之人闻言立马噤声,叱责之声却继续道着,“再听到只字片语,当即杖毙在此。” 今儿盛都可是真热闹,这些人都凑到了一天入都,行街两侧百姓们正围看着。 荆国卫旗之后是翌国卫旗,翌国卫旗之后是大石部落。只是大石部落随意惯了,卫旗都不拉出来晃一晃。 翌国使臣轿上,身穿华服的人也探出了个头来,“诶,使臣来了先是前往休息对吧。” 一旁有人答着,“是的,三皇子。” 轿上的人转了转头,躺回轿中,“那不如先去拜访下同在使臣馆驿中的阙国师。听闻北陇可是早到了好些日子了,该不会与西齐的摄政王已经搭上头了吧。” 一旁的人压低了声音,“这倒是应该不会。属下得到确切的消息,北陇的国师抱病,在馆驿的这些天都没迈出门过。” “什么病?这么重?” 一旁的人如实禀着,“听说西齐摄政王尽显友邦之谊,还特请了西齐的国医圣手姜留前往。” “然后呢?那个姜留怎么说?” “那姜留说是水土不服,于是西齐摄政王还送了好些补药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