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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未央飞了个白眼:“行、行,你说了算。” 这次,天机宫折尽了颜面,九千捍河戍族恭送三位星君离席时,皆垂首低耳,窃窃私语者不在少数。 时方旭紧随其后,将走之际,却被月未央追上:“御使留步。” 他并非没有留意到身后锁链的声音,只是想煞煞她的锐气:“侍者还有何事交代?” “少打趣我,如今我既不是添香侍者,也不是东都执笔了,就连灵力都被锁魂链缚住,以后见面大可不必如此。”说了几句话而已,她就喘得厉害,看来这双脚真的不中用了,缠上链子之后举步维艰。 “我想问你,你方才说你被东都琐事耽搁,是刚从东都回来?” 时方旭点了点头。 月未央没有了方才的嚣张,也没有了以往的清冷,像是求人的语调,柔而弱地问道:“东都如今怎么样了?” “你关心的是东都百姓还是雪岁阑呢?” “两者都有。” 时方旭笑道:“东都执笔易主。” “换了谁?” “祝孟桢。” 月未央点头:“早该想到了,自从我焚了她的命策,恢复了她的前世记忆,东都置锥之地就盛不下她的野心了,而且她不老不死,即便是从天机宫的角度考虑,她也是最合适的人选。” “可曾后悔?” 后悔?她笑得胸有成竹:“时候没到呢,且看着吧。对了,雪岁阑呢?” “走了。” “走了是什么意思?” “去了香至国。” 月未央良久没有说话,可思绪却一刻也没有停歇:“还有三年她就功德圆满了,又转去香至国做什么?” “不知道,不过有崖望君陪着,你不必担心她的安危。” “崖望君?”月未央听罢又急又气,“他不是应该陪在月净尊者身侧嘛,算日子,他马上也要修成金身了。” “可能放弃了吧,不是很清楚。” 简直没有一个省心的! “还有什么要问的?” “当然有,方才,你说的那些话,真的都是月净尊者走前托付?” 时方旭笑了:“你猜。” 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我可能不会经常来看你,想吃什么托梦告诉我。” 她此刻好想打人,若不是被锁魂链拴着的话。 月未央拖着脚链,坐在河边,望着浩浩长河茫然无措,方才听了雪岁阑和崖望君的消息,她心烦意乱,此刻又因为河下白骨而惴惴不安。 算了,权当修行罢。 阴河之所以叫阴河,正是因其河水阴冷刺骨,久暖不热,怨灵聚集于此也不易散去,更何况当年尸骨还沉在河底,将原本清澈的河水染成了红,黑红,整条河看起来面目狰狞。 这里俨然成了不祥的怨瘴之地,说来都是自己曾经造下的罪孽。 算了半生因果,竟也把自己算进去了。 赤脚步入河中,冰凉刺骨之余还有着钻心的疼,她皱眉,冷嘶过后咬紧了牙关,继而弯腰捡起脚边的骨骸,就这样,她拖着锁魂链艰难行进,不断地重复着同样的动作。 兴许日子久了,也就麻木了,麻木之后可能就没有那么疼了,她这样安慰自己。 可她要的很久,究竟有多久? 久到四时轮回,春去秋来,久到斗转星移,物是人非。 久到崖望君都忘记了自己走了多远的路,久到姬罗预都分不清楚,眼前的四方城究竟是梦还是前生。 一路走来,崖望君霜尘满面,再不见了从前稚气,招摇过市间,成了个不修边幅的风尘剑客,看得出来他是个外乡人,但也看得出来他不好惹。 姬罗预举手投足之间洒脱利落,也没有了从前骄矜的小姐脾性,少了些许柔美,却多了几分风骨,吃穿也越来越不讲究了,她身上的衣着不再光鲜,也鲜有人把她认成姑娘,呼来喝去都是那两个小兄弟。 与崖望君称兄道弟的感觉确实不错,可到客栈借宿的时候还是要分分清楚,这个不能混了。 他们要了两间房,又让掌柜的切了半斤白羊rou上来,拌韭蓉吃,再配上两壶西域的葡萄酒,美哉。 崖望君无奈道:“你一个姑娘家,不要总吃这些东西,说话都有味道了。”说罢嫌弃地捂住口鼻。 姬罗预撇嘴:“你怎么好意思嫌弃我?我好歹还是吃熟的,你呢,茹毛饮血,生吞活剥。” “这里的人都吃生rou,刚刚进城的时候我还瞧见一个呢。” “人家那是炙羊rou,你没看见新切下的生rou放在板子上还冒烟的嘛。”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谁也不服谁。 “不行就把掌柜的叫来问问。” 姬罗预轻笑:“你听得懂这里人说话嘛,别说听了,问你都不知道如何张嘴。” “听不懂有什么关系,银子行得通就行。”说罢转向姬罗预,疑惑道,“我就奇怪了,你为什么听得懂?而且还能和他们交流。” 姬罗预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确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里的语言,好似无师自通一般,不仅如此,她还看得懂这里的文字,进城时的告示上有说,不日之后香至国将举行花儿会。 “什么是花儿会?” 姬罗预也不知道,正巧掌柜的上来收盘子,她借机打听了下,讲了半天,规制挺多,但照她理解的意思,应该就是以歌舞会客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