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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他意气奋发之际,其余人纷纷站了起来,包括先前还被大部分人吹捧的几位老者,再没人多看他一眼,沉默着离开了老宅。 宋汪海……突然就有点慌了。 怎么回事? 这些大人物都没脾气的吗? “舅舅,你还没明白。”唯有裴昼安抚好了身旁惊魂未定的骆闻希,经过他身边时,用厌恶的语气,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句:“那人需要尊重我们?别做梦了。” 他虽然不喜小叔,却也知道好歹,不去招惹。 亲外甥这么一提点,宋汪海再纨绔也知道自己办坏了事,他露出谄媚神情,对老管家恭维道:“老管家,您看我这一糊涂嘴快——” 被老管家打断,微笑道:“请您回去告知您妻子裴美云女士,以后不用再来了。” 宋汪海当场腿软,瘫成一团软泥,喃喃:“怎么就至于……” 不用再来老宅,意味着远离权利中心。 完了!彻底完了!! 他会被那个泼妇撕碎的! 老管家一句话处理了那看不上眼的东西,出门后,却被等候在外面的裴昼拦住了。 面对未来裴家的唯一继承人,他态度比先前客气不少,但也仅限于此了:“昼少爷,您有什么事吗?” 裴昼压下心里乱七八糟的猜测,目光闪了闪:“刚才在老宅里撞见个金头发的男孩子,裴叔……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 作为唯一知情者,老管家笑容顿了下,用审视的目光打量池少爷的前任,并答到:“先生的事,我们不敢也不能多嘴问,您别打听了。” 裴昼犹不死心,追问:“他像我认识的一个人,行,我不问名字,我就问他什么时候和小叔认识的?” 老管家不动声色:“六七年前了。” 裴昼松了口气,心道自己真实异想天开。 六七年前金池自己还是个孩子,小叔那时候还没回过,怎么能搅和在一起。 不可能。 果真还是心软了,所以导致看谁都像金池。 他低头给经纪人发了条语音。 “你联系金池,从我的账户下转两千万分手费给他,他要是有什么话想说……”裴昼停了下,才道:“让他别联系我,你转达给我听。” 这样他也算仁至义尽了。 然而对面文森却道:“金池?我早就联系不上了,你还不知道,他居然把我拉黑了。我说你们分手那天到底聊了什么,气性这么大?” 裴昼:“……”拉黑?谁,金池? 文森忽然反应过来:“等等,该不会你也被拉黑了吧?” 裴昼皱了皱眉,“怎么可能。” 他是说了点重话,让金池磨磨性子再回来,以往这种话没少说,哪回金池不是笑笑就算了,从来不放在心上,怎么可能拉黑他? 他从来没记过金池的号码,挂了电话,从通讯录底下翻出号码,盯着看了半天,勉为其难暂时低下了高傲的头颅,拨了出去。 一秒、两秒…… “您拨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那声音格外漫长,闻希还在车上等他,裴昼等了好一会儿,对方怎么还在通话状态? 他不情不愿的又打了几个,同样的语音播报,从没被人拉黑过的裴大少爷,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个声音……是被拉黑了么? “……” 他不敢置信,重新挂断又拨了几次,无一例外,每一次都是这样! 居然把他拉黑了! “好啊.....好得很!”裴昼脸色铁青,鼻间溢出愤怒的喘息,手机被重重砸到墙上,碎片砸了一地,“真当我离了你不成?” “我们走着瞧!” …… 另一边,老管家脸上格式化的笑意消失,忧心忡忡赶到地牢,第一眼就见到虞临渊在地牢外,裴一恭敬地立在身侧,手中端了个盘子。 地牢在地下室,与冰窖内的暗室挨得很近,只隔了一道门,被洗洁剂反复清洗过的地下室,散发着掩不住的铁锈味。 此刻里面安静的很,被捆绑在铁椅上的男人一动不动,浑身血污,像死了一样。周围站着的人视若无睹,似是早已看惯这种场面。 前几年,裴氏不但国内因为前任家主意外去世发生了动荡,国外大本营内忧外患,出了不少事。 恰逢副人格觉醒,与虞临渊的筹谋帷幄不同,副人格的解决方式便是杀戮,□□裸的杀戮,那段时间得罪了多不胜数的势力,许多人都想要他死。 裴一面露愧色:“什么审讯手段都用过了,里面那人是个硬茬子,撬不开口,只说让您亲自来审问,才肯开口。” “嗯。”虞临渊慢慢拿起盘子上的白手套戴上,看了眼老管家,“去把那些东西,提前准备好。” 那些东西? 冰窖里的? 老管家惊愕地看向他,两撇八字胡激动地抖了抖,“怎么会!‘他’才沉睡几天呐,按照过往的惯例,不是至少得半年后了?” “以防万一。” 虞临渊跨进地牢,侧脸在烛影中模糊不清。他交代道:“如果‘他’出来,关好‘他’,不要让‘他’有机会碰到金池。” 脑子里的声音一天没出现了。 这很不正常。 老管家忧心地看着他的身影没入地牢,裴一安抚地给了他一个眼神,紧跟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