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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是什么好货色?! 裴昼却不如骆闻希想的那样好色,他初一看见那个背影和侧面,就感到几分眼熟,不知道是他对那人心怀愧疚,还是没休息好脑子疯了—— 他怎么觉得那人侧脸这么像金池! 金池和小叔?? 天方夜谭! 无论怎么想都不可能,更何况那人染着一头金发,不知羞耻地与小叔靠那么近,怎么都不可能是不小心蹭到他的手,都能马上弹开一脸红晕的金池。 裴昼撇开旁边不停拽他的手,往前走了几步,光线昏暗,想要看得更清楚。 背后的骆闻希被嫉妒蒙了眼,声音稍微大了些:“阿昼,我们走了。” 门口动静惊动了屋内人。 ——高高悬挂的曼陀罗花纹天窗下,那站着的男人抬起眼,俊美惊人的俊美眉眼冷冷看了他们一眼。 他无可挑剔的脸分外立体,眼窝略深,底下眸子深不见底,幽深的瞳孔,比凛冬深潭更寒,像古堡里危险慑人的恶魔。 那是怎样的眼神。 裴昼和骆闻希被看得通体发寒,随着男人一个眼神,黑暗中忽然冒出几个黑衣人,一个捂住骆闻希的嘴,直直拖了下去,一点动静没发出。 “唔唔——” 骆闻希睁大了眼,向裴昼投来求救的眼神。 另一个黑衣人对名义上裴家下一代继承人稍微好了点,示意他自己走,只是眼睛里分明没有丝毫尊重,像看路边的乞丐。 裴昼心里焦急,不再执着于看清金发青年的脸,快步朝骆闻希被拖走的方向追去。 那善后的黑衣人满头大汗对里面表情冷漠的男人行了个礼,不看看那青年一眼,无声退下。 察觉到动静的金池想要回头,却被一只手轻而强势地托住后脑勺,不让他回头。 碍事的人终于不见了踪影,虞临渊垂下淡漠的眼神,恢复了一贯的温柔,修长的食指继续轻轻撬开青年的唇齿,眸色平静。 “张嘴,我看看还有几颗没消肿。” 感觉到对方的呼吸,金池浑身毛孔都炸开了,那双眼尾微挑平日总显出几分脉脉含情的眼,此刻沁着湿润的光泽,睫毛难为情地颤了颤。 不就是没听他的话去好好看医生,不就是特殊时期乱跑,不吃药非要用冰吗。 怎么就……被逮住了呢。 好凶。 第15章 暴走 他突然清醒了几分,脸上出现一种…… 金池偷偷过来取冰,一路顺利,没惊动任何人,谁料刚拿出装冰块的盒子,就被一只横空出现的手拦截——人证物证具在,抓了个正着! “我就想喝杯冰可乐……”对上年长他几岁的男人,金池气势上凭空矮了半个头,试图狡辩。 结果虞临渊根本没提此事,只是微微蹙着眉,“怎么还痛,我看看。” 撒谎被抓住把柄在先,金池下意识张开嘴,面前的男人仔细看了几眼:“两颗,有颗大牙。” 金池眨了眨眼,还有个大牙? 他一直以为只有一颗。 原以为这样就算了,正要合上嘴,两根修长的手指,轻轻探入他的口腔里,不知道哪来的冒着冷气的橙子片贴着红肿的牙龈,疼痛感立时减轻了许多。 因为刚才牙齿合得太快,舌尖不小心划过还未完全退出的微凉指腹,触碰的瞬间,空气似乎凝结了。 面前场景被拉成了慢镜头,走廊外有人离开的脚步声响淡化成了背景音,另一种细微的声响缓缓加强。 砰—— 砰砰—— 虞临渊喉结滚动了一下。 就在这个什么东西即将涌现的微妙档口,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跑动声,裴一出现在门口,神色凝重道:“先生,刺杀的人抓住了一个,您要不要下去看看。” 旖旎气氛被打破,虞临渊顿了一下,随后抽出手指,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手帕,慢条斯理擦干净了手指上的唾液。 “嗯。” 他低头对还在愣神的金池说了句:“回房间里呆着,外面人多,不安全。” 金池脸上却没了先前显得很乖的表情,迅速恢复冷静,从台子上跳下来,敏感地问他:“什么刺杀?我之前在酒吧后巷救‘他’时遇到的那波人?” 提及刺杀的人……虞临渊眸色微暗,没有多说什么:“我先去看看,结束后找你。” 事情看上去很紧急,金池不是没分寸的人,按捺心中疑问,看着虞临渊从厨房门口消失,不知为何,心中感到一阵不安。 …… 会客厅,许多裴家人正和亲近的派系互相交流,拉近感情,却见老管家穿着身姿挺拔地走进来,对众人行礼:“诸位,临时出了事故,今年家宴不办了,还请各位有序离开老宅,不要发出吵闹声响。” 众人一片哗然。 宋汪海当即站起来,怒道:“这也太突然了!我们这么多人过来,一声不吭就要取消!未免太不尊重人了。” “大家说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被无数裴家人用奇异的眼神侧目,他顿时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只觉得身子都挺直了几分。 他年轻时和裴家嫡脉的人结了婚,这些年只顾着吃喝玩乐,不管事,往年都是他妻子前来参加家宴,今年妻子生了病,他第一次来老宅。 裴家老宅,乃权利核心聚集处,能作为不被重视的裴家女婿,被这些人物高看几眼,周身那真是比喝了仙露琼汁还舒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