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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了一场病把自己变成这样,也不是我想要的,我更没有想利用你看见我这样子的怜悯达到自己的目的,”她轻轻拍了下他的背,说道:“下去吧。” 楚厢吸了两下鼻子,问她,“你这是用我之前对你说的话又对我说了一遍吗?” 他说他不需要她同情的喜欢,现在这话变成她说不需要他因为怜悯而嫁给她。 她没承认,却也没否认。 他抱着她,问道:“你喜欢我吗?” “喜欢。”她毫不犹豫,声音有些轻,吐字却很清晰。 “我也喜欢你。”他趴在她心口说道:“可是我之前不敢相信你喜欢我,因为你喜欢他喜欢了那么久……突然间,又喜欢我了。” “你从小就对我好,我不敢确定这一年来你对我那是习惯还是弥补。”他说道:“所以我不敢接受你说的喜欢,怕最后就是一场梦,醒了,就我自己一个人傻乎乎的揣着梦。” “可是直到刚才我才知道,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他哭了,guntang的眼泪浸湿她的中衣烫的她心尖发疼,“看见你病成那样,我就后悔了。” 她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他真的会忍不住随她去了。既然都能做到这份上,那他怎么还接受不了她的喜欢呢…… 她不愿意在这个时候说娶他,是怕被他误会她使了心机,甚至用他之前的话堵他,如果她不爱他,怎么可能这么做,如果她只是想弥补,刚才就直接点头同意了。 曹畔这才敢伸手回抱住他,捏着衣袖给他擦眼泪,笑着跟他打趣道:“我那日梦了好多事。” 看他抬头看她,才接着说道:“从小时候梦到现在,我听人家都说人死前会回顾自己的一生,我以为我要死了呢……”他捂住她的嘴,被泪水洗涤过格外清澈的眼睛不满的瞪着他。 曹畔把他的手扒拉下来,握在手心里,说道:“不说完,怎么告诉你我怎么成了这样子。” “我那时候想着我还没能娶你,曹家就我一个女儿,我要是死了,母亲和爹可怎么办……”她说道:“我拼命想醒,却总梦到你那天说完那段话后头也不回离开时的样子,我想你是不是喜欢我喜欢的太久了,便不再喜欢了,你说你累了,我便想,我还没累,那换我喜欢你可好,你喜欢我前十多年,接下来我喜欢你几十年行不行?我耐心好,不会半途而废……” 怀里的人早已泣不成声,她却接着说道:“这么一想,仿佛心底的那个结便打开了,醒了之后便好好吃药,只是却没什么用,吃的都吐了,后来吞不下去就偷偷的背着别人倒了……” 他满脸泪痕猛的抬头看她,她笑的人畜无害道:“对,你看见的那碗,的确是早上的,我刚才骗你的……” “……我都没rou了你还掐我。”她把腰侧的手拉了过来,说道:“我知道好好吃饭,养身子,所以才请辞了大理寺卿的职位。你以为我生气了请辞了,便不会怀疑我怎么没去大理寺,等我身子好了,再去跟你请罪,你到时候只生气,也不会像今天这样心疼难受了……” 她摸着他的头发说道:“既然今天把话都说开了,那这个坎就算过去了,以后咱们好好过,不许再提这事了。” “什么事?”他故意问她。 曹畔无奈的看着他,又说出那三个字,“我困了。” 看他瞪眼睛,她急忙说道:“真困了,一周睡着的时间不超过三个时辰,不然怎么会瘦的这般厉害。”吃不下饭,喝不进药,还睡不着,今天情况才刚刚好那么一点刚有一丝睡意,他就进来了。 楚厢伸手哄孩子似的抚着她的背,轻轻的拍着,哄她入睡。 曹畔也许是真的放下了心头的事,在他这种幼稚的做法下睡了一个好觉。 随后几日被楚厢看着吃药吃饭,慢慢调养身子,不出一个月,瘦下来的rou又慢慢长了回来,又变回以前那样。 曹畔辞去大理寺卿的位置之后,被安然推荐、娄沉任职为新任太傅。 随后又在秋季迎娶了楚厢。 成亲那日晚上,曹畔掀开盖头,明亮的烛光下楚厢笑的顾盼生辉,漂亮的桃花眼眼波流转眉目含情,看的曹畔顿时呼吸一滞,半响儿才回过神来。 她倒了两杯合-欢-酒,递给坐在床沿上的楚厢一杯,自己一杯。就在即将要饮下去的时候,楚厢却止住她的手,说道:“以你的酒量,喝完还能洞-房吗?” 难说…… 这是合-欢-酒,寓意吉利,总不能不喝吧。 楚厢伸手接过她手里的酒杯,仰头喝光他自己的那杯,便弯着眼睛把她这杯也喝了。 随后便把杯子扔在一旁,搂着她的脖子便把嘴巴印了上来。他把她扑在床上,骑-跨-在她身上,用舌尖撬开她的嘴巴,便混合着深吻,把这杯合-欢-酒俯-喂到了她嘴里。 酒香,混合着他本身清淡的冷香,让曹畔欲-罢-不能,一个翻身就将人压在了身-下,伸手解开他身上的衣带,轻轻的去掉他的头上玉冠,修长的五指-插-进他柔顺的头发里,磨挲着他的头皮,另一只手扯去他的腰带,手从衣摆处钻进他的裤子里,贴着他的腿-根-抚摸着。 楚厢伸手攀着她的脖子,承受着她热烈急切的索吻,同时伸手解开她身上繁琐的衣带,因为她的动作,总是解不开的结便被他生生的用手撕开了。最后曹畔身上的喜服被他撕扯成破碎的一件旧衣,随手扔在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