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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许久,才爬到了山上,让萧世言陷入失望的是,渰域大门紧闭,铁锁高挂,外面一个守卫也没有。萧世言跑过去,晃动着铁锁链,“哗啦啦哗啦啦。” “啪啪啪!”萧世言的手拍在紧闭的大门上,个子太矮,根本够不到高高的兽环,只能拍着木门,“师父!你出来见见我好不好?师父!”“啪啪啪!”拍了没几下,手都拍红了。“师父……”萧世言又累又困,不死心继续拍着大门,“师父……”白衣公子身体乏力,逐渐瘫在了地上,昏睡在大门之下。 周边都是岚气云雾,渰域似是人间仙境。匆匆赶过来的花未拂看到了昏倒在大门下面的萧世言。他上一次来渰域的时候,人间仙境大门敞开,花海如潮,可这一次,高耸的大门被重重铁链束住,云生寒关闭了心中那道仅剩的通往善良的大门。 “实在是太固执了。”花未拂根本不打算自己能去劝服云生寒,这世言大人也太痴傻了,笨得不行。 ☆、情意深重难断绝 因为徐淑吟被困渰域,而渰域被封锁,众人都无法知晓徐淑吟的情况。江陵恼怒非常,加上杀人案基本告破,那个云生寒完全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徐淑吟很可能会出意外。江陵愤怒至极,一拳头打在了龙泽川脸上。 “公子。”侍从正过来告知龙泽川一些关于杀人案的细节,结果刚进来就看到江家家主把龙泽川摁在地上打,“嘶!住手,江家主……” “你特么是不是个男人?我夫人身怀六甲被你那个云生寒劫到渰域,你特么还有心情调查案子,我夫人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江陵一定把你龙府给烧了。”江陵恶狠狠地揪着龙泽川的衣襟不放手。 龙泽川挨了一拳,脸上一片青紫,胳膊死死抵住江陵的胸口。“我都跟你说过了,他们不是同一个人,接走江夫人的是云生寒,一直跟我在一起的是息绝。”龙泽川皱眉,这火爆脾气真的不是吹的。 “你当老子眼瞎?”江陵丝毫不理会过来劝架的侍从,“谁知道那个断袖吃错了什么药?我夫人生来一副和善性子,真不知道云生寒还有没有人性,劫走一个孕妇?你特么才是眼瞎看上这种人。” “你……”龙泽川空出手来夺了侍从手里的剑,攥着江陵的衣服把人推倒了,一剑横到了江陵颈上,“事情还没有眉目,我绝不允许你侮辱他。” “呵。”江陵偏是不服,也不惧怕那把剑,他两根手指就弹开了,刻意嘲讽着:“龙泽川,你要是个男人,就别在这里装模作样,你要是个男人!就给我去渰域让云生寒把我夫人放了!” “我办不到。”龙泽川对那个陌生的云生寒是毫无办法。 “你……”江陵握拳还要动手。 “啊,家主。”侍从正要劝架,回头一看,龙程和龙泽明带人走了过来,江陵看见,只得罢休,忍了这口恶气。 “父亲。” “龙伯父,姐夫。”江陵还没消气。 龙程进门淡淡一眼看了看龙泽川被打伤的脸,挥袖坐了下来,“泽川,要在以往,我可以让你带着云家主在扶夷做客,但是现在天枢杀人案已破,扶夷不欢迎那个杀人凶手,这次你务必给我断绝和云生寒的往来,否则家法伺候。”龙程重重拍了一下桌子,似乎是在威胁。 他们口中的云生寒,正是龙泽川一直爱着的息绝,他绝不会同意的,“孩儿说过今生非他不娶,就绝不会因为他做过错事就抛弃他。” “你……你这逆子,实在该打!”龙程气得坐不住,扬手就要扇过去。 “父亲。”龙泽明挡在龙泽川面前,怎么说龙泽川也是他亲弟弟,不能就这么看着弟弟挨打,“父亲息怒,云家主虽然是杀人案的真凶,但至少泽川没有包庇啊。” 龙程怒目瞪着龙泽川,“没有包庇?敢说他没有包庇?杀人案拖了三年,直到今日才得以破案,若不是我逼迫他去调查,我们所有人还都蒙在鼓里。分明是这个逆子从中作梗,处处袒护那个云生寒。” 事已至此,龙泽川也是百口莫辩,一口咬定了自己的清白,“任凭父亲如何诋毁,我没做就是没做。” “呵,自己做了什么还不承认是吧?不愧是龙氏的二公子。”江陵冷冷说道,还嫌火烧得不够大。 “江家主消气,犬子固执己见,不要同他一般见识,至于令夫人,我一定想办法从渰域解救出来。”龙程向江陵承诺,一边冷声训斥着龙泽川,“你这逆子,少在这里碍眼,滚出去,给我去祠堂跪着。” “好。”龙泽川应了声,但就是不肯低头,“不过有言在先,我跪是自证清白,是替生寒跪罪,不是服软。”语毕,他合上剑鞘,将剑扔给侍从就走了。 “逆子!逆子!”龙程连连叹气。 江陵也拿龙泽川没办法,要不是龙程进来了,他非得打死龙泽川不可,一双拳头狠狠地攥了一下,他准备出去了,“我再去渰域看看情况吧,告退了。” “江家主慢走。”龙泽明皱着眉送了客。 龙泽川违背父意,坚决不从,已经在龙氏祠堂跪了许久。江陵离开扶夷后,龙程再次过来训斥龙泽川,还带了笔墨纸砚,勒令他必须写下跟云生寒断绝关系的绝交书,龙泽川不写,龙程便命人取来竹板重重地打。 这一切都被息绝从虚无幻镜中看到了,息绝的心被他们折磨着,苦不堪言,与云生寒相处甚久,息绝的心性早已在潜移默化中被云生寒改变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