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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高得一点点吗?隐孤云拉住了徒弟,指着余辰初的房间,“刚刚好像看到跟着辰初走了。” “余辰初?”萧世言自我纳闷,他跟余辰诚是情人关系,但是他跟余辰初并没有什么交集,“不好。”那个该死的余辰初,察觉不妥的萧世言立刻往余辰初的房间跑去了。 “师父,我也要花未拂!”余祭看见萧世言跑了过去,甩开师父也要去找花未拂。 “喂!”师父生气。 跟隐孤云说话的余辰烨眼中闪烁着几分得意,提议道:“听说萧公子炼出来的死人,相貌绝佳,不如隐公子同我一起去看看吧。” “唉。”余祭都撒欢儿跑走了,他能不去吗?“好吧。”隐孤云同意了。 想起前几天的那一宴花未拂被人强吻了,萧世言就觉得气,而且越想越气,该不会就是这个余辰初干的好事吧?自己都娶了一个好媳妇了还不务正业?萧世言觉得推门进去,可能就是捉jian现场。“哐!”萧世言没好气地踹开了门,巨大的一声响,吓得花未拂一激灵,血色染得身上、手上、嘴角都是。“你……”萧世言被这一幕吓懵了,目光落在倒在地上的余辰初身上,他似乎猜到了什么。 “花未拂,花未拂。啊——”余祭欢快地奔了进来,但被眼前这一幕吓得大叫一声。 “祭儿!”一向担心徒弟的隐孤云追了上来,看见这么血腥的一幕,他立刻护住了这个小公子,用身子遮挡着余祭的视线,“出什么事了?” 余祭有些作呕,“师父。” “不怕不怕。” 有隐孤云护着余祭,伏在地上的花未拂很狼狈,多想萧世言能够上前来抱抱自己。可萧世言久久站在原地,心里乱作一团,他宁可看见的是花未拂被非礼,也不愿看见花未拂去伤害人,连他自己也不知,炼尸术下炼出来的尸体会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别动。”萧世言试图去稳住花未拂,可他不知道,花未拂死都不会伤害他的。 萧世言对花未拂多了几分警惕,缓缓移步过去,探了探余辰初的鼻息,“还有气。” “辰初兄怎么样了?”余辰烨担心,也过去看了看余辰初身上的伤口,昏迷的余辰初背上都被划烂了,赫然可见的三道血痕,“怎么伤得这么重?是这个死人干的?”余辰烨看了花未拂一眼,尽管花未拂眼里全是无辜。 “伤口有些发炎了,你先帮我把他扶到床上。隐公子,你去把白师兄找来。”萧世言有些无奈。 “好。”隐孤云拉着心有余悸的小徒弟出了门,“乖了,不怕不怕,师父会保护你的。” “嗯。”余祭不敢相信,会是那个大美人伤害了他的大表兄。 房间里,余辰烨把余辰初扶上了床,萧世言用袖子擦了擦花未拂嘴角尚未干了的血渍,把这个还很虚弱的公子抱在了怀里,“别怕。”说着让花未拂别怕,其实最害怕的人是他自己。“我扶你站起来,小心一点。”萧世言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的,先把花未拂带回他的房间。 余辰烨暗中打量着花未拂,眉宇间是胸有成竹的意思。 花未拂身体还没恢复过来,喝了血,靠在床边。他的世言大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用手搓了搓脸,希望自己看到的和想的都不是一回事。 在余辰诚的房间里,白家的公子请他过去看看他的表兄余辰初,但余辰诚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什么事这么慌张?”余辰诚从来都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 “萧公子带来的那个死尸伤了贵府的大公子,这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的了,辰烨公子让我来告知公子。” “竟然有这回事?”余辰诚皱了皱眉,虽然都是姓余,但是他和哥哥是跟余辰初分开住的,只有摆宴或者有大事的时候才会一起聚聚,本来就抑郁的他对谁都是漠不关心,“这个花未拂,当真敢做伤天害理的事?哼。”余辰诚巴不得萧世言因为这件事冷落那个花未拂呢。 短短半日,天色都还没昏暗,花未拂伤人一事就在白府里传开了。余辰初的房间里乌压压全是人,余辰烨和隐孤云都很担心余辰初,在床边悉心照料着。“人都伤成这样了,虽然不是萧公子伤的,但是萧公子带来的,怎么说,萧公子也得给个说法吧?” “我……”萧世言能给什么说法? “依我看,这炼尸术也不过如此,与死人无异,冷冷冰冰的,极有可能伤及无辜,还是不妥啊。”屋里有人说道。 “未拂不会伤害人的。”萧世言立刻反驳。 余辰烨不屑地反问:“不会伤害人,那辰初兄的伤从何而来?屋中只有他二人,不是他伤的又会是谁?” 这话问得萧世言哑口无言,他身旁的人也质疑了,“听说萧公子在姑苏可是个名人呢,医术百事不知,倒是一门心思花在炼尸术上呢。” “这阴差阳错炼成的炼尸术,也不可靠啊,这死人都敢伤人,辰初兄身手也不差啊,竟然被伤成这样,日后回了姑苏,这死人岂不是一手遮天了?”另一个人不嫌事大,还在煽风点火。 “够了。”萧世言被他们的话吵得头疼,他可以接受旁人对他指指点点,但不允许诋毁他的花未拂,“我问过未拂了,是辰初公子调换了白师兄送过去的血,还对他用强,他才会反抗的。”提到反抗二字,这还是他教给花未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