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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有家父作主就行了,就不劳萧师弟惦记了。”白今明笑了笑。 “哎,别啊,你娶妻又不是你爹娶,你为什么要听他的?要不要我给你引见几个?”萧世言浅浅一笑。路过小院,白今明不理萧世言调侃的话,跟余辰初他们打了个招呼,继续走着,萧世言抱胸,“哎,你别又缠着我一早上,记得让人给我家未拂送几杯血啊。” “今明知道了。” “走了。”萧世言在前面蹦蹦跳跳的,其实有个人愿意听听他对医术的见解也挺不错的。 余辰初看着萧世言他们走远了,剩下的友人还在窃窃私语,拿花未拂说笑,他起了身,“临近午时了,有些困意,就先回去休息了。” “辰初兄慢走。” “嗯。” 亭子下面,花未拂心情悠闲地看着白府的花圃,这么精致,自他重生之后就很少见了。身上的青墨色衬托着他自己很成熟稳重,可实际上他才二十岁,死的时候也才十八岁,那么好的年纪,他眼里全是遗憾,自己就如同面前的落花一样。有些事,该忘的,还得忘掉,不该忘的,就把它刻在心上。 记得那年花开秋日,红衣芳华冠绝,迎风而笑,那是他最美的时候。 他忽然有些心悸,都已经回不去了,如今的他,只会是萧世言的。花未拂心情有些失落,转身往房间的方向去了。 正午时分,花未拂饿了,白今明派来的侍女已经把萧世言吩咐的东西放在了桌上,但花未拂揭开杯盖的时候却愣了一下,杯子里的根本不是血,只是茶水,“怎么回事?”应该不可能搞错的,怎么会这样?花未拂打翻了茶水,迫切地想得到食物,手上的杯子里没有,这个也没有。 “哗啦——”花未拂把桌子上的杯盏全部拂在了地上,这些杯子都没有,世言大人不可能会忘了给他准备的,他找不到,有些绝望,魄灵珠马上就会吸取他身体的血,令他痛苦不已。 “吱呀——”屋门悄悄地被推开了,来人是个道貌岸然的公子,正是余辰初,其实余辰初早就觊觎花未拂的美貌了,从一开始萧世言带着花未拂进门的时候就看上了。余辰初同样打听到萧世言去找白今明了,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 花未拂受惊片刻,不知来者是善是恶。倒是余辰初一进门来,便撕下了君子伪装,露出了本来面目。“近看果然是个大美人啊!”他拍手,充满欲望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花未拂。 “是你换了我杯子里的血。”花未拂轻描淡写地看了眼地上的杯盏,瞬间明白了什么。 “啧啧啧,还挺聪明的啊。” 余辰初既然敢这么做,想必也是调查了许多,知道他离不开血,故意调换了杯子,“你的意图是什么?”花未拂隐约觉得那颗珠子开始不受控制了,他下意识地按住了胸口。 “意图?”余辰初看着这个青墨衣裳的公子,越看越美,一步步逼近了,“我的意图当然是你这个大美人了。”那颗珠子压得花未拂喘不过气来,余辰初按着桌子俯身跟他平视着,“死人也会感觉得到疼吗?”余辰初的手指轻轻擦着他的唇,而花未拂因为经历过失去血而承受那种极度痛苦,这一次他恐惧了,让余辰初看出来了,“是不是很难受?我带你去我房间喝,不远的,不过你也得回馈给我一点儿东西。” “你要什么我都给。”花未拂尽可能地平静下来。 ☆、自保重伤余辰初 在余辰初的房间,只是用了几杯血,余辰初就把花未拂骗了过来,他进门便解了外衣,把呼吸不畅的花未拂逼到了角落,强行解着墨玄青。 这种痛意,似曾相识。花未拂忍痛按住了余辰初的手,不许他再脱,“先给我血。”要知道面前的人可不是待人温和的萧世言,而是那个在家里霸道惯了的余辰初。他嚣张地抬起了花未拂的下颔,挑衅道:“你有本事你还手啊,死人一个乱葬岗遍地都是。” “你——”花未拂死死攥着墨玄青,暂且忍让了一次,“我要的东西给我,否则我会死的。” 余辰初的桌子上摆着一个茶杯,他不紧不慢,回身端了过来,在花未拂满怀期待的时候,他竟然刻意往地上倒了半杯,调笑地说道:“你最给我乖一点,我也能待你温柔一点儿。” 花未拂冷笑一声,站直了身子,一本正经地回道:“我不会陪|睡的,如果你识相,就把血还给我。” “啪嚓!”余辰初毫不客气地摔了手里的杯子,甚是不屑,也甚是嚣张,扑过去就霸道地撕扯着墨玄青。花未拂的双目忽然间变得凶狠起来,余辰初按倒了他,墨玄青很难被撕扯开,余辰初只好按压住花未拂,想先去解开衣裳。 “我奉劝你最好离开我至少十步,否则——”花未拂空洞地看着自己的手,可身上的余辰初就是不罢休,一道明亮晃眼的红色划过,夺命伞凭空而出,伞中的刀刃也狠厉地划了过去,“啊——”他身上的余辰初被夺命伞重伤,暂时昏了过去,他的伤口渗出来好大一片的血迹。 花未拂告诉自己不想伤害人的,可是那颗魄灵珠震得好疼,魄灵珠太需要血了,再也不顾干净与否,他的手按在余辰初身旁的血渍上,舌尖舔了舔,那一点儿血色,让他暂时减缓了痛感。 萧世言好不容易应付了白今明,喜滋滋地回来找花未拂,亭子下面居然没有,“奇怪,跑哪儿去了?”回到房间也找不见,出来正好看到隐孤云在遛徒弟,余祭抓蝴蝶去了,隐孤云在跟余辰烨说话,萧世言上去就逮住了活泼好动的余祭。“隐公子,有没有看见跟我一块来的青衣公子,比我高一点点,长得贼好看。”萧世言的食指和拇指同样也就张开了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