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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落看见云生寒,带着哭腔抢先告状:“生寒哥哥!你看他,一个死人,喝血也就算了,他还故意吓我。”小落指着花未拂,一口咬定自己是受害人。 不过云生寒又不是那么不明事理的人,一眼看出来明明就是小落在找花未拂的茬儿,不过他并不打算公正处理,反而略不耐烦地训斥着花未拂:“小落先前侍奉在世言身边半年多,算起时间来,你在世言身边也有半年多了,不过你要记清楚,你跟小落比不了,旧爱永远是爱,新欢注定只是欢,明白吗?” 新欢,旧爱?花未拂的双眸如星河一样晦暗莫测,也让人猜不透,“未拂明白。”眼神向云生寒的双目看去,可云生寒错开了视线,不愿跟花未拂对视。他和萧世言一样,对这个红衣公子怀着愧疚之心。 “行了,世言才去吃饭你们就在这里闹腾,守点儿本分。”云生寒一脸不耐烦,把手里的纸包放到了花未拂袖手里,不再多看一眼,拉了小落就往外走,“你迟早让我给惯坏了,你世言哥哥只是跟他玩玩,跟你是至交了,事情闹大了,你让息夫人怎么看你世言哥哥?外人又怎么看?” “我……哼。”小落愤愤不平,被云生寒拉了出去,他不想做萧世言的至交,他想做萧世言的爱人,先前萧世言对他信誓旦旦,会一直宠爱他的,现在却多了一个花未拂。 炎炎夏日,云生寒为了息事宁人,让小落一直陪在萧世言身边,小落听说萧世言最近爱看星星,晚上的时候特地拉了萧世言出去看星星,萧世言每次想推脱离开,小落就拿身子难受做借口,希望萧世言可以陪在他身边。 是啊,花前月下,黄昏院落,抬头便是漫天繁星,有个人陪着不好吗?最伤神的人不是萧世言,而是云生寒。自从扶夷一别,云生寒再没有欣喜过,想见的人不在身旁,杯中的酒水也没了滋味,云生寒叹着气把酒杯扔在了桌上。“泽川,你若不是扶夷中人,你若是能放下天枢杀人案,你我哪儿还会有后顾之忧?我真的不知该怎么办,你要的柔情我也根本没有!我没有!”他大吼一声,推着桌上的杯盏。 “要不,你去看看花未拂,或许你能在他身上找到你的柔情。”阴暗处的公子双眼虽然空洞,但是面上却流露着不安。 “花……花未拂……”微醉的云生寒含羞一笑,眨一眨眼都胜过今晚的星光,他允了,踉踉跄跄地去了花未拂的房间。花未拂的房间是临时随便收拾出来的,没有萧世言,只他一个人,总显得格外冷清。为了花未拂的安全,云生寒还支开了萧家的下人,这使得花未拂更加落寞了。单是小落装病就霸占了萧世言好些天,花未拂这些天几乎没说过一句话。 “哐。”云生寒推开了房门,面上还挂着两处红晕,“未拂。”花未拂似乎知道来者不善,从床边站了起来,“你坐下。” “云公子。” “坐下。”云生寒走进来,就毫不客气地把他摁在了床上坐着,自己因为有了些醉意伏在他膝上看着他,“你说说世言怎么能这么不识好歹呢?你这么个大美人,哼,就这么冷落在房,多可惜啊。”云生寒的手指扫过花未拂的面容,嗤笑一声。 “你喝醉了。”花未拂提醒了一句。 云生寒冷笑,就不承认,“我没醉,我就喝了两口,我只是想……想……”云生寒渐渐起身,烛火映照下,他伏上了花未拂的身体,花未拂被迫躺在了床上,“你都给世言睡了那么多次,给我一次好不好?花……”云生寒闭紧了眼,手指悬在花未拂腰绳的一侧,理智让云生寒不能下手。 花未拂很想推开身上的公子,但是珠子晃动时的舒适感让他不要拒绝,花未拂不知该怎么办,那颗珠子晃动不已,他还是低声说出了口:“我不要。” “我猜你会喜欢的。”云生寒对他的拒绝不作理会,坐在了他身上,唇落在了他脖颈,就在即将贴上他的唇时,耳边的声音响起了。 “你说了我是世言大人的。”花未拂的声音不是很高,却把云生寒从错误的深渊中拉了回来,他从睁眼的那一刻,就对云生寒的话深信不疑,他是萧世言的人。 再怎么纠缠,他们还是不会有结果的,云生寒懊恼非常,埋怨着自己的轻薄,“对不起,对不起。”云生寒抱紧了花未拂,恩恩怨怨牵扯了太多,“我知道你再也不能左右自己的情爱,可我是真心希望你能一直开开心心。” 花未拂失落地把头扭向了里面,但是他们二人都不知道,萧世言站在门口许久了,眼睁睁看着他们相拥这一幕,这让萧世言有些难以接受。他无法忍受师父也对花未拂有爱慕意,或者说他无法忍受任何人对花未拂有非分之想,谁都不行。萧世言转身跑开了,不想回房间陪小落的他趁着夜色去了亭子下,总之要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冷静一下。 ……“你是青云颠上白月尖,也是皓雪堆里梅花屑。” “如果我只是一朵衰败的花,一颗陨落的星呢?” “那我就偏爱你这朵花,更愿守着你这颗星。月色和雪色之间,你是第三种绝色,无人可比。”…… 萧世言很头疼,不住地摇着头,“花未拂,花未拂,花未拂。” 在骄阳似火的炎夏,萧世言总是默默坐在亭子底下看花,已经过去好多天了,云生寒因为酒后差点儿睡了花未拂,心里感觉很亏欠花未拂,希望萧世言能够去看看花未拂,小落由他照顾,可萧世言摇头就是不去。“他要么服软,要么哪儿凉快哪儿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