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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顿时脑子里面开始混乱起来,这另一半玉佩真的是刘清的吗,又怎么会在皇上这里,这两个疑问一直萦绕他,烦得他回去了也没有心思逗鸟儿了。 当时,刘清并没有解释为什么这是一半,有两种可能,一,这玉佩是刘清的,后来不知怎么了,到了皇上手里,二,玉佩原本就不是刘清的,而是另一个人的! 王爷眯了眯眼,看来,这第二个解释最有可能,要说刘清会把他的玉佩交给皇上,或是皇上去没收了他的玉佩,除非是他的玉佩上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是如果是那样,他就没有必要在王爷审问的时候还佩戴着引人注目,既然这样,这玉佩定是另外一人的了。 会是谁呢?又有谁会将这玉佩交给皇上?如果明知是破案的线索,不交给负责此案的王爷,却交给皇上,难不成是有什么隐情?或是 王爷不敢再往下想,他连忙叫来元七,道:你赶紧去把之前那个石将军叫过来! 元七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只按着王爷说得去做。不一会儿,石将军就已经跪在了王爷面前。 本王问你,之前本王派你去做事的时候,皇上有没有跟你说甚? 石将军摇摇头,道:这可不知了,一向这李将军才是皇上身边的红人,都是跟李将军商量得多。 王爷紧锁眉头,道:那你觉得,这事,皇上有没有察觉? 石将军忖度片刻,道:当时末将带兵去支援时,皇上倒是亲自来见了末将,只道要英勇。 王爷问:没有提及那事? 丝毫没有,是一句话也没有提到。 王爷点点头,不语。 石将军抬起头问:王爷,是皇上有所察觉了? 怕是了,不然不会让本王去查案。王爷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梨花桌面,道,只是,这其中,皇上却是 王爷话还没说完,这厢李公公就过来传话了,说皇上要见他。 王爷自是屏退了石将军,再次前往大明宫。 怕是知道他已经看到了那玉佩了。 王爷这一路都在思考,这两件案件的背后,一定隐藏着巨大的真相,他现在只是在边缘徘徊,只是知晓了其中的一角,若要全部揭开谜底,怕是只有 王爷不敢再去想,他只怕,若是真的有一天,皇上他 到了大明宫,他连忙去见皇上,皇上就坐在龙床上,还在喝着宫女端过来的药汤,一见到他,竟是咳嗽不停。 王爷一眼瞟到那案上的玉佩已不见了,这才道:皇上,您该保重龙体。 那你早时不来见朕? 王爷不语。 老皇帝支走了宫女,叹息道:你知道多少了? 臣不明白皇上说为何事。 你不用跟朕装糊涂,皇帝竟是笑了,朕还不知你,最是聪明了。 王爷皱了眉,道:皇上为何病? 旧病。 皇上侧头看他,道,福仪,只怕是 皇上! 王爷立即打断他,道:无须胡思乱想。 朕的病,不是一天两天了,不过是撑得住撑不住的区别,你一走,朕就熬不住了。 皇上说这话时,脸上浮现出柔和的微笑,岁月的痕迹更加深了,倒是眉目祥和。 王爷既是低眉不语。 福轩愚钝,虽已快而立之年,但对大事尚不能做出判断,他需要你。皇上伸手去拉他,道,你明日去早朝罢。 良久,王爷似是决绝,抬头笑道:皇上忘了当初跟我的约定吗? 若你如此,皇上眉宇间多了忧虑,轻道,朕只能把帝位传与你了。 皇上! 王爷倏地站起身,眉头紧锁,像是受到了极大地惊吓,连声音也在发颤,道,若你如此,我也只能陪你一道赴死了。 皇上凝视他,转头咳嗽两句,心中尽是不忍,却是越咳越厉害,直不起身来。 王爷连忙上前与他拍背,嘴里念道:皇上,你是得了心病。 王爷轻叹:既是心病,又为何让我插手? 皇上缓过来,道:你最是懂我了。 你最是懂我了。 说这话的人,不再是那位于权力至高点的九五之尊,而是将尽残年的至虚之人。 王爷手里竟是无力,望着皇上,眼眶红了,但语句却是无情。 你别指望我。 皇上一笑,道:朕早知道你会不答应。 王爷起身,竟是快要跌倒,冷笑:我没那么大度。 皇上看着他的背影,两行清泪竟是止不住了。 王爷! 元七看着他家王爷虚虚晃晃进了院子,连忙抛了那狗去接他的王爷了,没料还没到,人已经跌到在地,动弹不得。 元七吓了一大跳,脸色都苍白了,连忙叫人:赶紧过来! 边扶起了王爷,元七连忙去请太医,这一闹,却是瞒了皇上,李公公道,要让他知道了这事,怕是病情又要加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