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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呀,严纲有些汗颜,这么简单的办法竟然没有想到,不由得尴尬的笑了笑:子恒说的是,那边该如此,我这就下令严查jian细。 随即严纲下令,一队亲兵出去,随便抓了几个人,果然公孙瓒粮草被烧的消息已经人尽皆知了,只是几个普通的百姓竟然都知道,于是亲兵就问出是听谁说的,然后又查了下去,如此一点点的查下去,人是越抓越多,仿佛离着真真相也是越来越近了,但是一直到抓了几百人,弄得城中人心惶惶的,却还是没有找到jian细。 却说到了第二天的中午,又有亲兵进来回禀:将军,县衙的牢房已经盛不下了,现在已经抓了几百人; 还没有找到jian细吗?严纲不关心抓了多少人,关键是jian细有没有找到。 可惜亲兵的回答让严纲有些泄气:禀将军,还没有找到,我们正在抓人,只是怕这么抓下去很可能会没有地方安置。 愣了一下,严纲有些烦躁,挥了挥手:那是你们的事情,我只要找到jian细,给我继续查,大牢招不下,就关在兵营之中,不行的话就整收几套百姓的房子临时看押,这还用我来教你们,马上去给我查。 只是话音落下,严纲又想起了什么,朝魏续望去:子恒,你怎么看? 这些人可以先放掉,但是不许他们乱走动,也不用对他们用刑,只要继续查下去,将这些人登记名册,总能找到最初的人。魏续不见有什么神情变化,只是严纲问起就有话说。 就这么办吧。严纲有些烦躁,挥了挥手让亲兵下去了。 城中的搜查依旧在继续着,那些人放出来,便又抓进去一些,所有的名字都记了下来,如此又是两天,但是让严纲失望的是,竟然还是没有找到jian细,而此时城中竟然抓了半数了,几千人被抓进去又放出来,城中的百姓惊疑不定的。 再说到了此时,无论是严纲还是魏续都感觉到不对劲,怎么可能就这么倒霉,几千人都没有找到jian细,到底是谁说出来,但是严纲问过魏续,却还是继续查下去,将所有的百姓兵卒都查一遍,难道这jian细还能逃出城去怎么样。 可惜严纲最终还是希望了,竟然在所有人都查了一遍的时候,还是没有找到jian细,几十册花名册却是找不到人,不过根据魏续的交代,所有被盘查过的人,都要注明是听谁说的,最后花名册交到了魏续手中,尽管这结果让严纲差点崩溃,但是魏续却还没有激动,只是请严纲派出二百名兵卒,然后让这些兵卒挨个核对,然后一点点的朝后推,将听得最少的去掉,看看谁传播的最广,如此排查过后,竟然还有几十人,但是让人意外的是,城中所有人都是传播者,却都是听人说的,竟然没有找到jian细。 这结果让严纲差点暴怒,但是魏续制止了严纲发火,只是将这几十人抓了起来,然后挂进了县衙之中,这几十人魏续觉得没有问题,因为他们传播的最广,也是最早知道的一批,只要严加审讯,就应该能找到的。 但是没有人承认,好像都是无中生有一样,每个人都是听别人说的,而且最让严纲魏续迷惑的是,这些人都能列举出自己听谁说的,去证实也能证实,这可真是有些奇怪了。 这几日边军一直没有动静,而严纲却是忧于内患,所以也没有动静,但是边军不代表一直没有动静,就在第五日,派去璐县的兵马却匆匆的折返回来了,只是两千人却只剩下了一千二三百人,询问过后,严纲才知道原来就在他们赶到璐县的时候,却迎头遇上了刚从璐县出发的先登死士营,在得知璐县失守之后,被边军一冲,竟然损失了七八百人,这才算是逃了回来。 得知璐县失守的消息,严纲心中又惊又怒,璐县一旦失守,那么意味着雍奴泉州可能也出了问题,严纲希望雍奴泉州能够维持住,早在边军临城之际,严纲他已经向雍奴泉州派去了探马,如果出了问题就可以知道消息,如果没有出问题,那么严纲就会派兵接应,但是随着璐县失守,严纲一颗心便沉到了谷底。 怎么想到就在第二日消息传来,雍奴泉州都已经失守了,而且就在这一天,鞠义领五千先登死士营到了无终城下,与齐周一起将无终合围了,不过鞠义也只是在无终城下扎营,与齐周遥相呼应,都将大营守得稳稳地。 得知冀州来的路被封锁了,严纲一颗心都沉了下来,如此公孙瓒想要返回辽西可就很难了,而自己没有余力打开道路,也不知公孙瓒怎么样了,但是此时严纲知道自己不能乱,每逢大事必静气,严纲只是下令死守无终,全程进行接应,可惜jian细还是没有找到,这让严纲心中更蒙上了一层不祥的预感。 事情果然正如严纲所料,边军并没有以那么简单,就在鞠义赶到之后,北线终于也出现了问题,却说这一日一只骑兵大军赶到了徐无,徐无打开城门,将大军接了进去,没有人知道这只军队是干什么的,不过也是穿着公孙军的衣衫盔甲,这一只骑兵的到来并没有引起什么动静。 但是到了第二日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徐无城门打开了,县尉张翀便领着两千马军出了西门,然后直奔俊靡而去。 再说这一日傍晚,也快到了俊靡,就在俊靡南边十几里的地方,张翀却忽然停下,随即张翀与五百军将自己身上浇上鲜血,却是一人一袋羊血,浇在身上脏乎乎的,随后又用短剑将身上的衣服盔甲割破,弄得惨兮兮的,更有兵卒包上绷带,打扮的就好像伤兵一样,若是不仔细分辨还真的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