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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禁有些自责,这样是不是不太好?以致于叫他这样一个即将登基的新君,还要用这样小心的语气来问她? 所以一番检讨之后,她提笔给他回了信,并在信的最后特意回答了他的问题, “妾很想念王爷。” 不知待他收到回信,是不是会高兴些? ~~ 入了寒冬,路上多雨雪,然考虑到新君正在汴京等待,大队人马也不敢拖沓,终于在半月之后,抵达了京畿, 天气寒冷,加之白日里又下过雪,为保安全,临到傍晚时,众人决定先歇在鹿州,以免天黑路滑,出些什么意外。 鹿州是距离汴京最近的城池,若明早起来赶路,未准天黑时可以抵达汴京。 左右这么久都等了,不差这一天两天。 鹿州城小,没甚大的驿馆,先行的侍卫们择了一个看着还不错的,大队人马便就此安营扎寨。 为了节约车辆,安若这些日子以来都与李太妃共乘一辆车,为表礼数,她每回都是先下地,再扶婆母下车。 今日也是如此,尤其地上有雪,她特意温声提醒婆母,“母亲小心脚下。” 哪知话音才落,李太妃一只脚才踩在地上,却忽然一阵冷风逼近,余光中只见,有一个黑影从天而降,手中寒芒一闪,便向二人的方向袭来。 那一瞬间,安若来不及做任何反应,似乎是本能的驱使下,她将李太妃往车中一推,喊了声,“母亲小心。” 这声音也将刺客惊的一顿,陡然将刀刃转换方向,直直朝她刺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卡文,所以现在才写出来,叫亲爱的们久等了,么么啾~ 第63章 尽管侍卫们迅速反应, 当即便齐齐上来拦那刺客,但对方的刀尖还是划过了安若的胸间。 顷刻间, 便有刺痛迅速由她胸前蔓延开来,与此同时, 她听见了徐嬷嬷的惊呼,“王妃!王妃受伤了!” 安若迟钝的低头去看那疼痛传来的地方,只见绒背锦的衣料已被划破一个长长的口子, 露出了内里厚重的棉絮,但转眼间,棉絮便被染成了红色。 刺客迅速被侍卫们隔到了远处, 近前的人已经纷纷围到了她的近前, 一片混乱中,她似乎听见娘在撕声唤着她的乳名安安,芳若明瑜也在大声唤着jiejie, 爹和红菱则是在唤着随行的大夫。 她还想安慰他们来着, 然胸前正在剧烈疼痛, 血也越出越多, 她自己甚至都能闻见浓烈的血腥味了。 大约是因为血流的太多, 她觉得那些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远, 终于控制不住的晕了过去。 …… ~~ 等安若再醒来时,已是第二日的傍晚。 鼻尖弥漫着浓重的药味, 她缓缓睁开眼,只见自己正躺在床上,室中光线并不甚明亮, 却十分温暖。 口中有汤药的苦味,叫人不太舒服,她想叫红菱,哪知道才刚出声,就听见了对方的惊呼,“主子,主子醒了!” 原来红菱就在她床前,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她,顷刻间就蓄满了泪水,内心激动显而易见。 而随着这声音落下,顷刻间,又有一人出现在了视线中,墨发上竖着金冠,一双深邃的眉眼,竟是独孤珩。 “王爷……” 她顿了顿,脑间一时迟钝,还当是在庆州的王府中。 然很快又反应了过来,她们一行人不是正在去汴京的路上? 红菱赶忙让开位置,独孤珩已经在她床边坐下,温声又急切的问道,“安安,你醒了?” 安若想点头,然才稍稍一动,却扯动了胸前伤口,顿时传来一阵疼痛,叫她忍不住皱了眉。 就见眼前的男人也是眉间一紧,忙道,“先不要动,好好歇着。” 她只好出声应是,声音却有些沙哑。 仿佛心有灵犀一般,独孤珩又问她,“可是想喝水?” 她又嗯了一声,红菱马上去倒水,然端来之后却被接到了独孤珩手中。 红菱小心给安若背后塞了软枕,独孤珩亲自用调羹给她喂了水喝,大约从未如此服侍过人,他眉间微凝,动作极是小心。 喝了半碗水,安若舒服了一些,也终于将昏倒前的记忆想了起来。 她记得当时是才到鹿州,眼下独孤珩却就在眼前,叫她一时有些茫然,遂问道,“这是在哪里?” 独孤珩温声答她,“鹿州,这里是鹿州。” 还在鹿州? 安若更加疑惑,“那王爷……” 红菱替独孤珩答道,“王爷知道主子受伤,昨夜连夜赶来的。” 不错,因着汴京与鹿州之间还有些距离,昨夜独孤珩收到消息时已是夜深。听说娇妻受伤昏迷,他登时再也坐不住,立刻就快马加鞭从宫中出发,直到天亮时才到。 而因她还昏迷未醒,叫他根本无法安心,这一个白天,竟是丝毫没有合过眼。 那满眼的红血丝已经说明了一切,安若看在眼中,不仅叹道,“是妾身叫王爷cao心了。” 独孤珩却也叹了一声,“是孤不好,叫你此番遇险,是孤没有考虑妥当。” 没有荡尽高氏余孽,叫娇妻与母亲等人受此番惊吓,自然是他不好, 如此谦让下去,哪里是个头?安若想起要事,忙又问道,“刺客可抓到了?母亲他们可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