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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做了个请离的手势。 这时,剑无雪环在谢厌身上的手轻轻一抬,将人往自己的方向带了些许,用手臂遮住他半露的后背,对闯入之人道出一声冰冷低沉的“滚”。 眼眸却是垂着的,凌厉地俯视被谢厌踹进床角的两人,逼得他们不敢拿眼睛偷看谢厌。 这样一个动作,令剑无雪和谢厌贴得极近。鼻尖触碰对方胸膛,就连唇,也因谢厌的故作摇晃,时不时从他皮肤上轻擦而过。 一股清幽的,说不出是什么的香窜进鼻间,让他觉得有丝火苗从心底烧起来。 甚至连某个地方都有些不对。 剑无雪想,这样真的不太妥当。不过还好,那几个搜查的官兵只往屋内看了几眼,碍于“仙楼楼主朋友”这一身份,便离开去到下一个房间。 春波夫人帮他们关上门,跟在这些人身后走了。 坐在剑无雪身上的谢厌停止动作,缓缓慢慢,爬到床另一侧。 霜发散落,腿不小心触碰到少年某个部位,谢厌微微一愣,旋即顺着他目光看过去,顿时了然。 ——剑无雪正瞪着床角那两人,自谢厌踹出那一脚起,他俩连姿势都没敢换,依旧相连、紧密不可分。 也是这一眼,让他发现原来床上这两人并非一男一女,而是男倌儿正伺候客人。 谢厌边拉起衣裳边笑:“还真是小孩子,气血方刚,看一出不怎么样的活春宫就有了反应。” “我没有。”剑无雪回过头,瘫着脸反驳。 某个混蛋却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坏心眼地伸出手,往剑无雪身下抓了一把,还说:“没关系,我不会嘲笑你,大家都是从十几岁过来的。” 剑无雪往后挪了挪,脸瘫得更加厉害。 “真的没关系,这里是仙楼,有的是人帮你解决。你是想要姑娘呢,还是公子?”谢厌继续笑,系好衣带,倚在床边伸了个懒腰。 剑无雪语气硬邦邦的:“我都不要。” 谢厌轻挑眉梢,足尖戳了戳剑无雪的腿,笑容故作真诚:“我说过,不会嘲笑你的。” 少年往旁挪了挪:“真的不要。” 那混蛋的脚往上移,从小腿滑到剑无雪大腿,漫不经心撩拨:“莫不成你要顶着这一柱擎天出门?” 剑无雪:“……”他瞪着谢厌,恨不得用某种方式将这人嘴给堵住、手脚按住。 谢厌收回腿,坐直上半身,冲床角落的人扬了扬下颌:“旁边那位你喜不喜欢?介不介意他伺候你一下?” “非常介意。”剑无雪不仅这般说,还抽出明寂初空,啪啪两下,把那两人给敲晕了。 “行吧,还挺挑。”谢厌下床,蹬上自己的鞋袜,又弯腰捡起发带,拢了拢头发、将之系好。 这时,送走搜查官兵的春波夫人推门而入,拍着胸脯一脸心有余悸:“哎哟,我的大人诶,我多少年没经历过这档子事情,可是吓坏我了。” “便劳烦我们美丽的春波夫人善后了。”谢厌慢条斯理抬手,一指晕过去的两人。 春波夫人往内一扫,忙不迭点头:“自然自然,分内之事。” “另外,劳驾给我们这位小少年找位可心疼人的姑娘或公子。”谢厌慢吞吞哼笑,言语间想起什么,又补充,“我记得你们这儿有位花魁叫清霜,手活□□身体活样样在行,便叫她……” 但话没能说完,春波夫人流露出些许哀怨神色,拿手中蒲团打了谢厌一下: “大人,我们这儿的姑娘公子们,都不是修行之人,您口中的清霜,早去世了。三百多年,您突然销声匿迹,我们清霜姑娘可是日日以泪洗面,无心饮食,消瘦到极点。大人,您可真是心肠狠毒。” 谢厌敷衍着点头,顺着她的话道:“是是是,我心肠狠毒,真是对不住清霜姑娘。她葬在何处?改日我去祭奠一番。” “你走之后的第三年,有人替她赎身,将她带离了落凤城。至于后来安家于何方,便不得而知。”春波夫人道。 谢厌露出了然神情,“那便叫旁的……” “我说了,不需要。”剑无雪出声打断他,话语里带着些许愤怒和火气,听得谢厌一愣。 谢厌转过头,见剑无雪已换上新的外衫,提剑朝他行来,表情犹如凝霜。 “行吧,反正难受是你自己的。那就回太玄山?”谢厌耸肩,心说着yuhuo加邪火双重焚身,竟是将人烧得奇奇怪怪的。但转念一想,这人从秘境出来后就跟从前不大相似了,越发像另外一个人。 思及此,谢厌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真如最千秋所言,孩子养着养着就歪了。若是以前的坠坠,根本不会和他唱反调,就算拒绝他,也不会冷冰冰的吼。 有了需求,又恰巧在能解决此需求的地方,找个人来帮忙,多寻常的一件事,这个剑无雪简直要翻天。 “传送符不是失效了么?”剑无雪问,语气依旧能冻死人。 “这点破伎俩,吓唬吓唬寻常修行者画的传送阵和寻常传送符纸还成,但想困住我们这样的人,不自量力。”谢厌眼中浮现稀微讽刺,边说,边抬脚走向门外。 春波夫人在屋内挥着团扇朝他道别,谢厌冲她一笑,带剑无雪往仙楼小阁楼中的传送阵而去。 这一次,谢厌将传送阵法的目的地直接设到太玄山神都学院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