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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想抓我去军事法庭??就凭你们也配!”拉斐尔将牙根咬的“咯咯”想,怨毒的诅咒道:“做梦吧你们!都死在这儿就没人能管得了我了!妈的!” “你怎么敢再来一次——”他们被困在窖井险些死掉的场景如巨浪般掀起,宁随远怒不可遏,他吼了一声,旋即起身冲过去。 “阿远!”季珩急声道,此时对面的那几个生化战士发觉了宁随远这个显眼移动的目标,当即瞄准了举起了的高危武器。 季珩劈从架子上拆下被固定的微型磁力炮,二话不说就朝着对面轰了一炮过去,两股火力交织碰撞将整个弹药的穹顶都撼动,火焰、灰尘、碎屑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掩护着宁随远急奔向大门口。 “远哥!等等我!”路阳也看清了门口的人影,他难以置信拉斐尔会出现在这里,同时,那一股怒气直冲天灵盖,化作了尖刺般的恨意。 路阳活了近二十年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恨过一个人,这样的恨足以成为他勇气的来源,他的身体此刻也迸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狂奔着跟上去,扑向即将闭合的两扇铁门! 随着路阳和宁随远的逼近,拉斐尔的脸上出现了明显的惊惧和焦急,他加快了关门的力道和速度,恶狠狠的笑道:“去死吧你们两个肮脏的beta!休想出来!休想再坑害我!” 就在两扇铁门即将合拢封死的一瞬间,路阳抽出腰间的一个东西狠狠的抛掷出去,嘶吼道:“你他妈做梦!!” “哐啷” 两扇铁门瞬间定格,间留出了几厘米的缝隙,任凭拉斐尔再怎么拼命的拉扯也不能再靠近分毫,他惊惧低头一张望,发现门缝里竟然卡着一把铁板! “我草你——”拉斐尔恼羞成怒,抬头要骂,就看见宁随远飞扑过来,狠狠的将他撞倒在地。 “我们坑害你??!你他妈还真有脸说!”宁随远厉声冷笑,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拉斐尔发现这个青年在没有任何伤病在身的情况下,下狠的简直不像个人,同时柔韧灵活的让他几乎抓不到边角,自己则挨了好多下揍,拳拳入rou都在要害。 拉斐尔咳出两口血,蓄了一波力反抓向宁随远的脖子,他粗粝的指擦过宁随远细腻的后脖颈,那处腺体薄弱又敏/感,青年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避过,两人之间登时拉开了距离,拉斐尔趁拔足狂奔。 “别跑!!”路阳愤怒的嘶吼,他刚才试图去扒拉拉斐尔的腿,奈何他没有宁随远灵活,被拉斐尔几次蹬出去好远。 “小路!我们分头追!”宁随远喘了口气,大声道:“记得尽量别让他死了!他需要上军事法庭供述他的罪行!” 路阳的嘴唇翕动了一下,最终没说出话来,只是浅浅的一点头。 拉斐尔才不会听他们俩的喝止,跑的比谁都凶,他私心还是不太怕这两个beta的,但他对季珩还有所忌惮。他心里还打着小算盘,心想着这次逃掉肯定没问题,大不了就不在纳洛堡待了,偷偷的回四区投奔他老爸,隐姓埋名的藏一段日子等风头过去,反正六区眼下这么乱,那群人怕也顾不上这么多细枝末节。 他跑了两步,脚下突然像是踩到了什么滑不溜丢的东西,一下子呲儿出去好远。 “妈呀!”拉斐尔惨叫,他四肢扒拉了几下整个人重心失衡,前方赫然是个没有关上铁盖儿的窖井口,“咚”一声他就精准的跌了进去。 “啊啊啊啊!蛇!!好多蛇啊啊啊!!”拉斐尔的惨叫声伴着扑腾的水花声在地下管道内荡开一阵阵的回响。 不消片刻,路阳从窖井口上方探出头来。 拉斐尔正惊慌失措的扒拉着铁梯往上爬,他身上密密麻麻蜿蜒着好多蛇,此刻布满了红血丝的眼睛正好和路阳对视。 “草!小眼镜儿你敢动我!”拉斐尔此刻颤巍巍的扶着铁梯,随时会再掉下去,外强干的威胁着路阳:“我警告你你死定了!” 路阳冷冷的看着他不吭声。 拉斐尔以为路阳被威胁到,两下爬出窖井外,他两下的掸着身上的蛇,幸好他穿了厚实的作战服,那些蛇咬在作战服的外壳上,伤不了他分毫。 他正松了口气,忽的一抬头发现路阳竟然拿着把枪指着他的眉心。 拉斐尔看见路阳拇指一扣,拉下了保险栓——这个小眼镜儿是真的会开枪了,他瞬间不敢动了。 “你,你冷静。”拉斐尔艰难的扯了一下唇角:“我听,我听他们说要把我送上军事法庭审判对吧?你不能现在就把我弄死了,那不合规矩——” “规矩?”路阳咀嚼了一下这个词,像是有些好笑,他满脸的伤痕尘土,眼镜儿也碎出了冰花般的纹理,看起来是那么的狼狈,但眼神里却有一种陌生的宛如淬炼出来的冷厉,和当初那个傻憨憨的青涩少年截然迥异:“你也配谈这两个字?” 拉斐尔的脸色一僵。 “谢尔兹有多喜欢你,我现在就有多恨你。”路阳喃喃道:“你知道谢尔兹是怎么死的吗?你知道他后来有多惨吗?他那么热爱生活热爱美好的人,最后死的时候,脑袋都爆开了花,这都是因为你!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拉斐尔:“爆开了花?他难道没被蛇吃了?哈!”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大笑起来:“他竟然那么福大命大还逃出去了?哦!我明白了,他运气好逃出去了,却被你们这群人用枪子儿误杀了对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