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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碧玉色彩从空中落下。 玉箫脱手,江玉树手上动作微滞,转身循着箫落水的地方飞去。 哗!的一声,江玉树钻入水中。 赵毅风心下一紧,他眼眸不明,这样入水,如何找寻玉箫? 这是为了玉箫连命都不要了。 一声惊呼:玉树!转身而下,迅速钻入水中。 哗!的一声,湖面激起一朵大làng花! 久不见回神, 倏地,玄衣身影先探出头,他怀中抱着白衣公子,云袖在水中漾开。 江玉树手握玉箫,身体浮浮沉沉,用着最后的力气挥打,找寻救命浮木。 呛水声夹杂着一丝愤怒:赵!毅!风! 咳咳江玉树每说一个字吐一口水,淹的没有半分力气,整个人脸色惨白,怏怏的可怕。 见此,赵毅风心下大惊他竟然不会水! 玉树别睡!赵毅风急声一唤,眼有担忧。 落花逐水飘渺心,风chuī樱红随波流 赵毅风紧紧抱住怀里没有半分力气的清雅公子,轻柔的拭去他发间的樱花花瓣,顺了顺他鬓边青丝。低头轻抵在他额头,浅浅吻了吻他眉眼。 无奈一叹:你为何这般倔qiáng啊 平湖十里,白鹅成双,鸳鸯游晃,波光粼粼,此qíng此景如烟梦幻 赵毅风扶抱着不会水的清雅公子,迅速向岸边游去。 第145章 从天上来 【卷四:韶华逝浮生未歇】 第壹叁章:从天上来 (中) 赵毅风用尽力气将江玉树扶抱着,游上了岸边。 江玉树被水淹的没有一丝力气,怏怏任由赵毅风动作。 他从小身子虚,受伤中毒,各种伤痛缠绕,能活着已经是上天造化。当然也少不了他自己xing子坚韧所致。 如今,清雅公子静静躺在地上,一身衣衫湿遍,白色浅薄的衣衫湿水后,那是若隐若现的诱/惑。 身子寒凉,又不会水,湖水冰冷刺骨,还义无反顾的钻进水中,这样做的后果无疑是他清俊的脸上惨白一片,水润薄唇透着浅紫,身体不自主的颤抖。 赵毅风心下着急,忙帮他按压胸腔,助他恢复。 咳咳急声咳嗽吐水声响起,江玉树悠悠转醒,只是气息虚浮,没有半分力气生气比斗。 赵毅风眼有愧意的急忙找来gān柴生火,顺带将江玉树扶起坐好。 江玉树深吸一口气,平复气息,咽下喉间被水挤胀的酸涩感,摸索着将身体向火堆边靠了靠。 赵毅风顺手利落将衣衫脱了,将多余的水拧挤出来。 滴答滴答的水声在耳边响起。 闻声,江玉树已然能想象到赵毅风将衣衫脱了,本想斥责他不知廉耻,忽而又想到那晚两人疯狂,所有的话都咽回了肚子。 浅浅的一丝燥热从耳根攀起,他低了低头,静声不语,感受火的温度,自行取暖。 赵毅风luǒ/着上身,细腰宽肩,阳刚霸气,紧致的肌ròu健壮的腰身在阳光下盈盈泛着水光和魅力。 寻了块石头就坐,他眸光炙热的望着湿透的江玉树:玉树,把衣衫脱了烤烤,你身体本就寒凉,这样下去会风寒的。 江玉树眨了眨眼,避开yù滴落眼中的水滴,轻声道:无妨。 赵毅风紧盯着他:此处只有你我,再说玉树又看不到,有何担忧? 江玉树轻咬唇瓣:正是因为殿下在,清玉才有担忧。 赵毅风凑近他耳边悠悠道:玉树是不是太见外了,你我都有了夫妻之实。 江玉树低了低头,垂了垂眼皮:光天化日,清玉不适应。 他虽然身中蛊毒,多次解衣施针,由落不秋,谢易牙,斩离云照顾。也因此习以为常,可不知为何一提到解衣这事,他在赵毅风面前就有些不自在,尤其是和赵毅风g/第之事,他心里更不知是何感觉。 赵毅风抑制眸中炙热,安抚劝解:玉树有何不适应?那夜你我都已经圆和,你这般见外,让本王心里如何想? 一抹粉红爬上江玉树脖颈。可是 你身体寒凉,这般拖下去,会风寒着凉的。赵毅风话里隐隐有些关心和怒气:还有!你不会水,也不提前支会一声,谁允许你自作主张入水的?你知不知道你要是有个好歹! 你要是有个好歹,赵毅风会疯魔! 他收敛神色,脸上略带歉意:当然也是本王不对,是本王bī你选择。可是你也太倔qiáng了些。 知晓自己也有不对,要是当时态度稍微软一下,也不用遭这么大的罪。 江玉树敛尽清寒,转头循着他的方向看过去,眼有歉意。是我不对。以后适量改。随即垂下头沉默取暖。 见他态度软了下来,赵毅风心疼,不想责怪于他。当即走至白衣少年身边,动手解他衣衫。 当触到江玉树手时,一股寒凉的感觉袭来,连平时温暖灼热的他都不由的打了个战。 太过寒凉,一点温度都没有。 赵毅风剑眉一皱,脸色冷了几分,瞪了他一眼:还说无妨,手都冷成这样,还要忍着不说?要是风寒了,岂不是更遭罪。你答应过本王会把自己照顾的很好,就是这般?! 江玉树不置一话,回握手中的手掌,示意他自己还好。 身上衣衫被他一件一件被脱落,湿/滑/沾/黏的感觉消失。 蓦然bào露在空气中的白皙身体被风轻抚,江玉树忍不住一阵颤抖。 赵毅风眼有心疼和关切:是不是很冷? 江玉树皱眉低声坦白:有点。 赵毅风一听这话,脾气瞬间就压不住了。 你也知道冷,我以为你是冰做的,不怕冷呢! 江玉树静静听着不说话,任由赵毅风将他耳边叨叨:你真以为自己现在养好了身体就可以不管不顾了?居然借口说不适应。以后有难受的地方就告诉我。想你平日那般聪明,怎么会在这种事上看不透。身体安好,才能享受人间美景,我答应你带你看遍美景,你就是这样承诺我的? 江玉树平静淡然:我是真的不习惯白日解衣,所以就想着忍忍,没想到湖水太冷,有些撑不住。 他的清玉公子果真是个牙尖嘴利的,从前会还口,现在也没改,还口速度常人不能及。 赵毅风无奈一叹,这人看似是个温和的,xing子怎么就这么倔。不仅不知道有何过错,还在这里犟嘴。 有些低气压的气急败坏:你就没想过你自己!你要是有个好歹,赵毅风该如何办! 江玉树愣愣的听着在一旁急的跺脚的赵毅风说教。 半晌,他微微一笑,一如风抚过湖面,温柔轻缓。 赵毅风闷气不解:你笑什么? 殿下,我发现你很啰嗦语调一转,温和儒雅:不过殿下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赵毅风咬牙:本王啰嗦,也不看看本王是对谁?无比郑重:日后有难受的地方记得支会一声,你要是不愿意做饭,不愿意唤名,本王依你就是,也犯不着和本王比斗。否则再入一次水,本王还活不活? 江玉树轻轻点头。我记下了。他抬眸,双眸眸光暗淡,可长长的睫毛在眼帘下投下一片淡淡的yīn影,让他带上了几分坚毅和坚决。 赵毅风凝眸看着他。 两人之间一时静谧无声。 炊烟袅袅,碧波湖水,樱红飘零,清风微抚。 没有凡尘俗世的吵嚷,闲逸的让人想放纵忘qíng。 看着他身上泛起的桃白色,赵毅风走至江玉树身后从后向前轻轻环住他。 将下巴搁在江玉树肩上。玉树这样就不冷了 江玉树只觉后方传来一片炙热,不自主轻颤,紧咬薄唇。 换来的是牢牢禁/锢,他灼灼的气息喷洒在肩头。赵毅风你 耳垂处忽然温热轻痒,却是赵毅风含住了他的耳畔耳鬓厮磨。 秀眉一挑,江玉树挣扎要起。只觉的一股难以言说的燥热在脸上攀爬。赵毅风,这是白日! 赵毅风紧紧抱住身前luǒ/露的人,不以为羞:这山间无人,你我都放下世俗,还在乎白日宣/yín? 江玉树的眼皮吃惊的跳了跳,这还是那个冷傲端肃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