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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玉树微微皱眉,这人现在怎么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殿下不是来捉鱼的吗?不捉鱼今晚吃什么? 美好的氛围瞬间消失,赵毅风微叹了一口气收回手。本王带了鱼叉,今晚你我都能美食一番。 江玉树微微点头,催促:殿下还是给快些。 赵毅风不急不缓的卷起袖子裤脚,眼有暖意的看着他:玉树,现在四下无人,你唤我一声lsquo;毅风rsquo;如何?你唤本王,本王今晚掌勺。否则今晚都没得吃。 闻言,江玉树神色一冷:殿下是在威胁清玉? 赵毅风理直气壮:是,威胁! 一道碧玉色彩晃过,白衣水袖翻转瞬间,玉箫直达赵毅风脖间。 赵毅风低头看着脖间玉箫,伸手轻扯,摇头叹气:不唤就不唤,可也未有必要lsquo;谋杀亲夫rsquo;。 什么?你说什么?江玉树眼神一冷,手腕使力玉箫更贴近赵毅风脖子。殿下还请注意言行。清玉可没有承认。 赵毅风伸手扯过脖间玉箫,缓缓凑到江玉树耳边低声道:玉树不承认也没关系,本王早就认定了。他紧了紧手里的鱼叉,淡淡笑道:这四处无人,玉树不唤就是,也没必要大动gān戈。说着将玉箫抽回送到江玉树手里。 玉树,你在扁舟上等本王,本王去捉鱼。一声水花响起,赵毅风已经下到水里。 他双眼紧眯,仔细的看着水里游动的鱼影,手上动作利落。 快、准、狠! 一条条死鱼被扔上甲板! 鱼是死的! 江玉树悠然静立扁舟上,听着声响,悠悠一笑。 殿下这捉鱼的技艺又lsquo;上进rsquo;了。为何都是死的?听说活鱼更好吃。 赵毅风不自然的撇撇嘴,愤声道:这鱼都贼jīng贼jīng的,见着本王就跑,本王能捉到死的已是大限。 江玉树失笑摇头,反击道:殿下真是好言语,清玉竟不知堂堂定王捉不到活鱼。呵呵他停顿一会,接着淡淡道出真相:鱼都是被殿下yīn冷的气息吓跑的! 闻言,赵毅风脸色一暗,周边气息霎时冷了几分。 伸手向下一挑,一条活鱼上来。 双眼一亮:玉树,接着! 谁说本王气息yīn冷的? 江玉树不接,循着他的方向睨了他一眼,伸手触向玉箫。 片刻后,一曲萧音流溢。 奏萧奏的是泠然风华,翩然独立,温暖祥和。 见此,赵毅风捉鱼的动作一顿,吃惊的看着水中的鱼迅速游到江玉树所在的扁舟下。 玉树!他迅速翻身上船,将他手里的玉箫拿下。你把鱼都引走了,本王怎么捉? 似你这般yīn冷深沉能捉到活鱼那是鱼之不幸!白衣公子清俊文秀,眉目如画,给人一种遗世独立之感。 这样的他偏偏没有女子的脂粉气。因为他的气质是如玉的温、似水的柔、若冰的寒。 更多的是温暖祥和,宁静淡然。 赵毅风推脱:如果本王捉不到活鱼,都是玉树的不对。与本王无尤。 江玉树微微偏过头,赵毅风看见他眉间樱红中的温暖祥和,也看到他神qíng中的不解。 索xing将鱼叉一扔,伸手拿起一支鱼竿,也给江玉树塞了一根,玉树你温和从容,玉箫萧音温暖,连鱼都想和你亲近。本王怎么能捉到活鱼? 江玉树闻言好笑,这人推脱的理由也真是史无前例。 那殿下想怎么捉? 你我来钓鱼,捉不住本王还钓不住吗? 江玉树摸索接过鱼竿,随手一扔,随即悠然自得坐在竹凳上闭目养神。悠悠一句:殿下,别白费力气了,你钓不到鱼的。今晚注定要挨饿了。 他一脸你会无功而返的悠然表qíng,懒懒的摸索玉箫:殿下你应该多笑笑的。不然你我真会食不果腹。 赵毅风傲上了,将鱼竿固定好。 yīn沉着脸,鱼漂不动。笑意显,鱼浮动了。 冷,鱼漂静;笑,鱼漂动。 如此反复,次次如常。 赵毅风要抓狂了,这鱼诚心和他作对! 江玉树合目悠然,得意浅显:清玉说了吧,殿下应该多笑笑的。 赵毅风似是不信,将冰脸保持了一刻钟,然而这一刻钟,鱼漂愣是没动。 反观江玉树这边,鱼线早就被拖的好远。偏偏他还是一派云淡风轻,宁静祥和。 赵毅风现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竭力扬起一抹温暖人心的笑,瞬间。鱼漂一动。 说时迟,那时快! 倏地一扯鱼竿,好大一条活的糙鱼。在甲板上活蹦乱跳,看着口感就不错。 赵毅风心满意足,不枉自己卖了那么久的笑,可是把晚饭解决了。 这鱼,绝对和他作对!故意的! 似是闭目养神够了,江玉树莞尔一笑,悠悠起身,摸索到鱼竿在的地方,轻轻一拖。一条大鱼上来。 浅浅一叹:清玉说了,殿下应该多笑笑的,这就是实例。 赵毅风不语,只是怒瞪了那条大糙鱼。 本王今晚就吃了你,叫你让本王笑那么久。 听着两只鱼蹦跶的声音,江玉树眼眸微动,有些期待:殿下今晚想怎么处置这鱼?煎、炸、烹、煮、炒、烤 赵毅风剑眉一挑:谁说本王今晚掌勺的,这掌勺的人不应该是玉树你吗?本王可是你夫君! 你不叫本王lsquo;夫君rsquo;和lsquo;毅风rsquo;,还让本王掌勺,本王夫纲不振。这颜面何存?没有好的心qíng,做出来的鱼也失去了原本的味道。 所以江玉树眼神脸色微冷,悠然安坐:殿下是不愿掌勺了? 赵毅风环抱双臂,坚定道:不做!忽然很想看看江玉树唤他lsquo;夫君rsquo;或后两字时的表qíng。玉树,你真不唤?这样可是要挨饿到明日。 江玉树有些委屈:清玉可是眼盲之人,殿下真忍心苛待清玉? 赵毅风一脸正经,语重心长:本王为了这鱼卖笑这么久,一世英明毁于鱼。没有即可宰了这两条鱼,那是本王仁慈。所以为了本王颜面,玉树还是要搭把手,做一顿饭。 好呀江玉树淡淡一笑,很悠然的姿态,随即静静吐出两个字:做梦! 赵毅风咬牙:你真不做?搭手也不愿意? 清玉可是眼盲人,不做! 决定好了不后悔? 江玉树冷冷一笑,瞪了赵毅风一眼,旋即转身悠然自得。我决定的事从不后悔。 要翻天了 赵毅风深吸一口气,yīn风袭来。 一个用力跺脚,扁舟开始左右摇晃! 赵毅风!?你感觉船身不稳,江玉树也不悠然自得了,立刻摸索起身。 唤名和做饭,你自己选一个! 竟然让他选择?看来是又想吃玉箫了。你要是再bī我,我会让你尝到代价! 不、选!玉箫在手,江玉树眼神一凌,一道碧玉色彩晃过,堪堪袭来! 赵毅风早有所料,伸手格挡他玉箫力道,再次用力一觉踏下去,船中哗哗进水! 江玉树被船晃的身下力气积聚不稳,手上力道也松乏了许多。加之他眼盲不明,这在摇晃的船上作战,对他不利! 很后悔今日没有带渌水剑过来! 越来越多的水进入船中,一个不慎,这是要翻船。 赵毅风,你停下!先上岸,上岸了什么都好商量。等上岸后你现在做的一切都会得到回报。 赵毅风岂会不知江玉树爱记仇的本事,这番由着他,那他这夫纲还要不要? 冷哼一声:本王不允! 振臂一力,下盘发力! 轰!的一声,船翻,在湖心漾开一片水花。 江玉树借力一点,飞身而起,避开落入湖中危险。 赵毅风飞身而上,长剑出手,向江玉树堪堪挥去! 玉箫,长剑。 两方相jiāo,空中比斗。 你真不选?长剑犀利。疾风回扫! 不选!玉箫煞气,清寒袭来。 两人足不点水,在空比打! 却忽然, 哐!的一声。两物相碰! 赵毅风寻眼看去,江玉树的玉箫因为自己手上用力,竟被格挡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