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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孱弱,必然不希望在巩固自身,收回指挥官的部分权利之前,过早的搅和这摊浑水。 所以和平提案,其中牵涉之深,波及范围之广,不是几句希望世界和平之类的话,轻而易举就能撼动的。 埃文或许知道,或许不知道。 他舒展的眉毛逐渐紧绷,目光中忧虑重重。 “少将,污染物必须要解决。” “嗯。” 两个虫族都没有说话? 埃文的头发软而密,梳的整整齐齐,此时散落在眉毛附近,显得面容年轻稚嫩。 但他本来就很年轻,只是平时太过稳重,所以常常使人忽略他的年龄。 阿瑟兰枕着手臂,静静地望着他,埃文面无表情的垂落眼睫,想了想:“你会反对我吗?” “这要看你能不能说服我。” 雌虫语气和缓懒散。 但埃文并不打算详述自己的计划,秘密之所以是秘密,就是因为它从来不能被宣之于口。 埃文困得揉眼睛,声音含糊:“少将,你说被污染寄生的活物,是否有不异变的可能,比如森川,他至少保留了一半的虫族血统,虽然和污染物共用一个身体,但还有自己的思维和理智,这样的寄生物,会说虫族语言,具备优雅礼仪,与我们又有什么差别。” 阿瑟兰眉梢轻抬:“什么意思?” 埃文沉默,趴在枕头上。眼皮已经快要黏在一起。 阿瑟兰凝视着困顿疲倦,脑袋一点一点的雄虫,仿佛在看一颗不会说话的椰子,尽管内里很可口,但是外表却贴满了不可食用的标签。 要花很多时间,才能在上面凿一个眼。 两个虫族手指勾着手指,鼻尖碰着鼻尖,双腿交叠,闭着眼睛,却一时间都无法陷入深眠。 夜晚短暂又迟缓。 银色的月亮在深蓝色的夜空中慢慢推移。 当它从山峰之间升起,慢慢移动到树木枝头时,就意味着已经到了深夜。 埃文听到门口侍从放轻的脚步,耀大人在隔壁和苦修士低声交谈。 时间过得很快。 阿瑟兰穿好军装,抬了抬下巴:“你要去洗澡吗?” 要离开这里。 阿瑟兰没有动,慢慢的整理军装。 他忍不住弯腰抱了抱埃文,埃文埋在阿瑟兰的颈窝,发丝冰凉,擦过脖颈那块裸露的皮肤,有些痒。 “我该走了。” 阿瑟兰松开手。 动作时,饱满的胸肌和小臂起伏和缓,像羊羔的脊背,或者卧倒的雄狮,线条流畅优美。 埃文抱着他的腰:“我可以再等一等吗?我不想洗澡。” 阿瑟兰挑眉:“你身上都是我的味道。” 埃文说:“你也是,这样很奇怪吗?” 他推倒阿瑟兰,撑起身体,手臂撑在阿瑟兰头两侧,形成了一个俯视的姿势。 因为不常出门,雄虫的的身材修长,皮肤光滑细腻,没有明显的肌rou。 但是应为久坐和一点天分,埃文屁股上的rou很多,胸肌也有薄薄的一层,摸起来很舒服。 阿瑟兰目光深邃。 雄虫的精神力丝线进入的很深。 它像一张网,或者柔软的藤蔓,缠绕军雌敞开的精神世界,细细的抚摸,轻柔如同蝴蝶扑煽翅膀时掀起的风。 阿瑟兰的翅膀张开,轻轻覆盖在埃文光溜溜的身体。 穿好的军装又弄乱了。 · 隔音良好的隔壁房间。 耀安慰不安的苦修士们:“不用担心。” 小一些的苦修士担心道:“可是冕下已经整整六个小时没有离开过房间了,耀大人,冕下是不是很辛苦?” 耀:“……不辛苦。” 小修士疑惑道:“但是刚才那些军雌,好像都想欺负西塞尔冕下。” 耀默默无言,沉默片刻,他道:“你知道虫蛋是怎么出生的吗?” 小修士握拳:“知道,从耳朵里掏出来。” 耀:“?” 第67章 阿瑟兰穿好衣服要离开这里。 他心里想着, 下一次见面会在什么时候, 但是这种话问了也太过急切。 他扣扣子的手指不太灵活,老是忍不住响起刚才的事。 阿瑟兰看一眼雄虫,雄虫抱着膝盖, 一副强忍失落,但是我很理智的筑巢期依恋状态。 再欺负他搞不好会直接拉着他私奔也说不定。 阿瑟兰原本低落沉闷的心情散去, 澎湃的自信开始回来了。 阿瑟兰摸摸鼻子, 不太好意思, 又摸摸后脑勺,呐呐道:“喂,那个,这次我真的走了。” 埃文站起身:“我送你。” 起身的时候他扶着腰嘶了一声, 差点没站稳,阿瑟兰以为伤到哪里,赶紧走过去, 扶住他, 非常自然的掀开他的衣服, 腰身两侧有几块淤青。 阿瑟兰梗了一下,头皮发炸:“我当时……也没怎么用力。” “不碍事。” 埃文尴尬的要命,脸上面无表情, 表示自己很好, 然后偷偷摸摸的揉了揉,上上下下的难免会有用力过头的时候。 阿瑟兰说:“会好的,大概需要一两天。” 埃文点点头。 两个虫族谁也不敢主动接触对方的眼神, 羞赧又亲密,恋恋不舍的保持着扶的姿势。 其实阿瑟兰一点也不淡定,他想听甜言蜜语,电视剧啦,漫画啦,这种时候都会发生一点温情脉脉的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