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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的太急,皇帝陛下手指扶着王冠,看到耀后,这位年老掉发的皇帝脸上浮出一丝羞愧,但还是端持着身份,走上前和自己的儿子打招呼。 他对这个二儿子一直缺少关注,直到他争夺储君失败,选择进入地宫。 父子俩唯一一次谈话后,紧跟着一百多年的离别。 “我的孩子。” 皇帝陛下这么称呼,戴着宝石戒指的手热情的想要拥抱,耀从容的后退:“我已经是地宫的祭司,皇帝陛下。” 海德威尔陛下的手臂不高不低的扬起,不尴不尬的放下,他心里嘟囔,瞧瞧,早说了他这个儿子脾气古怪。 现在也没有丝毫变化,他咳嗽一声,拽拽华丽繁复的长袍,微笑。 “我听说冕下这里出了一点意外。” 耀目光徒然锐利:“是您做的?为了扰乱冕下的计划,所以用这样的方式吗?” 海德威尔陛下王冠差点吓掉,他伸手扶了扶:“不不不,我的孩子……我是说祭司,请不要误会,我只是出于对冕下的关心,有关此事,我绝不知情。” 他往后退了几步,手指虚虚划了条线:“是士兵上报,而我走到这里之前,都不肯定我的猜测,直到闻到气味才确定,恐怕是冕下进入了筑巢期。” 耀敛眉:“很好,至少您还不算太愚蠢。” 海德威尔陛下严厉了些:“耀,我想你不能这么和我说话。” “为什么不能,血缘上你只是我的雄父,但地位上我是本国唯一的祭司,我可以和任何人如此说话。” 海德威尔陛下道:“你的脾气,真是越来越不好相处。” “无法与我相处是您自己的问题。” “我想再这么争论下去,对于眼前情况没有半分帮助。” 皇帝陛下扶了扶王冠,不接茬,试图进门:“我想我能进去。” 小修士挡在门口:“不行。” 海德威尔陛下晃了晃戴着宝石戒指的手指:“我是帝国的皇帝,我想你们可以完全对我放心。” 小修士面无表情:“我不认识皇帝。” 皇帝陛下只好硬着头皮和二儿子继续寒暄。 海德威尔其实更想谈谈冕下忽然步入求偶期的问题,瞧吧,他带来了好几个漂亮俊美的雌虫,或许冕下会喜欢也不一定。 最开始,他的确有些轻视这位年轻的冕下,也不认可他的提议。 但这并不妨碍海德威尔承认,这位冕下精神力的优秀,让他也蠢蠢欲动,想要留下几个素质绝佳的虫蛋。 至于是谁做的这件事,他一点也不关心。 手底下的媒体已经在撰写新闻,无论是谁,犯错的都是指挥官,而不会是王室。 阴谋诡计或许可以赢得短期利益,但是从长远来看,得罪风暴之眼是一个坏主意。 现在早已不是消息闭塞的黑暗纪元,前几任皇帝提高修士待遇的举措已经成为帝国的政治正确。 所以这件事还真的与王室无关,海德威尔陛下不过是第一个得到消息罢了。 他道:“求偶期是谁在陪伴冕下?需要帝国的协助吗?我这里有几个漂亮的孩子,他们都是风暴之眼的虔诚信徒。” 耀扫了一眼,讥笑:“衣服都不会穿吗?我能清楚看到里面。” 皇帝陛下严厉了神色,提高声音嚷道:“别闹了,耀,让我进去看看,筑巢期可不是小事,缺乏长辈的指导,冕下恐怕什么也不会做。” 耀祭司怒气值蹭蹭上涨。 小修士拽拽他的衣袖:“大人,随侍回来了,还有……呃,其他军雌。” 走廊上传来啪嗒啪嗒的脚步声,走在前面的是随侍,后面是一溜军雌。 军雌很快超过随侍,先赶了过来。 面对这些个子高大,气息强悍的家伙,修士们自发的围在门口,由耀出门谈话。 几位指挥官七嘴八舌,你说完我说,谈话之间,推出了几个身材完美,颜值爆表的军雌,试图推荐给冕下。 其中有的居心叵测,有的按捺不发,有的单纯直率,就是听说冕下到了筑巢期,所以踊跃报名来奉献自己。 皇帝陛下有些压不住场面。 修士们则完全没有见过这么吵闹的雌虫,他们一个比一个严肃,用精神力丝线把军雌往外推。 耀祭司逐渐头大,抓着被挤成干的随侍,质问:“阿瑟兰·提莫休呢?” 随侍可怜巴巴:“少将说,他从窗户飞进去。” 此时的屋内。 阿瑟兰掐住埃文的脸,把他不停拱过来的脑袋推开:“给我滚开一点,cao蛋,别凑这么近,知道什么是友情距离吗?你他虫蛋的给老子忍着,你雌君呢?” 埃文不甘心,奋力挤过去,结果被雌虫卷进被子,暴力扔到床上。 埃文委委屈屈的缩到一边,阿瑟兰说:“你们那个随侍说话不清不楚的,我再问一遍,你雌君呢?” 埃文努力捋直舌头,仰着头发出了字正腔圆的一声:“唧!” 阿瑟兰烦躁的撸着头发:“别闹,好好说话。” 刚才几乎是本能反应,只想快点抵达他身边,到了之后,阿瑟兰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来来回回的拉锯是个虫族都累,他本来都死心,打算用个一二十年把这段感情放一放。 谁知道埃文突然就步入筑巢期,而且这次来势汹汹,看他撕心裂肺的唧唧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