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节
随后又一阵诡异的笑声传来,确切的是从那藤缦里传来。当它们迅速爬满了整个洞壁时,悠远奇怪的歌声在洞里回荡,却不知从何方处来。 楚南棠将四周布上了阵法,这些藤缦只要靠近就会燃烧,所以它们只是在阵外‘观望’着,不敢靠近。 “南棠,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法力会耗尽的。” 楚南棠冷静的朝四周看了看,取下了手里的沥魂珠,虽然断过,但却已修复完好,看不出来断痕了。 “夫人拿着它,我出去看看。” “什么?” “放心吧,不会有事。” 虽然他这么说,但其实谁也保证不了,踏出阵法势必会有性命之忧。但他若是和我们一起困法之中,等阵法法力耗尽,我们都要死。 “万事要小心。” 楚南棠点了点头,踏出了阵法。那些妖藤闻到了活人的气息,疯狂的朝楚南棠这边扑了上来。 那汹涌之势,仿佛饥渴了好几百年,楚南棠冷笑了声,祭出几张符,等那妖藤靠近时,符咒化成了熊熊大火,那妖藤发出嘶哑的惨叫。 着火的藤缦腾空纽曲着,仿佛也知道疼痛,随着楚南棠的咒语加快,火势蔓延得越快,任它再如何挣扎也灭不掉。 一瞬间。火势便燃起了半个若大的洞口,楚南棠见状,辙掉了阵法,喊了声:“不要回头,跑!!” 话音刚落,大伙儿出于求生的本能没命的往外跑,爬满洞壁的藤缦很快被真火吞噬。 看到已经安全,我趁他们不注意,又转身折了回去。 不管遇到什么危险,我都不能丢下他一个人在那里。 待我回去的时候,眼前那一幕让我终身难忘。妖藤在半空中纠缠成了一团火焰,以强大的力量直直的坠向了湖面。 ‘嘭’的一声巨响,被激起了千层浪花,朝我们冲了过来。楚南棠千均一发之际,将我护在了怀里,跃身扑倒在地,免去了强浪的冲击。 待一切平静之后,我听到了湖面滚沸的声音,楚南棠将我拉起,走近了崖边往下看去,只见原本淀蓝的湖泊,开始变成腥红的血水,沸腾得厉害。 腥臭的味道如同被腐烂的血rou,刺鼻得让人想吐。 突然我听到了一声尖锐的笑音。心头一惊,看向楚南棠:“她在这里,会不会就是那个一千多年前,死于火刑的妖后?” 楚南棠蹙眉轻应了声:“很有可能,其实这妖后在火刑之后,化了了妖魔,以妖花之形寄生存活于世。” “呵呵呵呵……”从血浆般的湖底传来一阵诡异的笑音,随后湖面的血浆慢慢化成了一个人女人的形态。 又如无骨之物,迅速从湖底的岩壁攀爬而上。 楚南棠将我推开的那一瞬间,妖物以非人的速度开始攻击楚南棠,我下意识将沥魂祭出,沥魂的威力将那妖物给震退了开来。 沥魂珠回到了楚南棠手里,楚南棠默诵咒语,我在们周身快速的布下了阵法,那妖物想法设法的要破解阵法而入,但几次攻击之后,无功而返。 直到阵法被撞出一道裂痕,而在此时妖物也开始精疲力尽,没有了一开始的凶猛之势 楚南棠开始反击,那妖物连连挨了打,激发了它的凶残,血浆之下,那妖藤再次开始生长快速延伸,比之前生长的速度不知快了多少倍。 楚南棠冷笑:“三味真火尝够了,再让你尝尝,七星雷火的滋味吧!” 七张符咒掷出,在空中化成了七团蓝色的火焰,蓝火的威力才是最猛的。 那妖藤遇到蓝色的火焰,瞬间就被燃成了灰烬,妖物姜惨的哀嚎了声,快速的沉入了湖底。 如血浆般的湖面很快恢复了淀蓝色,我上前查看:“那妖物是不是死了?” 楚南棠慌忙伸手拦住了我:“夫人,别冒然上前,恐有危险。” 等待了片刻,湖面没有再掀起浪花,楚南棠才舒了口气道:“看来这东西已经提前进入长眠,这次它没有得到满足,只怕下一次的觉醒会更加凶残。” “那怎么办?” “我将它封印,夫人请退后。” 楚南棠费了不少精力,布下了封印,这才与我一道离开。 当走出山洞时,只见小白他们正站在倾塌的塔座前,一动也未动。 我与楚南棠对视了眼,快步跑了过去,当看到眼前这一幕时,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遍地的尸骨,呈现出死亡前恐惧的表情,渗得人心慌。 立晟胆儿大。走上前,从地上捡过一张证件,那证件居然是学生证。 学生证上的女孩儿笑容甜美,如花般的年纪,竟然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死在这儿。 黎清染深吸了口气,哽咽道:“尸骨虽然很多,但是我们还是把他们都埋了吧。” 白忆情沉声问:“要不要先报警啊?” 我说:“你觉得警察会相信这些事情吗?看样子有些尸骨已经死去多年了。” 立晟点了点头:“警察局失踪人口登记本,好几沓都没下落放在那儿,埋了吧,然后继续前行。” 太阳从东方升起,终于雨过天晴,我们几人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才勉强将这些尸骨都入土为安。 楚南棠为他们安魂超渡往生后,正准备离开,只见身后站了许多穿着异族服饰的村民。 手里拿着武器一脸惊恐的盯着我们,他们也害怕死亡,却为了自己活下去,坑害了这么多无辜的人。 见我们还活着出来了,他们难以理解的盯着我们,虽然手里拿着武器,但是却不敢再上前来。 估计从古至今,没有做为祭品的人,能从那儿活着走出来。 所以当我们转身离开时,他们没有阻拦,也不敢上前阻拦,走了一段距离,我没忍住回头看了眼。 却见他们正目送着我们离开,而一个个脸上都笑得诡异至极。 我暗暗抽了口凉气,回到车子旁,幸运的是后来了一队自驾游的,帮我们一起将车子给抬了出来。 一路上,都折腾得累了,会开车的轮流来开车,我将之后所发生的事情都一一给张教授说了。 张教授竟是一脸遗憾:“竟还有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可惜我错过了。” 黎清染嘴快,说了句:“还好您错了,您要是没错过。保证你后悔此生。” 我发誓,除了黎清染妹子,还真的没有谁敢这么怼张教授。 车子行了几个小时,我们在一座陌生的城镇歇下了脚,大伙儿都累了,提议明天晚点起程。 酒店的设施还不错,我放了精油,泡了个澡,整个人才舒爽了。 坐到床上,查看了眼脚踝上的伤口,已经渐渐开始结了一个新的疤。 楚南棠正坐在桌前,盯着电脑屏幕不知道在看什么。 我下意识叫了声:“南棠,不早了,你快去洗澡吧。” 楚南棠转头看向我,浅笑了下:“好,你要是累了,就早点睡吧。” 他拿了换洗了衣服,走进了浴室,我好奇起身走到桌前,看到电脑上的几张照片。 竟是那个村子里的照片,第一次去那个村子里,楚南棠用手机拍了几张。 我坐到电脑前一一翻看了遍,也没有发现什么。 等他出来时,他上前合上了电脑:“怎么还没睡。” 我抿了抿唇说:“南棠,我总觉得事情很诡异,好像……并没有结束。” “怎么说?”他凝眉看着我。 我想了想,说道:“我们离开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他们一眼,他的笑很诡异,我不知道那容的背后究竟代表了什么?” . 第89章 古墓慌慌 楚南棠轻叹了口气,一把将我打横抱起放到了床上,看了看我脚上的伤:“得再上点药,你等下,我去给你拿药来。.” “嗯。” 等了一会儿,他拿了瓶药回来,帮我将伤口处理了,细心的缠上了绷带。 “南棠,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他顿了顿,说道:“别担心,凡事都有我。再过两天我们就能到古西域婼羌之地,希望一切都顺利吧。” 可能真是太累了,我躺下之后,很快睡了过去,因为路上遇到的事儿都够折腾的,所以第二天楚南棠让大伙儿睡了个懒觉。 等吃了午饭才准备行李出发,之后一路倒是平安无事,在进沙漠之前,我们将车子里的油都加满了。并保证了足够的水源。 虽然车里很闷,但是一路驶过黄沙飞扬,我们只能将车窗紧闭。 那一望无际的沙漠,仿佛看不到尽头。白忆情一路情绪最高涨,谁知进入婼羌之地就整个焉了,他说头昏昏沉沉了,让他吃了几粒感冒药,在车里睡着了。 我们赶到了附近的小镇,小镇上的居民倒也算热情,因为张教授在这边生活过一段时间,能听得懂并会说这里的语言。 住行都是张教授给安排的,我们住在镇长家里,而这里也是附近唯一能寻到的绿州了。 他们发现这里使用的文字,与青铜古盒上的文字十分相似,像是千年来演变而来的。 当天晚上,我们就听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线索。 是一个通汉语的老人家说的,在他们小镇的附近,有一处古墓,听说那里面埋着一个婼羌古国非常重要的大人物。 近千年来,许多盗墓贼想去挖,但都有去无回,久而久之没有人再来挖过这个古墓,似乎变成一个无法取证的传说。 楚南棠几人听罢,眸光皆是一亮,也许这便是来这里一趟的光键所在。 “小白好点了吗?”吃完饭,楚南棠一边收拾着行李一边问道。 “我刚去送了吃的给他,还是病恹恹的样子,吃了一点东西就睡下了。” 楚南棠轻应了声:“这里条件艰苦,我们可能还得呆上很长一段时间,必须得尽快适应才行。” “明天有什么安排?” 楚南棠想了想说:“明天我和张教授一起去附近熟悉一下环境与地形,你们在这里等我们,不要乱跑。” 我沉默了一会儿,轻叹了口气:“那你们要小心点儿。” “嗯。”西方天亮得比较晚,因为生物钟的关系,我们乌漆抹黑的就起床了,他们打着手电筒,背着背包随张教授出门了。 我和黎清染留下来照顾一直生病的小白,第二天午时,白忆情醒了过来,看样子好了许多,吃的也多了。 他看了看四周,问我:“祖师爷爷他们去哪了?” 我说:“他们先去探查地形,估计得晚些才能回来。” 白忆情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黎清染看了看他,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见黎清染关心他,一时就得意忘形,直接黎清染的怀里扑去,假出一脸病恹恹的模样来。 “很不好,胸口好闷,感觉自己要死了。清染,你帮我摸摸看。” 说着拉过她的小手直往自己的胸口按去,黎清染眸光一沉,一巴掌直接乎了上去。 “叫你耍流氓!”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哈哈哈……活该!” 白忆情捂着留着巴掌印的脸,一脸欲哭无泪:“我是喜欢她所以才调戏她啊,你看我调戏你吗?” “你调戏我试试?” 他咽了咽口水:“不,不敢,要是你告状,祖师爷爷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那就是我的下场,还是离我远一点的好。” 我冲他摇了摇头:“真是没出息,好了,你躺着休息吧。” “诶对了,他们回来记得告诉我一声。” “会的。” 待到晚上十点的时候,他们回来了,个个灰尘仆仆的,我赶紧去打了水让他们洗一洗脸。 现在虽然已经是十点了,但是太阳也才刚下山没多久。 “有什么发现吗?” 楚南棠笑道:“我们找到了婼羌古国的原址,而且在附近发现了一处地下古墓。” “古墓?” “嗯。”楚南棠心里得了些安慰,困难重重的赶到了这里,第一天就有了收获。 “古墓是什么样子的?” 他摇了摇头:“还只是初步的推测,而且还没有进一步观察,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危险,所以我们明天还得继续做个全面的计划。” “在这附近,有了一千多年的历史古墓,就没有人盗吗?” “这个很难说,因为时间太晚了,所以我们不得不先赶回来,明天也许可能进古墓看看。” 我没有再多问,只是说道:“明天,可不可以带我一起去?” 楚南棠脱下外套,许久,才回头说道:“里面有什么,我现在也无法确定,太危险了,夫人还是在这里等消息吧。” “正是因为危险,所以我才不想留在这里,什么也不做,而且你会保护我的,就带我去吧。说不定我还能帮你呢?” 在我不断的哀求之下,楚南棠才轻叹了口气松了口:“好吧,明天你跟我们一起。小白的病有起色吗?” “哦,他好多了。” “嗯,那就让他再休息几天吧,总得用得着他的地方。” 我失笑:“他老是喜欢调戏清染。” 楚南棠满不在乎道:“只要不是调戏你就行,要是这小子敢调戏你,我就当场废了他。” “他怕你怕得要死。” “怕我?那也只是表面上的而己,这小子心思可复杂活络得很。” 我们早早就睡下了,次日。我跟随着楚南棠与张教授他们一同去了那处传说的古墓。 这次我们租了几匹骆驼,因为还没有到达沙漠的黑色地带,在这里算是安全区,所以自行过来了。 楚南棠拿出罗盘,在附近踩点开始做记号。 张教授一脸佩服的点了点头:“小楚真是个人才啊,年纪轻轻的就懂得这么多,让我自愧不如。” “呵……呵呵……”说到年纪,楚南棠也得一百多岁了。而且他人这么聪明,只要肯学的,没有什么能难倒他。 很快他有了新的发现。招呼我们过去。 “如果没错的话,这里应该是主墓的入口,咱们就从这个地方开始挖吧。” 听到楚南棠的话,大伙儿面面相觑,白忆情看了看四周:“在地底下,这儿?有古墓?” “你没听这里的老人说吗?这里有处古墓,上千年来没有人来挖,因为来挖古墓的都是有去无回,后来就再也没有人来挖过,有没有古墓。也无人取证。” 黎清染给白忆情将那个典故又说了一遍,白忆情拧眉:“可我看都是沙子,能挖出个什么来?” “你先挖了再说。”说着立晟丢了把铲子给他。 白忆情看着脚下的铲子,扯着嘴角冲楚南棠说道:“祖师爷爷,你看我大病初愈,真的不适合干这种体力活儿。” 楚南棠瞥了他一眼,冷笑:“是啊,我看你印堂发黑,面色蜡黄,估计大限将至。还是先挖个坑,把你给埋了吧!” 话音刚落,白忆情弯下腰捡起了铲子,一改之前病恹恹的模样,冲楚南棠嘿嘿笑了两声。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感觉精力特别的旺盛,肾上腺素直线飙升!如果我现在不做点儿什么,都觉得要憋坏了。” 说着拿着铲子往沙子里掘,楚南棠四前一脚踩住了他的铲子,白忆情双目赤红:“祖师爷爷,你还是心疼我了?” 楚南棠冷笑了声:“傻蛋,你挖错地儿了,把力气使在正确的地方,才能把你存在的价值以最大限度的体现出来。” 说着指了指大伙儿挖的地方,白忆情尴尬的抹了把额际的冷汗,拖着铲子走了过去。 张教授一边看着地图,一边分析着:“你看那边,昨天我们过去的时候,发现了几处废墟石墩,估计就是婼羌古国的皇宫。” 楚南棠道:“这个古国已经消亡这么多年,早已无迹可寻,我们也只是推测,我倒觉得,从显少的遗迹来看,并不像是皇宫,而像是某种祭祀的宫殿。” 张教授认同的点了点头:“都有可能,而且这里的镇民到现在都会许多祖宗传下来的一些法道,也证实了之前的猜测。婼羌国背后有一个神秘的巫族,成于巫族之力,也败于巫族之力。” 一直挖到下午四点,在西部这个时候太阳正是充足之时,楚南棠叫大伙先歇息。 吃了一些干粮补充了体力,白忆情似乎从来没有这么吃力过,将手里的水壶一摔:“我觉得不成。” 大伙儿将视线齐齐落定在他身上,我问他:“什么不成?” “肯定是挖错地儿了,你看咱们挖了几个小时,有什么发现吗?那么大的一个坑了,都没有挖到任何东西,我看没戏。” “诶,话不能这么说。”张教授摆了摆手:“我相信小楚。他绝对不会看走眼的。” “张教授,你这是盲目的崇拜。”趁楚南棠还没有回来之前,白忆情小声的凑到张教授的耳边说道。 张教授脸色一沉:“听指挥准没错,你是不是觉得太累,找借口不想干了?” “没啊,我我……我只是就事论事。” “什么就事论事?”楚南棠将拿过来的水递到了我的手里,问向白忆情。 “我是说,今天我们肯定能大有收获,呵呵……” 纷纷送了他一记白眼,休息好了之后。继续开始挖掘工作。 突然立晟的铲子好像碰到了什么yingying的东西,又试探性的戳了戳,叫来了楚南棠。 楚南棠扒开沙子,竟然是一面大石块,石块是刻了字迹,这字迹与古符文字一模一样,楚南棠露出一抹惊喜的笑:“大伙儿继续挖!就在这儿了。” 得到肯定的答案,个个更加卖力的挖了起来,突然流子流动的速度越来越快,成到形成一个流沙式的漩涡。 楚南棠与张教授赶紧让我们都退到了安排的地方。沙子流动了许久,眼前渐渐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黑洞。 直到沙子渐渐停止了流动,楚南棠吩附我道:“你和清染他们先呆在这个,我和张教授上前看看。” “你要小心点儿。” 说罢,楚南棠与张教授上前走到了黑洞边往下看看了,回头冲我们招了招手,示意过去。 楚南棠说:“这里就是古墓的入口,但我们不能全部下去,留一部分的人在上面看着。” 我紧张的拉过了他的衣袖:“让我去吧!南棠,带我去好吗?” “嗯。”他点了点头。看了眼白忆情:“小白,你和青染在上面接应。” 白忆情撇了下嘴:“我也想下去看看……” “听从安排,等我们先下去,确定并没有什么危险,会有机会让你下去看看的。” 张教授对于这个一点儿也不听从安排的小青年很是不满,到底当了这么多年的老教授,还是挺有威严的,白忆情被说得再也不坑声了。 立晟去包里将准备好的绳子拿了出来,固定好后,几人一道攀着绳子下了黑洞。 洞里很黑。进去的入口有一个很长很深的石梯,我们拿着荧光棒走进了洞口,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前行着。 大概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到一个圆形的墓室里。 墓室里什么都没有,除了来时的那条通道,似乎就是个封闭式的大殿。 “怎么会什么都没有?”立晟疑惑的看了看四周,摸了摸圆形的大柱子,只见上面刻着古国的古老文字。 楚南棠凝眉道:“不知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这里除了我们几个人气息。还有别人的。” 我心口一紧,其实他不说我之前也有感觉到,只是也以为是错觉。这个气息若有似无,不像一般活人的。 我们在这地下宫殿里转修了会儿,看了看壁上的画和文字:“南棠,解开这里的巫族秘密,就真的能解开你的禁咒吗?” 楚南棠摇了摇头:“不知道,但我想离答案越近,我们的胜算才越大。” 突然,他在一幅壁画前顿住。盯了许久。我疑惑的看着他:“怎么了?” “等一下。”他上前摸了摸石头,突然触到了一块微微凸起的石块。回头朝我使了一个眼神:“退后点。” “哦。”我若有所思的退后了两步,看了眼离我们不远的张教授他们,正在进行拍照和记录古文。 也不知道楚南棠按下了什么机关,只见一眨眼的工夫,他整个人消失在我眼前,直直掉了下去。 眼看那四四方方的石面就要关闭,我惊呼了声,冲上前不顾一切的跳了下去。 这一跳整个人失去了意识,也不知道沉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四周一片黑暗,伸手看不到五指。 “南棠,南棠!”我叫了几声,但是没有人应答。摸了摸地面,竟然找到了掉落在一旁的背包,背包里还有荧光棒与手电筒。 我拿出一支荧光棒,瞬间将黑暗的四周照亮,当看到眼前的一切时,我顿时懵在了当场。 一个高墙筑立的迷宫,有好几个入口,入口没有任何标识,而四周是封闭的,我抬头看去,头顶上的石块,已经不知何时被封上了。 “嘶~好疼!” 我起伸手轻触了一下手臂上的伤,一碰就疼冷汗涔涔而下。 这里一点声音也听不到死气沉沉的封闭空间。我深吸了口气,拿着里的荧光棒,走到了迷宫的入口。 想着反正总归不能在这里等死,赌一把,说不定还能找到南棠。 走了许久,双腿都酸了,可是也不知自个儿到了哪里,坐在地上歇了会儿,捏了捏腿,突然,我好像听到有人声。 我猛的起身喊了身:“南棠!南棠是你吗?回答我!” 原本累极的身体,咬咬牙继续前行,也不知道张教授他们怎么样了,会不会先回去找帮手? 我遁着那若有似乎的声音,不断的在迷宫里穿梭,突然眼前的荧光棒将那黑色的棺材照亮,印入了我的眼中。 我瞪大着眼睛,盯着这黑色的棺材看了好半晌才想起什么,走上前,给那棺材拜了两拜,死者为大。我并不想打扰别人的安寝。 顾不上身上的疼痛我四处找着出口,可是我发现这里的迷宫很难走出去,而且就算回到了原点,也完全是一个封闭式的空间。 我脊背发寒,深吸了口气强迫让自己冷静下来。仰头看向那五米多高的洞顶也不知道南棠现在在这里的什么地方?或许他会有办法出去的。 我冷静下来仔细观察着四周,这才注意到这个洞xue其实是有一些讲究的,虽然看不出来究竟藏着什么玄机。 只见圆形的十二点位置、八点位置、六点位置与三点位置都刻着神秘的符咒,黑色发亮的棺材保存得非常完好,棺盖上与棺材顶头似乎用一种不明显的液体画着不一样的图形。 我深吸了好几口气才鼓起勇气慢慢靠近,因为洞中昏暗,所以我蹲下身凑了过去想看得更清楚,这棺材落了一层灰尘与泥沙遮住了棺材上的图案,于是我伸手将灰尘拂去。 用指甲抠了一些暗色的部分,在手指上摩挲了两下。有些稠黏,好奇的凑近鼻尖闻了闻。 年代虽久但是我闻出了丝丝血腥气,这图案都是用血画下来的! 我开始仔细的打量起周围,这里四周都是用那种花岗石垒起来的,就连地面也是,所以四周坚硬无比,想要挖洞离开更是不可能。 这里没有任何代表性的东西,没有年代,没有遗言也没墓碑。除了这些诡异至极的符咒!或许……我想知道的东西就在那个棺材里? 棺材里躺着谁?是男的还是女的? 这让我想到了或许棺材里躺着的是一位巫师。一般正常人是不会将自己的墓xue设计成这个样子,看不出任何标志性却处处透着诡异! 而圆形的地面看起来越来越像是一个阵。我脱掉外套,蹲下身开始将地上的灰尘都一一擦拭干净。 发现地面每隔几块岩石的颜色就会深一些,以灰白与灰褐色区分。将近用了一个小时才将地面上的灰尘全部弄干净。 我看了很久,发挥了自己所有的想像力,完全无法想像出圆形地面上所表示的究竟是什么。 或者说这些深浅不一的石头根本就没有其规律,那一圈又一圈的轨迹越看越觉得头很晕,直到眼前渐渐开始模糊。 此时我猛然打了一个激泠,在这半清醒间我竟然看到了旋涡,而自己就在这快速转动的旋涡之中,慢慢沉沦。渐渐将要失去意识。 不!不能晕过去!!我头重脚轻的赶紧扶过一旁的棺材,才不至于倒地不起,我闭上眼甩了甩头,想让自己的意识清醒一点,但却徒劳无功。 迷糊间我竟看到棺材被自己的双手推开了些许。我心跳如雷鼓并未用太大的力道棺盖渐渐打开,但是眼前的世界都是好几层的影子在晃来晃去,根本看不真切,直到手中的荧光棒滑落,我也跟着倒地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睁开眼睛所看到的依旧是一望无际的黑暗。绝望让我此刻彻底的崩溃,我轻颤着身体抽噎起来。 良久摸到了掉在地上的背包,拿出了手电筒照亮,挣扎着爬起来深吸了几口气看向棺材里,居然什么都没有!! 我整个脱力的沿着棺材滑倒在在,扯着嘴角笑了,难道我要死在这儿了?南棠他会找到我吗? 抱着最后的希望,我在包里翻了翻,叠了两只纸鹤,捧着纸鹤默念了两声,那纸鹤轻轻飞到了半空,我想我成日与南棠在一起,纸鹤也能凭借我身上的气息,找到楚南棠。 突然黑暗中的窸窣声让我顿住,瞪大着布满血丝的双眼看向眼前的黑暗,在手电筒越见微弱的光芒中,我依稀看到一道高大的人影踏着优雅的步子缓缓的从黑暗的角落里走了出来。 此刻的我身体僵硬着什么也无法做,内心的恐惧在一瞬间漫延至全身的各个细胞,然后在血脉中无尽的扩散。 一滴冷汗滑过脸颊,终于看到从黑暗中彻底走出来的身影。 . 第90章 西域古墓 是一个高大的男人,确切的说,是一个无比英俊身体健美的男人! 他穿着古代的衣服,那头浓密的黑发几乎长及足祼。 .眼睛在微光中泛着暗色,神秘而冷酷。 我在看向他眸子的那一刹那忘了呼吸,也忘了恐惧,像个傻子一样怔忡的盯着这个莫明出现的男人。 他眉宇间的清冷孤傲让人不敢随意靠近,可是那双无比深邃的暗色眸子干净得如菩提前的明镜。 他优雅一步一步朝我走了过来,更清晰的轮廓映入我的眼中。 他的鼻梁那么高挺,眼睛那样深邃,皮肤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看起来有种异域的风情。 我注意到他的左胸口有一个艳红的刺青,形状很怪异,他的手中握着一块白玉,白玉用上好的血色玛瑙珠串连着。男人没有开口说话,只是一瞬不瞬的盯着我。 视线在冰冷的空气中相遇,一瞬间谁也没有移开。 仿佛我在哪里见过这个人?我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你是谁?是人还是鬼?” “我不知道。” 男人机械的摇了摇头,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起伏,透着死寂。 我听到他说话竟是一瞬间将情绪放松了下来:“那……你怎么会在这里?” 男人紧蹙起好看的浓眉,依旧摇头:“我不记得了。” 这男人整个透着神秘与古怪,眉宇间的淡漠,暗色眸子里的死寂,虽然俊美绝尘,却透着生人勿近。 “那你知道怎么出去吗?” 我带着最后的一线希望问向他。男人沉默的摇了摇头,希望再一次被狠狠碾碎成粉不复存在。 “我叫张灵笙,你叫什么?” 男人想了想将手中的玉递了过去,我疑惑的接过玉,发现玉上刻着字,看了良久我放弃的将玉递给了男人。 我心口一紧,这文字……与青铜古盒上的文字是一样的。 “我看不懂古文,而且这是异国的文字,这玉上面刻什么了?” “龙见月。” 男人的表情略有些变化:“我不知道自己沉睡了多久,也忘了自己是谁,醒来的时候身边只有这块玉,所以这大概是我的名字,就算不是我的名字,也与我有着莫大的联系。” 龙见月一下子说了这么多倒是让我感到十分意外。 龙见月越过我的身边看了看身后的棺材,怔忡的盯了好久:“沉睡之前我一直在这个棺材里。” 我狠狠的抽了抽额头,脸色有些苍白:“你……真的是人?比如,你想不想吸血?怕见光?” 龙见月紧锁着眉头暗自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人还鬼。” 他清冷干净的眸子染上一层失落与迷茫,我的心也不由得跟着沉重起来,安慰着他:“其实没有记忆也不一定是坏事,可以忘记所有的过去的痛苦,重新开始新人生,去创造只有快乐的新记忆。” “新记忆?快乐的……”龙见月那双期待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我,透着询问又似是想得到鼓励的孩子。 “是啊。”我失落的应了声,好不容易找着一个活死人,却什么也不记得了。 “你的手怎么了?”他抬手摸过我手臂肿起来的那一块。我痛得很想嚎叫一番,但是咬着唇生生忍下来了。 “手臂刚才掉下来的时候摔的。好像不是很严重……” 他闭上了眼睛聚精会神,手轻贴于我的手臂上,不一会儿那手臂竟是渐渐消了肿,而且疼痛感也跟着消失了。 也不知怎么回事,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朝四周仔细的检查了一遍。 我瞪大着眼睛,摸着完好的手臂心跳如雷鼓,刚才简直跟做梦一样!不,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根本就是在做梦!一个完全跟现实接不上轨的梦!! “这是一个阵法。”龙见月沉声道:“还有,谢谢你将我从封印中唤醒!” “封印?”我猛然转过脸看向龙见月:“我唤醒的?可是我不记得我有这个能力,把你从封印中唤醒过来。” 龙见月敲了敲棺材:“你破坏了棺材上的封印,才将我解救出来。” “你想起来了?那你知道怎么出去了吗?”我十分兴奋的问道。 龙见月眼中闪过一丝失落:“我并没有想起来什么,所认知的这些东西或许只是我的一种本能而已。” 听到这里我无力轻叹了声。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我挨着墓室坐下,在还没有找到楚南棠之前,我要保持体力。 龙见月见我如此,下意识问:“你怎么了?” “没事,只是感觉有些累了。”我顿了顿,抬头迎上他疑惑的眸,说道:“我是和我丈夫一起掉下来的,现在他不见了,这里像是一个迷宫,也不知道他到了什么地方。” “姑娘,你冷静下来,虽然我不记得过去,但是我有办法……” “能……能出去?你有办法出去?!”我重燃起了希望,激动的站起了身。 龙见月很是严肃,只见他踏着优雅的步子伸展着四肢开始跳着很怪异的舞,很缓慢,有点像打太极拳,但异于太极拳的是他的每一个动作很柔很新奇,却又完美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叮~叮~’一阵铃铛悦耳的声音传来,随着他舞动我才注意到他的左脚系着很多串银铃铛,铃铛响得很有节奏,渐渐的我听出了一些味道来,就像是平常乡下祭祀的法师也会这样摇响送魂的铃铛。 我摒住了呼吸。他的每一脚走得很有章法。没多久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毫无规律灰白地面会随着他的每一步而改变形态。他沿着这个圈跳到了原来的起点,缓缓收回了舞步。 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原本封闭的石壁在九天之位开启了一道门。 我在这一该从来没觉得人生如此美好过:“开了!龙见月你好厉害,你刚才跳的是什么舞?为什么跳一支舞就能将石壁打开?” 龙见月眼睛深得看不到底,怔忡的盯着那道开启的门沉默了半晌才道:“葬魂……” 我只觉得眼前这男人邪门得很,肯定不是普通人,跟着他走出了这个封闭的空间,这里就像一个隧道不知延伸到哪里,手电筒闪了几下后彻底的黑了,一切陷入了无止尽的黑暗之中。 突然龙见月顿住了步子,他的手摸到一堵冰冷的石墙:“出口被堵住了。” 本以为穿过这条黑呼呼的隧道就能出去,我想得太简单了。那墓室布置得如此费尽心机,又怎么可能让人轻易的离开这里。 龙见月聚精会神的开始在洞壁上摸了好一会儿,似乎有什么新的发现冲我道:“你退后二十步!” “为什么?” “别问这么多,若是这石门打不开,你我也只能死在这里了。” 龙见月摸着石壁上凹凸起来的几块石头,眼眸射出两道精光。我一边往后倒退着数着数:“一、二、三、四……十八、十九、二十!我退二十步了,你……” ‘轰’的一声巨响从尽头传来,我心口一紧,疯狂的跑了上去:“龙见月。龙见月你在哪里!!” 当看到那满天的星辰闪耀,夜风抚过自己的脸颊时别提有多激动了。 终于……出来了!只是龙见月不见了!也不知道他触碰到了哪里,石门被打开了。突然我被什么东西给鬲了脚,疼得厉害,借着月光我本想弯腰去捡时,却被一旁的声音给制止:“别碰那个!上面沾染了巨毒!” 我看到他从黑暗中走出,安然无恙便放心了:“还好你没事,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你怎么知道这个东西会有巨毒?” “因为……我中毒了!”说罢龙见月直挺挺的朝地上倒去。 “龙见月!” 突然,一只红色的纸鹤飞到了我的跟前。顿时我的心平静了下来,站起身眺向古墓深处。 直到那熟悉的身影快步朝我走了过来,我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冲上前扑进了他的怀里。 “南棠,你知不知道害我担心死了。” “我听到这边有响动,就知道你离我不远了,之前放的纸鹤都没有用,仿佛那里有一股神秘的力量,会吸走纸鹤的灵力。” 我拉过他的手:“快。有人中毒了。” 他讶然的看着我,好一会儿:“墓里有一口空棺材,你说的人,莫非是棺中之人?” 我点了点头,他抽了口气,立即与我一道走到了龙见月的面前。 待楚南棠来到龙见月身边,他还余有最后尚存的一丝意识。 “他没事吧?” 楚南棠查看了一番,摇了摇头:“不能肯定他究竟会不会有事。” 说着,拿出了一颗药丸喂给了他。他清醒了很多。 “快……快走!” 龙见月的声音很上虚弱,楚南棠竟是毫不费力的将龙见月背上了背,用纸巾包过脚下那奇怪的暗器收进了包里,快速的离开了这个鬼地方。 就在他们踏出洞的那一刹那石门再一次关上,隔绝了这个世间。 今夜的月亮很圆,照在这寂静的沙漠绿州,我们加快了脚步,不断的鼓励着他:“龙见月,你再坚持一些,等送到医院就好了。” 沙漠地带,又是晚上很容易迷路,楚南棠额头已经渗出细密的汗水,观察了一番才道:“幸好,我们离他们距离不是很远,往这边走。” 大约又走了半个小时,我高兴了叫了声:“我看到他们了,在那儿呢!” 我跑上前冲他们喊了几声,听到声音,他们朝这边看了过来,起先还不敢相信,定了定神才确定真是我们,才迎了上来。 立晟从楚南棠那儿扶过了龙见月:“这家伙是谁?好奇怪的打扮!玩cosplay?” “来不及开玩笑了,他中了毒,先送他去医院。”我说。 张教授说道:“小镇只有诊所,得开车送到附近的市区。” 我们又连夜匆匆开车送龙见月去了医院,直到送进急诊室,跟着来的人只有张教室,楚南棠,我们仨。 放松下来,楚南棠才问我:“你怎么知道他叫龙见月?” 我将龙见月遗落的玉佩交给了楚南棠:“这是他的东西,上面刻了名字。文字我看不懂,但是他说,这三个字就是龙见月。” “龙见月?”楚南棠若有所思,将圆形的玉佩交给了张教授:“张教授,你看看。” 张教授眼中惊芒乍现:“这可不是什么简单的玉佩,你看这个玉纹。曾在西域史料中就有记载,只有皇室中人,才有资格享用。” “你是说……这个龙见月是皇室中人?” 张教授凝眉:“这也只是初步的推测,还得慢慢去证实。” “先等他醒过来再说吧。”楚南棠想了想道:“看主墓里,并非是皇室下葬的礼遇,从他棺木雕刻的符文,像是对一种力量的忌惮,但我想,不管这个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他身上会有我们想要的答案。” 在医院里守了三天三夜,龙见月总算醒了过来,医生说他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身体有些虚弱,还得留院再多加观察。 床前突然多了两个人,让他极不自在,问了句:“你们是什么人?” 楚南棠双手抱胸,反问:“你又是什么人?” “我说过,我不记得了。”龙见月紧惕的盯着楚南棠。视线落定在他的手臂上,凝眉:“你手臂上的印记……” 楚南棠撩起袖子,将手臂递到了他的面前:“认得这个?” 龙见月一瞬不瞬的看了许久,摇了摇头:“熟悉,但是想不起来。” 楚南棠抽了口气:“你再好好想想。” 龙见月闭目似乎在努力回想着什么,直到最后他扶着额沉声道:“头疼,想不起来……” 我上前扶过他:“算了,暂时还是别想了,先把身体养好要紧。” 楚南棠点了下头。之后大伙儿商量了一番,先带着龙见月这活化石回去,或许能有点帮助。 龙见月在医院里养了三天,决意出院,带着他回暂租的房子,他看到白忆情的表情时,让人难以琢磨。 几乎是下意识的,冲上前将白忆情制服在地上。 白忆情疼得嗷嗷直叫,完全想不明白怎么触了这尊菩萨。 我上前拉过了他:“龙见月。他是我们的朋友,你先放开他。” 龙见月回头盯着我,许久,似乎才相信了我的话,放开了白忆情。 白忆情气呼呼的揉着手臂,提了口气问他:“你疯了?!刚才差点把我的胳膊给拧断了,咱俩有什么仇什么怨呐!啊?你道是给我说说。” 龙见月见他这般生气,表情严肃怔忡的盯着他:“你是谁?” “我?听好了!”白忆情提高了嗓门儿:“爷爷叫白忆情!” “白忆情……不对,你不叫这个名字。你不是这个名字!!”龙见月抱着头痛苦的哀嚎了两声。 “小白,你先出去。”楚南棠命令道。 白忆情一脸不爽:“这哥们打了我就装病了是吧?祖师爷爷,你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啊!” 楚南棠轻叹了口气:“我什么时候有冤枉你?你先出去,他发病了,冷不丁又抓着你打。” 白忆情听罢,这才冷哼了声,大步转身离开了屋子。 直到白忆情离开,龙见月坐在椅子上才渐渐平复了心情。 “你刚才说,他不叫这个名字。那他该叫什么名字?” 龙见月捧着头一脸痛苦:“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张教授蹙眉:“他不会是得了失忆症?” “张教授,我们出去谈,灵笙,你照顾好他。” 说着他们转身离开了,我目送着他的背影,轻拍着龙见月的后背:“没事,你放松点,想不起来不要勉强自己,或许以后会想起来的。” “嗯。”龙见月凝眸沉思了许久。才说:“刚那个人,身上有杀气,还有隐藏在黑暗里,强大到可怕的力量。” “哪个人?” “叫小白的,白忆情!” 黎清染情绪似有些激动:“你别胡说,小白这种二货,哪里来的杀气还有什么可怕的力量?” 我讶然黎清染竟然会替小白说话,立晟冷笑了声:“怎么不可能?那家伙看着单纯无害,又二又贱的,谁知道骨子里包藏着什么坏心?” “喂,你们无凭无证的就这样猜忌自己的同伴真的好吗?” 龙见月凝视着黎清染,十分肯定道:“我见过你。” 黎清染猛然瞪大了眼睛:“你见过我??怎么可能?” “我见过你。”龙见月再次坚定道:“我睡了多久?几百年,还是一千年,或者更长的时间?” 我抿了抿唇说:“不管你相不相信,你在那个古墓里,沉睡了至少一千年。” 黎清染见他说话只说一半,沉不住气了,上前拉过他:“你在哪儿见过我?说啊!” “在一座宫殿里,我残留的记忆只有这么多。” 黎清染踉跄了两步,喘了两口气:“我……我在梦里经常梦到一处宫殿,那应该是一处宫殿,我看着远处的硝烟,战火在无尽的漫延燃烧……” 看来,他的记忆应该还有望恢复过来,只是不知道南棠还有多少时间可以等。 他们商量了回来,决定后天就走,明天一天给大家放假尽情的玩儿。 当晚我回房收拾了行李,见楚南棠正拿着资料在研究,我轻轻走上前拿下了他的眼镜,搁到了桌上。 他回头微笑看着我:“夫人,怎么了?” 我从身后抱过了他:“南棠,我们还有多少时间?” 他扣过我的手,轻叹了口气:“时间不多了,不过夫人放心,现在不是找到龙见月了吗?我倒是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是什么?” “龙见月或许是古老巫族的长老,或者是大祭司之类的身份。” 我将下巴搁到了他的头顶:“可是张教授说。那块玉佩是皇室中人才有资格佩戴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夫人有没有想过,其实我们眼睛所看到的东西,并不一定是真实的。” 这句话我是无比赞同的,轻应了声:“所以,你已经有了新的打算?” “说真的,暂时还没有。突然蹦出一个活死人,我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安置。不过事情皆有很多面,我决定从最可能的两个面同时入手。” 话题又绕了回去:“龙见月究竟是什么人。其实我并不关心,他若是真的巫族大祭司或者长者之类的身份,那才好,证明他肯定有办法破解禁咒。” 他笑了笑,伸手去拿眼镜,我快他一步夺了过来:“现在都这么晚了,你还不打算睡?” “夫人……”他一脸无奈的看着我。 我将眼镜背后了身后:“虽然时间很紧迫,但是你也得好好的休息,照顾好自己。因为……你还得负责照顾我和孩子,所以,你得好好的。” 他突然一把扣过我的手腕,我惊呼了声,整个人跌进了他的怀里。 他顺势圈过我的腰,伏耳浅笑:“夫人的腰好像瘦了。” 我脸上一热,试图推了推他,但纹丝不动,却也任他这样抱着了。 “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不正经?” 他失笑:“也是。我们正经点儿,去床上吧。” “我说的不是这个!” 话音刚落,他打横将我抱起,大步朝房间走去,两人双双跌进大床上,气息有些浑浊起来。 他解开了我的外衣,如雨点般的吻落在了我的脖子上,突然抬头看向我,迎着他热烈的视线。我舍不得移开眼神。 他突然抬手捂住了我的双眼,咬耳道:“夫人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怕会失控的。” “哪……哪种眼神?” “那种,很诱人的眼神,好像在对我说,快点,快点把我吃了。” 我捶了他胸口一记:“你胡说,我哪有用这样的眼神看你?” “是,夫人没有,其实是我用这样的眼视看着夫人,夫人有没有感觉到?” 我悄悄咽了咽口水,只觉他的灼热正在慢慢苏醒。 即便是过了这么多年,对楚南棠的一切,我依旧难以抗拒,他的每一个微笑与柔情。 好久没有睡过这样的懒觉,醒来的时候外边天色大亮,白忆情他们早早就出去玩儿了。 屋子里只留下了龙见月,我和南棠送了吃的给他,他没有多余的话,安静的坐在那儿吃饭。 他一开始不会用筷子,楚南棠试范了一次,他立马就会了。 这种人的智商,高到让人害怕。 吃完饭,他坐在桌前似乎有话要说,所以我和南棠也没有急着离开。 “我并不打算离开这儿。” . 第91章 暗藏杀机 那天晚上突然起了风沙,大伙儿早早回来了,躲在房间里没有出去。 . 我看了眼窗外的情形,轻叹了口气:“明天可能走不了。” 楚南棠不在意道:“多呆一天倒也没有什么关系。” “嗯。”我轻应了声。 次日午时,沙尘暴停了,原本计划明日起身,改成了下午。 行李已经收拾好了,我和楚南棠去龙见月的房间看了看,谁知才刚踏进去,只见他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穿着一身干净整洁的现代装,这衣杉是楚南棠的,他体形要粗壮些,看着有点紧,但却不妨碍他的英俊。 一头长发已经整理成了短发,见到我们时,有些不自在的抓了抓头。 “我这样,会不会很奇怪?”他不安的问了句。 我失笑:“不会,咱们大伙儿都这样穿,倒是你之前的穿着,走出去才会觉得奇怪呢。” 听到我这样说,他暗暗舒了口气,轻应了声:“这就好。” 楚南棠想了想说:“看来你已经想清楚要跟我们走了?” 龙见月轻应了声:“我想看看外面的世界。现在是哪番光景,而且……一个人在这里确实会觉得寂寞,所以我愿意跟你们离开。” “欢迎。”楚南棠朝他递出了手,龙见月疑惑的看着他,楚南棠上前与他握了握手:“像这样,是友好的意思。” 龙见月若有所思的想了想,点了点头,示意自个儿懂了。 他没有什么东西要收拾的,等大伙儿都准备好了,他与我们一道上了车。 小白与黎清染依旧坐在立晟的车里,楚南棠的车里,坐着我,张教授,还有龙见月。 龙见月对车子感到好奇,摸了摸坐椅,又看了看前面的方向盘:“这个……是铁皮马,居然会动。” 听罢,连张教授都忍不住笑了出来:“年青人,这不是铁皮马,这叫车,加油就能动,能开很远很远,可比你们那时的马靠谱多了。” “靠谱?” “靠谱就是很可靠的意思。”我替他解释道。 龙见月恍然大悟:“这很有趣,看来现在的世界日新月异,我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学习。” “你到了城里,就会发现更多有趣的东西,可以慢慢来。” 楚南棠笑着说,车子加快了速度,在十一点之前,希望赶到前面的市区订下旅店过夜。 比预期的晚了半个小时到了市区,好在现在正是旅客少的时期,所以房间还多得是。 我们订了几间双人间,白忆情虽与立晟不对付,但是对于龙见月,他似乎印象更坏,宁愿与立晟共一间。 清染单独一间,张教授与龙见月一间,我和楚南棠一间。 一进房内,楚南棠一边脱下外套,一边担忧的说道:“夫人,你说把龙见月与张教授安排在一间,会不会不太妥?” 我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哪里不妥?” 楚南棠一脸严肃的说:“那龙见月在张教授的眼里,就是块活化石。” “噗……哈哈哈哈哈……”听罢,我忍不住放声笑了出来:“只要张教授不拿放大镜趁他睡觉观察他就行了。” 楚南棠抿唇用力点了点头:“还真有可能。” “我去给你放水洗澡。” “好,辛苦夫人了。” 等放好水,我叫了他一声:“南棠,水放好了。” 我将香皂放好,正要出去,他突然进来难得一脸无赖的将我抱在怀里。 “夫人,一起洗。” “太,太挤了,浴缸很小。” 他低笑了声,咬耳低语,声音带了些禁欲的沙哑:“小才好。” 我脸上一热,他抬起修长的十指。替我解开了衣服的扣子:“我替夫人宽衣。” 直到被脱光光后,他抱起我一同泡进了浴缸里,浴缸容下两人刚水,三分之二的水一下溢了出来。 他向来温柔,但是今晚的他很狂野,很霸道,有着我不容抗拒的狂热。 耳畔激荡的水声,伴随着越来越快的节奏,攀上了顶峰。 水已经半凉,我累得倒在他胸口一动也不想再动。 他的光扶上我的小腹,满是期盼:“你说,这里会不会因此而怀上第二个宝宝?” 我但笑不语,他这样子觉得有点孩子气。 “水凉了,我抱夫人去休息。” 他将我从浴缸抱出,打开洒花冲了冲水,拿过大浴巾严初裹住回了房间。 本来很困,但是与他这样躺在床上,又一时半会儿没了睡意。 他从背后轻轻抱着我:“看到龙见月,让我想到了自己当时的样子,估计也和他差不多吧。” “你还是比龙见月好多了,南棠,做鬼好,还是做人好?” 他还真的认真的考虑了半晌,才说:“都有好处啊,做鬼更自由,更没有约束。做人唯一的好处,就是能更好的照顾好夫人,陪着夫人,保护好夫人。” “没有别的好处吗?” “有啊,可是比起那些与夫人无关的,那些好处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我打了个哈欠,见我如此,楚南棠轻哄着我:“睡吧,已经很晚了。” “嗯,晚安南棠。” “晚安,夫人。” …… 半睡半醒间,我突然听到有人在哭,恍惚间自己走到了一个密室里,一个穿着红裙子长头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