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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62:蒲团觉后禅--春(22538)G到快活尽

致妻子与丑陋丈  夫g事的样子。那标致丈夫与丑陋妻子行房的情敝也与此一般,不消再讲。若是我  和你这样夫妻,白对白河谠红,娇neng对娇neng,若不在日间取乐,显一显皮肤,终日  钻在被窝里面暗中m0索,可不埋没了一生,与丑陋夫妻何择?娘子不信,我和你试  一试,看b夜间的滋味何如?”

    玉香倒此处不觉有些省悟,口里虽然不肯,心上却要顺从,但觉两腮微红,sao  容已露。未央生暗想,他有些意思来了。本要下手,只是此nvyu心初动,饥渴未深  ,若就与他做事譬如馋汉见了饮食,信口直吞,不知咀嚼,究竟没有美处。我且熬  他一熬然后同他上场。就扯一把太师椅,自己坐了,扯他坐在怀中,揭开春g0ng册子  一幅一幅指与他看。那册子与别的春意不同,每一幅上前半页是春g0ng,后半页是题  跋。那题跋的话前几句是解释画面上的情形,后几句是赞画工的好处。

    未央生教他存想里面神情,将来才好模仿,就逐句念与他听道:

    第一幅乃纵蝶寻芳之势。跋云:nv子坐太湖石上,两足分开。男手以玉麈投入  y中,左掏右m0以探huaxin。此时男子妇人俱在入手之初,未逢佳境,故眉眼开张,  与寻常面目不甚相远也。

    第二幅乃教蜂酿蜜之势。跋云:nv子仰卧锦褥之上,两手着实,两gu悬空,以  迎玉麈,使男子识huaxin所在,不致妄投。此时nv子的神情近于饥渴,男子的面目似  乎张惶,使观者代为之急,乃画工作恶处也。

    第三幅乃迷鸟归林之势。跋云:nv子倚眠绣床之上,双足朝天,以两手扳住男  人两gu往下直舂。似乎佳境已入,能恐复迷,两下正在用工之时,jing神b0b0。真有  笔飞墨舞之妙也。

    第四幅乃饿马奔槽之势。跋云:nv子正眠榻上,两手缠抱男子,有如束缚之形  。男子以肩取他双足,玉麈尽入y中,不得纤毫余地。此时男子妇人俱在将丢未丢  之时,眼半闭而尚睁,舌将吞而复吐,两种面目一样神情。真画工之笔也。

    第五幅乃双龙斗倦之势。跋云:妇人之头倚于枕侧,两手贴伏,其软如绵。男  子之头又倚于妇人颈侧,浑身贴伏,亦软如绵,乃已丢之后。香魂yu去,好梦将来  ,动极近静之状。但妇人双足未下,尚在男子肩臂之间,尤有一线生动之意。不然  竟像一对已毙之人,使观者悟其妙境有同棺共x之思也。

    玉香看到此处不觉saox大发。未央生又翻过一页,正要指与他看,玉香就把册  子一推,立起身来道:“什么好书,看得人不自在。起来你自己看,我要去睡了。  ”

    未央生道:“还有好光景在后面,一发看完了同你去睡。”

    玉香道:“难道明天没有日子,定要今天看完?”

    未央生知他急了,就搂住亲嘴。往常亲嘴把舌头送过去,他的牙门紧闭不开,  若要他伸过来一发不能够了。做过一月夫妻还不知舌长舌短。此番才靠朱唇,他的  舌头已不知不觉度过两重牙门来了。

    未央生道:“心肝,我和你不消shang就把这太师椅当了假山石,照册上的光景  摹拟一番何如?”

    玉香假意恼道:“这岂是人g的事?”

    未央生道:“果然不是人g的事,乃神仙g的事。我和你权做一刻神仙。”

    就手解他k带。玉香口虽不允手却允了,搭在未央生肩上,任他把着k子脱下  。只见k裆之中sh了一大块,乃看画之时yshui流出的原故。未央生把自家k子也脱  了,扯他坐在椅上,两脚分开,将玉麈cha入y中,然后脱他上身的衣服。为什么起  先不脱衣服,直到脱k之后才解上衣?要晓得未央生是个在行的人,若先脱他上面  衣服,他心上虽然着急外面还要怕羞,毕竟有许多造作。故先把要害处据了,其余  的地方自然不劳而定。这是行兵擒王捣x的道理。

    玉香果然凭他把一身的衣服脱得jing光,唯有脚上的褶k不脱。这是何故?原来  褶k里面就是足脚,妇人畏脚之时只顾下面齐整,十指未免参差,没有十分好处。  况且三寸金莲必竟要褶k罩在上面才觉有趣。不然就是一朵无叶之花,不耐看了。  所以未央生得窍只除这一件不脱。替他脱完之后把自己的衣服也尽脱下,然后大整  旗枪,分开小脚架在椅上,挺起玉麈向y中左掏右m0,也像第一幅春g0ng探觅huaxin的  光景。掏m0了一会,玉香就把两手伸直抵住交椅,把yhu凑上来迎合玉麈。玉麈往  左,以左承之。玉麈往右,以右承之。忽然抵着一处,觉得里面似酸非酸,似痒非  痒,使人当不得又使人离不得的光景,就对未央生道:“如今只是这样罢了,不要  左掏右m0,搔坏了人。”

    未央生知道huaxin已得,就依了他。并力只攻一处,由浅入深,由宽而紧,提了  数百提。又见玉香的两手不觉来在身子后面扳住两gu向上,直凑与第二幅春g0ng的光  景自然相合。未央生就把他双足提起放在肩上,以两手抱住纤腰,尽根直抵。此时  玉麈更觉粗大,塞满y中。又提了数百提,只见他星眼将朦,云鬓yu坠,却像要睡  的光景。未央生扑两扑道:“心肝,我知道你要丢了。这椅上难为人,到床上去完  事罢。”

    玉香正在要紧头上,恐怕走shang去未免要取出玉麈来,把快活事打断了。况且  此时手酸脚软动弹不得,要走也走不shang。闻他一说这一句只是闭了双眼摇头不应  。未央生道:“心肝,你莫非走不动么?”玉香把头点一点。

    未央生道:“待我抱你上去就是。”竟把他双足架在手臂上。玉香双手抱住未  央生,口里含了绛舌。未央生抱将起来,玉麈留在y中并不ch0u出,一边行走一边ch0u  送做个走马看花的势。

    抱到床上,把玉香放倒,架起双足从头g起。再ch0u数百ch0u,玉香忽然叫道:“  心肝,我要不好了!”双手紧紧搂住未央生,口里哼哼吓吓就像大病之人要绝命的  一般。未央生知道yjing已生,把玉麈顶住huaxin用力一r0u,也陪他似si。

    两个抱住睡了一刻,玉香醒转来道:“我方才si了去你知道么?”

    未央生道:“我怎么不知道!这不叫si叫做丢。”

    玉香道:“怎么叫做丢?”

    未央生道:“男有yanjingnv有yjing,g到快活尽头处那jing就来了。将来未来之时  ,浑身皮r0u连骨头一齐su麻起来,昏昏沉沉竟像睡去一般,那jing才得泄。这就是丢  了。那春g0ng第五幅就是这个模样。”

    玉香道:“照你说来丢过之后还会活竟是不si的么?”

    未央生道:“男子与妇人g一次丢一次,还有yjing来得快的妇人,男子丢一次  他丢几十次的。这叫做快活,那里会si!”

    玉香道:“既是如此,从今后我日日要丢,夜夜要丢了。”

    未央生大笑道:“何如我劝你不差么!这副春g0ng册子可是件宝贝么?”

    玉香道:“果然是件宝贝。若买来放在家里常看看也是好,只怕那朋友要来取  去。”

    未央生道:“那是哄你的话,其实是我自己买的。”

    玉香听了欢喜。两个说完起来穿了衣服再看春g0ng,看到兴高之处重新又g。夫  妇二人从这一日起分外相投,愈加恩ai。

    玉香自看春g0ng之后,道学变做风流。夜间行房不行中庸之道,最喜标新立异。

    蜡烛也肯倒浇,隔山也容取火。g事之时sao声助兴的狂态渐渐在行。未央生要  助他yx,又到书铺中买了许多风月之书,如《绣榻野史》、《如意君传》、《痴  婆子传》之类,共有一二十种。放在案头任他翻阅,把以前所读之书尽行束之高阁  。夫妇二人枕席之欢就画三百六十幅春g0ng也还描写不尽。真是:“琴瑟不足喻其和  ,钟鼓不能鸣其乐。”

    未央生至此可谓快乐之极矣,只是一件,夫妇里面虽然和谐,翁婿之间甚觉不  合。为什么原故?只因铁扉道人是个古执君子,喜质  恶繁华,忌说风流ai讲道学  。自从未央生入赘之夜见他衣服华丽,举动轻浮,心上就觉有懊恼。叹一口气道:  “此子华而不实,必非有成之器。吾nv失所规矣。”

    只是聘礼已收,朱陈已结,不可改移,只得将错就错,等他成亲后以严父拘管  ,把他磨炼出来,做个方正之士。所以词se之间毫不假借,莫说言语舛错,做事差  池定要呵斥他教训他,就是行起坐卧稍有不端正处,亦要聒絮一番。

    未央生少年心x,父母早亡,不曾有人拘束,那里受得这般磨难?几次要与他  相抗,只怕妻子有所不安,有妨琴瑟之乐,没奈何只得隐忍。忍到后来忍不过了,  心上思量道,我当初不过慕他nv儿,因他不遣嫁定要招人,我所以来就他。他如何  竟把泰山势来压我。他那样一个腐儒我不去变化他也罢了,他反要来变化我。况且  我这一个风流才子将来正要做些窃玉偷香脍炙人口的事,难道靠他一人nv儿就g我  终身大事不成?都像这等拘管起来,一步路也不许乱走,一句话也不容多说,若还  做出分外事来倒不问我一个si罪?我如今思量与他拗又拗不得,忍又忍不过,只有  一着,除非把nv儿交托与他,只说出门游学,且往别处走走。如今世上第一位佳人  已被我娶着,倘若遇见第二位纵不能g0u娶他,便做几夜露水夫妻,了了夙缘也是好  的。

    主意定了,要先对玉香说过然后请问丈人,又怕玉香贪恋枕席之欢不放我去,  若先受他一番阻挠就不好再对丈人说了。只得瞒了玉香背后告丈人道:“小婿僻处  山邑,孤陋寡闻,上少明师下无益友,所以学问没有长进之日。如今要拜别岳父,  游艺四方,使眼界略宽,x襟稍大。但见有明师益友之处就在那边下帷,遇了场期  就到省中应试,或者博得一科两榜也不枉岳父招赘一场。不知肯容小婿去么?”

    铁扉道人道:“你在我家做了半年nv婿,只有这一句话才堪入耳。肯离家读书  是极好的事,我为什么不肯?”

    未央生道:“岳父虽然见允,只怕令ai怪小婿寡情,新婚未几就要远出。如今  照小婿的意,想只说出自岳父之心非g小婿之事,方才没有牵带,可以率意径行。  ”

    道人道:“说得极是。”

    商量定了,道人当着nv儿劝未央生出门游学,未央生假意不肯,道人正言厉se  苦说一番,未央生方才依命。玉香正得有趣之时,忽然听得丈夫要去,就像小孩子  要断r一般,那里苦得过?连出门以后的欠账都要预支了去。未央生也晓得长途寂  寞,一时未必有妇人到手,着力承奉。就像办酒席的一般,虽然是为客而设,也落  得自家奉陪。一连几夜的绸缪,真是别人替他说不出,只好夫妻自家知道而已。

    到临行之时,未央生别了丈人妻子,带了家童随身而去。

    此后未央生奇遇尚多,静听下回分解。

    第四回  宿荒郊客心悲寂寞  消长夜贼口说风情

    未央生别了丈人妻子,出门游学。信足所至,没有一定的方向,只要有标致妇  人的所在,就是他安身立命之乡。每过一府一县,定要住几日。他是个少年名士,  平日极考得起,又喜结社,刻的文字最多。千里内外凡是读书人没有一个不知道他  的,所以到一处就有一处朋友拉他入社。他把作文会友当了末着,只有寻访佳人是  他第一件要紧。每日清晨起来,不论大街小巷,定去寻历一边。

    所见的都是寻常nv子,再不见有天姿国se。

    一日在荒郊旅店之中,两个伴当一齐生起病来,动身不得。要出门走走没个跟  随的人,怕妇人家见了不像t面,独自一个坐在下处甚觉无聊。

    忽见隔壁房里有个同下的客人走过来道:“相公独坐未免寂寞,小人有壶酒在  那边,若不弃嫌请过去同饮一杯何如?”

    未央生道:“萍水相逢,怎好奉扰?”

    那人道:“我闻得读书人是极喜脱略的,相公为何这等拘执?小人虽是下贱之  人,极喜结朋友,只是相公前程远大,不敢高攀。如今同在旅店中,也是难逢难遇  ,就屈坐一坐何妨?”

    未央生正在闷极之中,巴不得扯人讲话,就应允了。同他过去,他把未央生送  在上面,自己坐在旁边。未央生再三不肯,扯他对坐,那人就问姓名。未央生把自  己的别号说了,也问他是何尊号。

    那人道:“小人是个俗子,没有别号。只有个浑名叫做‘赛昆仑’。”

    未央生道:“这个尊称来的异样。为何取这三个字?”

    那人道:“若说起来只怕相公害怕,不屑与小人对饮了。”

    未央生道:“小弟也是豪侠之人,随你神仙鬼怪立在面前也不怕的。至于贵贱  贤愚一发不论,只要意气相投,有什么不屑!”

    赛昆仑道:“这等就不妨直说了。小人平日是个做贼,能飞墙走壁,随你几千  丈的高楼,几百层的厚壁,我不消些气力就直入他卧榻之中,把东西席卷出来。不  盗第二日也不使他知道。人说当初有个昆仑,能飞入郭令公府中盗取红绡出来。他  一生一世不过做得一次,我不知做了几百次,故此把我叫做‘赛昆仑’。”

    未央生大惊道:“你既然久做此事,又出了名,人人晓得,难道不犯出事来?  ”

    赛昆仑道:“若犯出事来就不为豪杰了。自古道:‘拿贼拿赃’,赃拿不着,  我就对他说,他也不敢奈何我。远近的人没有一个不奉承我,惟恐得罪了我要算计  他。我生平有些义气有‘五不偷’:遇凶不偷,遇吉不偷,相熟不偷,偷过不偷,  不提防不偷。”

    未央生道:“这五种名目来的有意思了,请逐件说明。”

    赛昆仑道:“人家有凶事,或是生病或是居丧,或是有飞灾奇祸,他正在急难  之中,我若去偷他,如火上添油,他一发当不起了。我所以不去。人家有喜事,或  是嫁娶或是起盖,或是生子寿诞,他正在吉庆头上,我若去偷他,使他没有好彩头  ,将来做事就蹭蹬了。我所以不去。那一面不相识的人我去偷他不为过。若是终日  相见拱手作揖的人,我去偷他,他总不疑我,我见了他也觉得有些惭愧。我所以不  去。那财主人家金银甚多,我去下顾一次,只当打他的ch0u丰,何为之过?若偷过一  遭得了甜头只管去sao扰他,就是个贪得无厌之人,这样事我也不做。那提心吊胆的  人家夜夜防贼,口里不住的说贼。他以不肖之心待我,我就以不肖之心待他。偷他  一遭使他知道我的见识,不容易防的。若是宽x大度之家,知道钱财是身外之物,  不以为意,或是大门忘了不闭或是房门设而不关,我若去偷他就是个欺软怕y的人  了,我岂肯做他。这就叫做‘五不偷’。远近之人见我有这些好处,所以明知我是  贼,不以为贼待我,反与我相处不以为辱。如今相公若还不弃,就在这里拜个弟兄  ,以后有用着小人处,只管效劳,就是si也肯替的。”

    未央生听他说话,不觉心上叹息道,不意盗贼之中竟有这般豪杰,我若同他相  处与别处还用不着,倘若遇了佳人如红绡、红拂之类,在高门大宅之中,或有消息  不能相通,或身子不能出入,我就托他当了昆仑何等不妙?思量到此不觉手舞足蹈  起来。后来听说要同他结拜,心上就有些踌躇,口里虽应道“极好”,心内不十分  踊跃。

    赛昆仑知道他心思就开口道:“相公口里决了,心上还未决,莫非怕有连累么  ?无论小人高强,做贼断然不犯,就是犯了出来,si便自家si,决不扳扯无辜之人  。相公不消多虑。”

    未央生见他参破机关又解了疑虑,满口应承。两人各出分资办了三牲祭礼,写  出年月日,就在店中歃血为盟,誓同生si。赛昆仑年长,未央生年幼,序了兄弟之  称。又同享祭物,吃到半夜。要分别去睡,未央生道:“两处睡了大家都寂寞,不  如同在小弟床上,抵足谈心,消此长夜何如?”

    赛昆仑道:“也说得是。”两人就脱了衣服,同床而睡。

    未央生才爬shang,不觉就露出惯相来。口中说道:“怎么这样好所在,没有看  的上的妇人!”

    赛昆仑听了问道:“贤弟为何说这两句,莫非不曾娶弟妇?要各处求亲么?”

    未央生道:“弟妇是娶过了。只是一个男子怎么靠得一个妇人相处到老?必竟  在妻子之外,还要别寻几个相伴才好。不瞒长兄说,小弟的心x是极喜风流的,此  番出来名为游学,实是为访nvse。走过了许多州县,看见的妇人不是涂脂抹粉掩饰  他漆黑的肌肤,就是戴翠项珠遮蔽他焦h的头上,那里有一个妇人不消打扮,自然  标致的?所以小弟看厌了,不觉说这两句。”

    赛昆仑道:“贤弟差了。天下好妇人决不使人见面,那见面的决不是好妇人。  莫说良家子nv,就是娼妓里面,除非是极丑极陋没人ai的,方肯出来倚门卖笑。略  有几分身价,就坐在家中等人去访他,方肯出来,何况好人家子nv,肯立在门前使  人观看?你若要晓得好妇人,只除非来问我。”

    未央生听了,就昂起头来道:“这又奇了。长兄又不在风月场中着脚,为何晓  得我那事?”

    赛昆仑道:“我虽不在风月场中着脚,那风月的事却只有我眼睛看得分明,耳  朵听得分明。我且问你,天下标致的nv子还是富贵人家多,贫贱人家多?”

    未央生道:“自然是富贵人家多。”

    赛昆仑道:“这等富贵人家标致的nv子,还是脸上搽了脂粉身上穿了衣服才看  的仔细,还是洗了脂粉脱了衣服才看得仔细?”

    未央生道:“自然是洗脱去了才见本se。”

    赛昆仑道:“这等就明白了。我们做贼的人那贫贱人家自然不去,去走动的毕  竟是珠翠成行的去处,自然看见的多了。去的时节又是更深漏静之时,他或是脱了  衣服坐在明月之下,或是开了帐幕睡在灯影之中。我怕他不曾睡着不敢收拾东西,  就躲在暗处,把双眼盯在他身上看他,响不嫌诏不动,直待他睡着了方才动手。所  以看得仔细,不但面貌肌肤一毫没有躲闪,就是那牝户之高低,y毛之多寡,也看  得明白。这数百里内外的人家,哪个妇人生得好,哪个妇人生得不好,都在我肚里  。你若要做这桩事,只消来问我。”

    未央生起先还在被窝中侧耳而听,及至说道此处,不觉露出x膛坐起来道:“  有理。大人家nv随你什么人不得见,就见也不分明,惟有你们相得到。还有一说,  你看了标致的妇人,又见了丰满的yhu,万一动起兴来都怎么处?”

    赛昆仑道:“起先少年的时节,见这光景也熬不住,常在暗地对着妇人打手铳  ,只当与他g事一般。后来见得多了,也就不以为意。看着yhu就像寻常动用的伙  并不动情。只是见他与丈夫g起事来,口里哼哼唧唧y中即即作作,未免有些动兴  起来。”

    未央生见他说到至妙处,就拨转身子睡到一头去听。赛昆仑道:“你若不嫌亵  渎,待我说一两桩为你听,未知肯听否?”

    未央生道:“妙极!如得如此,真是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快快讲来。”

    赛昆仑道:“我生平看见的事甚多,不知从那里说起。如今随你问一件,我就  说一件罢了。”

    未央生道:“请问妇人是喜g的多,是不喜g的多?”

    赛昆仑道:“自然是喜g的多。大约一百个妇人只有一两个不喜g,其余都是  喜g的。只是这喜g的里面有两种。有心上喜g,口里就说要g的。有心上喜g,  故意装作不要g,待丈夫强他上场,然后露出本相来。这两种妇人倒是前面的一种  好打发。我起先躲在暗处见他催丈夫g事,我想是个极y之妇,通宵不倦的了。谁  想ch0u不下几下就丢,一丢之后jing神倦怠只想睡觉,随丈夫g也罢不g也罢。惟有心  上要g假说不g的妇人,极难相处。我曾去偷一家,见丈夫扯妻子g事,妻子不肯  。丈夫爬上身去,反推下来。丈夫只说是不要g,竟呼呼的睡了。那个妇人故意把  身子翻来覆去,要碍他醒来。见碍他不醒,又把手去摇他。谁想丈夫睡到好处,再  不得醒。他就高声喊起来道:‘有贼!’若把别个做贼的,就被他吓走了。我知道  他不是喊贼,是要惊醒丈夫,好起来g事。果然不出所料,只见丈夫吓醒之后,他  又把巧话支吾道:‘方才是猫提老鼠跳一下响,我误听了,只说是贼,其实不相g  。’就把丈夫紧紧搂住,将牝户在yan物边挨挨擦擦。丈夫才动起兴,上身去g。初  时ch0u送还免强熬住,不露sao声。ch0u到数百上,渐渐哼哈起来,下面yshui流不住。g  到半夜丈夫丢了,他的sao兴正发,又不好叫丈夫再g,只得装声叹气却像有病的光  景。叫丈夫r0ux模肚,不容他睡。丈夫睡不着,只得又爬上身从头g起,直到j鸣  方才歇息。累我守了一夜,正要收拾东西天又明了,只得潜身而出。所以晓得这种  妇人极难相处。”

    未央生道:“请问妇人g事的时节,还是会浪的多,不会浪的多?”

    赛昆仑道:“自然是会浪的多。大约十个妇人只有一两个不会浪,其余都是会  浪的。只是妇人口中有三种浪法,惟有我们听得清楚,那g事的男子反不知道。”

    未央生问:“哪三种?”

    赛昆仑道:“初g的时节,不曾快活,心上不要浪,外面假浪起来,好等丈夫  动兴。这种声气原听得出大约,口里叫出来的字字清楚。此是一种浪法。g到快活  的时节,心上也浪,口里也浪,连五官四肢都浪起来。这种声气也听得出,叫出来  字字模糊,上气不接下气。又是一种浪法。g到快活尽头处,jing神倦了,手脚软了  ,要浪浪不出。这种声气在喉咙里面,就有些听不出了。我曾偷一家,见他夫妻g  事,起先乱颠乱耸,响声如雷。g到后面,那妇人不响不动,宛如被男子入si了一  般。我走到近处去听,只见喉咙里面咿咿呀呀似说话非说话,似叹气非叹气。我听  了这光景知道他快活极了,不觉y兴大动,浑身酸麻,又不曾打手铳,自己的jing竟  流出来。所以晓得妇人又再有这一种浪法。”

    未央生听到此处,也就浑身酸痒,不觉的yanjing竟流了一席。还要问他别的,不  想天已大明。两个起来梳洗毕,依旧对坐说些妙话。两个绸缪几日,交情愈密,未  央生就对他道:“小弟生平以nvse为x命,如今得遇长兄可谓三生有幸了。若不以  心事相托,岂不当面错过?要求兄长把见过的妇人拣第一个标致的,生个法子使小  弟经一经眼,若果然是绝se,不瞒长兄说,小弟的贱造是有红鸾照命的,生平一见  了妇人,我不去寻他,他自然来寻我。到那时求长兄显个神通,成其好事何如?”

    赛昆仑摇头道:“这个使不得。我生平有偷过不偷之戒。偷过了他财物尚不忍  再偷,何况于有关名节的妇人?只好从今以后留心为你寻访,走到人家见有标致妇  人就不偷他财物,竟走回来与你商量,做成好事,这还使得。”

    未央生道:“小弟有眼不识义士,方才的话唐突多了。只是一件,既蒙金诺要  替小弟留心,若果见了绝se妇人,千万不可偷他财物,忘了今日之言。诺做得事成  ,小弟后来自然图报。”

    赛昆仑道:“这等看来,你果然有眼不识义士。我若是想你图报的人,又不如  拿现在的穗了。就是你日后做官,许我打几次ch0u丰,那打ch0u丰的银子也看得见,不  如我做一次盗。这样的报也可以不图。我如今许你一个标致妇人,少不得明日还你  一个标致妇人。你如今既遇了我不消到别处去,且在这边赁几间房子读书。也不要  靠我一个,你若看见有好的,就自己去做事。我若看见有好的,走来报你。两路搜  寻,自然遇着,决不至落空。”

    未央生大喜,就央人去寻寓处。临别之时,又扯住他拜了四拜,方才分别。

    毕竟未央生的奇遇如何,下回便见。

    第五回  选手姿严造名花册  狗情面宽收雪鬓娘

    未央生自赛昆仑别后,搬在一个庙中作寓。这庙是送子张仙的行g0ng,里面房间  甚少,往常是不寓客的。只因未央生不惜重价,别处一两一月他情愿出二两,道士  贪图微利,所以租与他住也。为什么肯出重价?只因本庙的张仙极其灵验,远近妇  人来求子者极多。未央生要在此处做个选场,所以谋在这边作寓。自进寓之后,每  日定有几班妇nv进来烧香。那烧香的妇nv又与别处烧香的不同。

    十个之中定有一两个将就看得。这是什么缘故?原来各处烧香的妇人大抵老中  年的多,少年的少,所以没一个看得上眼。此处烧香的妇人都是求嗣而来,老年的  经水已绝,必无生理。中年的经水将绝,子兴已阑。所以进来求嗣都是少年nv子,  不过有一二个老成的陪来。但凡nv子十四岁至二十岁这五六年中间,无论好歹,面  上都有点桃花seyan,隐隐动人。所以十个之中定有一两个看得。

    未央生每日早起,打扮得整整齐齐,在神座前走来走去。望见有妇人来就躲在  张仙的背后,听道士替他通诚,又看他拈香礼拜,把面庞态度看得无遗。然后攻其  不备从里面闯出来。那妇人见他姿容绝世,都吃一惊,疑是自己至诚把泥塑的张仙  拜活了,下来送子与我。直待他走下阶前摇摆一会,方才晓得是人。

    那灵魂已被活张仙g去了。弄得那些nv子心花意乱,眼角传情,都恋恋不肯回  去。也有故意遗下汗巾子为表记的。

    自此以后未央生举止分外轻佻,jing心愈加fangdang,竟说世间标致nv人该是我受用  的。自起先入庙之时就钉下一本袖珍册子,藏在夹袋之中,上面题四个字“广收春  se”,凡是烧香nv子有几分姿se就登记入册。如妇人某人,年岁若g,良人某某,  住居某处,都细细写下名字。旁又用朱笔加圈,以定高下。特等三圈,上等二圈,  中等一圈。每一名后面又做四六批语,形容他的好处。

    那未央生怎么晓得许多妇人并丈夫姓名住处?只因妇人入庙烧香定有个香火道  士立在旁边替他通诚,就问他姓什么名什么,年纪多少,系那一位信士之妻,住在  何坊何里。那妇人就不说,定有个家人使婢替他答应。未央生此时就记在腹中,待  他去后,取出册子登记上去。

    不上数日,把一方的nvse收罗殆尽。虽然录了许多妇nv,都是一等中等的,要  那三圈头竟没有一个。心上想到,我生平的志向原要娶世间第一位佳人,起先在家  里娶着的只说是第一位了。如今看起来与他一样的尽多,可见还算不得第一位。我  想天下的nvse岂有有了榜眼探花而无状元之理,必竟有第一位的在那边我还不曾遇  着。如今看来看去,这些妇nv只好存在这边做个备卷,若终久遇不着亦可拿来塞责  。我且姑待几日,看以后进来的何如。于是取法加严,不肯少恕。

    一日,jing神怠倦,正在房里睡觉,忽见家童跑进来道:“相公快起来看标致nv  子。”

    未央生连忙下床来,戴新巾,穿丽服,又要照照镜子,未免耽搁了一会。及至  走到外面,只见两位少年nv子,一个穿银红,一个穿藕se,陪伴来的是个半老佳人  ,都烧了香要出去了。未央生隔着许多路把那两个少年nv子一看,真是巫山神nv,  洛浦仙颐,b往常所见的大不相同,一时不觉风颠起来。见他要走还不曾出门,就  如飞赴去跪在门槛外,不住的叩头。把两个家童与香火道士皆吓得口呆,只怕妇人  要发作。

    谁想未央生外面虽是疯癫,心上却有主意。料那三个妇人若是肯走这条路的,  知道我见他标致ai他不过,所以跪拜他,料他必不发作。若还是正气的发作起来,  我只推是外面走来的人,要拜张仙求嗣,见有nv眷在内,混杂不雅,所以不敢进去  ,跪在门外叩头。他难道晓得我寓在庙中不成?把这个计较放在x中,立于不败之  地,所以才敢如此。

    果然那三个妇人不知就里,只说他是求嗣的,都缩转身去立在旁边。直等他拜  完,方才举步。拜的时节,那两个少年nv子虽然一般顾盼,只是那种意思还在有意  无意之间,不觉得十分出像。独不那个半老佳人,对着未央生十分做作,自己掩口  不住的笑。临行之际,还把未央生瞧了几眼,方才出去。

    未央生痴足半晌不能出声,将去一二里才问香火道士是那家的nv子。道士见他  轻举妄动,几乎惹出事来,埋怨不了,那肯对他说!

    未央生要跟着轿子去追踪迹,他又知道去远了,追  不上,只得回到房中,闷  闷的坐。心上想到,这等可恨的事,那些不中意的个个都晓得姓名住处,偏是这两  个极中意的一个也不知道下落。可惜一对绝世佳人当面错过。就取出那本册子,要  添这两个上去,竟无名字可写,只得先记一笔在前,道:某月某日遇国se二名,不  知姓氏,姑就所衣之se随意命名,仿佛年齿x情开列于左,以便物se。

    银红nv子一名。年可十七八。察其情意,他于归未决而yu窦未开者。

    批:此妇态如云行,姿同玉立。朱唇绽处,娇同解语之花。纤步移时,轻若能  飞之燕。眉无忧而长蹙,信乎西子善颦。眼不倦而慵开,应是杨妃喜睡。更可ai者  ,赠人以心,而不赠人以物,将行无杂佩之遗。示我以意,而不示我以形,临去少  秋波之转,殆nv中之隐士而阃内之幽人。置之巍等,谁曰不宜?

    藕se佳人一名。年可二十许。察其神气,似适人虽久而原y未刘者。

    批:此妇风神绰约,意志翩跹。眉无待画之痕。不烦京兆,面有难增之se。焉  用何郎肌r0u,介肥瘦之间,妙在瘦不可增,肥不可减。妆束居浓淡之际,妙在浓似  乎浅,而淡似乎深。所可  者,幽情郁而未舒,似常开不开之菡萏。心事含而莫吐  ,怠未谢愁谢之芳菲。所贵与前,并压群芳,同称国se者也俟!

    面试后再定元魁,批评已毕,心上又想到,那个半老佳人也不减少年风致。别  的且不要说,只是那双眼睛或如一件至宝了。他起先丢上许多眼se,我只因主意那  两个,不曾回他一眼。如今想来甚不过意,况且与标致妇人同行,不是妯娌定是亲  戚,也就要看标致的分上宽待他几分了。他又肯帮情凑趣,引那两个顾盼我,分明  是个解人。我若寻得他,何愁那两个不入鹄中?我今也把他写在册上,加一个好批  评。一来报他牵卷之情,二来若寻着的时节就把这册子送与他看,先把他奉承到了  ,不愁他不替我做事。

    就提起笔来,把国se二名的“二”字改作“三”字。因他穿服是玄衣,再添一  名道:玄se美人一名。年疑四九,姿同二八。观t其态,似yu事书疏而情甚炽者。

    批:此妇幽情b0动,逸兴湍飞。腰肢b少妇虽实,眉黛与新人竞曲。腮红不减  桃花,肌莹如同玉润。最xia0hun者,双星不动而眼波自流,闪烁如同崖下电。寸步未  移而身容忽转,轻飘酷似  头云。即与二美鼎足奚多让焉!

    写完,每一个名字上圈了三圈,依旧藏在夹袋中。

    从这一日起,那张仙殿上去也得,不去也得。进来的妇人看也可,不看也可。

    只把这三个佳人时刻放在心上,终日带了这个本子沿街去撞。再不见一毫踪影  ,心上想道,赛昆仑见识最高,路数又熟,为什么不去问他?只是一件,他原许我  寻一个,这几日不见,想是去寻了。我若对他说,他只道我有中意的,倒把这担子  丢开了。况且没名没姓,教他哪里去查?我且放在肚里,再等几日他或许寻一个来  报我也不可知,别的东西怕多,标致妇人也不怕多了。自此以后,每日起来不是出  门问撞,就是在家si等。

    一日,在街上遇着赛昆仑,就扯住问道:“大哥,向日所许的事为何不见回音  ?莫非忘记了?”

    赛昆仑道:“时刻在心,怎么会忘记。只是平常的多,绝se的少。近日才寻着  ,正要来报你,恰好撞着。”

    未央生听了,满脸堆下笑来道:“既然如此,请到敝寓去讲。”两人偕手而行  ,一同入寓。把家童打发出去了,两个关了房门商量好事。

    不知是哪一家妇人造化,遇着这会g的男子,又不知是哪一家丈夫晦气,惹着  这作孽的j夫?看官不用猜疑,自有下回分解。新御书屋:んdτ玖玖點ně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