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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祁哥。”亦止把对方的纽扣扣上,又不太熟练地勉强弄好领带,低着头,“给你添麻烦了……” “没关系。”祁立河动作生硬地揉了揉少年柔软的乌发,他还不太会这样温柔的动作,“不需要和我道歉。” 亦止刚才只是情势急所以没仔细想,现在解决了危急情况,就突然想到—— “祁哥你知道那个……系统?”他问。 因为对方在看到他长牙后好像没有特别大的疑惑,所以亦止推断这只可能是祁立河知道这奇怪事的源头。 祁立河沉默点头。 “所以,阵法用的龙角粉末是你的……”亦止又感觉鼻子酸酸的了。 龙角对龙族的意义再重要不过,是用来镇压体内狂暴力量的。龙角受损,就会对镇压效果大打折扣,不仅能量紊乱,还会周期性地产生狂暴,持续地伤己,再稍有不慎就会伤人。 “没有关系的,止止。”祁立河擦掉少年脸上的泪痕,仿佛所谓的狂暴在他这里只是轻描淡写就可以略过的事情。 他反而又为少年而担心考虑起来。 “你等一下怎么出去?” 此时的亦止,眼眸已经变成了完全的曙色,只有血族才会有的红,再怎么视力薄弱的人也不会将獠牙看成虎牙,红色看成黑色。 亦止也迷茫得不知道怎么办。 眼睛颜色还可以让祁哥帮自己买副黑色的美瞳掩盖,可刚度过新生期的獠牙是收不回去的。 他去查看系统面板。 此时才发现人族的形态被保留了下来,只不过切换形态那里介绍【形态切换后间隔十五分钟可再次cao作】。 倒计时还有八分钟。 也就是说他刚才其实可以…… “对不起,祁哥。”他避开伤口,脸埋在男人的肩上,闷声道歉,“如果我刚才忍过十五分钟,是可以变回人类的……” 本来可以不吸血的……亦止愧疚地想。他自己疼就算了,还拉着了别人一起疼。 祁立河又想说没关系,只是话还没出口,他的喉咙就紧了紧。 少年的脸颊卧在他肩上,侧着脑袋小口小口地向他颈窝吹气。 伤口处传来一阵麻痒的感觉。 “呼呼……你疼吗?”亦止抬眼看他,桃花眼里含了一汪水,波光潋滟的,眼尾艷红,像桃花花瓣研磨出汁水沾染上去的。 他想亲一下。祁立河的脑海中闪过这个想法,随即低咳一声。 “……我不疼。”男人的声音低沉,其中夹着沙子磨过般的喑哑,“没有关系,不需要和我道歉。” 他重复之前的话。 这样的伤口算什么呢?让少年痛苦会比任何事情都令他难过。 对方似乎把这件事看得太严重了。祁立河看着少年愧疚不安的神情。 “这样很好,那我就可以变成吸血龙了。”男人淡淡开口。 亦止眨眨眼,说:“祁哥,好冷。” 祁立河闻言,就要解开西装外套的纽扣,想把外套给亦止穿上。 “……” 亦止这下真的被逗笑了,“我是说你的笑话好冷啊。” 以前教廷和血猎组织抹黑血族,煽动群众,就说不管是什么,被他们咬了,都会变成吸血鬼龙精灵人鱼…… 可实际上,血族吸食人类的血液后,人类会变为低等血族,但这种变化不是永久的,可以通过魔法再让人变回去。而且,血族是可以吸食所有种族的血液,但是除了人族,其他种族都不能够被转化为低等血族。 当时血族是那那副言论当饭后笑谈的。 祁哥怎么还在玩千年前的老梗……亦止弯着眉眼,轻声说:“谢谢。” “你把我放下来吧?”亦止后知后觉地要下去。 话音刚落,咔一声响,门突然被暴力破坏,一个人影冲过来—— “登徒子!你要对殿下做什么!”中等血族怒发冲冠。 等看清了人,像突然被泼了盆冰水,“啊……原来是祁大人啊……”他尴尬地笑出八颗牙。 亦止歪头,看到了中等血族背后,被打晕拖进来躺在地上的人,“……” 气氛凝固了。 —— ———— 弗农是追随着自家亲王殿下的气息来到这里的,虽然他是中等血族,但血族的隐匿向来是强项,所以他没有费多大的力气,就摸进了片场。 殿下的气息越来越清晰,他的心跳就越来越快。 殿下就在这间洗手间里。弗农来到洗手间外,看到了在洗手间在掩耳徘徊的男人,西装革履,还戴了副斯文眼镜,奇奇怪怪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他就顺手把人打晕了,倒在外面怕被人看见,他就把这人拖了进来。 可他闻到了什么?! 殿下身边还有其他人的气味! 这里只有一个闭门的隔间! 什么人如此大胆,敢教坏他们的亲王!!殿下还是个孩子啊!弗农怒不可遏。 又听到殿下的声音,哑哑的,像是哭过了一样。 他当即火急火燎地破门而出。 “……”导致现在的局面很尴尬。 弗农没想到另一个人是王的旧识朋友,殿下以前还经常到对方家里做客,一住就是一个假期,把王一个人留在城堡里终日与酸醋为伴,怨念多得如同夕阳下的空巢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