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耽美小说 - 笼中狼(狼族 家奴 年下)在线阅读 - 五十一章 今天晚上,是我的。

五十一章 今天晚上,是我的。

    ……这简直不对劲。哪里都不对劲。

    半小时后,江凛面无表情地开着车,而季寒城戴着全套眼镜口罩围巾帽子,弯着眼睛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

    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江凛第无数次默默问着自己这个问题。

    季宅是不能回,季寒城今天要假装意外中毒濒死,钓一钓那背后的手。医院是纷杂混乱的第一现场,最好也不要留在那里。

    然而,为什么自己又和这小子独处了。而且这小子对他的态度……也十分不对味。

    如果季寒城对他生气,发火,反而还好办些。

    “我们是去哪里啊,小叔?”季寒城的声音带着笑,而一只手却十分不客气地爬过了中间的cao作台,伸到他双腿中间,在大腿内侧轻轻捻了捻。

    “…您别一边说这种话一边做这种事!”江凛气急败坏地说,一只手紧紧抓住了那只越摸越不对劲的手,抓得太用力,另一只握着方向盘的手一抖,被后面一辆车狠狠滴了两声。

    季寒城在一旁轻声笑了。被抓住的手也不挣,反而在江凛手心轻轻勾了勾,又缠上去和他十指交扣。

    江凛崩溃地叹了声。终于赶上个红灯,他扭头正正对着季寒城的脸,颓然道:“您别这样。”

    “别怎样,别死缠烂打?”季寒城密实的睫毛闪了闪,眼睛里带着笑,声音里却没什么笑意。“被你甩了我就得乖乖地滚蛋?我就那么好说话?”

    “…您至少把手还给我,还开车呢。”对视半晌,江凛长长叹了口气。

    他还能怎么办?打是打得过,不能打。没被打断腿,能跑,但还得负责这小子的安全。

    季寒城低低笑了声,松了他的手,坐了回去。

    时间还长着呢,不在乎这一会儿。

    江凛开的是一辆非常不起眼的银灰色家用车,但实际上做了周密的改装,性能很好,单向贴膜令外界几乎看不见内里坐着的人。车辆越开越进入市区,居然是在往人烟最密的市中心行进。

    “这边有个安全居所。”江凛带着季寒城在一处民居的地下车库里停了车,又按开了旁边的电梯。“这种普通人族居民楼里的住处,其实安全系数挺高。先在这边住一晚吧。”

    其实也不用江凛多解释些什么。季寒城总是觉得,有他陪在自己身边,无论在哪都挺安全。

    两人乘上电梯,来到顶楼,进入一间简单整洁的小小居室。居室装修得像是开发商的样板间,米色地板,浅灰色沙发,季寒城瞄了一眼半掩着门的卧室,双人床。

    不错。

    “您先随便找地方坐。”江凛一边各处确认窗帘和门窗,一边走去厨房拉开了冰箱门,拎出了两瓶矿泉水,拿给季寒城一瓶。

    “快到饭点了。我简单做点吧。”江凛翻着冰箱,稍微有点不太知道怎么和季寒城对视。

    安全屋内其实准备了些方便面、压缩饼干之类,但经常会有人来打扫清理,有时也会放一些新鲜备用食材。

    目前收网的事情相当顺利,他也不用全程盯着,今晚上就负责照顾少主就行。——然而,他来照顾少主,和派陆离来照顾少主,好像完全不是同一回事。

    “您有没有不吃的东西?”江凛一边从橱柜里翻出两把挂面、从冰箱里翻出几颗西红柿和鸡蛋,一边问。

    “除了炒饭什么都行。”季寒城回答,坐在沙发上,看江凛翻出围裙系在腰上,嘴角忍不住往上扬。

    这个场景,这些天他翻来覆去地想了太多次。之所以进屋没有急着对他下手,就是想再好好看看他围着围裙下厨做菜的模样。

    “行,那我煮个面,您凑合一下。”江凛说着,背对着他,在水龙头下冲洗菜板,拿刀切起番茄。

    …只要是他做的,哪怕是炒饭,自己大概都会克制着恶心吃下去。季寒城有点愉悦地想。然而,想到炒饭——他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极遥远的记忆。

    那似乎是个长得挺好看的大哥哥,一口接一口地给四岁的他塞着饭。

    长得,挺好看的,十来岁的,大哥哥。

    隐约记得,可能还管父亲季巍叫了声哥……

    “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我多大?”季寒城忽然开口问江凛。

    “大约四岁多吧。”江凛一边打着鸡蛋,一边随口回答。

    “…什么印象?”季寒城微微磨着牙,问。

    “嗯…长得挺好看,吃饭挺乖…”

    “…………那个混蛋就是你啊!”季寒城嗷地一声扑了过去,整个人黏在了江凛身后,双臂紧紧勒在了他的腰上。

    实际上,江凛都没想到季寒城进屋之后老老实实在沙发上坐了那么久——他还以为自己一进屋就会被按在门板上。

    如果季寒城对他用强的,到底怎么办,这件事他是真没想明白。

    季寒城老老实实坐在沙发上看他做菜,江凛原本稍稍松了口气,却没想到这种突如其来的攻势,整个人方寸大乱,手里拿的鸡蛋几乎摔出去。“什么是我?”

    “那时候我才四岁!你喂了我三碗炒饭!三碗!害我我肠胃炎加积食,吐了整整两天!”

    季寒城的声音咬牙切齿地在他耳边响起,义愤填膺,整个结实的胸腔微微地震。

    “江凛,你想想你对我做的事,你的良心不疼吗?”

    “你害我半辈子吃不下炒饭,你不该对我负责吗?”

    “啊……这个,我……”

    趁着江凛整个人呆若木鸡接受良心谴责,季寒城迅速把他的高领套头针织衫扯过头顶,几下扯掉,丢在一边。

    他朝思暮想的身体终于又半赤裸着出现在他眼前,被他锁在了怀里。

    近十天未见,他身上的鞭痕淡了许多,有一大半都不太看得出了,只留下一些隐约的深深浅浅的暗红交叉,与掉落血痂留下的白印。

    项圈还锁在颈间,黑沉沉的。

    江凛终于从一刹那的震惊中缓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和季寒城此刻的距离又亲密得超过了应当有的限度。

    或者说,从第一天见面起,从来都没有过限度。

    “我…我良心痛,特别痛,但,您先放开我…”

    他别扭地试图挣开身后青年的纠缠。腰后一团热腾腾的东西已经隔着几层布料顶住了他,他有点头皮发麻,却觉得心跳和血液都在加速。

    “江凛,你得对我负责。”

    青年灼热的嘴唇在他项圈上方的后颈肌肤触了触,舌尖又轻轻舔上来,叼着一小块肌肤用犬齿磨蹭。

    后颈的温热触感像是咖啡杯顶上的奶沫,酥软地漾开。江凛只觉得自己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毕竟上了你,我也得对你负责,对不对?”季寒城轻声说。

    赤裸的背被身后高大温热的身体锁在怀里,青年沉稳的心跳在他身后微微地震荡。

    江凛怔忪了一下,把手里的碗筷放在了菜板旁边,转了个身。

    季寒城没放开他,趁他转身的功夫左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右手撑在大理石台面边缘,微微俯身,把江凛的身体困在了自己双臂间的狭小空间内。

    江凛被压制在台面边缘,下意识地向后躲,腰身硌在大理石圆润的钝角上,有点疼。微微仰头,季寒城张扬而漂亮的脸近在咫尺,一双浓黑的眼睛定定地盯着他,像是盯着自己掌间的猎物。

    “始乱终弃这种事,你做得出,我可做不出。”

    季寒城低低笑了起来,唇角向上勾起,又稍微屈起一只膝盖,顶到他双腿之间,温热的大腿已经摩擦到了他开始有反应的部位。

    “你硬了,小叔。”季寒城轻笑,又把膝盖往上顶着摩蹭。

    江凛对他不是没感觉。这个人只是嘴上不肯承认,又惦记着想跑——但其实相当喜欢这种调调。

    这个人,他惦记了将近十年啊。

    人生有几个十年,他还能有什么心思去喜欢别人。

    “您…别这样。”江凛被这声小叔叫得心里发毛,别扭地躲了一下,敏感处被挤压着,忍不住吸了口气。

    “别怎样?不能说实话,还是不能碰你?”季寒城的手顺着他的腰线往下摩挲,声音越来越低,去解他裤子的拉锁。

    一点点细碎的金属摩擦的声音,在安静的室内显得无比清晰,像是直直地沿着脊椎往脑子里冲。

    江凛猛地按住了那只在他下半身作乱的手,用力把季寒城推了开。

    季寒城往后退了一步,仍然静静地看着他。

    江凛长长呼吸了一口气,被搅得一片混乱的大脑终于得到了一点点氧气。他半垂着头,转开了视线。

    “您知道我的身份了…这其实不合适。”

    “不合适?”季寒城轻轻扬了扬眉毛。“你自己往我床上送的时候怎么没说不合适?”

    “那时候…”江凛有点颓地低声说,“我明面上的身份在凌家,凌陌以拿我给您当侍奴的理由把我往回要,又总不能早早地就让苏家看见我不做侍奴…但现在…”

    “现在你还是想做我的刀,当我的盾,不想留在我身边。”季寒城注视着这个人干净清爽的脸,流畅的肩颈,以及微微躲避的眼神。

    与清先生聊过几次旧事,季寒城愈发明白了这个人在逃避些什么。

    他不想在感情上给出任何承诺,却早早擅自决定,想在需要的时候把一切交出去,包括身份,包括性命。

    为了守着他的家业让自己沦为罪奴遭受数千的鞭打,在枪口下挺身拦在他身前,这样的事,江凛曾经做过,也会继续去做。

    而为了这样的预期,江凛不肯,也没有打算,做他身边的侍奴或者情人。

    “…是。”江凛终于点了点头。“夜翼是您手里的刀…不适合拿来做这个用。以您的身份,不应该和我做这样的事。”

    “我的身份?”季寒城轻轻哼笑一声。“因为我要做季家的家主,所以我就不配要自己想要的东西了?”季寒城嘴角向上勾着,声音和眼睛里都并没有在笑。

    “我要做家主,所以我不配任性,只能被你当小孩子照看,让你擅自决定我要什么?”

    季寒城又低笑了一声,向前走了一步,又一次把江凛的身体锁在了双臂之间。

    “我要你。夜翼也好,侍奴也好,什么都好,就是要你。”

    江凛只觉得自己喉咙发窒,不知道这种时候到底还该说什么。只觉得自己的心砰砰地胡乱跳着,季寒城的身体太近了,隔着几公分的距离,几乎把两人间的空气都熨出了温度。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是慌乱的。

    几乎比背上覆着一头两米长的黑狼那次更加慌乱,手足无措,知道有什么事情正在完全不受控制地一路滑到底,而自己对此毫无办法。

    而细究起来,这种失控感,从他把自己送到季寒城身边第一天就早早地开始了。他被扯进浴室,被这个青年压在瓷砖的冰冷墙壁上被咬着后颈一次又一次凶狠地侵入,身体内一重一重陌生的快感如浪潮般奔涌而来,在令他恐慌的没顶高潮中,他颤抖着夹着这个青年的灼热性器,破碎着声音,回答他“舒服。”

    再往前追溯,他脑袋犯抽,听了凌陌的馊主意自己往笼子里钻的时候,这一切就回不了头了。

    从许久许久之前,从正式见面的第一天,这种关系早早就已经开始失控了。

    “以后怎么办,我们一起想……”季寒城的唇落在他耳廓,温热的气息喷在耳洞,暖得发酥。“今天晚上,是我的,嗯?”

    手指又落到了方才被扯开一半的裤子拉锁,以毋庸置疑的力度往下拉。

    季寒城没有碰他腰间挂着的淡蓝色围裙,却只把他的牛仔裤和内裤一起往下扯,扯到膝弯,就用脚踩住,踏在地上。

    怀里的人又一次浑身赤裸,只在腰间挂着围裙。

    季寒城勾起唇角,往事重演,有一种异样的愉快。

    上一次,江凛在他面前脱得只剩围裙,被他心里憋着一股邪火抽了几个巴掌。而这一次,巴掌大概应该换个更好的地方抽。

    他又把整个人还呆滞着的江凛翻了个身,让他背对自己,伸手在他圆润赤裸的臀上揉了两把,又捏住,让自己的手指在他紧实的臀rou里下陷。

    “不是说做面条?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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