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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身爱痕/这昆仑奴是哪来的/买几身塞外的冬服打道回府

    明亮的日光将房间笼罩,云林秋埋在男人怀里却感觉不出亮来,哼哼唧唧地蹭了蹭,才渐渐觉得脸前堵了一堵rou墙,差点喘不上气。

    “唔....”云林秋拧着身子挣了挣,却被搂得更紧了,就听头顶低沉的男声懒懒令了句:“别动。”

    “我要...憋死了...”云林秋动动嘴,拼命挤出句话来,桎梏着自己的大粗胳膊才终于松开。

    “呼....”少年从人怀里探出头深深吸了口气,哪知两人间一分开,一股凉风就灌进了被窝里,云林秋登时一激灵,脑袋瞬间清醒了。

    “还是抱着舒服吧?”赫连稷笑道,重新把人收进臂弯,rou贴rou地搂回来。

    “怎么一夜间便这么冷了?”云林秋缩了缩脖子,喷着暖烘烘的鼻息问,声音轻之又轻。

    “入秋了就是这样,一日冷胜一日,再过不久就要下雪了。”赫连稷的大手在被窝里光裸的臀上呼噜了几把,深遂的眸子直勾勾盯着怀中的少年。

    云林秋刚刚睡醒的模样太可爱了,发髻松散,光洁的额前贴着乱发,整个人看起来毛蓬蓬的,更不用说那被暖烘烘的怀抱被窝熏得粉扑扑的脸蛋,让人恨不能咬一口。

    两腿间有个大家伙越来越硬,云林秋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不禁联想起些昨夜之事,脸蛋唰得红了个通透,小声嘟哝道:“大早上的...可别了...”

    “就是大早上的才会这样,林秋不也翘得欢么?”赫连稷晨起的嗓音更添了几分沙哑,坏心地顶了顶腰,精神头十足的大家伙正好跟男孩的小roubang蹭在了一起。

    一呼一吸间尽是男人特有的雄性气息,后xue里似乎还黏哒哒的,身体里强烈的冲撞感还没完全褪去,云林秋别过眼睛,再不敢与人对视,呼吸却克制不住地粗重起来。

    “现在怎么这样羞了?以后应常灌你些酒的好。”赫连稷在人细腰上掐了一把,哑着嗓子笑。

    “嘶...疼了...”云林秋扭了扭腰,这才发现浑身上下酸疼得紧,屁股rou更是还一抽一抽的疼。

    拧腰摆臀的动作像故意勾引人似的,赫连稷会错了意,猛地一下翻身上位,双手撑在云林秋脑袋两侧,似笑非笑地问:“想再来一次?”

    “不...!不了....”云林秋慌忙拉起薄被蒙住半张脸蛋,摇着脑袋推拒道:“我全身都还疼得厉害...”

    第一次怕人承受不住,赫连稷没打算真再办他,一听人说身上疼,立刻掀了被子一通打量。

    少年白嫩的身体上的确布满了斑驳青紫的爱痕,胸前的两颗小茱萸似乎还微微肿着,赫连稷目光意味不明,云林秋生怕对方不信又要强干了自己,一手捂脸一手捂住身下的小鸡儿,哼唧道:“屁股也疼...我不喜欢你打我...真的很疼...”

    男孩的委屈从脸上就看得出来,赫连稷像只翻弄猎物的大狼,伸手将人翻了个个儿,果真在那本该白嫩似糯米团子似的小屁股上看到了片片紫砂,衬在那粉色未褪的皮rou下,可怜得很。

    “怎么rou这么嫩,拍两下就紫了?”赫连稷将人从床上拽了起来,既心疼又有种所有物被打上标记的成就感,想顺着他惯着他,又忍不得想干他把他弄哭他,满肚子爱怜之意无处发泄,把人塞进怀里又戳弄了好一会。

    屋外传来叩门声,有人用粗旷的狼夷语喊了几句,云林秋一激灵,再度想从男人怀里挣出来,赫连稷冲门外喝了一声,掀起被子将人一裹,这才赤着上身去开门。

    云林秋被男人的胡子扎得七荤八素,裹着被子缩成一团,隔着棉花听见好些人进屋来的脚步声,乒乓搬弄了一会,直到声响没了,才敢露出两只眼睛偷瞄。

    赫连稷正站在门处和族人叮嘱便阖上门回来,健壮的体格袒露无余,下身就随意套了条薄透的白里裤,把身前昂扬的大家伙勾勒得清晰可见。

    “先让他们把余货和银子拉回营里,我们再去逛逛,给你买些过冬的衣裳。”赫连稷站在八仙桌边灌了大口冷茶,像是要把yuhuo压下去般。

    云林秋这才摸索着找来叠在床头的里衣套上,两只脚丫子从床上放到地面时凉得缩了缩,随口问道:“他们带着这么多钱物,此去可安全?”

    想到那几名男子魁梧身量,云林话刚出口的话连自己都嫌多余,憨笑了两声:“怕是也没人抢得了他们罢。”

    “确实,”赫连稷三两下套上扎腿的骑装,冲少年人扬了扬下巴,像匹头狼似的骄傲:“敢抢狼夷族东西的人,千百年来还未有过,他们大可试试。”

    这话听着狂妄,可偏偏从赫连稷口中说出来却不得不叫人信服,云林秋抿抿嘴,唇角漾出丝笑意,这次没再揶揄。

    二人梳洗完毕,揣好随身碎银,吃过早饭结了房钱,这便又往集市去了。

    在边上转了一圈,云林秋买了双羊皮软靴,一双绣着西域花纹的黑布棉靴,几套打里的贴身衣物,几套棉裤皮袄和一顶羊皮帽子。

    云林秋对这异族装束跃跃欲试,付了银子就迫不及待地将紫色罗袍换下,套上合时令的薄皮袄,抬眼就见赫连稷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自己,心情大好地冲人咧嘴一笑:“这么一套穿上,还真成西域人了。”

    赫连稷被那春水似的笑容暖化了,随手将那护着耳朵的羊皮帽戴在人头上,顺手揩了他脸蛋一把:“回头再给你做几件狼夷人的衣服,更好看。”

    这动作亲密,云林秋羞得赶紧瞥了那摊主一眼,见人正忙着招呼另一拨生意,才放下心来点了点头。

    今日的巴扎较昨日人只多不少,中央舞台上鼓乐喧天好不热闹,人群摩肩接踵,云林秋不肯被被抱起来又想看热闹,可在一众高头大马的塞外男子间却跟孩子似的视线受限,扯着赫连稷衣袖快步向前走时还被撞了好几下。

    “瞎冲什么?”赫连稷看不下去,一把将横冲直闯地少年拉回身前,教训孩子似的照人屁股就是一巴掌,低声喝道:“真想跑丢了给人卖去?布和城里可有的是妓馆!”

    昨夜留的浅伤还没好全,早上刚说过不许再打他,更别说还是这么光天化日之下!云林秋屁股热辣脸蛋也烧了起来,气哼哼地瞪了男人两眼,猛地甩了人手转头就要走。

    走了没两步眼前便一阵天旋地转,赫连稷趁其不备,长臂一捞又将男孩扛到了肩上,低笑着训斥了句:“小矮个儿,还敢瞎跑瞎闹。”

    被说了句个子矮,云林秋更火了,攥起拳头往人肩上砸了两记,边挣边不服气地分辩:“哪是我个子矮,是你们生得和巨人似的罢了!”

    “老实点,再动就把你扔了。”赫连稷威胁地掐了下那小臀一把,迈着大步往中心舞台走去。

    倒不是这声警告见效,实在是没事就被揪屁股太丢人了,云林秋身子一僵,骑在人肩上果真老实了。

    江南少年的个子与塞外男子相较实在悬殊,若不细看,二人倒真像父亲扛着半大孩子般,云林秋依旧不自在,把皮帽往下压了又压,好像这般就能将脸挡住似的。

    越靠近巴扎的中心舞台越水泄不通,舞台上,二十多名胡姬随着鲜明活泼的乐曲翩翩起舞,人人皆袒露腰际,轻纱拂面仅露一双眸子,扬眉扭颈,水波流转,接着竟一起旋转起来,裙裾飘扬,数分不停。

    过去在江南只听闻胡姬善舞,舞姿与汉地大有不同,如今亲眼得见,果然名不虚传,云林秋看得入神,与男人十指相扣的手不自觉地紧紧攥起。

    台上莺歌燕舞也不如这肩上的少年撩人心弦,赫连稷回应地握了握那两只小手,仰头看向云林秋精雕细刻的下颌,逗弄道:“好好记下,学好了跳给我看。”

    云林秋轻哼一声,不屑答,抓住赫连稷脑袋上一只小辫揪了揪,权当报复。

    一曲舞毕,众胡姬纷然退去,接着上来一名白袍男子,头上戴着圆顶白帽,留着山羊似的长胡须,身后牵着一串人,穿着粗麻布衣,具是被铁链拴着手脚。

    这群人既不似胡人也不似汉人,皮肤深棕黝黑,大多双唇外翻鼻子宽大,看起来粗短敦实,云林秋既惊又奇,顾不上跟人置气,低头讨问道:“这些是什么人,怎的生得这么奇怪?”

    “这些都是波斯人带来的昆仑奴,运到这儿来卖的。”赫连稷满脸见怪不怪。

    “昆仑奴...”云林秋脸上的疑惑更深了,目光追回舞台,嘟哝着又问:“昆仑奴是打哪来的?”

    “只听说是从南边海上抓来的,详的我也不清楚。”云林秋难得主动问了这么多,赫连稷受用,将掌中的小手贴在脸上蹭了蹭。

    云林秋还想再打问几句,便听台上响鞭震耳,只见那波斯人执鞭照一个个昆仑奴抽下,逼他们成排跪好,好不残忍。

    “怎的这样!”云林秋被那响鞭吓得一震,手心带汗地又捏了捏了男人的手。

    “不喜欢就别看了。”赫连稷掂了掂肩膀,提醒道。

    “不!我先看看...”云林秋赶紧摇头,目不转睛地盯着舞台。

    台上已经开始了叫卖,波斯人执鞭叫价,台下踊跃了起来,没想到这昆仑奴在此地还颇有销路。

    “这是在拍卖,已经叫到三十两了。”赫连稷热心在底下翻译道。

    “这昆仑奴,会说话吗?”云林秋微微蹙着眉心,心中五味陈杂。

    “兴许会说罢,只是听起来都似鸟兽那般,兴许久了也能学说主子的话。”赫连稷老实回答:“我没买过,也就不知道了。”

    台上的昆仑奴已被买走了两个,都是五十两的价格,接下来是名十来岁的男孩,看起来竟比云林秋还小上几岁,神情呆滞地跪在地上,眼睛都不往台下扫。

    云林秋心被狠狠揪了起来,不忍再看,拍了拍赫连稷的肩膀,轻声唤了句:“走吧...”

    二人找到马,赫连稷将买的东西挂在马鞍上,先将人往上一抱,旋即再利落地翻身上马,搂着身前的少年骑马出城。

    马跑出了几里地,方才满肚子问题的少年默默不语,赫连稷逗了他几次不凑效,佯怒沉声问了句:“怎么,要跟我回族中不高兴了?”

    “不是!”云林秋唬了一跳,真当他生气了,敛回思绪解释道:“我是在想那昆仑奴的事...”

    “这么上心,要么我给你买个来?”赫连稷完全会错意,说着就要调转马头。

    “不买..!”云林秋又一通摇头,若有所思地又问:“那这些昆仑奴被买回去后,会怎么样...?”

    “还能怎样?无非是干些重活,挖地打井,建屋造房之类的。“赫连稷放慢了马,下巴在这忧心忡忡的少年脑袋上磕了磕:“这些昆仑奴脑袋愚笨,做不了细工。怎么,你们汉地没有奴隶吗?”

    “有也是有...”云林秋不禁想起家中那些小厮仆妇,捏着缰绳道:“只是汉人的奴,虽也是伺候人的,但无论如何不会像这般用链子锁着鞭打。”

    这小子原来是起了怜悯,赫连稷恍然大悟,怜爱之意更盛,一时不知怎么劝解才好,只得随口道:“波斯人可没你这般慈心。”

    看这人全不放在心上的模样,云林秋有些气闷,扭过头来反问:“你当初把我掳来,怕不是也想将我当奴卖了吧?”

    赫连稷索性驻了马,把人肩头掰转过来,逗弄道:“原是想卖,可看你这么娇气,怕是卖不出什么好价,只得自己留着了。”

    这本是玩笑的话又把人气着了,云林秋瞪了这马匪子一眼,忿忿别回头去,撂下句话来:“君子不在武。“

    赫连稷可不懂什么菌子果子,低头嗅了嗅少年散着茶香的发顶,脸上挂着笑意,扬鞭驱马,向族中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