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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请吩咐。

    李立声音里是压制不住地慌乱,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本来是想给新人个人情,却被受害者发现了他们的秘密。没错,李立就是觉得应歆然是这个受害者,虽然这个新来的小兄弟说他与应歆然之前是恋人关系,其实他根本不怎么信。他是不知道这位新搬来的底细,这不妨碍他观察对方的豪车与裴嘉年的破自行车,与其说恋人,他更觉得是玩腻了的金主。

    这种事情很常见,男的女的都有,只不过他帮个小忙也许就能得到一大笔钱呢?可是这也不能影响他的工作,要是应歆然投诉一次,他的岗位可就保不住了。

    李立苦笑着咂嘴,兄弟你先自求多福,我先渡过这难关。他视线向一旁瞥,扫了眼根本没关注他的应歆然,对方正在把玩着他的对讲机。“去、去了D座,老弟啊,咳你看今天是不要下雨了。”他极其委婉地提醒着对方不要去了,划到眼角的眼珠正好与应歆然一个对视,吓得他一哆嗦,“烟烟瘾犯了,趁着交接班我去个厕所。”

    应歆然刚刚找了过来,李立就察觉不妙,本来以为可以瞒着这件事。谁知道正巧裴嘉年那边就打来了电话,只能竹筒倒豆子般把计划的事都说了,包括裴嘉年半夜想翻窗的事。面前的户主略一沉吟就让他说他住在D座。

    裴嘉年丝毫没有怀疑,毕竟李立这个老烟鬼的事实人尽皆知。他抬头看了看天空,确实有一小片乌云,可是他不敢再拖延下去。他进不去应氏集团的公司,在外面他又没办法狠心绑了应歆然,只好潜进对方家中想要谈一谈。也许,明天他就会被小区辞退。接近不了应歆然,应母会不会找别的男人来替换他。

    D座正在新开发两栋别墅,后面的楼是最一开始建的,有的居民反映想要优化器材和加个露天游泳池,所以前面的一片被挖的一块又一块。

    裴嘉年一直在AB区之间布置宣传板,其它地方也是第一次来。原本李立说好了给带一下路,现在却说拉肚子便给他指了大概方向。裴嘉年打着手电筒快步走去,天空隆隆作响,让他不得不加快脚步。不顺利的事总是接二连三地发生,手中的光闪了几下突然不再亮了。雨滴慢慢落下,混着周围施工的沙土变得湿滑,摸黑行走更加影响了裴嘉年的判断。

    他看见了前方别墅的暖光,不由得想到了许久之前的应歆然也是喜欢这种不刺眼的、鹅黄的光线。裴嘉年抹去脸上的雨水,就那么失去视线的一刹,鞋底踩到了施工用的铁锹,摔进了前面的大沟里。

    很深,也很阴冷。雨滴不断地打在他的脸上,裴嘉年挣扎着向上爬。可惜,一处可以抓住借力的地方都没有。随着他的动作,上面的沙土接连掉落。口袋里的手机依旧没有信号,他突然害怕起来,雨水会不会冲垮上面的沙土,会不会将他埋在这里。他不敢再轻举妄动,然然还没有原谅他......

    也许几分钟,也许几个小时。

    雨水混着泥沙没过了他的膝盖,耳中满是雨滴砸落的声音。裴嘉年呼喊着,嗓子已经变得沙哑。不管多么大的声音,都轻而易举地被哗哗的雨声稀释掉。

    他要死了是不是?在深坑的上方他看见了打着雨伞的应歆然,“然然,对不起!”裴嘉年把双手放在嘴角两侧,带着不舍呼喊着。

    看着上面的应歆然没有动作,裴嘉年更加相信这是自己的幻觉,“然然,谢谢你!”谢谢你在这个时候愿意出现在我的脑海里,裴嘉年闭上了双眼,猛地倒了下去,还好身高在这里,坑里的水还没有淹没口鼻。

    “还不给我把他捞上来。”应歆然没好气地指挥着身边的几个保安,他真没想到裴嘉年会如他设想那般掉进了坑里,他只是想给对方一个教训罢了。应歆然拿着手电筒照了过去,见深坑中的裴嘉年只是有些脱力,“蠢蛋。”他咬牙切齿地骂道,“说对不起有什么用?”

    不管这是不是裴嘉年的将计就计给他演了一出苦rou计,应歆然还是让人给他抬进了自己的家里,又叫来了家庭医生。得知这人只需要泡个热水澡再喝碗姜糖水后,应歆然挑眉看着还未醒的裴嘉年。

    他让身边的保镖给裴嘉年的双手和双脚绑死,就算对方是三百斤的活猪也挣脱不开。外面的雨很大,把应歆然浇得不轻,他喝下医生煮的姜糖水,又拿起一碗只有生姜的温水往裴嘉年嘴里灌,大多数却都流了出来。指挥着这两个人把裴嘉年扔进了浴缸里,便让两个人护着医生回去。

    “别装死。”他拍了拍裴嘉年脸颊,拿着花洒对准了对方的下体,晕厥了还能起立?应歆然调了凉水。

    这一下激得裴嘉年睁开了双眼,身体不住地向后缩,“然然......”他声音里满含求情,眼睛里写满了委屈,“我就是、就是以为你会帮我洗澡。”

    “哦?”应歆然乐出了声,“也不是不行。”他目光灼灼地看向对方,“你觉得没有谎言我们还能回到过去吗?”

    裴嘉年舔了下唇,回到过去,这是他做梦都在期待的场景,“然然,你原谅我了吗?”

    “唔,你跟我说了你的母亲。还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应歆然作思考状,居高临下地观察着对方的细微表情。

    浴缸里的手指捻了又捻,裴嘉年肯定道,“没有,我没有什么要瞒着你的。”

    说了两遍,也许是下意识撒谎;也许......应歆然笑着道,“相信你一次。”

    他蹲在浴缸外,慢慢揭开了裴嘉年的衬衣扣子,他的名字也渐渐显露出来。应歆然用食指描绘着纹身的走向,直至停在了对方的胸口上,指尖下跳动吸引了他。有力地、急促地、像是一个人迫不及待地奔向他。

    “这么明显,当不了兵了吧......”应歆然感叹着,语气里带着惋惜。

    “也许是见过了你,梦想变得不值一提。”裴嘉年丝毫不觉得后悔,他不能在对方的世界里留下痕迹,便希望对方在他的生活里密不可分。

    应歆然的食指滑向了对方的唇瓣,浅粉色,带着冷冽地生姜味。他讨厌这个味道,却不妨碍他吻了上去。浅浅地贴在了唇角,用舌尖慢慢试探,游鱼一般闯了进去,炙热的舌缠绵在一起。

    鼻尖满是对方的气味,裴嘉年弓着身子,他又硬了。他渴望用双手去触碰对方,可惜胶绳将他的手腕勒出了红痕,“然然。”裴嘉年用舌尖想要留住对方,银丝从嘴边蜿蜒,不算激烈的吻停了下来。

    应歆然继续脱着对方的衣物,拿着柜子里的剪刀顺着对方精壮的人鱼线剪下了内裤,被包裹的roubang瞬间弹了出来,黏腻的带着透明液体。他打开了花洒,温热的水从上而下,“你很乖。”他心情不错地表扬道,像是下了蛊,裴嘉年呆呆地点着头。

    沐浴露在掌心揉了几下便满是泡沫,淡淡的粉色好似漂浮在池塘的荷花,带着幽然的淡香涂抹在裴嘉年的胸膛上。手掌轻轻盘旋,两颗豆子变得挺立艳红,应歆然弹动着,看着充满弹性的乳首在他手中扭来扭去。裴嘉年难掩呻吟,双手不断尝试挣脱,头颅靠在池边上扬着。

    应歆然轻吻了他的喉结,舌尖打着圈地吸允这上面的软rou。鲜红的吻痕连至胀大的乳首,如雪中踏梅而行的白猫。幽莲的清香蛊惑着裴嘉年的大脑,他叹息着,双眼溢出泪水。温热的手掌寻至幽暗的树林,小草生机勃勃,围绕着那颗参天大树。

    浴室里的雾气逐渐变大,粗长的树干顶端也溢出了汁液,粘稠着、想要捕获一些个什么。树下的两颗鹅卵石也被照顾很好,应歆然怜惜地含在了口中,一起生长的树干却仍是嫉妒,借助树根下的山丘,不断地向上顶蹭着应歆然的侧脸。

    两颗臀瓣将浴缸里的水撞得啪啪作响,裴嘉年仍是不满足,他渴望,那小小的洞xue,更渴望与应歆然肌肤相贴。“然然,让我摸摸。”他双眼发红,应歆然一直不去碰他的roubang,他想要射出来,却总感觉差一点。这种手脚都被帮助的感觉令他变得无助,连什么时候射精都要靠着对方。

    “好啊。”应歆然打湿了自己的流海,用手向上一扬更显精致的眉眼,他的双眼亮晶晶的,一步一顿地脱着自己的衣物。身上白莹莹的似一块光滑的暖玉。两颗小豆子亦是变得坚挺,应歆然跨坐在对方的肚皮上,将对方刚挣扎下来的双手再次举过头顶,他用软嫩的腹部贴了过去。

    豆豆间的会面令裴嘉年的喘息更加浓重,危险的气息似盯上猎物的野兽般扑面而来。幽莲泡沫的润滑下,应歆然滑动的速度越来越快,突然他的股间和后腰一片粘腻,那不老实树干狠狠地喷薄出来。

    应歆然慢慢坐直身体,黏稠顺着笔直的脊背向下流动,他用手指接了一些,涂在了裴嘉年的两片薄唇上,“我让你射了吗?”他嗤笑着,却见裴嘉年使力想要把他压到身下。

    哗啦啦的水击打着缸壁,躁乱的声音令应歆然有些反胃,热气扑鼻,头也变得晕乎乎的。耳鸣声在此时又传了出来,在绑带的作用下,裴嘉年很难用上全部力气,最终两人的姿势依旧如此。

    刺耳的声音传进脑海,那些可笑的、不堪的记忆在此时涌了上来,高高翘起的yinjing又在此时作乱。平静的浴室最后还是压过了失聪般的耳鸣,他一巴掌打在裴嘉年脸上,瞬间浮现红色的手指印。

    “我让你射了吗?”他害怕暴露他自己的耳鸣,这样显得他活得很惨,只不过是分个手而已。应歆然心一狠又给对方一个巴掌,却没想到裴嘉年在这种情况还能硬起来。

    裴嘉年倒是没想那么多,不管他的然然对他做了什么,他都甘之如饴,他唯一怕的便是对方对他视而不见。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应歆然起身从柜子里拿出避孕套,不紧不慢地套在了自己的yinjing上,随着他的动作顶端溢出了透明汁液,“张嘴。”他抓着裴嘉年的头发,对方自觉地张开了嘴,乖乖收着牙舔弄口中爱人的物件。

    裴嘉年双手聚在头顶,全靠着他的口腔内壁摩擦着那根勃起,用舌头上下滑动,用喉管生理性吸允。他在期待,期待应歆然在他口中释放,也许他会有当床伴的资本。

    应歆然猛地choucha几下,对方吸得他实在无法忍住,尽数地释放在套子里,白浊喷了半袋。应歆然豪不在意拿了下来丢在了门边,他拍了拍裴嘉年的臀rou,“我去楼下洗澡。”丝毫不提对方还被绑着的事。

    眼见应歆然消失在门边,裴嘉年起了心思。他想赌一把,若是他将应母的任务完成,能不能在应歆然身边留一席之地。他用牙撕咬着手腕上的绑带,可惜于事无补,又怕应歆然突然回来,只能像只四脚兽那般爬向门口。

    刚至门口,他便发觉有些不对劲,这浴室外面对里面来说竟是视线盲区。抬起头来才发现,他的然然正坐在外面的沙发上看着他。应歆然穿着浴袍依旧不掩身上的石楠花味,他晃着手中的酒杯慢慢靠近,每一步都像踩在裴嘉年的心脏上。

    “嗯?你就是这样让我信你一次?”应歆然踩在了裴嘉年伸出的手臂上,慢慢地、一点一点加大力气地碾压着对方。另一只脚将故意留下的避孕套里的黏稠踢得散落一地。

    他将杯子里还剩着的红酒浇在了裴嘉年的发顶,拿出了浴衣侧口袋得手机,“mama。”应歆然将高脚杯摔在了地上,碎裂的玻璃片划伤了他的脚腕和裴嘉年的侧脸,“他失败了哦,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唔,还是要谢谢mama把他送了过来,毕竟一个合我心意的屁股可不多见。”

    “这次研究出来的新技术足以让我站稳脚跟呢,应夫人,我想您也该好好休息了不是吗?与其研究我的孩子,不如研究生个二胎?”

    应歆然从没有如此不像话,但是应母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竟然想试管一个孩子,真是踩在了他的地雷线上。

    应母失声尖叫,“然然,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她想不通为什么这个计划怎么会被他的宝贝知道,可她的初衷仍是为了应歆然。难道是那个死裴嘉年?!“不行!然然!你不能跟他在一起!”

    应歆然笑着摇头,吴家和温家早就已经投靠他了,毕竟他即将成为应家的实际掌权人,这个身份很难让人不动心吧?

    他挂掉了电话,好似才发现还在地上的裴嘉年,他蹲了下去,伸出舌尖舔舐着裴嘉年脸上的血迹。“破镜不能重圆。”他吸允着裴嘉年的耳垂,“情人重逢也不可能回到以前。”

    “喜欢欺骗的人是不是永远喜欢欺骗。”应歆然眉眼弯弯,酒窝忽隐忽现,“可是......我想养一条狗,你去咬符家好不好?”

    这几日,裴嘉年这几年的资料都拿到手了。符家夫人不想让他顺利活着,拿着名牌大学的毕业证却逼着他只能出苦力。他又亲了亲裴嘉年脸上的伤口,“嗯?你期待一个属于应歆然的时代吗?”

    一个没有符家,应家一家独大的时代。

    “我想......”裴嘉年浑身赤裸跪在冰凉的瓷砖地上,玻璃渣子刺进了rou中,他斟酌了几瞬,“主人,请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