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二太太和老公磨批贴贴,一边流水一戴穿戴式假阳具狠狠日老公
阿斯屈来特公寓自然不及法租界里独门独栋的别墅,但何孝存那么个留洋回来没两年的年轻生意人,羽翼初丰呢,肯替他在新落成的公寓租下一间大户型也算有几分心了。可转念间,冯九畹心中已暗想道,都说粤人富得流油,想来不过尔尔,养情人还要租房,说出去也不怕丢人?他腹诽道,大抵因为情人与公寓皆非永恒之物,一个正与另一个配。租来的房子有租期,花钱包下的情人也有花期,阔大少恋舞女,与上花店买枝玫瑰来插玻璃瓶子差不多,没几日便要换几枝更鲜更娇的替上。 过去长三堂子里一门一户挂着个倌人名牌作某某仙某某蕙之书寓,这阿斯屈来特的顶楼某室与长三堂子中某书寓又有何异,只不过在他与那阔少的“爱巢”中,他的rou身只接一位客。任是如此,他仍扮出一副欢喜感激的模样来,双臂紧搂着何孝存宽阔肩背。 “啊、啊!好舒服,再、再用力一些,何老板……”紫睡裙下两条白腿环着身上人的腰,随欢爱韵律摇晃,衣裙上蜿蜿蜒蜒的藤花也招展着,底下那口淌水的软xue殷勤吮吸男人阳具。他从前只觉得压在他身上的男人们又脏又臭,不是饿鬼便是恶鬼,难得有个何孝存这样轻柔温雅的,他扮情热也扮得有几分情真了。 何孝存在上海暂住那年,隔几天便上他这来,有时zuoai,有时什么都不做,只拣一本书在床头边坐着读,仿佛华厦美人只是读书的点缀。何孝存垂首作批注的时候像一尊暗色调的青铜像,微微有几分肃穆之气。他翻过何孝存那摞书,英文法文的,各色图纸图解,艰深得他看不懂。他心中冷笑一声,这广东佬挺爱装模作样,出来宿娼还读洋书。但有了这男人包下他,便不用再像个漂流的性玩具一样从一张床漂流到另一张床上——只不过是不陪别个舞客睡了,调调情,让人摸一把屁股摸两把腰还是有的,他没那么笨要绑死在何孝存身上。他多的是贵客,身体总向更贵的贵人开放。 公寓里白电灯的电流刺啦地闪了一下,电影转场似的,一晃间那往事已消散了,眨眼是在何宅一方昏黄的灯光下,团团情欲的热气荡漾。 耳鬓厮磨间,冯九畹想起从前那许多旧事来,那时候不是想定主意榨何孝存一笔便踢开他么,如今真大老远跑过来,给人当太太少奶来了。更别提如今,何孝存还躺在他身下。 他压在何孝存身上,抚摩着何孝存的脸。何孝存长着一张典型的文人面孔,温藉俨雅,张绪当年。独那管鼻子太过高耸硬朗,因此衬得眉宇极深,削薄的唇不笑时流露出点不近人的意味。这样的眉眼唇鼻只令冯九畹觉得是薄情相,英俊的男人,向来是薄情种多,因着从不缺人往他们身上倾注一腔真情。他亲吻何孝存的脸,闷声道:“也不晓得你对多少个人说过‘我爱你’,你同时爱着好几个人,当我不知道、当我是傻瓜?”一面亲一面来扯解何孝存衣物。 何孝存只笑道:“可我也是对你说‘我爱你’说得最多。九畹,我是真心爱你,你在我心中有一个特别的位置……”温存间,他已轻搂着冯九畹的脑袋,任对方在自己胸膛上舔咬。他轻飘不落地的爱语火似地炙烧着冯九畹的心,冯九畹发了狠,重重往他心口咬了一记,在那宽阔的胸膛上留下鲜红一圈齿痕。何孝存显然吃痛,可也没说什么,只捧着他潮红的脸与他接吻起来。 衬衫一松散,便淌出内里一片白大理石雕塑般的肌理来,何孝存虽面容温雅,却有阿波罗神像一样的身体,高大、英健,肌rou块垒分明,并不使人觉得有武夫气,唯有一种古典静穆的健美。灯影昏暗,冯九畹伏在何孝存身上,只觉自己像一片rou色的颜料溅到这白石塑像上。他睫羽乱颤,双乳随心脏拍子抖动,像一对雨中白鸽,一面发狂似吻咬着何孝存的唇,一面扶着自己的yinjing,将那颤巍硬起的细物塞入何孝存股间,来回滑行摩擦。许多缕yin液牵丝般从那柔嫩的马眼垂落。忽地,冯九畹觉得自己整个人肮脏至极,周身都在溢出jingye的yin靡气味。 “怎么还不放进来,这不是正硬着么?”何孝存不解他为何又是一停,伸手去轻轻揉抚着冯九畹前头那杆好不容易硬起的yinjing,这男根已翘得挺高,多日来积攒的情欲箭在弦上,他手心初覆到圆粉的guitou上,冯九畹一段珍珠白的细腰便一阵阵摇颤,身下yin物似要融化般在他掌心不断滴水。 他见冯九畹不愿说话,心道,不知九畹今日怎么了,这样多愁善感又别扭。他分开自己双腿,将男人股间那隐秘的入口露给冯九畹看,对太太湿漉冠头再度抚摩二三,便二指夹着冯九畹的小yinjing抵在自己后庭边缘,笑说道:“九畹这样湿,再不进来待会该xiele,xiele软了可放不进来了。”那初通精稚子般大小的yinjing早已流了他一手yin水,晶莹透明,濡湿粘腻,润着他后庭xue口。 冯九畹见他满脸悠游自在,心恨道:“既然你这么想挨干,这便来干你。”神思忿忿间,已将yinjing挤进那狭窄rou孔中去。 可惜他先天不足,银样没有,蜡枪头倒是。 性器结合的刹那,冯九畹浑身一震,尾椎骨仿佛被人打了一鞭似的,滔天快感从他骨缝里一节节震荡开去,脸色绯红、鼻尖汗湿,人如软枝凌霄花,柔若无骨地,绵绵攀缠在何孝存身上,下体动也不动了——方才险些便要泄出精来,好容易才忍住。何孝存见他美人面上汗淋漓、极辛苦模样,怜香惜玉之心暗中升起,便低头去吻啄二太太,原是在抚摩冯九畹的腰眼,转而却又将手轻覆到冯九畹臀上去,沿冯九畹股缝游走。他温声道:“不要急,你缓一缓再动罢?或许我摸揉一下你后面?上次你弄我时我轻轻抠挖一下你的阴xue,似乎这样你更持久些……”他倒是一点被人插屁股的痛感都没有,还有心思来显摆自己的温柔体贴,大抵因为姨太太那物细小,只比手指头强些。 冯九畹原已浑身发软地伏在他胸膛,这下愈发难堪了,恨得一口银牙都要咬碎,阴沉道:“别碰我那里!你、你到底有没有一点自知之明,我在、我在cao你……!” “噢,那我不说了,九畹,你,呃,你自便吧。”何孝存心觉此情此景有几分幽默,活像一出情色滑稽戏,强忍住才没笑出声来。 他床笫间游刃有余,还有兴味从中品出几分幽默,冯九畹却没这么自在。他一双吊梢狐狸眼已蒙上一层水光,底下那杆敏感性器热得近乎融化,男人后庭xuerou滑腻紧致,yinjing被何孝存湿热肠道吸裹着,快感似一把利刃在砧他的骨,热流涌动在铃口边缘,几欲喷薄。冯九畹苦不堪言,抬头又瞧见何孝存一脸忍俊模样,霎时间如千万雷击有在他耳边轰鸣,无数自卑苦楚俱上心头,便泫然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觉得我不男不女、觉得我是个怪胎,还是个和阉人无异的废人——” 话未说完,他的嘴已被何孝存的唇堵住。待那猛然倾覆而下的吻从他唇边撤开,何孝存已款款深情地凝望着他的眼睛,道:“你为何这样说自己?我又怎么会低看你,我爱你,九畹,我真心地爱你。”那星目中光点璀璀,像戏幕揭开,一出戏的男主角终于候到上台来慷慨念白,满腔罗曼蒂克的表演欲要念与人听,念着、念着,酗饮台上聚光灯的金辉。他扶住冯九畹的胯,将对方往自己身上压,体内那条细小yinjing便在他后庭中又埋深了半寸,接紧又是扶着身上人清癯胯骨微微一推,再往下一压,他引着冯九畹在自己体内抽插cao干起来。“你看,我甘心让你这样弄。”他笑着,去吻冯九畹唇珠,笑语间的鼻息绵密悠长。 冯九畹鬓发间温热香汗滴雨似打在何孝存肩窝,洗发香波的芳甜在二人拥吻中漫溢,他仿佛为情所驱,春波摇荡,失控般回吻着何孝存,纤曲腰线一起一沉,一如弯柔水波起伏,细腰挺动着将性器送入何孝存股内,guitou前液在二人交合处嘀嗒流淌。一阵guntang甘美的快感涟漪似在冯九畹尾椎中荡开,他浑身发热发软,心知自己那与残疾无异的男根吃了药也撑不住多久,便愈发急躁难言,只想趁那小rou茎还硬挺,在何孝存体内狠狠抽插碾磨一番。“啊!好紧、好舒服,我的男根好热……”欲海无边,不知是美育宾的药性在他体内烧,抑或是何孝存的爱语在他心里烧,一浪又一浪情潮拍打他柔软敏感的身体,“阿孝,我、我……我要你,我要你……”他双手撑在何孝存胸膛上,两枚卵丸充血鼓胀,撞何孝存臀rou撞得砰砰响。 任是何孝存被他疾速抽插后xue,也只有二三缕细颤颤的快感罢了,冯九畹阳物过于细小,如何用力也不过是隔靴搔痒。然而暗灯摇曳下,他轻柔爱抚身上人柔滑软缎般的背,瞳神转也不转,目光笼住冯九畹沉浸在情欲中的脸,唯恐漏过一刻冯九畹那又哀又喜、因着爱恋他而狂惑的脸。九畹倒真是可怜。那精神上的凌驾之感令他喉结滚颤,胯下阳具微微勃发了。他像一个手提金笼的养鸟人,持一柄长长的烧蓝嵌红宝鸟食勺给那金丝雀喂食料似的,又在冯九畹耳畔低语道:“九畹,那天我在百乐门第一眼看到你便被你蛊惑了,以前我从没见过像你这样美的人。自那天起我便一直在心底里爱着你,我对你是一见钟情……我爱你。” 他无限柔情的话音未落,一股jingye已失禁般在他后庭中泄涌而出,流溢在两具rou体间、一袭丝被上。 冯九畹艳丽面容上飞着一片潮红,宛如浑身过电一般软倒在何孝存身上,心跳声在两片丰软乳rou下轰轰的,仿佛血潮澎湃。他只觉自己出尽了洋相,又是失态发狂又是早泄滑精,千重快慰之下,丢盔卸甲如此之快,何孝存定已笑死他。他不敢看何孝存的脸,何孝存却微抬起他雪白伶仃的下颔,一面亲他一面翻身将他搂入怀里。方才泄精时刻,他的yinjing早已从何孝存臀内滑了出来,此刻绵绵软软垂在胯间,黏连几丝白液。他气力尽失地任何孝存环搂着,任人搓揉他已软下的yinjing,又翻开他yinjing去看底下的阴xue。他到底是个阴阳人,即便用阳具与人行欢,牝器也不可能全无快慰,两瓣yinchun早已被下身一片湿意泡软了,深粉润泽,肥鼓骆驼趾一般凸着yin荡的廓形。他真恨何孝存此刻要来把玩他那口雌xue,两条白腿如死守洞窟的白蛇般紧绞着不愿松开,但何孝存抱着他、吻着他泪湿的两颊,道:“没关系,我不认为双性的身体是畸形,观音男女同相,西洋的希腊神话中也有两性一体的神灵,这不是畸形,这是一种美丽。” 观音庄严圣洁,妓子卑污秽臭,难道妓子能与观音相提并论? 什么神灵,神女倒差不多。神女即妓女,走投无路了,唯有被撕开后切下自己青春美丽的皮rou一条条挂到咸rou庄里卖。百乐门也不过是另一座金碧辉煌的咸rou庄,金色的玻璃雕饰密密叠叠像一片挂rou的铜钩,尖的钩子穿过他的心将他吊起来供一个又一个男人出价,各人买下他一片rou在黑夜中分食。 这不男不女的身体往昔为他招致多少苦难,这人说一句“美丽”便要他对这身体的恨都一笔勾销? 何孝存沉浸在自己一片挚诚动人的罗曼蒂克台词里,没看见冯九畹唇边那点冷笑。 冯九畹的xue吮吸着他按揉的手指,熟樱桃色的yinrou在他指尖化开,不消片刻,那yinxue便潮吹了,于枕衾淌下一汪yin露。 女xue高潮时刻,冯九畹紧抓着何孝存的背,将身上人那见松散披挂着的白衬衫一把扯落下来——在何孝存光裸的背上,他的食指抹下一痕带香气的红。噢,原来这人是偷了腥回来,小公馆那位的口红都印到这人背上了。然而转念间,他已想起自己在何宅外也有一座小公馆,自己也不过是何孝存许多味腥菜中的一道。 “九畹,我……”何孝存见他竟从自己背上抹下一道口红,一时也愣住了,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成句来。 冯九畹倒是语气寻常平静,盯着他,微笑着,一字一字道:“我不是说过你来我这里便是我的人么,阿孝,你怎么把别人的痕迹带到我房中来?” “九畹,我没想到会……”何孝存懊丧地垂下头来,顿觉自己方才一番慷慨爱语十分可笑,简直像在做戏,“你想怎么罚我便怎么罚我罢,明天我们到先施粤行去,你随便买什么都行。”这时刻他也仍揣着一份大丈夫心怀,并不供拉雅出来,片字不提三太太心机,只将错处一股脑揽自己头上。 “这怎么算罚,你这样富有,一颗两颗鸽子蛋、一根两根钻石项链的,对你来说还不是想买便买么,你明日买给我,后日买给拉雅,过几天还要买给王梵音,你觉得没点小钱便罚到你了?”冯九畹仍微笑着,两条雪腻温滑的臂紧紧勾着何孝存脖颈,仿佛一圈浸透旖旎香风的绞绳绞紧何孝存,狐山上的妖女将一个男人合掌围起来玩弄也不过是这种神态。 “你去柜子里把‘那个东西’翻出来,我要戴。我戴上它来cao你……”他轻笑道,十指简直要深陷进何孝存肌理中去,指甲几欲在那片没流过血的大理石像皮rou上抓出血痕。 “那个东西”是一件穿戴式假阳具。爱龙凤颠倒的夫妇房中便常备此物。 从前冯九畹便笑吟吟地与他说过风月场中一些趣事,听闻某某客人来过夜时爱让女人打他鞭他,还令舞女“骑”他,非自讨苦吃不可。 也不知冯九畹上哪找人造的这件东西,何孝存额冒冷汗地从那只红木床头柜中翻出这乌黑的玩意时,被它的分量之沉吓了一跳,骇然。“嗒”一下皮带头被扣上,简直像扳动扳机的声响。冯九畹穿上那件东西压在他身上,将已自己绵软下的yinjing套入空心的假阳具,一头乌浓香云柔柔披泄而下,垂至何孝存肩窝,深谧的夜里要上演一场柔情甜蜜的酷刑。姨太太腰肢一动,便将粗大的假阳具塞到他后庭里,那漆黑的阳具简直要将他劈裂。 “阿孝,这么粗长的家伙如何?”冯九畹跪在他两腿间,将假阳具又往里挤了一寸。 什么如何,自然是不如何。何孝存额冒涔涔冷汗,上一回冯九畹穿上这件春闺刑具来弄他,还是他说要回广州和王梵音登记结婚那一回。从前在上海,他也是和冯九畹摆过酒的,只是几桌酒一纸合婚庚帖比不上中华民国婚姻法的玉律金科。待回广州来,冯九畹便作了小,屈居他侧室。起头,他说并不拿冯九畹当姨太太看、两房太太不分大小。可何宅到底有它百年来的规矩。何孝存问心有愧,后庭里塞了那么折磨人的件长物,也只敢含糊应道:“我错了,你不要生气。” 冯九畹抚着他的胸肌,在那幽幽而摇的灯影下笑道:“谁问你错没错,你犯这错犯得还少么?我是问你,舒不舒服……”冯九畹湿发披散两肩,美人尖将他雪白的额衬成心形,那原已艳光夺目的脸此刻更添妩媚。可他一向是媚里带点孽海风尘的妖气,舞场里混出来的,心已炼毒了,一身风情扮得再甜柔也有几分泼辣蛇蝎在,不时便要流露盘丝洞妖女结丝捕食的一面。 美人身下长物挞伐般捅了进去,立时便是好一阵猛抽猛捣,何孝存后庭毫无润滑,此际自然痛楚,不由得眉宇紧皱。 且那假阳具比之寻常伟器更甚三分,根本是上刑的刑具,冯九畹见他吃痛还死要面子忍耐,冷哼一声,抽了那阳具出来。穿戴式假阳是皮丁字裤样式,三条细皮带伶仃仃绕臀胯一圈,因此冯九畹的女xue不过被其中一条皮带勒着,似一朵rou花柔嫩花瓣被揉皱。皮带紧磨着他yinchun,业已磨出许多湿滑yin水来,他压着何孝存,将热烘囊袋下那口湿屄往何孝存后庭上凑,狐狸眼眼尾向上弯着,作盈盈凝望状,因笑道:“我体贴你,帮你将后面润湿了。家里的下人背地里嚼舌根,说我是狐狸精,说我不及你那大太太贤惠,现在不就让你尝尝我的温柔小意、我的贤惠。” 一线粘液牵丝般从他的xue滑落到何孝存后庭中,一阵阵暧昧不明的水声。 此情此景,yin靡奇异至极,冯九畹磨镜般将下体贴到他身下,便紧压着他耸动起腰臀来,男人的后庭与熟红的女xue两口xue彼此厮磨,你我不分的,一同销融在春潮里。冯九畹情动起来,yinxue深处浪蕊有如火燎,guntang不已,连带将套在假阳具中的yinjing也烫热了。他轻拍着何孝存的脸,道:“你够湿了么?我下头有些硬了,你且张开腿来。” 何孝存只觉冯九畹此刻有些癫狂,唯有先顺着他的好,心道,自己也犯了惧内病了,爱太太的人多少有几分惧内。 他不过略一张腿,冯九畹便握着底下那支粗长的黑胶阳具齐根而进,乱落如雨地鞭笞。这现代的角先生惟妙惟肖,连筋脉都纤毫毕现,那胶制的冠头圆滑硕大,rou刃捅进时刻简直要将他的肠道都撑成guitou的形状,胶roubang上道道虬结青筋碾过他肠rou,来回摩擦他前列腺,何孝存后庭好一阵痉挛,肠液在两条肌rou结实的长腿顺流而下,喉间也不禁低吟起来。 “怎么样,被我cao舒不舒服?”冯九畹男根套在那乳胶套子里,压根贴不着他肠rou,可也微感到胯下那口后庭在紧吮着自己,心中春情漾漾,一身荔枝白的皮rou兴奋得不住颤抖,像一匹柔弱细瘦的雌马难得骑一回主人。 何孝存并不答他,只拥着他天鹅般修颀的颈,与他深吻起来。 那黑胶的rou蛇在他后xue中浸得油光水亮,插在他紧热肠rou中,时不时便发出“啵”一记水声,粘腻yin靡,肠rou、肠壁、前列腺,无一不被rou刃捣杵jianyin,前头那杆yinjing也被插热插硬,笔直地挺起来。冯九畹见他竟被自己cao至勃起,快慰更甚从前雌伏于何孝存身下时刻,皮带缠绕下的会阴一片熟粉,蚌唇又有些yin涨起来,湿滑肥厚地外翻着,两枚卵丸砰砰抽突,一股热流涌动其间。 何孝存见他徐徐缓下,知他那羸弱性器已至极限,怕不是下一秒便要在乳胶套中喷薄泄出精来。他心中纠缠片刻,终于启唇道:“九畹,我被你cao得很舒服,你真厉害,cao那样深,我后庭中十分快活舒坦……”那语气,活似收藏家摩挲一颗莹莹掌中珠。他那点大难临头也要展现宽容柔情的骑士精神癖又回来了。 “唔,你、你……”冯九畹一颤,晓得他又在像拍哄稚儿般哄慰自己,极欲挣脱他的怀抱,然而高潮将至时刻,浑身发酥发软,在何孝存臂膀中脱离不得。他心头发恨,怨恼地猛握住何孝存yinjing—— 即便下身酸麻迭起宛如过电,他也非得看何孝存先失态出丑不可,桃花面上浮出个冷然的笑,当下便握紧何孝存阳具疾疾上下搓动,胯也挺得愈疾愈深了,漆黑油亮的胶rou器翻江倒海般在何孝存体内猛进猛出、鞭笞斫挞,朱诺惩戒多情的朱庇特之狠厉也莫过于此。一时间,情海澎湃、波翻浪涌,床榻都在他二人身下嘎吱作响,兰堂绮席,遍生春色。何孝存低喘一声,阳物冠头飞溅出道道浊精,腿间汩汩淌下一片yin滑的湿亮。冯九畹紧盯着他的脸,只求从上面看出一丝一楼的羞耻窘迫,可何孝存竟仍神情从容,高潮中,仍有余裕来亲他吻他,不过像寻常爱侣rou体欢乐过后便要耳鬓厮磨地温存。 他的心猛然一坠,推开了何孝存凑过来吻他的脸。 原来人家并不认为于情爱中后庭高潮是丑态百出,独他一个视雌伏之欢为奇耻大辱。 何孝存不解,道:“九畹,消气些了罢?我真心爱着你,只是我有时候,我……总之,你不也爱着我吗?别再与我怄气了,好么?”不是cao也让九畹cao了么? 冯九畹听了,却像听闻一则荒谬奇谭,乐不可支。他乜起眼来,笑吟吟道:“我为什么要爱你,你到家外边问问,谁那么痴给人当姨太太是为了爱的?还不是看在你有点钱财的份上!下周同我上先施粤行去买几副新的钻石坠子给我,别忘了。” 何孝存被他呛得语塞,唇抿了抿,仍欲说些什么,可冯九畹已在他怀中翻了个身,留一面瓷般冷白瘦薄的背对着他。他又唤了声“九畹”,然而并无回应,幽幽一室月色。渐地,何孝存怀中传来一阵平缓悠长的呼吸,他怔愣地搂着冯九畹,在百无聊赖中睡去了。 灯灭了,月的光便晶亮起来。 夜中,白兰的香颇有清幽之致,细细一阵似胡琴幽远的响,欲沁进人梦中。那浸在白兰香中的月,真像福开森路某座花园洋房里、太太手中绣着的丝帕上一朵淡黄花。洋房廊深院阔,坐落在满园春色之中,窗幔飘起卷起一簇花园中的白兰香,一个女人也如白兰般被移栽于此。这福开森路的洋房是帅府千里之外的延伸,住着老帅在沪的外室与外室的三个孩子。老帅是尊缥缈神灵,隐而不见却又无处不在,浮在这个家的上空。洋房中的人们极少在报纸以外的地方看见过他。外室的三个孩子里最大的那个已经过弱冠,他幼时下人们打趣叫他小少帅,如今也不叫了,他在圣约翰大学念书,老帅在他成年时送了他一匹军马“照夜明”,华北口运来的,通体照彻长夜般雪白,现养在赛马会的运动俱乐部里,他倒一次也没骑过。下人们见他无心随父从戎,早已都改口叫他少爷。 少爷名中带个“畹”字,余既滋兰之九畹兮,取自楚辞里兰花的典故。因此洋房里的人又都喊他畹少爷。 这天洋房里来里个客人。说客人也不对,不过是他母亲请了来改建房子的,他母亲说想要把家里漆成水彩画一样的颜色,今天先上他家来看看怎样改。人家洋行大抵是不屑接这漆个外墙改改外立面之流的小单子,不过派了个刚留学回来的留学生过来看看,那建筑设计事务所里的愣头青。 洋房前一带花径迤逦,这周末的早晨,畹少爷正是在家门口一片花木扶疏里等那洋行职员过来。晨风拂面之际,满树白兰都在摇,一片香雪飞飞泛泛,那个人来到他家的时候正如迎一片纯净雪白而来。 他引这人到母亲要改的地方去,可那花径却像一条漫长的回廊,怎么走也走不完,愈发走到百花深处中去了—— 他多希望这不是一个梦,他就是这么在那座童年的洋房中长大,又这么遇见了何孝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