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7
程歌和雷洲到了地下车库，他就抽回手：“这次谢谢你。” 他说完，雷洲看着自己手垂了垂眼眸：“难得你找我帮一次忙。” “据我对程耀的了解，他不可能就这么算了的。” 程歌打开车门，他目光投到程耀脸上，还没来得及说话，雷洲就把他又搂在身旁，他看见了不远处程耀那张阴沉着脸的面孔，程歌想要回头，却被雷洲按在了肩膀上。 “你哥在不远处看着我们，要不要给他看看更血压飙升的画面。” 程歌沉默半晌，缓缓道：“如果你不怕他现在就冲过来当场杀了你，你就这样做。” 雷洲发出一声闷笑。 而在不远处的程耀，脑子里无限循环。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雷洲把手搭在了程歌手上，他们还靠得那么近，更重要的是程歌没有反抗，没有否认，等两人走了之后他都忍不住跟了上去。 结果又看到了这一幕。 他要疯了。 车子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程歌甚至都没有看他一眼。 他在原地蹲着抽了一包烟，脑子都没有放松一刻。 他明明都想好了一切，克现实给了他一个巨大的巴掌。 程歌怎么能对他，他留在原地抛弃了那么多，他只想要他一个人而已，他就像让他看看自己真的变了很多。 到底是很久没沾过这么多酒了，他最后醉得乱七八糟的，连自己在哪都不知道。 第二天醒来，自己竟然还在自己的酒店房间了，可被窝里却多出一个人。 程耀差点吓得从床上滚了下去，他掀开被子看了一眼自己，松了一口气。 松完又觉得委屈，程歌都不要他了，他干嘛要为他守身。 被子里的另外一人挣扎着出来，头发蓬蓬的很乱，不认识，脸挺嫩的像个大学生。 程耀心里骂了一句，自己昨晚什么都记不清了，他套上衣服，像是远离病毒一样下床，皱着眉拿出手机：“多少钱，拿了就快走。” 那人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清面前的人，人还愣了片刻：“什么钱。” 程耀道：“装什么，我昨晚喝醉了，拿了钱就快走！” 那人眼睛瞪得像受了惊吓的小鹿：“你该不会把我当成……是你昨晚要我跟你一起喝酒的，你喝醉了，我就好心把你送了回来……是你拉着我不让我走的……” 程耀看着他，明白了自己为什么把他带回了，这人眉眼跟程歌有几分相似。 程耀掐了掐自己的鼻梁，忍着头痛说：“……抱歉，我认错人了。” 那人看着程耀：“你昨晚嘴里一直叫着老婆，弟弟，还一直打着一个号码，我跟你前男友长得很像吗？你失恋了？” 程耀：“……” 程耀翻开通讯录一看，那是他从不知道几手得到的程歌的号码，他还没打过，昨晚打了两百多次，其中第一个和第不知道多少个打通了，第一个还持续了十几分钟，程耀觉得自己天灵盖都要飞起来了。 他吞了一口唾沫：“……我昨晚都说了什么？” “你一直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那人像是回忆了一下，“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不是不是要我给你跪下你才能回来？还有我真的不能没有你……哦，还有你那个吐了，我就……” 程耀面无表情：“够了，我不想听了。” 于思那句我就帮你说你醉了被打断了。 程耀坐在沙发上，眼神放空。 于思站在他面前伸出手说：“你好，我叫于思，你叫什么？” 程耀扫了他一眼：“你可以走了。” 于思撅了撅嘴：“倒也不用这么绝情吧，你不知道昨晚盯着你的0有多少，要不是我你的清白早就没有了。“ 程耀冷着脸说：“我不是同性恋。” 于思说：“可是你屏幕上分明是你跟另外一个男人，你……” “多少钱你才能离开？” 于思有些生气地说：“你这个人简直狼心狗肺，我因为你衣服弄脏了，我的包昨晚也不见了，证件和手机都在里边，现在你居然对我，难怪你男朋友要跟你分手。” 那一瞬程耀的眼神变得很可怕。 于思瑟缩了一下，程耀扯了扯领子，然后给秘书打了电话，看着他道：“你有什么需求告诉她，不要来烦我。” 徐秘书来酒店领人的时候，内心的大八卦简直藏不住，看到那个学生衣衫不整的模样，心中不由一时唏嘘，但是又隐隐激动，但是不敢表露半分。 她给人重新开了一间房，给他买了新手机，报了警，听于思说他是到这里来旅游的学生，表示他可以住到他的假期结束。 徐秘书以为老板这是想要完美地解决这种一夜情，虽然是第一次帮程耀处理，所以徐秘书隐晦地道：“你有别的需求我会跟老板说的，当然我们老板希望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 于思好奇地问徐秘书：“他很有钱吗？” 徐秘书心中铃声大警，这难道想借机上位。 “算……有钱吧。” 于思眯了眯眼说：“他们这种有钱人可真奇怪，虽然他看上去挺冷酷，但是我觉得他还挺单纯可怜的，他很爱他前男友吗？你说我追他有戏吗？” 徐秘书张了张嘴：“…………” 可怜？单纯？小朋友，可他们老板今年已经三十了，三十岁的痴情大男孩吗？ “不是你有十八吗？” 于思眨了眨眼睛：“二十。” 徐秘书尴尬笑笑，善意提醒道：“我们老板脾气不太好的。” 于思：“帅哥有点脾气我都懂。” 徐秘书：“还有我们老板绝对不适合谈恋爱，我跟了他两年，他生活里就只有狗。” 于思眼睛一亮：“他也太洁身自好了吧。” 徐秘书：“……你开心就好。” 徐秘书把那个小朋友安顿之后，就接到了程耀的电话说他要复工了。 程耀站在窗边，盯着不远处的云喃喃道：“放手？怎么可能？” 程歌他们还在这个城市停留两天就离开了，突然原本一个在谈的广告合作突然就下来了，对方指明要跟程歌合作。 而且对方的策划书里还是这个阳光，海滩，大家就敲定还是这个景，程歌跟团队里的几个人留下来。 程歌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份策划，拒绝了两次，最后老板有些生气了：“程歌，拜托，对方条件这么优越，你告诉我你的理由。” 程歌最后叹了一口气：“我没意见。” 许清开完会对程歌道：“程老师感觉不太靠谱啊，哪有甲方这么仁慈的，价格还这么优越。” 晚上的时候，他们老板就让一起聚餐。 程歌坐在包厢里里的时候玩着手机上的单机游戏，他们老板就领着程耀和他的秘书走了过来：“程总，我来给你介绍一下……” 包厢里，程耀和程歌相对而坐，他对程歌笑得暧昧。 程歌手里的游戏人物已经game over了。 整顿饭程歌专注低头吃饭，直到有人说到他跟程耀一个姓，程耀看着程歌说：“缘分吧。” 程歌这下连饭都吃不下去了。 人生就是这样在你最无法预料的时候，会有一些惊吓般的奇遇。 饭后就是程歌最讨厌的无聊社交，有同事上去唱歌，程歌原本坐在阴暗的角落里，然后程耀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了他旁边。 灯光打在脸上程耀的脸上，程歌想要离开，却被程耀按住了手：“很难受吧，明明很讨厌这样的场合。” “我猜你现在特别想呆在屋子里，打游戏或者看纪录片，总之不是进行这些无聊的社交，看来雷洲还是不顾了解你，是我的话，我一定不会让你受这种苦的。” 程歌把手收回来，和程耀保持了一点距离，不得不说，程耀说出了他现在的心声，他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回酒店躺着，怎么都好，就是不想呆在这里。 程歌还没反应过来，程耀突然靠他靠得特别近：“我说得对不对。” “你别靠我这么近……” 还是不太可能的，程歌手臂都触碰到程耀的腹肌，脸色微微一变刚想让他自重一点。 程耀突然把手机摆在程歌面前，滑动着一些雷洲和一些女人的合照：“我告诉你，你要是觉得雷洲比我好那就大错特错了，这是他以前交往过的女朋友，加起来都快一个篮球啦啦队了，他就是个地地道道的花花公子，嘴上虽然逗得小姑娘特别开心，可是分手也特别狠心，我跟你讲……” 程歌：“……” 程歌听着程耀在这里口若悬河地说着雷洲的坏话，从他们相遇起他没有公德用篮球打碎了教导主任的办公室窗户，到现在撬兄弟他的墙角，可见人品多低劣，为人多不齿，明明他那么义愤填膺，可程歌只能联想到，他为了找到那些所谓证据，皱着眉头在雷洲那些女朋友日常吃吃喝喝晒美照的日中终于找到了这些照片。 程歌突然打断了他：“照片找了多久啊？” 程耀：“两天，也不知道那些女的一天怎么这么喜欢……” 程耀咳嗽了一声，正色道：“总之那就不是个好东西……” 程歌：“油嘴滑舌也比不会说话的好，是吧，下次请不要再给我打sao扰电话，而且不要当着你的小蜜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