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耽美小说 - 明明如月在线阅读 - 9 睡觉

9 睡觉

    已经彻底入冬了,室内的热气在窗户上化成白雾,往外只能看见一片模糊,图书馆里的吊灯是暖色的,看得人很舒服,现在快晚上八点了,走道上也没什么人,外面路灯分布的零零散散,昏暗的灯光只照出一小片天地。

    谢必安靠着窗户坐着,所有事情都做完,东西已经收进包里了,他周围人也都走光,暖气熏得他有些昏昏欲睡,无聊地打了个哈欠后谢必安抬手玩起了窗户。食指尖点几下试了试效果后,谢必安在窗户上流畅地画出一颗心,再一笔一划地把“范无咎”三个字写了进去。

    这个行为过于幼稚,但现在也没有其他人,谢必安就大胆地画了起来。在用各种花样格式把范无咎名字写了个遍后,谢必安从他涂画的心形里看见外面走来一个人影,是范无咎。

    谢必安心里一紧,忙用手掌把窗户给“刷”了一遍,范无咎恰好向他这边看了过来,朝谢必安笑着挥手。

    谢必安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回应范无咎,还是继续欲盖弥彰地擦窗户,他坐在椅子上愣了一下,范无咎就走过来了。

    “你看什么呢?”范无咎眼睛在面前的玻璃上大致扫了一圈,再隔着窗户凑到谢必安跟前,问,“你是在画窗花吗?”

    谢必安又随便擦了几下,起身背着包朝门走,有点慌乱地说:“随便乱画的,觉得不好看就擦了。”

    范无咎站在窗户那儿等谢必安,摸着下巴又在玻璃上看了一阵,笑着说:“我看还不错啊。”

    他似乎在上面看见了一个被划了几下的“咎”字。

    “走了,你这么喜欢吹冷风吗?”谢必安走过来把范无咎拽走,一眼也没再朝那个窗户看过。

    “是有点冷,”范无咎抓着谢必安的手,“你手热乎,给我暖暖呗。”

    谢必安闻言把手指从范无咎手间空隙穿过去,跟范无咎十指相握:“先将就着,等会到家给你暖。”

    范无咎弯眼笑着说:“好。”

    结果等回到家后,两个人身上都落了一小层冰,脸颊冷得僵硬,指尖被冻得发红,屋子里也只比室外暖和了一点点,唯一的空调还在卧室里。

    范无咎进屋后就把谢必安的手握着拿起来,一边嘴里哈气一边自己用手搓,谢必安感觉手指尖有点痒,笑着想抽出来,说:“好了好了,洗个澡就不冷了。”

    范无咎把谢必安暖好的手贴在自己脸上蹭了蹭,眯着眼说:“一起洗吧?”

    谢必安推了他一把:“大冬天的想感冒吗?”

    谢必安说完就换下鞋子去卧室拿换洗衣服了,顺便把空调打开先暖和一下屋子,朝外面招手让范无咎进来:“你来卧室吧,客厅冷。”

    范无咎“嗯”了一声换好拖鞋走了过来,把自己电脑摆在桌子上开始干活,谢必安也拿着衣服去了浴室。谢必安洗完后边擦着头发边朝范无咎电脑看了一眼,发现范无咎居然在闲着没事的玩扫雷,桌面上也只是一堆规规矩矩的软件。

    “你把那什么游戏删了?”谢必安很惊奇。

    “嗯?……噢,你说那个,”范无咎又标记了几个雷点,“不玩就卸了呗。”

    转眼已经大三了,距离谢必安那次生气已经有一年多了,但范无咎到现在想还有点心有余悸。放长假的时候谢必安给他说可以适当玩玩,范无咎听了之后就把谢必安拉到电脑前,试图让谢必安也感受一下这个游戏的“魅力”,不过很可惜,这个游戏的魅力需要细水长流地玩下去才能感受得到,再加上谢必安本身就对网络游戏没什么兴趣,范无咎计划做败。

    再加上太久没玩,他对游戏的热度也降了点,游戏里又出了些花里胡哨的新东西,范无咎看着有种自己跟“时代脱轨”的错觉,一时间只有回归玩家的感慨,可“屋漏偏逢连夜雨”,他又碰上了不太友好的“素质”玩家,被气得当即关了电脑,让那破游戏破人物去自生自灭。再过了一阵,范无咎连打开游戏上去看看的心情都没有了,就直接把游戏卸载了。

    “你当初玩得热火朝天,说删了就删了?”谢必安笑了一声坐在床边去吹头发了,“还‘移情别恋’到‘扫雷’上去了,渣男啊。”

    “别乱用词啊,我迄今为止可就只喜欢你一个人,”范无咎转过半边身子看着谢必安,“哥你过来帮我选一下。”

    “什么?”

    “还有两格,就剩最后一个雷了,二选一。”

    谢必安闻言起身走了过去,说:“选错了可别怪我。”

    “选错了你就补偿我啊。”范无咎嘿嘿一笑。

    谢必安没回话,手握着鼠标在两个格子上徘徊了一下,然后点了右边那块,再然后,连带着其他九十九个雷一起炸了。

    “啊……”谢必安很可惜地叹了一声。

    范无咎覆上谢必安的手,控制着鼠标把页面叉掉,说:“没事,我都习惯了。”

    “那就补偿我们无咎同学一个安慰的晚安吻吧,”谢必安低头在范无咎额头上一亲,拍了拍他的背,“好了,快去洗澡。”

    范无咎扬了扬额头,笑着说:“遵命。”

    当天半夜下了雪,谢必安起床洗漱好后打开窗户就看见下面一片白茫茫的,然后他就把还在洗漱的范无咎给叫了过来,两个人挤在一个窗户里看雪景。

    下楼后才发现那茫茫大雪都是假象,草地上就铺了一层雪,伸手一捧就露出了泛黄的草尖,最后也只能勉强捏个巴掌大的小东西出来放在那儿。

    学校里玩雪的人倒是多,花样也多,谢必安只把手兜在衣服包里站旁边笑着看其他人玩,范无咎跃跃欲试地拉了他一把,谢必安摇了摇头:“你玩吧,我看着就好了。”

    范无咎才想起来谢必安比较怕冷,想了想还是站在一旁跟谢必安一起看别人玩雪了。看了一会儿觉得也就那样,瞧着上课时间也快到了,两个人并肩走起来。

    半路上谢必安手机响了,他掏出手机看了眼,神色闪了一下,脸色淡淡地接了,回答也只是些“嗯,没事”之类的的客套话,范无咎在一旁听着,大概猜出是谢母或者谢父了。

    挂掉电话后谢必安嘴角带着点笑意,呼出一口白气后,半开玩笑地用惋惜的语气对着范无咎说:“唉——有个坏消息。”

    “怎么了?”

    “你这个寒假没法和我住一起了,”谢必安弯了弯眼睛,“我妈要回来住一段时间。”

    ?“那挺好,”范无咎松了口气,“谢姨是要回来待多久?”

    “听样子是要待到我们开学,她还问我毕业后要不要去她那儿工作。”

    “啊?她这是……做了个公司?”

    “跟另外一些人合伙弄的,现在才忙完,公司开始步入正轨了,她就回来陪我一阵。”雪地上零零散散掉了些枯叶,谢必安低头看着,走一步踩一个。

    “那你毕业后…会去吗?”范无咎感觉心里很忐忑,眼睛死死盯着前面的树。

    “再说吧,还有一年多呢,”谢必安边走边把冻冷的手搓了几下又塞回衣服包里,“应该是不会去的,离家太远了。”

    “有多远?”

    范无咎走一步就踢开一块雪,原本跟个雪白长带似的小道被他踢出几个碍眼“破洞”,谢必安笑着掏出一只手把范无咎拉着,示意他不要再糟蹋那本就不怎么厚的雪地了,又带着调笑上扬的尾音说:“远着呢,坐动车也得五六个小时,我这一来一回天就黑了,还是好好待在H市吧。”

    “你家怎么会——”

    “我家?”谢必安眯了眯眼,打断了范无咎的话,再微微偏头看向他。

    “怎么了?你毕业以后难道不是跟你妈住吗?”范无咎依旧顺着自己的话说了下去,语气里酸溜溜的,“这也挺好的,一毕业就能有稳定工作,离H市远点也没什么……”

    “范无咎,”谢必安叹了口气,“你是学计算机把脑子学傻了吗?”

    “……啊?”范无咎傻得停下了脚。

    谢必安没停下来,回头看了范无咎一眼后丢下一句“傻子”就加快脚步走开了,等范无咎追上去后谢必安已经进楼不见了踪影,范无咎挠了挠头,百思不得其解地去了教室。

    下课打开手机的时候,范无咎才看见谢必安微信给他发了两句话。

    “范傻子。”

    “有你的地方才是家啊。”

    范无咎差点激动得把手机给摔了,小心地抬头看了看四周,一下子觉得前座那个经常贪污他中性笔的肥头大耳的家伙都顺眼了许多,他塞着满心欢喜等到了晚上最后一波下课铃,刚走出楼外就看见谢必安站在树下等他,范无咎一个飞奔过去,拉着谢必安就走,像个孩子一样喊着:“回家咯。”

    渐渐的,学校的腊梅全开了,被风吹得几片花瓣飘落到地上,旁边的树枝光溜溜的,只有几片叶子还犹如风中残烛一样摇晃着,期末考也考完了,校园里变得空荡起来,也就这堆颜色还算得上鲜艳的梅花还能添点生气。

    谢必安和范无咎也早就订好车票,考完后就带上收拾好的行李箱走了,下车走出火车站后是个难得的万里无云的好天气,抬头看天空只觉得亮丽又清爽,他们选中一辆出租车后一路坐到小区门口。

    范无咎说两个人先去谢必安家把行李放好,然后再回他家给范父范母报平安,谢必安点头应了。

    范无咎在心里偷笑着,本来大三就课不多事多,就算临近期末也没什么放松的时间,他好不容易熬到放假想跟谢必安多亲热亲热,结果谢母半路杀出来了,想着又是自己未来的丈母娘,范无咎只能忍气吞声把这口怨气咽下去,好在这次他们回来的时间比往常早一些,范无咎只能夹缝求生地掐住机会。

    眼看着快到谢家家门口了,两个人也开始打情骂俏起来,谢必安脸都笑红了,掏着钥匙准备开门,范无咎也趁机伸手环上了谢必安的腰,准备等门一开就把谢必安压到墙上去。

    谢必安才把门开了一个缝,就隐约听见客厅里电视机的声音,人一愣,立马把范无咎给推开并压低声音说了句“我妈已经回来了”,门也被推开了大半,屋子里的谢母听到声音起身走了过来。

    “妈……”谢必安低着头,尽量让自己显得若无其事地走了进去。

    “谢,谢姨好。”范无咎撑着行李箱站在屋外,目不斜视地盯着门框,整个人一动也不敢动。

    “你们回来了,”谢母笑着说,“这段时间麻烦你和你爸妈照顾必安了。”

    “没事,应…应该的。”范无咎不自觉咽了下口水。

    “无咎进来喝杯水坐坐吧?”

    谢母侧身把门拉开,范无咎朝里一望就看见了背对着他正在整理行李的谢必安,他摆了摆手,后退几步说:“不了,我就是…顺路送一下必安哥,既然您已经回来了,我……我就先回去了。”

    谢母笑着点点头:“嗯,先回去给你爸妈报个平安也好,有空来谢姨这儿玩。”

    “嗯……”范无咎的如意算盘落了个空,有些颓废地走了出去,回到家放好东西后在床上呆坐了一会儿,手机震动的铃声把他人吓得一抖。

    一看是谢必安的电话,范无咎立马接了。

    “你那边没事吧。”谢必安问。

    “我能有什么事,”范无咎撇嘴,“你妈没发现什么吧?”

    谢必安笑出了声:“你别这么疑神疑鬼的就没问题。”

    “我这不是担心你嘛。”

    “你先休息一下吧,晚饭过后我妈会带着我去你家串门。”

    “真的?”范无咎眼睛亮了一下,又瞬间低迷了下去,“来串门又不能怎样……”

    谢必安笑范无咎没出息,范无咎甩下脸皮承认了。

    “那你就馋着吧。”

    谢必安撂下这么一句话就把电话挂了,范无咎回味似的盯着手机看了会儿,然后放下手机整个人往床上一倒,突然很后悔提早回来了,折腾了一上午的疲倦感也一下子席卷而来,范无咎打了个哈欠,半眯着眼睛对着门外喊:“妈,我补个觉啊!”

    “睡吧,晚饭的时候叫你。”范母也对着范无咎回喊。

    “嗯……”范无咎随便一甩就把脚上的拖鞋给甩到房间两个角落里去,他有点迷糊地抱着被子一卷就缩进了被窝里,困意来得很猛,范无咎没一会就沉沉地睡过去了。

    范无咎感觉半梦半醒的时候听见范母喊他吃饭,他下意识就不满地说了句“我不吃了”,范母连问了他好几下后,看范无咎实在睡得舒服也就没再打扰他了。

    当谢母带着谢必安来范家的时候,范无咎还在床上蒙头大睡,也许是梦见什么好事了,范无咎还时不时地发出几声满足的梦呓。谢必安就坐在范无咎床边看着,听着范无咎细小的呼噜声轻轻笑。

    “嗯……必安…必安哥……”

    范无咎耸动了一下身子想翻身,但被子一角被谢必安压着,范无咎翻身后大半身子就露了出来,谢必安起身给范无咎把被子盖好,就着俯视的姿势观察起了睡着的范无咎。

    范无咎睡觉喜欢把嘴张开,也没有张很大,就一条很细小但是看得见的缝,水分不足导致嘴唇有些干裂,范无咎腹部的被子轻微地起伏着,脸上表情带着一些放松警惕后的乖巧,谢必安看了一阵,果断下手捏了起来。

    谢必安一点也没用力,指腹跟范无咎脸上的软rou接触起来就像是抚摸一样,还在梦里的范无咎甚至发出了几声舒服的呻吟,谢必安抿嘴笑了一下,伸出捏住了范无咎的鼻子。

    范无咎紧皱眉头,很不情愿地睁开眼,看见谢必安后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不过鼻子真实的触感让范无咎瞬间醒神,谢必安看见范无咎醒了也松开了手。

    “你!你干嘛!”范无咎揉了揉鼻子,又揉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

    “范姨说你都睡了一下午了,”谢必安站起身,“你是准备晚上去做贼吗?”

    “上午折腾那么久,我也没什么事做,不睡觉干嘛?”范无咎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一脸没睡醒的样子。

    “你不会还想睡吧?”

    “哈——还真有点……”范无咎眼睛里都冒出了泪花。

    谢必安去扭了下门把手,悄悄反锁了门,眼瞧着范无咎又准备倒下去了,谢必安走到床前轻身一跃就骑在了范无咎身上。谢必安明明是背着灯的,眼睛里却闪着光,范无咎看着一下子就清醒了。

    “你还想睡觉吗?”谢必安挑着眉问。

    范无咎舔了下干裂的嘴唇,咽下一口水说:“我……想睡你。”

    谢必安笑着朝范无咎肩膀拍了一掌,膝盖一撑跳下床穿好了拖鞋,说:“醒了就起来洗把脸,等会我妈要和范姨去逛夜市,你不是没吃晚饭吗,去街上吃点夜——”

    “宵”字还没说出口,谢必安就被范无咎一把拽到床上,谢必安话都来不及说就被范无咎托着后脑勺亲了上来。他感觉嘴唇被范无咎刮得有点疼,舌头被范无咎纠缠得紧紧的,一点也脱不开身。直到快喘不住气了,谢必安嘴里都有些发麻才被范无咎放开。

    “火烧起来了,”范无咎握住谢必安的手,低头看着怀里的人,语气还有些委屈,“你点的。”

    “走开,”谢必安推了范无咎一把,“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

    “你不是说我妈她们要去逛夜市吗?”范无咎低头埋进了谢必安脖子里,在谢必安脖颈上一舔,“我爸也出差了,我们不去就是了。”

    谢必安一抖,扯着范无咎后领子把范无咎脑袋给拎开,瞪着了范无咎一眼,说:“你拿什么借口不去?”

    “我——”

    范无咎话刚开口,范母就来敲门了。

    “必安呐?叫醒那混小子没?实在叫不醒就算了,我们仨去逛,不带他了。”

    “妈,我醒了好吗!”

    “醒了也不早点吭个声,快去换个衣服好出门。”

    “我们就不去了,必安哥教我英语呢。”范无咎捂上谢必安的嘴,伸出食指放在嘴中间做了个“嘘”的动作。

    谢必安斜眼撇了范无咎一眼,没说话。

    “你学了多少年英语了,还要人教?偷懒不想出去就给我直说,别拿你哥当借口。”

    谢必安依然没说话,只满脸不以为然地看着范无咎,张嘴做了个口型。

    —就这?

    范无咎咳嗽一下清了清嗓子,一脸认真地给范母回话:“大学的英语比高中有深度多了,我这不是期末考的时候有些题不会嘛,得趁热打铁。”

    范无咎歪打正着,恰好触及到范母的知识盲区了,范母将信将疑,问:“你让必安说句话,可别仗着力气大欺负你哥,还有你没事锁什么门?”

    听到范母说锁门的事,范无咎偏头看着谢必安笑,也张着嘴做口型。

    —你没事锁什么门啊?

    谢必安原本是怕自己之前那样“叫醒”范无咎被范母她们撞见,只是现下怎么说也说不清了,只能硬着头皮去回范母:“这次期末考是有点难……范姨你和我妈先逛吧,我们下次去。门……我读书在外面住习惯随手锁门了,这就给你打开。”

    谢必安把范无咎伸进他羽绒服里的手扯出来,站起来就准备去开门。

    “没事没事,就是麻烦你了,客厅茶几上有些水果,你们饿了就吃。那我们就先走了。”

    范母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门外传来一阵“咔嚓”的关门声,范无咎瞬间把谢必安扑倒在床,压得谢必安没法动弹,他一边把玩这谢必安的头发,一边笑着打趣问道:“必安哥,你没事锁什么门啊?”

    “谁让你不起来。”谢必安偏过头。

    “嗯?我起来了啊。”范无咎凑近,邪邪地笑着,伸手把谢必安羽绒服的拉链彻底拉开,手直接从谢必安毛衣衣摆钻了进去把毛衣往上掀。

    谢必安“唔”了一声,rutou在空气的刺激下立起,上身一缩,说话的尾音有些发颤:“你别弄那么大动静……”

    “等会动静才大呢。”范无咎凑到谢必安露出的皮肤前,张嘴露出了牙齿。

    “啊……你轻点,”谢必安吸了口气,眨眼不满地推了范无咎一下,“你怎么跟个发情的疯狗一样。”

    “凭良心讲,我是不是快一个月没吃到rou了?”范无咎摸索上谢必安的裤链,“我没一上来就使狠劲就不错了。”

    谢必安眯眼轻笑:“你敢吗?”

    “你觉得呢?”范无咎伸手在谢必安身下一握,taonong几下后就将阵地转移到了后方。

    谢必安剧烈地小喘了几下,再然后他就没说过一句完整的话了。

    范母回去后正好撞见范无咎洗完澡从浴室走出来,谢必安人已经不在范家了。

    “必安人呢?”

    “他累了,就先回去睡了,”范无咎随便擦了几下头发就跑去给范母提东西,“你都买了些什么啊?”

    “就知道折腾你哥,自己记得好好学啊。”范母将手里的袋子分给范无咎一半,换下鞋进屋关上了门。

    范无咎声音响亮地回了一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