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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甘心如芥

    在余知庆毫无心理负担地睡着之后,余知简折腾到半夜才堪堪歇下,不出意外地醒的比对方晚了一点儿。

    他惊喘一声从梦里醒来,昨夜他想了很多今日会面对的情形,有相顾无言的尴尬,有无所适从的懊恼,甚至还有当做无事发生的平静... 可万万没料到,竟会是眼前这一幕,自己的弟弟半趴在他的胸膛上,低着头用手握住在睡梦里就被叫醒的小兄弟,正圈着手指在上面细细揉捏着。

    感受到底下身子的猛然一颤,余知庆从胸膛上抬起头来,露出一张被胸膛热气蒸的红扑扑的小脸,他甜甜一笑。

    “哥哥醒了?”

    余知简脑子嗡的一声,被对方这坦然的态度打了个措手不及,下身被捏在对方手里,好似被拿捏住了咽喉,让早已备好的措辞卡在喉口无法言说。

    “庆儿..你先起来说话。”下身传来的一波波快感让他的语调带了些微颤抖。

    余知庆脸上的笑放大了些,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倒是手上的动作越发快了点儿。

    “昨夜...哥哥不是也舒服了么?”他两手并用,边说边抬起身凑上去寻着对方的嘴唇啄吻。

    看着对方愈发放肆的动作,余知简终于按捺不住,手上一使劲儿,一把将对方推开。

    “庆儿,别闹了。以后莫再做这种事了。”

    余知庆被猛地推开,还不及反应,就听见对方抛出这么一句,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不妙,他以为经过昨夜,对方的心房就已然打开,今早打算乘胜追击时,没想到还未及做什么就已经探过他的底线。

    ‘这算是翻脸不认人么?谁昨日主动索吻?又是谁同样爽快地颤动不已?想不认账,可没那么容易...’余知庆在暗中咬牙切齿,但脸上却摆出一副受伤又震惊的神色。

    他满脸的委屈与不解,“我不管,我喜欢与哥哥这样做,哥哥这样抗拒,是不喜欢我,不要我了么?”

    连珠炮似的发问仿若诛心,加上对方那一副受伤的神色,把余知简纸糊的心墙捅了个稀碎。丝毫没有觉察出对方天大的逻辑漏洞,只能一味地被逼的自乱阵脚,连称不是。

    余知庆一鼓作气,他猛地扑进对方怀中,哽着嗓子说道,“我喜欢哥哥,哥哥也疼我爱我,可却连这点要求都不满足于我,还拒绝我..”他把脸紧紧埋在怀里,说着说着眼泪就眨巴眨巴流了出来。

    余知简感觉到胸膛的濡湿,心头一阵绞痛,他有无数的言语可以反驳,但都被那止不住的泪水冲的七零八落。不管因何缘由,对方只要一掉下泪来,不消片刻,他就束手无策,溃不成军,硬起的心肠被轻易瓦解,恨不得连心都一把捧来,只为让他再展笑颜。

    一想到弟弟在哭泣中对自己吐露无限的依恋与孺慕之情,他的心就软成一塌糊涂,心间一片熨帖,再不忍说出任何残忍的话语来;再转念一想,日后自己的弟弟将会娶妻生子,也会与他人做那种事,会与自己分家,会有自己的家室...不,余知简狠狠地摇了摇头,他不敢再继续深想下去,他无法想象弟弟会有离开自己的一天,自己唯一的亲人,在这世上唯一的牵绊和念想,如果可以的话,如果可以的话...

    余知简低头看着此时此刻仍紧紧依偎在怀里的余知庆,他怕自己抛弃他,怕自己不要他,但又何尝没想过,自己才是最害怕对方离开的那个人,如果可以的话,他并不介意用自己的身子甚至一切去挽留,去留下一道更深的羁绊,像枷锁一样,带有世俗的不伦,带着背德的沉重。

    “怎么会,哥哥怎会拒绝你?我的庆儿。”余知简紧紧地拥着怀中的人,像是恨不得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去。

    “真的?哥哥答应了?”一张小脸一下子从怀里抬起,残余的泪珠还欲滴未滴地悬在眼睫上,眼中闪烁着期翼与欣喜。

    余知简低下头,用舌尖吻去了眼睫上那滴悬挂的泪珠,无声的回应。

    余知庆感觉到眼睫上传来的湿热痒意,他呆呆地眨了眨眼睛,随即兴奋地从怀里拱起身子,一把扑倒了余知简。

    “一言为定,哥哥!”他在对方耳畔重重的说道,带着几分磨牙凿齿的意味。随后不假思索地扒开了对方的衣服,手熟练地向身下探去,指尖再一次轻叩洞门。

    堪堪悬在桌边的烛台终是逃脱不了被打翻的宿命,不甚结实的床板嘎吱嘎吱地响动起来,伴着一声比过一声的浓重喘息,在窄小的卧房中交织成一支让人听了面红耳赤的yin词艳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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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这个愈发严寒的冬季,却反而比往年稍微好过一些,在各门各户都缩在家里躲着外面的天寒地冻时,余家两兄弟当然也是如此,只不过比旁人多了些床上运动。两具身体像青萝藤曼一般互相交织依偎,彼此皮rou紧贴,灼热的火气从摩擦间徐徐升起,当真是不觉丝毫寒冷。

    余知简身上的热气像波浪似的扑面而来,他此时正两臂支起,腰腹微微下陷,臀部高高翘起,两腿呈直角弯折地跪趴在床上。他将脑袋埋在臂弯处,咬着胳膊堵住那闷在喉咙的呻吟,乳尖不触自硬,那挺翘的性器正随着身后之人的剧烈撞击来回在半空划着弧度,guitou涌出的粘液拉出一缕缕细长的银丝,一滴重似一滴地落在床上。

    余知庆此时也满头大汗,这消耗体力的运动他永远乐此不疲,有事没事就要半拖半拽地央着余知简来上那么一回。

    他把着余知简精壮的腰部,半跪在身后,一下下撞击着他挺翘又结实的臀瓣,额间guntang的热汗随着身体的起伏一滴滴挥洒在那坚实宽阔的背上。小麦色的皮肤泛着油亮的色泽,余知庆似是被那诱人的蜜色摄住,他半伏下身,伸出舌尖顺着那凹陷的纹理一下下舔舐着,但还是觉着稍微差点什么,他猛地吸允了一口紧实的皮rou,随后伸出只手抚上了对方的脸颊,摸索着将指尖伸进那微启的唇瓣,边用食指在舌尖肆意搅弄,边紧扣住他的下颚,使了点劲儿掰起了他的脑袋,使其向后高高仰起,等拉扯到了一个极致的弧度,才堪堪停手。

    由于身高差距带来的不便,余知简就维持着这么个辛苦姿势与其接吻,那舌头如泥牛入海般刁钻灵活,舌尖不断刮搔着他的唇齿,勾起他呆滞木讷的舌头与之抵死纠缠,那恨不得钻进喉咙深处的架势,让余知简也不禁胆颤起来,他竭力调整着呼吸,但还是被剧烈的攻势吻的喘不过气来。他有时在心里纳闷,弟弟为何小小年纪就如此娴熟,是因其天赋异禀的缘由么?

    余知庆擒住对方的舌头像叼着一块糖似地在嘴里反复吸允,他用手在对方胸膛上肆意掐摸,捏着两指将那已经半硬的乳尖高高揪起,在对方吃痛前就猛地松手,乳尖在回弹时剧烈的震颤着,就这样在余知庆毫不疼惜的反复拉扯下,那原本褐色的rutou变得又红又肿,乳首在掌心的大力抓握下也拱起微微弧度,变成馒头似的大小。

    余知庆每次在性事时都痴迷于将对方那本来坚硬的胸膛揉弄的又红又软,直至微微肿起才肯罢休,等堪堪能在手里把握时才满意地叹了口气,此时他就起了点儿怀念女人那丰满rufang的隐晦心思。

    挥散掉脑中莫须有的念头,他回过神来继续在对方身上驰骋,他一手把着余知简的腰部,一手狠狠地扇在那结实又充满弹性的臀瓣上,啪地一声脆响,让余知简唇齿大启,吐出一声缀着长长尾音的惊呼,颤抖的尾音拖出一道无法言说的沙哑性感,余知简心神一荡,他食髓知味地又扇了一掌,感受着手下臀rou的不住震颤和后xue应激性地紧缩,他舒爽地叹了口气。

    “哥哥夹的我好舒服...”余知庆边含着对方的耳垂,边在其耳畔叹息道。

    他瞅着那红到耳根的侧脸,由于羞耻紧紧咬着的下唇以及那痛并快乐着的神情,让他不禁咧嘴轻笑了下。

    ‘我亲爱的哥哥,还是一如既往的招人稀罕啊...’话虽这么说,但行动上还是充满狠厉,他手上动作不停,一掌掌下去把原是小麦色泽的臀瓣硬生生扇成泛着诱人光泽的蜜桃色,听着那一声声满含情欲的吃痛惊喘,品尝着比往常更为炙热紧致的后xue,他不禁加快了耸动的频率,在更为激烈的快感中做着最后的冲刺。

    但这一次他不再像第一次那样顾及着对方的舒爽与否,他大力地揉捏着那已经布满青紫痕迹的腰腹,随即挺动了百来下后,闷哼一声攀到了顶点。

    他在射出一发浓稠jingye后,登时连四肢都慵懒了起来,他摆动了下腰肢,随即浑身绵软地抽身而退,性器在拔出时发出啵的闷一声闷响。他随手扯过备好的帕子草草擦了下身,再懒得多说什么,大咧咧地翻身侧躺一边,进入性事过后的贤者时间,活脱脱上演了一场拔吊无情。

    余知简翻过身来,看着自己仍精神奕奕的小兄弟,习惯性地一如往常自己用手将之打出。他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不能仅靠后面来到达所谓的高潮,在一场对对方而言酣畅淋漓的性事里,屈居下位的他如果下面没有得到更多抚慰的话是远远不够的。只顾自己快慰的余知庆显然想不到这一点,他要么在做完后呼呼大睡,要么在还残有兴致时将之捏在手中把玩一番,总而言之全凭自己的喜好行事。

    可余知简甘之如饴。

    他在性事中为能给予对方快慰就已经得到了心里上的满足,这种精神上的充实对他而言远胜过单纯的rou体欢愉,故此他在每一次性事过后都不厌其烦地做着琐碎的清理收拾事宜,就算全身酸痛不已,精神疲惫不堪也甘心如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