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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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竹笑被饿醒,饿了太久的胃被胃酸烧灼得难受极了,他艰难地睁开了千斤重的眼皮,视线好一会儿才从混沌变为清晰,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的吊灯看了好久才恍然回神,脑袋胀胀的,还有点疼。 好饿啊…… 他想着,偏头看了眼窗外,看天色已经是下午了,他记得他好像只是转了个身,然后脚似乎扭到了,重心不稳往地上一倒就失去了意识…… 虞竹笑想着坐起了身,脚腕上穿了轻微的疼痛,他把被子掀开,看见了自己左脚脚踝上正贴着药膏,他试着去动了动自己的脚踝,一动就疼,不过在能够忍受的范围内,虞竹笑松了口气,还好不影响正常走路。 他下床时看见床柜上摆着的药盒和半杯水,他伸手去拿起了药盒认出了是退烧药,他下意识地抬手去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他是发烧了吗? 伸手打开了药盒,看见里面的药片上已经少了两颗药,估计是自己迷迷糊糊里把药吃了,他抬手用手背感受到的温度也没什么异常,他想应该是退烧了。 实在饿得难受,虞竹笑下了床走出房间想自己去厨房找吃的,下午别墅里空荡荡的厨房里只有一个佣人在打扫卫生,见虞竹笑过来,放下了手里的东西,“虞少爷,您醒了?感觉还好吗?” “谢谢,我没事儿了。” “您是饿了吗?我给你做点东西垫垫胃吧,您都睡一天了。”佣人作势快速的收拾起来。 “不用,不用,太麻烦你了,我自己来就好。”虞竹笑不习惯眼巴巴地被人伺候,立刻就阻止了她,自己到冰箱面前随便拿了点食材。 佣人见他如此有些意外,也没什么话好说,只能继续干自己手里的活,不过心里倒是对着莫名其妙住进来的男人多了点好感。 虞竹笑从冰箱里拿了点面和鸡蛋再挑了点青菜,打算做碗青菜鸡蛋面。 隐隐约约地听到了几声犬吠,虞竹笑突然就想起来早上被那只凶神恶煞的罗纳威扑倒在地的场景,不自觉打了个哆嗦,忍不住问一旁的佣人,“那只狗平时都会在房子里吗?” “狗?”佣人起初没反应过来,隔了几秒才想起来,“哦,你说美人啊,它凶得很,平时都是拴在院子里的,这会儿应该是少爷在训练它。” 佣人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说道:“虞少爷今天早上真是不好意思,早上打理后院的是个新来的,没关好门就让美人跑进来了,您也是刚来,它不认识您,把您当坏人了。” “您别怕,平时它都是在后院的,不让进主屋的。” 虞竹笑松了口气,出于好奇,随口问了一句:“怎么养这么凶的狗?” 那狗浑身肌rou,行动迅猛,横起来估计连邵呈都拉不住。 “美人是以前夫人送给少爷的生日礼物,还是只巴掌大的小奶狗就跟着少爷了,后来夫人去世,美人就成了少爷思念夫人的念想……”说到后面,佣人也叹了口气,仿佛是提到了什么伤心事。 夫人……那就是邵呈那位过世不久的前妻,这座房子以前的女主人,看佣人有些神伤的模样,似乎对女主人的过世很难过。 这栋房子里,除了那间邵逸风不允许任何人进入的房间以外,已经没有了那位女主人的任何痕迹,虞竹笑突然很想知道什么样的女人能和邵呈领证结婚。 “邵夫人是怎么去世的?”按道理像邵家这样的豪门大户,除非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不然怎么会正值壮年就溘逝了呢? “夫人她……”被虞竹笑那么一问佣人愣住了,她下意识地说了句,但张了张嘴想说却又闭上了,剩下的话像是触碰到了禁忌似的缄口不言。 虞竹笑刚想问她怎么了,突然就被另外一个声音打断,“想知道什么可以直接问我,没必要去问这些下人。” 只见邵逸风一人倚靠在厨房的门框上,他冷不丁地开口,语气是异乎寻常的冷静,让厨房里的两个人都愣住了。 他瞥了眼佣人,佣人被他看得一哆嗦,连忙躬身说自己还有事,落荒而逃地从厨房出去,一下子厨房里只剩下虞竹笑和他两个人。 私下打探消息却被正主抓包,虽然自己还比他大五岁,但却莫名其妙地不敢跟人对视,他回避着对方的眼神,低头煮自己的面。 他感觉到邵逸风往自己这边走进来,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虞竹笑也不想去在意,自顾自做自己手里的事情,却没想到他走到了自己身边,突然就冲他的脸伸出了手。 “你做什么?!”虞竹笑警惕地往后撤了一步,手里举着锅铲,就差直接往对方脸上挥了。 “你躲什么?我只是看看你是不是还在发烧!”邵逸风微微皱眉,对他的反应很是不满,自己好心好意关心 他,怎么整得跟自己打过他一样,说着他也紧跟着靠近一步把自己的手贴在了虞竹笑的额头上。 俩人的距离一下子拉得极近,近到虞竹笑能够闻到邵逸风身上运动过后少年人身上独有的蓬勃朝气,这是一段极度亲密的距离。 邵逸风的脸在虞竹笑的眼前放大,他的五官轮廓深邃像极了他的父亲,鼻梁高挺,眉骨深刻,甚至有一些欧化,唯独嘴唇不一样,也许是遗传自母亲,邵逸风的嘴唇虽是薄唇,却不似邵呈那般的冷情刻薄,说话抿唇反而看着带了人情味的温度…… 想到这儿虞竹笑骤然回神,他没事儿看人家嘴干什么? 转移视线的时候,看见邵逸风额角还带着薄汗,但手背却是微凉,贴在他的额头上,突然让他感觉到了一种微妙的,说不上来的感觉。 邵逸风此时怔怔地看着虞竹笑,他的双眸像溪水洗涤过后的黑曜石般水润灵动,不知道为什么眼睑上还氤氲着淡淡的如同水墨般的红…… “不烧了。”邵逸风说的时候手却像被烫到了似的立马抽回了手,空气在刹那间静止又流动,凭空产生了微妙的情愫,虞竹笑突然回神,想起了自己的面,连忙回到锅前。 邵逸风没由来地有些发怔,像是有轻微的电流流过心脏,顺着血液流过四肢百骸,连带着指尖都隐约发麻。 站在锅前虞竹笑又突然有种说不上来的浑身不自在的感觉。 两人都能感受到刚才微妙的气氛 面快煮好了,虞竹笑翻箱倒柜地找碗,伸手去开上方的橱柜的时候因为身高不够他微微垫脚,邵逸风是想伸手去帮他的,但是目光却被那段上衣与睡裤之间袒露出来的那段雪白的腰腹吸引。 早上他把倒在地上的人扶起来,伸手搂过了那段纤细的腰肢…… “我煮了面,你吃吗?”虞竹笑把面盛了出来,见邵逸风还站在旁边就随口问了一句。 “不用了。”邵逸风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说的 “咕噜噜……”邵逸风刚开口拒绝,肚子就叫了,偏偏还叫得十分响亮,连虞竹笑都听到了。 “……” 两人坐在餐桌前吃面,虞竹笑饿得前胸贴后背,就差眼冒金星了,端着碗就是一顿不顾形象地狼吞虎咽,余光瞥见邵逸风,倒是吃得慢条斯理。 拿筷子随意地搅了两下挑起了几根,试探性地放在嘴里尝了尝味道,确定了味道还能接受以后才放心地吃起来。 “……”虞竹笑一阵无语,他难道还能投毒不成? 他看见邵逸风虽然一口接着一口吃,但是却独独把那几根青菜给挑了出来,单吃面,连蛋也咬了一口便扔在一边不予理会。 虞竹笑看着他嚼了几下自己嘴巴里的面,一些自己不敢去回忆的东西突然被唤醒,他还有个十三岁的弟弟,以前家里的阿姨不在,他会做的东西不多就经常下面,两个人也是这样面对面坐在一张桌上,弟弟就吃着他做的青菜鸡蛋面…… 弟弟不爱吃青菜,连鸡蛋也是咬几口就不吃了,嚼的时候,连皱眉的样子都跟邵逸风刚才的样子格外的像,他好像回到了以前的家,跟弟弟坐在一张不大的餐桌前,吃着一顿简单的青菜鸡蛋面。 父亲被逮捕那天母亲和弟弟从外地度假赶回来,一路疾行在经过省道的时候发生了车祸,与一辆大货车相撞,母亲当场失去了意识,弟弟被困在后车里,锁着车门他出不去,他哭着打电话给自己的哥哥,话说到一半车就因油箱破裂而产生了电火花燃烧,救护车赶到的时候,车已经成了废墟。 虞竹笑机械地往自己嘴巴里塞面,一口接着一口,没嚼几下就往下咽突然就呛住了,“咳……咳咳……” 邵逸风见他咳得满脸通红,眼泪都要下来了赶紧倒了杯水递给他。 他接过水说了声,“谢谢。” 借着递水,邵逸风盯着虞竹笑看,他眼角还噙咳出的眼泪,嘴正一小口一小口地喝水,那张带着水光的小嘴在昨晚那场荒唐的梦境里曾含着他的性器吞吐。 邵逸风突然下腹一阵缩紧,他欲盖弥彰地轻咳了一声,重新低头吃面,但他把脑子里荒唐的梦境驱逐后,昨晚在书房窥视到的一切又像是洪水猛兽般袭来,虞竹笑就坐在自己的对面,他纤细的腰肢被父亲捏在手里,香汗淋漓地背脊,濒死般扬起地脖颈,吞咽时上下滑动的喉结……邵逸风几乎要把手里的筷子折成两段。 他低头又继续吃了几口面后开口说道:“我妈是被邵呈逼死的。” 邵逸风说地突然,让虞竹笑都反应不过来。 邵逸风抬头看着虞竹笑带着迷茫的双眼,他知道自己突然说这么一句话对方不明所以,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他们是商业联姻,没有爱情,我母亲的娘家在英国,她是中英混血……” 虞竹笑了然,怪不得邵逸风的五官里,除了被邵呈霸道的基因所占据的深刻的面部轮廓,还有与其完美融合的欧美风情。 “我母亲家里是英国有名华裔商人,她是家里的独生女,我外公外婆死后的所有资产都由我的母亲继承,而我的母亲死后,因为我还未成年,遗产全部移交到的监护人名下。”邵逸风说道。 “为什么跟我说这些。”虞竹笑就算再迟钝也能从这短短的几句话里读出其中的腥风血雨。 “你不是想知道我妈是怎么死的吗?”邵逸风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继续说道:“前几年我妈一直精神不好,后来医生说她得了抑郁症,后来越来越严重,一年前邵呈把她送进了疗养院,那个时候我还去看过她,她当时精神很好,跟在家里没什么两样,后来大概半年,她自杀了,夜晚护士都以为她睡了,她拔掉了手背上的滞留针,划开了手腕,第二天早上发现的时候,整个床都被血染红了。” “你……”邵逸风坐在对面,他的语气冷静得可怕,仔细回味过来里头甚至带着森然,让虞竹笑觉得后背发凉,“你为什么……” 你为什么能够把母亲的死亡陈述得像演讲报告,一点都不难过? 邵逸风好像知道他要问什么,直接就回答了,“因为这些话没有人信,邵呈对外公布的消息是我母亲死于胃癌。” 二人之间的空气一瞬间静默至冰点。 “你信吗?”邵逸风问。 虞竹笑抿着唇没有说话,一口气消化如此之大的信息量着实让他刚烧过的脑子有些吃力,但更多的是对于邵逸风心惊,他端坐在虞竹笑的对面,沉着冷静,泰然处之,他表现得太不像个十五岁的少年了。 邵逸风见虞竹笑盯着自己看却没有说话,他并不在乎对方信不信,隔了几秒出了自己想要说的话,“离邵呈远一点,不然你会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虞竹笑问。 天色有些变暗了,厨房里没有及时亮起灯来,让坐在对面的邵逸风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种昏黄灰暗中,深刻的面部轮廓给人一种不近人情的疏离感,二人平视,虞竹笑看见邵逸风盯着自己,他双眸漆黑,目光锐利,让他有种赤身裸体的感觉…… 虞竹笑一时心里咯噔,他是知道了什么吗?不……不会……他怎么会知道。 没等到邵逸风开口就有佣人过来打破了两人之间僵住的气氛。 “少爷,射击课的时间快到了,先生在射击室等您。” 邵逸风看了一眼虞竹笑后起身离开,那道逼人的视线离开后虞竹笑莫名像是松了口气,心里不禁暗自怀疑,他真的只有十五岁吗?不管是气质,思维,态度,他在刚才近乎成熟得可怕…… 此时虞竹笑意外的发现佣人没有跟着邵逸风离开,而是又对坐着的虞竹笑鞠了一躬说道:“先生吩咐过,请虞少爷也一同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