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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相帮着,把那茅草打成捆,采薇要背,陆瑛却抢过去甩在背上,“这是男人做的活儿,你一个女人家,抢什么?” 他说得那般理直气壮,好像一家之主一样。那迷人的侧脸,在阳光中,煜煜生辉,看得采薇面红心跳。 这个男人,妖孽成这样,偏生还能柔情万千,哪个女人不想跟他共度一生?哪个女人不死心踏地啊? 不过即使陆瑛对她这般温柔宠溺,采薇还能保持清明,自知目前不是她跟他谈情说爱的时候,她还有减肥大业要完成,还有发家致富的计划没有实现。 这男人不过是个过客而已,说不定他养好了伤就一去不回,谁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碰面呢。 这些日子,她冷眼旁观,早就看出这男人的身份不凡来。 即使在她们那一贫如洗的家里,即使吃着野菜,人家也能优雅高贵,不像她,吃饭仅仅是果腹而已。 人家就好像怀着虔诚和信仰在吃饭,一举一动,都高贵得让人不敢侧目。 换做一般男人,受着伤,正是身体需要营养的时候,有点子rou,不得大吃大喝一顿啊? 可人家不。 人家就算吃个烧鸡,也要一条一条地吃,处处都透着良好的家世和教养。 她穆采薇别的本事没有,可自认看人的本领还是有点儿的。 更何况,那晚上那么多黑衣人来搜他,也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来头。 她也曾问过他,但他糊弄过去,之后她就再也未曾提起。 这样的男人,她若是动了心,那就是中了毒。 在一起的时候,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就行。何必非要想着去霸占人家一生一世呢。 人家这么个可人儿,怎么会让她这个丑女给毁了? 她该醒醒了,不能像莲花那样,看见个美男子,就走不动路了。 这辈子,她不求大富大贵,只求能不愁吃穿住用,找个知冷知热的人,一生一世一双人,就好! 想明白这些道理之后,采薇就淡定了许多。 她背上背篓,和陆瑛徐徐往山下行。 一路上,她时不时地挖些草药,摘些野菜,磨磨蹭蹭地,不知不觉那日头就往西斜去。 陆瑛也不催她,含笑问这问那的,采薇一边挖着药草一边给他讲解药草的性能,陆瑛也是听得津津有味,丝毫没觉得天儿已经晚了。 待采满了一背篓药草后,采薇这才发现天色不早,忙急急地就要下山。 陆瑛却一把拉着她的手,紧紧地攥着,嘴里还说,“急什么?有我在呢。” 采薇冷不防被他拉了小手,心里慌乱地如同小鹿跳一样。 好在她毕竟不是那等没有见识的乡野村姑,不过是几息之间就调整好了情绪,不着痕迹地挣脱出自己的手,笑着掩饰过去,“我这不是怕天黑看不见路会摔倒吗?” 陆瑛有些失落地捏了捏掌心,方才她那小手被他的大手包裹住,滑滑嫩嫩的,凝脂一样的触感,真是从未有过的感觉啊。 只是不过一瞬间,她就像只狡猾的小狐狸一样,溜走了。 愣神的功夫,采薇已经走出去好几丈远。陆瑛连忙跟上,不过几个纵越,就追了上去。 这点子山路对他来说,实在是不算什么。 铁牛背着一捆柴,手里拎着两只野兔,静静地站在半山腰上,看着下面你追我赶的两个人,一时心潮澎湃。 原来她真的生气了,不屑于和他上山。 原来她并不是没人喜欢,那个男人在她身后张开双臂跟护雏的老母鸡般,他看得真真切切的。 到底还是他娘看走了眼! 第80章 来客 回到家里,采薇就把割来的茅草扇在鸡棚上,陆瑛也帮着,很快就把鸡棚收拾妥当。 又住了些小米,撒在青石板上,两个人一人一只碗,喂完了那百十来只小鸡仔,就和陆瑛去赶鸡。 小鸡仔还太小,飞不上那鸡棚子里,还得先找个筐子装着,放屋里才成。 何况这山村小院的,野猫老鼠都不缺,太小了放外头一叼一个准。 两个人跟干什么似的,张开了双臂,猫着腰,陆瑛拿筐子,采薇往里头赶,满院子逮着那嫩黄的小鸡仔。 这些日子天天做瑜伽游泳跑步,身子灵活了许多,足足围着院子跑了小半个时辰,才把那百十来只小鸡仔给装好,放在偏屋里。 采薇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扶着膝盖大口地喘气。 陆瑛安置好了小鸡仔之后,见她这个样子,不由柔声道,“累了么?我给你揉揉。” 说完,伸出手来就去揉她的膝盖。 采薇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一把把他推开。 这个男人,现在这是怎么了?竟然动手动脚的了。 陆瑛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一个没防备被她推得倒退几步,不由缩回手,一时讪讪地,不知该说什么好。 采薇面皮也有些发烫,她这是做什么?有点儿太紧张了吧? 平日里,她和他都是斗斗嘴耍耍性子的,现在也不过是想给她揉揉膝盖,也是一番好意。 是她的心境变了,还是他们之间的关系不一样了? 先前这男人说过要对她负责,当时她没当回事儿,可自打他从镇上救了她之后,她就有了别样的心思。 这很可怕,她不允许自己这样。 她要的是公平的感情,而不是现在这样带着同情心的。 她有信心能变美,更有信心发家致富,将来,她若是真想嫁,那也要找个对她一心一意的。 像这男人这样的,盘好条顺,家境即使不如何,三妻四妾估计也不成问题。 她可不会跟那些女人争风吃醋。 稳了稳神,她索性大大方方地笑起来,“你天天一副尖酸刻薄的样子,一时这么殷勤,我还受不了了。” 陆瑛这才松了一口气,赶紧赔笑,“吓我一跳,我以为我哪儿冒犯了你。” 采薇想说“你的确冒犯了,咱俩还没熟到这种程度呢。”可话到嘴边,她还是没好意思吐出来,生怕说得太重,这男人受不了。 她嘿嘿笑了两声,转身进了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