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钗,一支红宝石绞丝花冠,最后一支,却是俏色翡翠雕成的石榴形状的簪子,更是栩栩如生,鲜翠欲滴。 沈晏之所以出神,正是因为这支石榴簪子。当初她嫁给萧瑀时,姜皇后也是喊她进宫来说话,送了她一匣子首饰,她却唯独看中了这支簪子,姜皇后还打趣了她,她没有母亲,却是将对她和蔼可亲的姜皇后当成母亲的,谁知她们竟会有如今要争锋相对的一天。 陶氏见她看着那石榴簪子发呆,便善解人意道:“这簪子的确做的巧夺天工,沈小姐若是喜欢,奴婢便替你戴上。” 沈晏这才回过神来,却没有拿那石榴簪子,反而拿了红宝石的花冠,对着姜皇后盈盈下拜:“臣女多谢皇后娘娘赏赐。” 陶氏暗中对着姜皇后摇了摇头。 姜皇后也只能无奈地叹口气,抬手道:“平身吧。” 这三支簪子本是她用来试探沈晏的,沈晏却只挑了不功不过的花冠,这说明她不仅看懂了自己的意思,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姜皇后是有些可惜的,这个年纪居然能保持这样清醒的头脑,不趋炎附势也不清高自傲,实在是很难得,只是与她的瑀儿没有缘分。 姜皇后也不想再强人所难,正准备温言安抚她几句,就看见一个内侍慌里慌张地跑进来。 “启……启禀娘娘,锦王殿下求见。” ? ☆、第三十章 ? 萧瑀一接到沈晏进宫的消息,连衣服都没换就匆匆进宫,生怕母后对沈晏生了恶感。 进了椒房殿,萧瑀忐忑不安地行了礼,有些迷惑地看着表情平静的两个女人。 姜皇后和沈晏都没说话,陶氏便笑着对萧瑀说道:“锦王殿下今日怎么有空来椒房殿?” 萧瑀当然不会说是为了沈晏,好在来之前就想好了借口,当即对姜皇后道:“我先前听说母后这些日子难以安睡,特意找人配了药,今日恰好有空,就送过来了。” 姜皇后脸色好转,见沈晏还坐在一旁,便对她道:“你便先回去吧,日后我再召你进宫。” 沈晏应声退下。 萧瑀忍着去看她的冲动,却还是在她脚步声离开殿门时偏了偏头,却只看见一抹水红色的裙角,再回头时,看到的就是自家娘亲不赞同的表情。 萧瑀的心一凉,面上却仍然带着笑:“母后为何这样看我?” 姜皇后叹口气,看了一眼陶氏,陶氏便知机退下。 待殿中只剩下母子二人,姜皇后才说道:“你入宫究竟为何,你也不必瞒着母后了。” 萧瑀有些羞愧地低下头, 姜皇后看着儿子已经渐渐长成的模样,又是心酸又是感慨:“你当年出生时还不过两个手掌大,如今竟也到了要娶妻生子的年纪了……” “母后……” 姜皇后抬起手掌止住了他的话,又说道:“这姑娘我见了,知礼懂事,重要的是这个年纪难得的不浮躁,但是……” 萧瑀听到前面时还面露欣喜,听到那个但是后,心顿时提起来。 姜皇后一直注意着他的表情,看到他的样子,心中更是无奈:“我本还当你只是一时情迷,过了这段时间就好,如今看来……” “母后……”萧瑀心中不详的预感越发重了。 姜皇后的脸色严肃起来:“礼部尚书之女方瑾娘温婉贤淑,才华过人,堪为王府正妃,你觉得如何?” 萧瑀面色一变,硬邦邦回道:“她如何我不关心,只要她进的不是我锦王府的大门。” 姜皇后怒而拍桌:“你读了这么多年的书,你的老师就是教你这样对母亲说话的?!” 萧瑀连忙跪下来:“母后息怒,儿臣一时口不择言,是儿臣的错。” 姜皇后没有让他起来,只是语重心长道:“瑀儿,沈晏若是个攀龙附凤的女子,但你喜欢,我也就认了。只是方才我百般试探,她既听懂了我的意思,却并未表露一点动心。我不知她是真清高还是与她表兄两情相悦,唯一能确定的便是,瑀儿,她对你是真的无意的。” 萧瑀紧紧地握着拳头,昂着头道:“便是现在无意,谁知婚后又是什么情形!” “你真是魔障了!”姜皇后怒不可遏,“莫非你还想做出强抢人-妻的事来?” 萧瑀沉默不语。 姜皇后的表情渐渐变得失望,她寒声道:“本想着沈先生是当世名士,你在他座下能学到为人处世之道,如今看来这决定竟然是做错了,你从明日起就不用去学习了,安心在王府里待着吧!” 萧瑀失声道:“母后!” 姜皇后却已经扬声道:“来人,取我的凤印来!”这竟是要下懿旨了,可见她被萧瑀气的不轻。 ———— 椒房殿外,陶氏小跑着追上沈晏,拦住了她。 沈晏不解道:“陶姑姑可还有事?” 陶氏抚了抚鬓角,朗声笑道:“沈小姐性子爽快,我也不拘泥,想来小姐是明白今日皇后娘娘召请是为了何事。” 沈晏迟疑了一下,点点头。 “元娘……不知我可否这样喊你?” 沈晏点点头:“您请说。” “今日见了元娘,如此知书达理、蕙质兰心,却有着一般女儿家没有的大气,方才知道沈先生果真不愧名士。” “您谬赞了。” “当初太子殿下请沈先生为锦王师,陛下和娘娘也是想着能够让锦王懂事上进,这才允了,亦是一片拳拳之心。”陶氏话锋一转,“所以殿下对元娘表露出心意的时候,娘娘才会如此震怒,这是娘娘的慈母之心,此事本与元娘无关,娘娘事后也很后悔,元娘可不要因此怀恨于心啊!” 沈晏忙道:“元娘不敢。” 陶氏又道:“锦王殿下自小就是霸道性子,但也从不强人所难,怎知会对元娘这样执着?也是出乎我们意料之外。” “元娘……也是意外,我与锦王殿下不过见了几次,连话都没有说过几次……” “是吗?可我却听说,殿下当初请战滇西,为的却是元娘你啊!”陶氏虽然笑着,目光却紧紧地盯着沈晏。 沈晏头皮一麻,迅速反驳道:“恐怕是以讹传讹吧,元娘那时一直在郊外的庄子上养病,并不曾见过锦王殿下。” 陶氏捂着嘴笑道:“元娘如此紧张作甚,我也就是听别人一说,想起来就那么一问,我们就是聊聊天,元娘放松些。” 沈晏却觉得一点也没法放松,陶氏这话里几乎句句都有陷阱,她从头至尾都在被她牵着鼻子走,若是一个不注意只怕就要被她套出话来了。 “说来锦王殿下一直在沈先生门下,元娘才貌俱佳,他心仪元娘也不是什么难以想象的事。” 沈晏咬了咬唇:“陶姑姑,元娘已是定了亲的,说这些不大好吧。”